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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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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凛倾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车门关上发出的响声和宁怀的心跳声重叠。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这是邢凛倾回家的必经之路。

邢凛倾面色不善,下了车也不动,手放在大衣口袋里,大衣里是板正的西装。

他们就这样隔着一辆车的距离,无声对峙着。

宁怀感觉烟快烧到自己手了,因为他感觉手指的温度渐渐升高,于是他果断地把烟头碾灭。

邢凛倾也动了,他开始走向宁怀。在宁怀眼中,他的身姿,脚步,像放了慢动作一样,一点一点清晰。

邢凛倾停下了,因为他已经站在了宁怀面前。声音冷得仿佛要结出冰渣,比今天十二度的天气还要低一些,“你昨天晚上烧到三十九度的时候,我就不该管你。”

宁怀低着头没说话,邢凛倾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恼了,转身就走。

宁怀没留他,也没追上去,看着邢凛倾的车走远了,又摸了根烟抽上。

他有些自暴自弃了。他没想到抽烟会被邢凛倾抓包,但是既然被发现了,邢凛倾生气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不如让自己想好了再回去。

宁怀在外面待了很久,一直到他感觉身上的风衣外套已经抵抗不了风寒了,才坐回车里,开车回家。

走进家门时,宁怀觉得自己的神思还算清明,迎面撞上下楼来装水的邢凛倾也不慌,邢凛倾也没有任何表情,两人越过对方做各自的事情。

夜里宁怀翻来覆去觉得头晕,怎么样都不舒服,邢凛倾没睡太熟,一下就醒了。

一只比宁怀体温低得多的手覆上了宁怀的额头,冰得宁怀想逃。他扭过脑袋表示拒绝,手移开了。就在宁怀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寂静的房间里传出一声仪器的滴声。

“三十九度八,你想死是吗宁怀!”随着体温枪被重重扔在床头柜上的声音响起,床头的暖光灯被打开。邢凛倾的语气非常凶恶,宁怀感觉如鲠在喉,只能悄悄睁开眼睛,看邢凛倾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应该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邢凛倾沉声说道:“抱歉李医生,这么晚打扰您,宁怀发烧了,三十九度八,您过来看一下。”

挂断电话后,邢凛倾想下床,宁怀赶忙伸手去拉他,但是落了个空,“凛哥!”

看到邢凛倾那不解的目光,宁怀闭上眼睛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你别走……”

而后又不好意思的补充道:“陪陪我。”

很久没有声音,久到宁怀以为邢凛倾生气了,突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刚睁眼就被邢凛倾抱在了怀里。

这会儿宁怀倒不觉得邢凛倾凉、嫌弃他了,一个劲的往邢凛倾怀里钻,脸颊贴着邢凛倾的胸膛。

“昨天你没跟我睡就算了。”邢凛倾低声吼道,“今天难受为什么还是不说?你就睡在我旁边,当我傻看不出来吗?你在闹什么别扭,非要别人亲自发现然后心怀愧疚的照顾你吗?”

宁怀一时不知道作何解释,如何回答邢凛倾的质问,依旧回答:“我们现在在冷战,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我们应该要保持距离。”

“冷战也不能放着你不管啊。”邢凛倾似乎是没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总之没再像昨晚那样说他笨。

宁怀的声音突然哽咽,邢凛倾就知道他又哭了。

“我好讨厌这样……”房间里没有哭声,邢凛倾觉得自己的衣服应该是湿了,宁怀抽噎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像,我知道你爱我,可是我总会想和他比……”

邢凛倾认命般的叹了口气,给他拍背顺气:“不是你的错,是我怕你知道后会和我分手,才没有主动告诉你。”

无法形容宁怀哭声的大小,但邢凛倾觉得宁怀此刻应该哭的更厉害了。

“你早说一分钟我都不会这么怪你,我讨厌你,邢凛倾,我讨厌你。”

邢凛倾把宁怀从怀里捞出来,被子掖在他下巴下面,拇指抹了抹他的脸,柔声说道:“对不起,宁怀,原谅我。”

“但是你也做错了啊。”邢凛倾在他耳边说话时声音很小,仿佛在宁怀耳边吹气,“你说我很恶心……嗯?”

宁怀的眼泪顿时像拉吉诺海岛的洁白珍珠般一颗一颗掉下来,沾湿了枕头,水汽氤氲的桃花眼少有的瞪圆了,似乎胸腔里憋了一口气,忍着没说出来。

一时没人说话,房间沉静得有些让人头皮发麻。

或许是因为宁怀脸上的表情太过哀伤,那副可怜不解的模样让邢凛倾都有些后悔说出这样的话。

宁怀尝试张了张嘴,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过了会,宁怀才缓缓说出话来:“没有……”

他睁圆了眼摇头,急于解释什么,语言却总是苍白的,“没有,邢凛倾,没有,邢凛倾没有。”

邢凛倾温柔笑着去吻他,跟他说没事,原谅你了,不生气了。

等宁怀渐渐不哭了,邢凛倾亲亲他的额头,“我去把楼下的灯打开,李医生等会就到了。”

宁怀哭得头晕眼花,等问过诊,输上液,李医生还乐呵着,像逗小孩子一样问:“小宁哭啦?”

