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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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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凭借自己的心意,凭空表现出任何物体,只要她记得住,这她已经试验过了。

可是确切记忆之外的呢?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直到此刻,这首她已经快要忘记的音乐被她操纵着响起,身上的衣服被她想象着出现,她终于可以下定论了。

无需记住,只需见过,只要能想的出来,只要能意识中确定地给出指令,那就足够了。

无论是看到的,闻见的,还是听见的。

想到这,上野江忽地把手松开,压在西格玛身上的咒力也全部被她散去。

忽如其来的失力人男人跌坐在地,西格玛被这变故惊得猛地抬头,却见少女单膝跪地地朝他伸出手,安抚般的语气说道:“三支舞,三个要求,西格玛先生,你可以开始向我许愿了。”

西格玛打量着少女,语气紧绷地问:“许、许愿?”

上野江回答道:“对,许愿。你只需要想,我都做得到。”

她对着男人眨了眨眼,说:“我可是诚意十足的呢,好歹给我点反应啊。”

西格玛看着她,有些迟疑的说:“你只是想知道那一页的位置吧?没必要这样哄骗我。”

“我没有哄骗你。”

上野江见自己的手依旧空着,只是把手收回,理了理鬓边碎发,说道:“我根本不需要你来获得信息,你们每一个人在什么位置,做了什么,我全都一清二楚,那一页在不在我手上我根本无所谓。”

她瞥了眼飘着的「书」,又将视线移回西格玛的脸上,说:“我只是看你也是可怜的孩子,所以给你这个机会的。”

是的,孩子。

虽然面前男人的躯体和孩子扯不上任何的关系,但是上野江清楚地知道,西格玛其实只有五岁不到。

不受控的诞生,不受控的人生,拥有的东西寥寥可数,和她一样的没有家人。

唯一的区别便是,她是失去了所有家人,他是从来没有家人。

想到这,她又瞥了一眼「书」,眼神中带了些恨意。

果然,就是祸种。

西格玛偏开了头,脑子在疯狂转动着,辨别着少女话里的真伪——这些话到底是为了骗他入局才说的,还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有利信息,或者是为了在他身上做些什么抛出的诱饵。

他绝对不承认,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他那么好。

无法承认。

所以……

男人伸手向她,拿出了他平生最快的速度,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发动了他的异能。

皮肤相触间,二人脑海中都涌现着一帧又一帧画面。

一瞬间,二人都寂静了下来,整个主控室鸦雀无声,连同赌场客人们的声音一同被拦在门外。

西格玛猛地抬头看向上野江,瞪大着眼,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到了嘴边却有些结巴。

她竟然是真心的。

想到这,他忽地就泄了气,塌下了脊背。

他的异能不会骗人,处于记忆中的情报既是最真实的,也是最直观的。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都知道,只要我不想要你的命,那么和我做任何的交易,你都只会得益。”

上野江笑看着他,问道:“怎么样,西格玛先生,这下你相信了吗?”

她所有的目的中,没有任何一件是必须要祸害牺牲他才能达成的,所以这场情报交易得到的结果只能是——

她确实是看他可怜,所以给了他三个愿望的权利。

少女拉着他站了起来,而后松开手自顾自地走回了椅子旁,坐下了。

西格玛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迟疑片刻,抬脚跟了上去,也坐了下来。

上野江撑着脸看着他面露纠结,冷不丁地说道:“让我保护你的性命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哦。毕竟等到侦探社的人来了这之后,你就会被你的那两个‘家人’杀掉。”

男人被话里的信息惊得抬起了头,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上野江双手环臂,倚靠在椅背上,抬起下巴示意着他坐下。

刚刚的「情报交换」,她看到了关于西格玛心底关于天人五衰所有相关的记忆。

这确实是她心底最想知道的。

如果要按照她的想法去实施后面的计划——她想让安室透去莫尔索监狱,参与未来里由果戈里主导发生的那场“逃跑游戏”。

虽然说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异能情报,她现在已经告诉了太宰治,但是……若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恶意设计呢?

原本未来的他会利用太宰治的计谋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么这个世界他会不会猜到自己已经知晓了他的弱点,反过来将计就计呢?

难料。

一个人的智慧是有上限的,可是他漫长的岁月大大地拔高了这个上限。

少女撇起了眉,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凝重,看得本就心慌地西格玛更加地坐立不安。

况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很快地,猎犬就会追着武装侦探社来到这,发现已经流通往全世界的硬币炸弹,倘若武装侦探社顺利逃脱,并且从西格玛身上得到「书页」在「神威」身上的信息,他们一定会找过去,随后就会触发福地樱痴后续的计划。

芥川龙之介成为吸血鬼,中岛敦顺利离开。而同时,果戈里会出现,带走西格玛,去开始他的游戏。

……要不,她把果戈里杀了,自己代替他?

不对,这个不是问题的。

说句实话,只要她想,她可以用「拟态」扮演所有人,只是会有点累而已。问题是如果这两边的事情同时发生的话,她难道要分身吗?

可是……如果无论哪一边她没有顾及到,都会有她不想看见的场面出现。她想尽量避免那些伤害的出现,无论是否危及性命。

她太害怕失去了。

可她看见的每一个未来都让她害怕,可死亡在那些走向里仿佛是哀悼乐曲的音符,一个又一个地冒出来,没有片刻停歇。

干预,她要干预——

“啪——”

皮肉与硬物碰撞的闷响短促地发出,上野江伸手摸了摸被敲的额头,疑惑地抬起头,看着罪魁祸首「书」问:“你忽然发疯了吗?一本「书」也会发疯?”

