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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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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是这么说,但宁怀还是给邢凛倾打了一个电话。

邢凛倾的手机竟然不在服务区,宁怀看着手机,打电话给祁巍连。

“凛倾?”祁巍连听到宁怀问他知不知道邢凛倾去了哪里,有些疑惑。

“我给他打了电话,显示不在服务区。”

“我想起来了。”祁巍连说,“明天是小槐的忌日,他去墓地了吧。他很少跟我们一起去祭拜他,都是提前去的。”

祁巍连说完话后,电话两头都沉默了,良久,宁怀说:“我知道了。”

“宁怀。”祁巍连预感他要挂断电话,叫住他,“我想邢凛倾应该不会恶劣到做出找替身这样的事,他可能知道你介意,但是你没跟他闹,他就不会管,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比较讨厌的人。”

“不爱说话这点你和席笙还挺像的,沉默或许是金,会苦,但它绝对不是良药。”

宁怀答道:“好。”

晚上十点,宁怀从轰趴别墅馆出来。和文邺道了别,宁怀迎着小雨走在去车库的路上。

忽然有人靠近,把伞移向他:“兄弟,你怎么不打伞?”

“没伞。”宁怀看向给他打伞的人,戴着口罩,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洞,全都戴满了耳钉,眉骨贴了钻,头发是墨绿色的,眼妆偏粉,眼线很长。

宁怀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说道:“你是章狄。”

章狄忽然往后撤了两步,失去雨伞的庇护,宁怀又开始淋雨。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摸摸自己的脸,“我已经帅到连口罩都遮不住我的美貌了吗?”

章狄没好气的喊他:“喂,我可是看你可怜特地给你撑伞的,你可别暴露我。”

见到偶像,宁怀还是很高兴的。但是章狄这样贸然出现让宁怀觉得还是不要离他太近比较好。

幸好他的车快到了,宁怀快走过去,章狄举着伞追他。

“好了,我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老师!”有人找章狄,“我就是和经纪人说了两句话你就跑了,要是被人拍到,又要花钱了。”

女生转头看向宁怀,忽然紧张起来,“宁怀!不是,宁总,我是章狄老师的助理。”

宁怀想她肯定吃过自己的瓜,说,“我忘了带伞,章狄好心送我。你带他回去吧。”

“谢谢宁总,那我就带章老师回去了。”

宁怀拉开车门,离开轰趴馆。

高架桥上,宁怀接到了邢凛倾的电话。

“对不起,我刚看到电话。”

“没关系。”宁怀说,“派对已经结束了,我正在回来的路上。”

“好。”

挂断电话,宁怀错过了下高架的路口。

到家已经十一点了,家里灯竟然还亮着。

“怎么还不睡?”宁怀问道。

“等你。”

“不用你等。”

邢凛倾受不了他这样的态度,也实在是琢磨不到宁怀的想法,他走到宁怀面前,掐着他的下颚问道:“宁怀,告诉我,你到底在气什么?”

“我没什么好气的。”宁怀用他漂亮的眼睛看着邢凛倾,“我有资格生气吗,你让我生气了吗。”

邢凛倾听宁怀这样说,道:“是因为秋槐翊的事吗?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怕你会像现在这样胡思乱想。”

“你既然知道就不应该在一开始就瞒着我。”宁怀狠狠的瞪着他,“你的红宝石袖扣谁送的?”

邢凛倾缓缓松开钳制宁怀的手,“秋槐翊送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把前任送的定情信物和现任送的礼物一起戴着的感觉爽吗?还是现任亲自送到你眼前的,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我给你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宁怀反客为主,问他:“你今天去给他扫墓了。”

“你想这样躲到什么时候,难道以后每年你去见他我还要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吗。”

宁怀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你真的好过分……”

“你明明也骗我了,也做了不好的事,却还要装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说我抽烟了……”

邢凛倾捧着他的脸,用指腹给他抹眼泪,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当晚宁怀没有回房间,而是睡在客房。

客房几乎没有住过人,但小芬阿姨还是会经常打扫,保证随时可以休息。

昨晚宁怀收拾好自己到客房睡觉的时候觉得有些冷,以为是下了雨,夜深露重,没太在意,早上起床才发现是冬天来了。

隍城的冬天就是这样,来的悄无声息,让人有一瞬间觉得是时间停滞,空间翻转。

宁怀昨天睡得晚,哭了一个晚上精神头也不好,宋应时看他累,就把事情都往后调了调,给他腾出午休的时间去睡觉。

宁怀不情愿的关掉闹钟,从床上爬起来,打心底里觉得吵架是一件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因为他现在头昏脑涨,好像一站起来就要哐的一声倒下去。

