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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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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殿下要怎么补偿我?”万伊瞬间转阴为晴,嬉笑道。

西容真揽着万伊的脖子,两人鼻尖相贴,“我为什么要补偿你,两位老师都迷信千机阁得很,明明这么大一个人证杵在面前,却要耍小伎俩。”

万伊自然而然环上怀里人的纤腰,手也摩挲上近在咫尺的粉颊,“迷信不过是利益所趋,鱼已经上钩了。”

“你还打着谁的主意?”西容真挪出一只手扣上颊边的手掌。

万伊更加贴近西容真侧脸,在他耳鬓絮语,“方家的案子小菜一碟,此次的目的是要将十方教连根拔起呀殿下。”

“到现在为止这案子千机阁都没有在明面上插手。”

“殿下放心,一切仍在掌控中。”

“补偿没有,奖励总该有吧。”

西容真食指点在万伊唇上,眉眼中尽是宠溺的笑意,“你真是……贪得无厌。”

“打扰了。”万伊松开环在西容真腰间的手,两片还没有熟悉对方温度的唇被生生拆散。

西容真拧着眉,“你确实打扰了。”

商榷并没有路漫识相,硬着头皮道,“殿下还没有用过早饭吧,不妨……”

“不必了,食不言寝不语。”西容真瞥了眼商榷,还是软化了,补充道,“我要去小栗子房里用饭,顺路的话商府尹可以路上直说。”

“殿下请。”

西容真从商榷侧身而过,商榷侧脸尤见三条爪痕,“你的脸……”

“并无大碍,谢殿下关怀。”商榷道,“也多谢殿下帮扶。”

“我并没有偏袒你。”

商榷又道:“殿下似乎与阁主关系匪浅?臣以为朝廷与千机阁势同水火,不可两立。”

“万伊呐,”西容真浅浅一笑,近乎戏谑又似真诚道,“为什么总有人讶异我与那狂徒的关系,我限制不了他的行动,但不妨碍我喜欢他,且并不在乎他的立场。”

万伊假咳了两声,勉强收起眉梢的笑意。

“倘若千机阁不止损害朝廷威仪,甚至野心勃勃,意图谋反呢?”商榷暗示。

“你是想说,千机阁为墉亲王卖命,却又不敢说罢。毕竟千机阁勾结墉亲王之事,知之者甚少。你既知我与他相熟,也该明白他除了告诉我他受你指使杀害十方教神使,还提醒过我十方教与墉亲王勾结,而你也是支持墉亲王的使者之一。”西容真留了情面,驻足冲商榷一笑,“不过这些都是他一面之词,他既然为墉亲王卖命,那他的话就不能一一听信,得靠真凭实据。我若错信了他,冤枉了忠良,岂不是美色误国。”

“臣自然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是做出来的,不是光靠一张嘴。”

商榷惶惶告辞后,万伊噗嗤笑了出来,西容真转头瞪了万伊一眼。万伊拦腰抱起娇小的人儿,“卑职朝思暮想都想为殿下尽忠,不光靠嘴,靠做最好了。”

“你你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是我把你宠坏了。”

“不过阿真,你这样太容易叫人误会了。”

“嗯?”

“嗯?”一觉睡醒,恍惚回到了楠竹谷,不过这境地更加糟糕,他被绑在了椅子上,双眼也被蒙住,视野漆黑一片。

四周似乎还有别人,挣扎的窸窣声间或响起。

西容真还没开口,就听见一个熟悉又许久未闻的声音道,“欢迎各位光临千机阁。”

“老夫可看不出这是欢迎的样子。”齐修远的声音听上去还算镇定。

西容真道,“齐老师?”

“殿下也在?”路漫道。

“不用着急,在座五个人,分别是路漫、齐修远、商榷、方汝和阿真。”那人声音忽远忽近,似乎在他们身边转圈,“现在是五更天,如果各位配合的话,游戏很快会结束。如果有不配合的,那天亮之后,千机阁会直接把尸体和罪证送到衙门口。”

齐修远问,“你是千机阁阁主?”

“恕无可奉告。”

那人并不听在场人的骚动,只自顾自说话,“游戏很简单,我会提四个问题作为限制条件,符合条件的能暂时摘下眼罩观看放在圆桌中间的一份证物,并拥有一个机会挑选在座任意一位回答问题。但是直接要求供认罪状是违规的噢,后果自负。证物一共四份,也就意味着每回出示的证物都不一样,但也不要为了查看证物而撒谎,同样后果自负。游戏顺利结束的话,四份证物由千机阁保留,不再现世。”

“有人有异议吗?”

商榷道,“人为刀俎,谁敢有异议。”

“没错,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笼中鸟。”

西容真磨蹭着手中的绳索,“绑着太不舒服了。”

那人语气大转弯,“那就给阿真松绑。”

西容真又道,“其他人呢?既然在千机阁的地界,也不用担心失控吧。”

“听阿真的。”

松绑耽搁了些时间,众人都暗段室内应该只有说话的这一个人,并且照他对西容真的态度,八成就是阁主。

“那么,第一个条件,没有与除妻或妓以外之人发生过关系的,自行摘下眼罩即可。”

须臾过后,那人调侃道,“竟然只有路大人一人。”

路漫倒像消失了一样,半点声音都没有。齐修远忍不住道,“你不该早就知道答案?”

