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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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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桃瞧着便也轻拍了拍自家殿下,闻妙安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瞧去。

现下已有公子答完这考题将宣纸交了上来,也有公子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仿佛要借着“闻妙安”这三个字,写出什么高谈阔论来。

她在这殿中扫了一圈儿,最后瞧向了棠溪珏同母后嘴中千赞万颂的礼部尚书,宋辞川。

这殿中唯有这二人同旁的公子哥格格不入,前者一直未落笔,后者瞧着更是无半分要落笔的意思。

那半炷香燃的极快,闻妙安瞧着那香炉中只剩下一小寸的香,又瞧向了这玉堂殿的殿门。

她知晓....这赫连嵘辰现下还不来,今儿怕是就不会来了。

她这般想着便不知为何轻叹了口气垂下了眸,只是她刚将目光从玉堂殿的殿门挪开,浅桃便赶忙持着手中的团扇轻拍了拍自家殿下的肩。

“殿下,你瞧,赫连世子爷来了。”

她比划着,闻妙安下意识的便攥住了衣裙,她抬眸望去一眼便瞧见了走入殿中的赫连嵘辰。

比起旁的公子哥精心妆扮不同,他瞧着格外的风尘仆仆,那月白色的云锦锦袍上也是染了不少的脏污。

瞧着似是血渍,又似是雨后溅上的泥点子。

他那宛若冠玉一般的容色上似是也被笼上一层薄薄的灰尘,衣冠不整略有些许的凌乱。

赫连嵘辰匆匆入内先是朝着坐在高位上的贵人们抱拳一揖,未待他们免了礼,他便起身坐在了殿中空着的席面儿前。

同旁的公子不同,他一瞧见不远处闻妙安亲出的考题便干脆利落的提笔落了字,他神色间无半分的疑虑。

从他入殿,行礼,落座,提笔,落字,交卷,这从头至尾不过用了短短的一瞬。

饶是棠溪珏都不曾想这赫连嵘辰今儿竟还能赶上这驸马大选的终选,更不曾想他竟将这题答得这般轻松,他不动声色的抬眸瞧去,一眼便瞧见了这人所写。

既然这赫连嵘辰不有意掩着他所写的,那便也怪不得他了。

……

香炉中的香燃尽,香头上的火星子也消失殆尽,夏雨同玉簪将诸位公子所答之卷尽数收好,先是呈给皇帝同太后娘娘瞧了一眼,后而便奉至长宁殿下的眼前。

太后瞧着这帮子公子哥们皆洋洋洒洒的在这宣纸上写了不少,想着妙安今儿怕是看不完,且挑不出个合心意的便吩咐道。

“哀家瞧着妙安今儿怕是难以从诸位公子中择个合心意的,既如此不若三日后再昭告世人妙安的驸马爷是何人罢。”

夏雨将太后娘娘所说尽数比划给了自家殿下,闻妙安瞧着却是摇了头,她提笔落字写道。

“不必了,只一眼我就知晓何人合我心意。”

她写罢便瞧了一眼浅桃,浅桃同朝颜了然的将这一张又一张的宣纸放至自家殿下眼前过一遍。

妙安都这般说了,太后同皇帝自是不会多说些什么,今儿毕竟是妙安择选驸马。

若是可以,他们也还是想妙安能得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而非为了和亲一事匆匆择一个不喜之人,白白蹉跎了岁月。

“那哀家同陛下便在此等一等罢。”

玉堂殿内的诸人渐渐沉寂了下来,只能听见侍奉长宁殿下的两个婢女不停翻动宣纸的声响。

正如闻妙安所比划的,她瞧得极快,无论这人在宣纸上写了什么,她就只瞧一眼。

只是今儿殿试之人虽多,但大多数都合不上闻妙安的心意,直至浅桃同朝颜又翻了一页的宣纸下去,漏出了下一人所写的四个字。

“赫连嵘辰。”

只瞧这一眼,闻妙安便知这应是赫连嵘辰给她的答案,这字笔力苍劲,大气磅礴丰厚雍容,却又不失行云流水的潇洒之意。

一瞧便是赫连嵘辰所写,除了他又有何人敢这般直白的同她一般落下名字。

太后同皇帝也是瞧出妙安瞧着眼前的那张宣纸有些出神,便召来了夏雨细问了问。

这一问才知赫连嵘辰这小子倒是个胆子大的,更知他怕是凭着这“胆大”硬生生的闯入了妙安的眼里心里。

浅桃同朝颜对视了一眼,后而便比划道。

“殿下,可要择选此人?”

闻妙安瞧着便蓦地攥紧了手心。

若是单凭心意,她今儿怕是会择选赫连嵘辰。

可她贵为晋北三公主,玉叶金柯的长宁殿下,又怎能单凭心意行事?