挺没意思的。

宁怀在公司拖拖拉拉半天,送走宋应时和秘书才慢吞吞的坐电梯到车库。

在秋季展会的场馆和敛容待到八点半,敛容要回家了,他把敛容送回家,然后觉得是时候该回自己家了。

好吧,他和邢凛倾的家。

客厅没人,邢凛倾大概在书房。宁怀不知道该用怎么表情面对邢凛倾,抓紧时间洗完澡也躲进自己的书房,把已经看过的文件又看了一遍。

直到他真觉得身体难受,鼻子不通气,手冷脚冷,才去睡觉。

打开房门发现一片漆黑,邢凛倾已经睡了。宁怀如梦初醒,走廊的光流进空洞的房间,留下一个他略显僵硬的阴影。

宁怀踌躇了片刻,握紧了门把手,还是选择退出房间,轻轻的关上门。

来到客房。

邢凛倾知道宁怀把门开了又关上,知道他没跟自己睡,知道他扔他衣服那天他偷偷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难受到爆炸,愣是一点声音没发出来。

如果不是他放心不下出去看了,倒真以为宁怀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邢凛倾就站在走廊上,冷眼看着宁怀哭。宁怀背对着他,起先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坐在餐桌上,可当宁怀的肩膀控制不住,无意识颤抖的时候,他发现,并且意识到宁怀哭了。

那又怎样?

邢凛倾不知道宁怀哭了多久,看了一会儿就回去继续睡觉了。

邢凛倾突然惊醒,什么梦都没做,但就是醒了,醒的莫名奇妙。心跳的速度很快,一下一下,好像刚玩了一场刺激惊险的云霄飞车。他缓了缓,突然坐起来,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起身下床去找宁怀。

客房的窗户开着,宁怀睡觉不爱把手伸进被子里,夹着被子放在脑袋旁边。

客房被子有些薄,宁怀非常烫。

虽然刚刚入冬,但是晚上风大,窗帘飘起来,惨白的月光照在宁怀身上。

邢凛倾掀开被子把人抱回房间,开灯去给他找退烧药。

宁怀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躺着也头晕,怎么都不舒服。

邢凛倾给宁怀测了体温,把人叫起来吃药。

宁怀觉得邢凛倾凉,吞了药,就着邢凛倾的手咕噜咕噜把杯子里的水全喝完了。

邢凛倾躺在宁怀旁边,把宁怀抱在怀里,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生病了怎么不和我说?”

宁怀声音有些沉闷,感觉被被子里的棉花给吃了,有些倔强:“吵架了,不说。”

邢凛倾把宁怀从被子里扒出来,让宁怀透口气,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笨死了。”

宁怀没再说话,药效发作,慢慢睡了过去。

宁怀是被闹钟吵醒的,身边已经空了。他挣扎了两秒,还是决定去上班。

今天要和设计师们开会,宁怀不想放他们鸽子。

设计师们叽叽喳喳的,说自己的哪个作品一定要放在场馆中心,要展什么风格的设计,宁怀看他们讨论的样子有些好笑,心说还好自己没把会议给推了。

这些设计师有的是新人,这可能是他们的第一个展览会,宁怀不想让他们落空。

会议结束刚好下班时间,宁怀和设计师们吃了晚饭,从酒店出来,宁怀又开始惧怕回家。

回家一点意思也没有,和邢凛倾待在一块,不讲话,真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情。

晚饭宁怀没喝酒,生病的他照理要让司机来开车,但他想自己转转,所以让司机回去了。

宁怀随意把车停在路边,从兜里掏出烟盒,拿一根烟含在嘴里。今夜无风,火机一打就着。

暖黄色的路灯下,宁怀靠着车门,看着前面的便利店人进人出,不知道在想什么。

淡淡的火星飘在空中,宁怀的瞳孔有些失焦,盯着地上一块灰色的砖开始发愣。有车停在宁怀的车后面,宁怀被车灯晃了眼,转头看过去。

然后车灯熄灭,驾驶室上下来了个人,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宁怀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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