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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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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李安安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多,她想了下,又给李令辞拨了电话。

今天是周末,李令辞正陪着季诗参加一个神经疾病学术报告,口袋里手机震动,男人掏出看是李安安,不禁皱眉,这个时间她应该要休息了,没来得及多想,给季诗看了一眼,急忙溜了出去,接起了电话,“喂。”

“爸爸。”

听声音,李安安明显还没睡,李令辞走到窗边,一手插着腰道:“怎么这个点了,还不睡?”

“爸,我有点事想麻烦你。”

李安安很少说这种话,李令辞突然心头一紧,“怎么了?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男人语气明显着急起来。

李安安连忙说:“爸,我没事,我没事,是这样,我有个东西在房间抽屉里锁着,需要您帮着找个开锁师傅,将东西拿出来,交给一个人。”

李令辞听着听着满脸疑惑,“安安,真没事吗?你别瞒着爸啊。”

“爸爸,真没事的,就是想帮一个人。”

听她郑重强调的语气,李令辞才安下心来,“正陪你季阿姨听一个报告,晚点回去,爸去找开锁师傅,”李令辞刚一说完,又问了句,“着急吗?”

尽管李安安内心很着急,但还是说:“不着急的,爸爸您和季阿姨忙完再说。”

直到中国时间晚上七点多,李令辞和季诗才回到家里,刚才在路上经过一家开锁店,李令辞已经让人赶八点□□。

不一会儿,敲门声传来,季诗打开门是开锁师傅,李令辞带人上去二楼来到李安安房间,又看了眼李安安给他发的消息,指着一旁的抽屉,让开锁师傅前去开锁,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锁,师傅不到三分钟就将锁开了。

送开锁师傅离开,李令辞拿着手里黑色的设备,这就是一个微型录音笔,他竟不知道李安安什么时候还用到这种东西,沉思了一会,给李安安发了条信息,说东西拿到了。

下一秒,李安安的电话打来,李令辞接起电话就道:“怎么还没有睡?这都几点了。”

李安安顾不上解释,满脑子都是东西拿到,她急忙说:“爸,我这就让人过来取啊,您先别睡。”

“明天都不行吗?”

到了这会,李安安实在没法藏了,只得说:“爸,其实事情挺着急的。”

李令辞没再多问,只说了句,“好,我等着他。”

程毅拿到东西,急匆匆地回了公司,将东西插到电脑上,李安安和江唯序的对话声音传了出来。

前面都是些无关轻重的对话,程毅听得皱眉,突然江唯序的音调提高,【是我鬼迷心窍了,覃亦泽说可以给通盛百分之六十的指标的。】

【那我很好奇,那天之后,覃亦泽找你了没有?他说的话算数吗?你们没立个合同什么的?】

【他敢不算数。】

【反正他不敢,我也有他的把柄,不是什么事情都任他拿捏的。】

程毅反复琢磨着这几句话,江唯序话里的意思再显然不过。

第二天一早,程毅就按陈近南之前交代的,联系了几家颇具影响力的媒体,这次事件事关民生,在网上的讨论度居高不下,几家媒体一听有内幕,纷纷答应下来,正当程毅松了口气,准备接下来的计划时,仅仅过去一个上午,下午便接连接到好几家媒体的电话,说这个新闻做不了,程毅追问为什么,电话里的人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挂了电话。

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又被扑灭,正当程毅焦头烂额之际,突然想到了陈近南临走时,同他说的话,他腾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啊,还有戴弦仁呢?他怎么把他给忘了。

他立即拿起电话,给戴弦仁打了过去,那边的男人正在客厅了做得大汗淋漓,接起电话,嗓音沙哑得不像话,整个人还没从刚才的颤抖里恢复过来,男人退了出来,拿起一条薄毯,随意盖在小腹上,倒在了沙发上,“喂?”

“戴弦仁?”程毅出声。

男人皱眉,“你谁啊?”