无论是为着灵澈姐姐往后的日子能好过些,莫要被那万晋的大王爷折辱欺辱也罢。

亦是为着万晋同晋北不得不的和亲也罢,她都没得选。

“殿下?”

眼瞧着浅桃同朝颜要将赫连嵘辰的那张留下奉给太后同皇帝,她先摇了头提笔落字写道。

“瞧瞧下一人写了什么罢。”

浅桃同朝颜诧异的很,她们本以为自家殿下今儿必是会择赫连世子爷的,若非如此又怎会一入玉堂殿就寻这人,又怎会瞧着他所写之字出神。

只是...她们虽有疑虑,却又不能忤逆自家殿下,便只能将赫连世子爷的那张放置一侧,翻到了下一人的答案上。

这下一人便是那棠溪珏了,同赫连嵘辰一般,他这宣纸上也唯有“叶珏”二字。

闻妙安未曾多瞧这二字一眼便摇了头,浅桃同朝颜便将这最后一页宣纸奉到了自家殿下的眼前。

这最后一人所写同前者皆不同,他未写高谈阔论,更未写下自己的名号,他只是将这张宣纸原原本本的还了回来。

这宣纸洁白无瑕的很,上头就连一个墨点子都无。

夏雨将此事也一五一十的回禀给了皇帝同太后,闻晏安一听便勃然大怒的冷声质问着这满殿的公子们道。

“是何人交了一张白卷上来?皇姐既出了题,你不答,可是瞧不上朕的皇姐?”

这宣纸上多少是要写一些的,若是半个字都不写,便会被世人认成藐视皇威,藐视长宁殿下,这罪过可大得很。

轻则,拖出去杖责五十;重则,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这人身上若是有个一官半职,现下怕是都保不住头上的乌纱帽。

闻晏安大有恼怒之意,闻妙安倒是不甚在意的将那张宣纸拿了来细瞧了瞧,后而便抬眸瞧向了这起身走上前在殿中行跪拜大礼的男子。

“陛下恕罪,这张白卷是微臣交的。”

那男子直起身子毫不畏惧的认了此事,坦荡得很。

闻妙安也认出了这“胆大”之人是谁,不是旁的不相熟之人,而是礼部尚书宋辞川。

这宋辞川本不应在驸马人选中出现在这玉堂殿殿选的,是太后一道懿旨叫他直接入了殿选。

皇帝此番瞧着那白卷便只当是这宋辞川不识抬举的瞧不上他皇姐,可他碍着太后的权势威仪又不敢说些什么,又怕皇姐真的瞧上了他。

两相为难之下,便择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简直是胆大包天!

“你今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瞧着你这礼部尚书的位置也是坐够了!”

皇帝是动了怒气,奈何这前朝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纵使贵为皇帝,也不能想罚了这人,就罚了这人。

他此番只是逼得礼部尚书给出个莫要叫天下人耻笑的缘由罢了,事后再不痛不痒的罚一罚,那此事便也算是过去了。

闻妙安自也是知晓的,她便在这宋辞川开口解释前提笔落了字,后而便吩咐着浅桃将她所写之话道出。

“殿下说,宋尚书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自是瞧不出女儿家的心思,写不出什么来也算是常理了,就算是写出什么来,怕是也会惹殿下生气,既如此,什么都不写也是不错的,还望陛下莫要生气了。”

题都是闻妙安亲出的,如今她又亲自在这殿中回护宋辞川,皇帝自是说不得什么,便也就坡下驴阴沉着脸下了旨意。

“纵使如此,这宋尚书不敬皇姐一事也是事实,依着规矩...便将宋尚书拖出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吧。”

区区二十杖,明眼人都瞧出此番皇帝同长宁殿下是有意护着这宋辞川了。

只是...他们有心护着,这宋辞川瞧着倒是不大领情的说道。

“今日这白卷若有冒犯到殿下,微臣甘愿受罚,只是微臣瞧着殿下是拿自己做了题,叫殿中诸人解,微臣思来想去不知何人何物何事配得上殿下,更不知写什么能入殿下青眼,能堂堂正正同殿下的名号放在一起,既如此...那微臣不如不写,以免折辱了殿下。”

他这话落,闻妙安便知皇帝同母后为何这般喜欢这人,想叫她择了此人为驸马了。

这宋辞川巧舌如簧,舌灿莲花便罢了,偏还是个极聪慧之人,可堪大用。

闻妙安朝着浅桃招了手,待到她凑上前来便轻声道。

“将本宫今儿入宫前备下的礼赠予宋尚书。”

皇帝对这宋辞川的些许不满现下皆一扫而空,他阴沉着的脸也缓和了些许的说道。

“宋尚书所说不错,这世间万事万物都配不上朕的皇姐,朕瞧着宋尚书不错,不如今儿便钦点了宋尚书为皇姐的驸马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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