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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摄神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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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瓦格泰尔的O.W.L成绩单比哈利·波特的冒险更精彩,你已经被巨怪智商同化了吗?”他抖开羊皮纸的动作像在甩开肮脏的抹布,嘴里不停发出啧啧的声音。

“魔法史,T?呵,所以你是一点都不背?恭喜你,你用核桃仁大小的脑容量创造了新的魔法历史。”

卡利斯塔坐立难安,口腔里粘哒哒的,胃里已经开始沸腾。也许是因为早上吃了奥尔西诺手工花生酱。

他终于露出来一个不算难看的表情,“魔药...O,梅林在上,你终于完成了件你该干的事。”

“不是我在打击你…只是你的成绩单在同龄人中仿佛是最矫健的那匹马人的…”他顿了顿,“排泄物——霍格沃茨缺保洁,我由衷地建议你能留校帮助可怜的费尔奇先生。”

斯内普牙齿里喷出的毒液溅了她一身,仿佛下一刻就要毒发身亡。

“…”

她已无话可说。

斯内普从单人沙发上站起来了,油腻的头发束成几缕一晃晃的,像条毒蛇般阴冷地直视她。

“接下来,我会...放出一些规定好的回忆给你看,你需要破除我封闭的大脑,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地知道那些内容,明白了吗?”接着他将羊皮纸随手甩到一边,仿佛在嫌弃是什么垃圾污染了自己的手指。

卡利斯塔把魔杖的尖端放在他的太阳穴侧边,回忆着第一节课上的内容...距离好像是...

“三英寸!你难道要对我施展不可饶恕咒吗?”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嘶吼吓得手一滑,魔杖在地板碰撞,回响,最后滚到老蝙蝠的脚边。

“我只给你三次机会,这是第一次,如果你失败了...”他的冷笑就像蛇吐信一般,“就算是邓布利多也无法再说服我去浪费精力教导一个小脑萎缩的蠢货。”

斯内普甚至都不屑于隐藏眼底闪着兴奋的眸光。

…这货是存心的,所以卡利斯塔清楚地意识到。

她的睫毛被冷汗黏成簇状,感觉自己正在撬动一扇焊死的古灵阁金库大门。

斯内普的精神屏障如同黑湖淤泥般堵在必经之路上,让她寸步难行。

突然闪过几帧零碎画面——炸飞的坩埚碎片正高速旋转着朝她额头袭来!却不够清晰,并且让她昏头昏脑的。

“这是第二次。”斯内普催促。

马上…马上就能看见了!

话语戛然而止,卡利斯塔无意识抓住了那只枯瘦的手臂,于是这情感如闪电般贯通——

砰!魔药教室的天花板滴落刚刚被炸上天的黏液,隆巴顿因为斯内普的讥讽涨红的脸就像是番茄浓汤。

“不是三勺。需要我把数字刻在你堪比曼德拉草根茎的脑回路里吗?隆巴顿。”她残忍地开口。

周围的人在哄笑,她的思绪却很快从那副黑色的躯壳抽离——

下一瞬,刺眼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面前两张脸近在咫尺,一张是架着副圆眼镜、黑短发,另一张是灰色眼睛,及肩的黑直发。

他们开怀大笑,释放着青春期不加掩饰的恶意,两根魔杖齐齐指向自己。

于是两双空洞的瞳孔映出自己现在的模样——面色蜡黄、身体消瘦、营养不良。

“Levicorpus!”

世界突然颠倒,她看见自己的肚脐眼从衣物中现出,还有白色的底裤边。

羞愤油然而生。

她又脱节了。

红色,是红色,它正在擦过自己的指间,如此...柔软的、温暖的。

一个女人躺在自己的怀里——面容苍白却像是睡着了般安静,她的体温却让自己手心仿佛坠入冰窟。

好难过,难过到好像要把太平洋的海水倒灌,当成眼泪流出来。

“谁允许你翻看这个!”