「书」没有回答这显而易见的嘲讽,白净地纸页上只是写着。

「你需要休息。」

上野江疑惑地看着它,不明所以地辩解道:“我已经休息过了。”

虽然……虽然因为过度使用术式,她的身体现在确实有些紧绷。

白纸上有换了句话出现,短短的句子间居然让上野江感受到了几分无语。

「你说那两个小时?」

少女选择性忽略的撇开眼,熟练地略过「书」去和别人说话。

上野江看着西格玛,让自己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温声道:“西格玛,让我们来好好地理清现在的情况如何?看样子你已经被蒙在鼓里了。”

西格玛被叫到,从方才「书」与少女那宛若前辈规劝后辈的诡异画面中脱离,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比起说蒙在鼓里,他其实更多的是被稀里糊涂牵着走。

陀思妥耶夫斯基很聪明,手段多的可怕,而果戈里很强,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败过。相比之下,他这个凡人只能被牵着走——无他,差距决定了他的随波逐流。

他知道他的出生,可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而出生。

没有目标,没有实力,他只能随波逐流。

男人悄悄地想,这个女孩,这本「书」,是否可以给他改变?

上野江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面前人乖顺地点了点头,满意道:“很好,我们果然会愉快相处。”

她手指微动,桌上出现两盏冒着热气的红茶,被少女捧在手里,感受着温度。

这个冬天,好像比以往都要冷。

鼻息吹拂在浓色茶水的表面,升起飘渺白烟,让坐在两侧的人彼此看不清面容。

少女放下茶盏,轻轻吹开雾气,开口道:“那就从现状开始吧,我说,你听,有问题可以问。”

西格玛再次点了点头,作出倾耳聆听状。

“你在几天前成为了这个赌场的经理,为了更好地管理,你花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背下了所有客人的资料,这一切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安排。”

“你们原本的计划你应该已经熟记于心了,毕竟你是个很努力的孩子,我说些你不知道的吧。”

上野江的指尖离开温暖的杯盏,在桌上敲着,发出规律的声响。

“第一,果戈里没有死,第二,「神威」是福地樱痴,那个人民英雄,第三,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计划里,霍桑——也就是那个「组合」曾经的牧师会来刺杀你,在这里。”

西格玛听着最后的话,眼神闪过一丝黯淡。

虽然不在他的意料内,但……他并不意外。

他毕竟没有什么用,不是吗?

“——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等到你被暗杀的时候,果戈里也会把你救起来,因为他想杀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西格玛:“!?”

他有些震惊,又非常的疑惑,以至于原本被上野江压制的内敛情绪全部浮上面上,皱起了眉。

男人低声说:“这是什么鬼发展……”

虽然果戈里没死这件事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这人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面前这个女孩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骗他,只是他一个普通人不理解是怎么做到的而已,出现这个结果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这就和果戈里参与计划的目的相悖了——他在作战中是真的死了,只有这样,才能让真正的犯人从事件中消失,堵死武装侦探社除了逃走以外所有的路,只有这样才对。这也是果戈里接受这个计划的前提。

……不对,没必要深究,他怎么会理解这个疯子的想法?

但果戈里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情感太纯粹了,所以他不觉得自己会被救,也不觉得果戈里会想杀陀思妥耶夫斯基。

可是……

“那是个疯子,谁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这是我不干涉下的走向。”上野江浅浅地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想要发生太难了。”

说到这,上野江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出来。

“那个牧师会被他原先的同伴带走——他喜欢的女人已经醒来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怕是不能控制他多少了。马上,这个赌场会来很多不速之客,猎犬、武装侦探社、某个国际组织,他们都会想方设法地对你动手,从你手中得到情报和权柄。”

少女轻叹了口气,瞧着男人道:“不要太小瞧自己啊,西格玛先生,你在这盘棋中也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虽然说我这几天闹的事情很大,但是在这个场合,你的身份和你所知道的情报会让你成为真正的众矢之的,你的角色无可替代。你也会危险万分,而你的身后空无一人。”

上野江把茶喝下大半,支着脸笑问道:“所以,你想好向我许什么愿了吗?”

许愿,又是许愿……

西格玛直觉般地感到有些反常,心中疑云再起。

为什么她要反复强调让他许愿?

说实话,他不相信馈赠,但他相信交易,可靠的交易比大手一挥的福利要可靠得多,共同的利益永远都是更加可靠的条件。

所以……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西格玛抬眼看着少女,朗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愿望这种东西不是向你许了你就会做到的吧?”

说完,他又感到有些后悔——万一这女孩把他杀了呢?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她什么都知道,而她的异能能够扮演成他,完全可以替代他。

男人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绷直了身体,紧张一词灌满了他的全身上下。

上野江听到男人的问题,忽地高兴了些。她把脑袋向前伸去,紫色的瞳子里映着男人有些恐慌的面容,看着他笑着回答道:“很棒啊,完全合格了,你果然很合适!”

「书」在一旁沉默不语,纸上墨点被它全部藏住。

少女伸出手,越过桌面,扳住男人的肩膀,依旧温声地询问道:“我用这三个愿望作为交易,你离开你的组织,选择我吧?”

“离开那两个疯子,我能给给你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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