“程毅。”

戴弦仁明显想不起他,眼神示意,一旁的女人将桌子上的半杯酒递了过来,男人仰头喝了一口,“程毅是谁?我不认识。”说着就要挂电话。

一旁的女人仿佛没有尽兴一般,还在他身上到处煽风点火。

“陈近南你不认识?”程毅语气有些不爽。

“谁?南驴子?等等,等等,你说你是谁来着?”戴弦仁说着撑起了身子。

“程毅。”程毅一字一句的又说了一次自己名字。

戴弦仁脑海里这才有了这个名字对应的人脸,他不屑道:“你就是那个整日带着黑框眼镜,跟着南驴子屁股后面的跟屁虫。”

程毅对这个字眼颇为不满,什么跟屁虫。

戴弦仁以前上大学就处处针对他,每次他和陈近南在一起时,戴弦仁总是莫名其妙来找事。

戴弦仁又抿了一口,“怎么了,小眼镜?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小眼镜?”

“有事说事!”戴弦仁不耐烦道。

“陈近南出事了。”

一听陈近南出事,戴弦仁立即变了脸色,伸手推开身上的女人,披上毯子走进了书房,女人一脸的不爽,但是又不敢真正发火,满脸怨恨地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出什么事了?”

程毅简短地说了这边发生的事情,戴弦仁凝重地坐在电脑前,“你是说本来已经答应的媒体又变卦了?”

“是,不知怎么回事。”

戴弦仁一声嗤笑,“还不知怎么回事?小眼镜,你在南驴子身边多久了,怎么他的那些心眼,你怎么没学到一点呢。”

程毅无语,不发一言。

“肯定是有人施压了,不过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我在这边不方便,新闻素材整理,你整理好了,给我发一份,我看看。”

程毅本以为戴弦仁是那种不着调的人,以前大学期间,他就吊儿郎当的,换女友换得勤的,让全院的男人恨得牙痒痒,偏偏不能拿他怎么办,谁让人家总是轻而易举得赢得女生的芳心呢。

但这人,不知为何,偏偏爱找人臭脸男神陈近南,人家陈近南整日对他爱搭不理,他上杆子着招惹,直到那一晚,两人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大打出手,打得那叫一个凶狠,第二天,计算机系两大男神直接变成了猪头,成为计算机学院好几年的笑话。

接下来两天,有好几家私人媒体,联系了程毅,戴弦仁看过新闻稿后,修改了一些内容,给程毅又返了回来,他这会盯着戴弦仁修改的那部分,思索着,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这稿子不只是单纯的告诉世人真相,而是要利用老百姓受害者心理,要引起人民的愤怒。

果然,当天晚上,发出去的新闻不到十分钟就冲到了热搜第一,不仅如此,不少大v也转发此条新闻,一个晚上的时间,新闻以核爆的巨大能量迅速扩散开来,最先开始引起公愤的那群人已经在各大医院闹了开来。

第二天一早,有人给程毅传来宁城港现场照片,园区的伸缩门已经被撞坏了,上千人围在园区,誓要园区负责人给个说话。

覃亦泽慌乱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出了这种消息,上一周他接到让他安心的电话,不是说各家媒体都给打了招呼,怎么还有人敢接。

但是现下他已经顾不上这些,拨电话的手都在颤抖,电话响了许久,那边才接了起来,覃亦泽急忙喊道:“姑父,姑父,你可要救救我啊。”

一项稳重自持的男人,早已没了往日的镇定自若,那话那头,一直没有声音,覃亦泽又喊了声,“姑父,我是姑姑唯一的外甥啊。”

那头的男人叹了口气。

恨铁不成钢道:“这些内部文件怎么会传出去,你也太大意了。”

“我知道错了,姑父,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注意,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医院闹得动静太大了,卫健委也介入了,恐怕这事还真不好说,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咬死自己没有做。”

挂了电话,覃亦泽整个人失去力气,从座椅上滑了下来,直到叶可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覃主任,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了,该怎么办?”

覃亦泽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女人,比起她的语气,她的表情看着要平静很多。

被覃亦泽锐利的眸子盯着,叶可儿不自然走上前,“覃主任?”

男人回过神来,意味不明道:“上次让你在我电脑上拷文件来着。”

叶可儿神色淡定,“对,两个月前,周五晚上八点四十,我到了单位,拷文件前前后后不到十分钟,怎么了?”

看着叶可儿一脸坦然的样子,覃亦泽摆了摆手,或许是他想多了,叶可儿她没有这个胆子,敢在他的电脑上动手脚。

消息出来不到两天,覃亦泽被请到了警局,他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是他知道他的姑父不会不管他,他只需一口咬定,自己没干过。在被审问期间,覃亦泽脑袋里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他不仅一口咬住,那些消息都不是真的,还故意装作不经意给警察说出了个关键信息,将江唯序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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