卡利斯塔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踉跄着撞翻了桌子,她红着眼睛跪坐在地板上——还没从方才巨大又浓烈的悲伤中缓过来。

“除了隆巴顿把坩埚炸开的画面以外,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发誓。”她下意识地辩解,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把你的手拿开!别、碰、我,”他的舌头好像在酝酿世界上最肮脏的名词,”你这个...自命不凡的...”他从牙缝里挤出愤愤的颤音,脖颈暴起的青筋随着最后那个爆破音的喷出而剧烈跳动。

咆哮震得吊灯一甩一甩的,“滚出去!”

卡利斯塔被扔出去了,她的半边屁股被台阶冰得弹起来。

好一会儿,好像是在等待斯内普从玄关离开——她用力把鹅卵石踹翻,撞到木门发出咚的声音,竖起中指的同时大骂:“见鬼去吧!老蝙蝠!”

剩下的暑假时光如同白驹过隙。

卡利斯塔仍然没有探究出西里斯送她的胸针有什么特殊用处,她没有衣服衬得上的,也甚至想过把它当了换成金灿灿的钱——

她痛彻心扉地为特伦斯写了一封道歉信,想挽回这段友情…但是没有回信,这有点古怪,毕竟一般来说特伦斯是最容易对她心软的。他们少有吵架,甚至和米里森闹矛盾的次数还要更多些。

这让卡利斯塔很头疼。

米里森去海边玩了,还给她寄了贝壳装饰画——这可恨的富人!

没有等到二审小矮星彼得便越狱了。

这对于一只老鼠穿过地下管道到达地面似乎并不难。

所以魔法部活该再一次遭到丽塔·斯基特的语言轰炸,她用到了“堪比蝙蝠内脏腐臭程度的官僚主义”这样惊悚的比喻。

特雷西写信来表示她正在处于龙卷风的中心!出破釜酒吧甚至有人在她身上砸臭鸡蛋。

“吃饭要专心。”奥尔西诺把她手里的信按在桌面,对于卡利斯塔一点也不珍惜他亲手做的饭而有些恼。

这猪肉派花了他两个小时!

卡利斯塔抿着嘴,把额头低了下去,“我陷入了焦虑…”

“关于?”

她没正面回答,心虚地周旋着,“告诉我你的OWL成绩。”

“我记不太清了,你知道我没有考过NEWTS就退学了。”

“很难相信你是个拉文克劳。”

“不是每个拉文克劳都应该泡在书本里。”

“不过,年少成名——这个结局够好了。”她喝完了剩下的橙汁,“我不该对你能给我一些职业建议抱有期待。”

“谁说我对你没帮助的。”他转了转眼珠子,“至少我能保证你的成绩单不会被奥林阿姨知道。”

“她会杀了我,绝对!”卡利斯塔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比任何时刻都要渴望开学日到来。趁着对方走神的瞬间,她将叉子上的西蓝花送到奥尔西诺的盘子里。

只不过奥尔西诺的眼神太过于无奈,她忍不住辩解道:“怎么了?我不爱吃这个——你不觉得它的触角长得像虫卵吗?”

“绿色蔬菜很好健康。”虽是这么说着,他还是吃下了那团被小孩丢弃的小可怜,“好吧...那么不聊这个话题了,斯内普怎么样?”

事实证明奥尔西诺不太会找话题,卡利斯塔前几天才被斯内普轰出家门。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招老蝙蝠厌烦上格外有天赋。

“我学会摄神取念了!”卡利斯塔情绪反而高涨起来,蹦到他跟前,“快让我试试,奥尔西诺。”

虽然这并不是第一个祈求的态度,但他是真的心甘情愿被她欺负,“好吧好吧,那么我需要怎么做才能方便你折磨?”

“坐着就行。”她咬住唇瓣,拿起魔杖紧张地悬在奥尔西诺泛绿的眼睛旁——直到瞳孔泛起银色的涟漪。

卡利斯塔已经开始变得轻车熟路了,既然她连斯内普的大脑封闭都能拿下,区区奥尔西诺岂不是轻轻松松?

