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管是指挥佥事,还是正副指挥史,阶自认都没有得罪过他们!”
“大人推断神了,令下官佩服!”虎落平阳被犬欺,竹青心心念念短刀,马屁拍的无师自通。
“别拍马屁,我不吃那一套!”
“大人,是您的公公命令竹青杀您,竹青不得不从,今日被您抓到,生死有命,竹青认了!”竹青心中滴血,方才徐阶踱步,又踩了短刀刀柄。
“公公?”宫里的孙公公?公公便公公吧,怎么还您的公公?
“命令竹青刺杀大人的,是陆炳的父亲,指挥佥事陆松。”竹青全盘托出,只为拾起地上短刀。
徐阶惊讶,“难道你一路跟踪我?”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的公公是何意,“陆松知晓我们的事了?”
“是的,这是你们的家事,公公杀儿媳,竹青本不该插手。奈何官低一阶压死人,不得不从。”竹青颇具风趣,闭目,不再看刀。
徐阶斜睨,儿媳?
“张口公公,闭口公公,记恨我刚刚扇你的耳光子呢?”
竹青撇嘴。
徐阶对着他的另一侧脸又扇了上去,巴掌携掌风拍上去,这一回,打的轻些了,“偷看别人屋顶野战,很爽是吧?”
徐阶越想越羞愧,越想越气,“叭叭叭——”地又扇了几巴掌,只是这几掌,没怎么使力,“偷偷向陆指挥密奏,两面三刀与陆炳交好,是不是很爽?”
徐阶“叭叭叭——”地左右开弓甩耳光,“现在,爽不爽?”
竹青皮糙肉厚,脸颊微红。一半被打的,一半是看着徐阶的脸,将那日徐阶脸上的风情万种与今日的冷酷无情融合在一起,竟是有些心痒,被臊的。
“你只管回去复命,杀不死我,他也不会因此杀了你!”
“好。”竹青脸颊越发潮红,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
馆竹震惊看着徐阶和竹青互动,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过,”徐阶微笑,对着竹青腰上的荷包摸了上去,“人是你伤的,药钱你出。”
馆竹摸了摸后脑勺,不解,他只见过大人送钱,第一次见大人抢钱,居然如此熟练?
竹青损失惨重,却不难过,被松绑后,首先捡了自己的宝刀。宝刀入鞘,藏入怀中,便逃似奔回京师,于心中感慨:美色难挡!
解决了一位,还有另一位。躺在地上的尸体,已出现尸斑,比这更血腥的,徐阶也见过不少。
馆竹瞅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面青紫,瞪着眼,眼睛空空洞洞,仿佛死不瞑目。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回想昨夜,更加庆幸自己命大。
“大人,地上躺的尸体,就让他放着?”他退后两步,站的远了些,防止沾了晦气。
“放着。”说完,徐阶提起布包袱,走出驿馆。
驿馆门口熙熙攘攘站了百姓,喧闹非凡,见徐阶从大门走出来,一哄而散。
馆竹摸了摸后脑勺,看了一眼四散的百姓,表情古怪,“这是?”
“走。”徐阶将包袱挂在肩上,冷若冰霜,睨了一眼人群中慌乱的一人。
徐阶隐于市井,身后方才人群中慌乱的那人,露出楼牌暗处被遮挡的身子,远眺了一眼徐阶和馆竹的背影,匆忙离去。
太阳跟着徐阶一起向西走,徐阶到了石城县,太阳也下山了。
落日余晖映照的晚霞,五彩缤纷。
石城县下辖三村,县衙位于三村交界处,此时,他们位于石城县东的陈家村。
街道上空无一人。
家家户户门口挂了两盏白灯笼。
天日明,夜未央,人尽了。
写不尽的苍凉,刮不完的西风。秋风吹进宽袖,寒意袭来。
“夜将至,大人,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馆竹搓了搓手背,看了眼蜿蜒绵亘,犹如长龙的白色灯笼,心里发毛。
石城县是个典型的东南丘陵低山地区。东北部群山林立,西南部丘陵连绵,中部地势平坦。
叶亮王九九一众人,夜里起兵,沿途袭富农,抢地主,攻县衙,开仓放粮,趁机招兵买马,收买人心,壮大队伍。
一呼百应。
不出三日,抵达赣州石城县,已扩展千余人。
一队缇骑从南边北上,快马加鞭,于闹市纵马穿行,不似逮捕人犯进京,倒似要传送紧急军情。
“让一让!让一让!”
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夜,赣州石城县东北山林,千余人夜宿山中破庙。
庙里,庙外,四仰八叉,皆是人。
夜半,叶亮起夜。
王九九好男色,倾慕叶亮姿色,早就心痒难耐,他亦起夜,摸黑偷偷跟随。
叶亮于林间嘘嘘。王九九咽了一口唾沫,从草丛里窜出来,从背后抱住他。
登时出声,“别喊!是我。”
叶亮惊,镇静后,明白他的意思,“轻些。”
王九九大喜,知晓他的意思,蹲到他跟前,一口含着呷吞。
阵阵凉风习习,落叶飞舞。
两人脱了衣服,身上热气驱走寒意。王九九对着叶亮园门涂了唾沫,覆转其身,大一挺,跨马而上,把自已大腿开在叶亮腚后,着力狠。
谷道渍渍有声,叶亮渐渐有感,不觉迎合乱颠乱耸。
继而一叶芦苇,翘然扁舟,直渡彼岸,神仙快活不过尔尔。
寻仙悟道,进止有悟,通达破窍,犹如顶灌甘露,大道成,热心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