邢凛倾从小生病就请李医生,李医生什么都知道,见着小辈就乐。

邢凛倾旁边跟着嗯了一声,“头晕,给晕哭了。”

李医生哈哈笑,这么晚被叫来也不恼,和邢凛倾交代了注意事项就回家睡回笼觉去了。

输过液宁怀好多了,邢凛倾靠着床头看书,像是觉得冷一般,宁怀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宁怀醒的时候房间里异常安静,窗帘拉得死死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然后房门被推开了,邢凛倾手里拿着手机,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还在回信息。

回信息期间抬头看了眼宁怀,见宁怀已经坐了起来,说道,“醒了。”

宁怀想说话,但他已经收了手机,随手放在茶几上,从柜子里翻了一件外套,像照顾小朋友那样给宁怀手把手穿上。

宁怀看着邢凛倾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脸,想起昨晚睡熟前邢凛倾说的:

“明天请假在家陪你,睡吧。”

邢凛倾给宁怀穿好外套,托着他的屁股一把给他抱起来,“起来吃点东西。”

宁怀揽住他的脖子,邢凛倾抱着他下楼。他煮了青菜瘦肉粥,宁怀之前因为生病没什么胃口吃饭,现在烧退了恢复了一些精神,又想到是邢凛倾做的,遂大吃特吃。

在家休了一天,病好后宁怀就要复工了。邢凛倾起的比宁怀早,宁怀醒来时邢凛倾已经换好衣服了,手臂上环着袖箍,量身定做的衬衫隐隐勾勒着他肩上的肌肉。

见邢凛倾这样穿,宁怀玩心打发,从床上坐起来,食指伸进袖箍里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下。邢凛倾在扣袖口,知道宁怀醒了,也没在意,刚把扣子扣上就顺着宁怀的力道被迫弯下腰去,双手撑在床上,包围住宁怀。

宁怀勾起嘴角,笑意盈盈:“你送我上班呗。”

邢凛倾蹙眉,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我送?”

“不可以吗?”

邢凛倾深深凝视着他,而后起身,走进衣帽间去挑领带,回道:“车库里那么多车不够你开?”

宁怀掀开被子下床跟了上去,“送我上班很难吗?”

邢凛倾选好领带,宁怀过去拿走领带给他系上:“为什么不愿意,因为新鲜感过了吗,你不想和我多待。”

邢凛倾看着宁怀翻飞的手指和熟练的动作,还是拒绝了。

“不顺路,宝贝。”邢凛倾搂着宁怀的腰,亲了亲他的嘴唇,“下次再说吧。”

邢凛倾松开手,宁怀舔舔嘴唇,哼笑一声,用力拉住领带让邢凛倾紧紧贴着自己,深深的吻了上去。

宁怀的吻很热情,邢凛倾很少被夺走主动权,手从他丝滑的睡衣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细瘦的腰肢。

等到宁怀放开他,还在微微喘息,像刚才邢凛倾拒绝他一样,垫脚亲亲他,“没差多少的,老公,送我上班吧。”

邢凛倾被他缠得受不了了,答应了他。

邢凛倾说要开宁怀的车,宁怀也没问为什么,等到邢凛倾拿上车钥匙去车库的时候,他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匆匆忙忙地跑去车库。

宁怀看见邢凛倾坐进驾驶座,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宁怀看见主驾驶的车窗降下一点,只露出邢凛倾锋利的眉眼,正不带任何情绪地望着他。

车上中控台的空槽里除了一些杂物外,还额外放了一包烟,包装还很新,里面的烟少了大半。

宁怀踌躇了一会儿,硬着头皮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邢凛倾手里把玩着宁怀的打火机,开盖,点火,在手心和五指之间转一圈回到原处,再被盖上盖子,熄灭火焰,周而复始。

宁怀在副驾驶如坐针毡,在邢凛倾的注视下他无处遁形,眼睁睁的看着邢凛倾锁上车门,不给自己任何逃跑的机会。

邢凛倾的眼神玩味露骨,将宁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却没有说话,窒息的,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打火机金属碰撞的声音。宁怀感到无所适从,像是脱光了站在邢凛倾面前一样。

“你要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也没办法。”良久,邢凛倾说,“管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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