只不过以目前的水平还达不到斯内普瞪谁谁死,仍需要借助魔杖作为导向的程度。

“所以你看到了什么?摄神取念大师。”奥尔西诺很放松地瘫坐,将自己保持一个大门敞开的状态。他的灰色卫衣松松垮垮,上面印着“别惹拿鼓槌的疯子”。

随后奥尔西诺好像是为了方便她施展手脚,特意微微侧头,他的耳廓蹭到卡利斯塔的手腕,有些凉。

她自信地开口:“你待会儿想去...写曲子?为了九月的一个商演邀请。”

“对。”他肯定到。

“我还看见...你偷吃我前一天放在冰箱里的芝士蛋糕。”卡利斯塔愤愤揪住他卫衣的抽绳,布料勒得脖子亮出一道红痕。

“…饶命。”奥尔西诺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想解释。

“恨死你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满怀希望地将它放进冰箱的吗?晚上吃会长胖,这是黎明之光,现在你把它熄灭了。”

青春期总是容易发胖,所以卡利斯塔严格控制自己在夜晚的饮食,她不能再让腰围涨一英寸。

奥尔西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用冰淇淋蛋糕作为他们翌日的早饭。

八月底的天气已经开始入秋。

蒸汽从特快深红色车头喷涌而出,人群来来往往。

奥尔西诺道别,“你下一次见到我还会讨厌我吗?”

“我考虑一下。”卡利斯塔笑嘻嘻地朝他摊开两双空荡荡的手心,“除非你准备其他贿赂我的礼物。”

“我明白了。”他了然,“我做了一些黄油曲奇,你可以分给你的朋友们。”

“我会想念...”当奥尔西诺期待她要说出某个人称代词时,她却话锋一转,“你做的饭。”

她拖着行李,刚上车。

余光注意到窗外,西里斯正在整理哈利翻折的衣领,男人很专注,却很明显尊贵的大少爷从没干过照顾人的活路。

刹那,他注意到了某人的视线,目光穿透那扇因为卡利斯塔呼吸而变得朦胧的玻璃。

随后他像大狗提起爪子,使劲摇尾巴——跟打招呼一样笑得灿烂。

笑笑笑...笑个屁...

傻狗。

列车的走廊,阳光躲躲闪闪。

熟悉的背影近在咫尺——卡利斯塔向前一步拉住了那人的袖子,他身体僵硬,停下了步子。

“特伦斯,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他转过身来,笑得异常晦涩,“嗯,我收到了。”

在放假之前闹矛盾的后果就是,他们有概率变成陌生人。

“好吧...那为什么不回我?”卡利斯塔装作委屈的模样。

“因为有些话我想亲口告诉你...”他严肃的态度让卡利斯塔又想逃跑了,生怕这张嘴里说出任何不合时宜的话。

不会吧...别又来...她祈求到。

“我现在没事了,是我太强势了...我不该强迫你说出你不想告诉我的事情,这是你的权利。”他的黑眼圈就像是被霍格沃茨后厨的煤炭熏的、还泛着紫红,“比起那些解释,朋友对我来说更重要。”

其实他一点也不强势,卡利斯塔深知这一点,但是对方走上了自己递出来的台阶。

善良的特伦斯。

“好...你的暑假还好吗?”至此,卡利斯塔终于如释重负。

“嗯,只是有点疲惫,我学了很多除教材以外的内容。”他没有延展这个话题,米里森正在招呼二人进来,并炫耀自己如何艰难地找到一间空着的包厢。

卡利斯塔皱了皱眉毛,他们三个人依旧坐在同样的室内,就像是过去的五年一样。但是特伦斯变沉默了,除了点到他的名字附和两句,其他时间总是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特伦斯你究竟怎么了?

太阳转瞬即逝,车窗外的高地正在下雨,她手里那包巧克力蛙突然跳窗逃走——或许是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尽管被水滴融化为污泥也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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