“我又没说过,不过要撒谎的话,剩下三个条件在座尽可一试。我提醒路大人一句,证物不可用任何方式公布唷。”

许久,路漫才开口,“殿下,提起阁主为何你总是闪烁其词?”

西容真还是缄口不言,答,“老师还在计较这个,并非我不愿交代,而是不能说。”

那人居然给圆了场,也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陆大人,你该知道,千机阁不现真面目。除了阁内之人,见过我真面目的倘若不能守口如瓶,就只有变成能守口如瓶的死人。”

“是老臣为难殿下了。老臣只有一言,殿下本心系案情,何必装聋作哑,若是信不过老臣,老臣大可交还职权,束手旁观,以表臣心。”路漫慷慨道。

西容真低头,“学生记下了。”

“请陆大人系上眼罩。”路漫动作后,阁主立刻道,“下面是第二个条件,奸邪杀掠,□□、邪教、谋杀、掠劫,任犯其一皆可摘眼罩。”

“这回竟只有阿真一个人不能摘眼罩吗?”阁主靠在西容真耳后道。

“证物已经更换,各位请检视。”

“这……”路漫脸色愈渐惨白。

阁主似故意挑拨,“路大人应该感谢我才对,若是条件反过来,阿真见了此物,此前一番忠心岂不白表?”

西容真按捺不住,挑了遮去半张脸的眼罩。阁主提醒道,“阿真若违规,我也会一视同仁。”

西容真咬牙切齿,羞红半面,对着那张戴着面具的脸道,“□□一条,被害也能做算罢。”

“你情我愿,阿真这么说我太伤心了。不过我允许了。”

西容真的话叫路漫心惊肉跳,“殿下……”

西容真站起身,伸手就要拿起圆桌中心之物,“这是什么信函?”

阁主抢先夺了过去,“诶,证物只能看不能动,以防万一我只能提前收起来了。”信函被贴身收进了怀中,阁主将西容真按坐回原位,继续道,“提问吧各位。”

西容真道,“我问你,信里写了什么?”

齐修远诧道,“可以提问阁主吗?”

阁主一一作答,“可以。信里写了十七年前,朝廷官员联合西国诬陷段氏一族通敌叛国的盟约,并为了相互制约,参与者都留有一份指印。”

西容真,“都有谁的指印?”

“机会已经用完了。”

“下一个。”

路漫问,“阁主信函从何而来?”

“十方教前任神使。”

西容真情绪逐渐失控,“十方教也有瓜葛?”

“十方教究竟是些什么人的大本营?”

方汝靠近西容真,安抚这个身躯微微颤抖的人,“殿下冷静。由我替殿下问这个问题吧,阁主,信函中都留有谁的指印?”

“这个,指印一共七枚,具体是谁现目前我也并不完全知晓,但有一点已经确认,这些人就是十方教使者的前身。”

商榷也终于回过神来,捕捉到了全然莫名的信息中熟悉的字眼,“前任神使……你是如何从前任神使身上得到信函的?”

“商府尹也很好奇吧,明明前任神使已经被害十余年。其实只能算巧合,是神秘人先提供了近三任神使的信息,千机阁在追查中才偶获的前任神使私藏的护身符。”又是一段一半人都云里雾里的信息,“造化弄人,他逃过了朝廷的追捕,也没死在使者手上,竟在两个稚子身上栽了跟头。”

商榷目光呆滞,双手掩面,“神使的死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神秘人是谁?方汝是你?”

方汝立马否认,“不是我……”

商榷喃喃,“是神使……先生?”

阁主摸着下颌分析道,“那个冒牌神使?也不排除是他泄露的消息,不过他已经死亡数年,这神秘人为何要等这么些年才想摧毁十方教?”

“死亡……不对,你再说一遍,他早就死了?那刚死的这个是谁?”商榷抬起头来,目眦欲裂。

阁主冷道:“还不明白吗?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的机会已经用完了。”

“那么齐大人呢?”

齐修远倒是一直没有什么起伏,似乎只是个旁观者,“我就问商府尹吧,请问是否如辛老爷所说方府惨案是你从中引导,千机阁是否受你指使杀害了十方教神使?你是否在使者名册上?”

阁主道:“我该提醒齐大人,不可违规要求人供认罪状。初犯不计,请换一个问题。”

齐修远颔首道:“还是商府尹,你和方家有何恩怨?”

商榷俨然被此前的信息激化,歇斯底里道,“恩怨?并没有什么恩怨。只不过我与一位姑娘情投意合,她却嫁做他人妇,他的丈夫还是个废人。她的哥哥抢了我最敬爱的老师,我发誓一定要放弃我的人追悔莫及……”

方汝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纠起双目无神的商榷的前襟,一滴泪就落到了商榷颊边。

“够了,商榷!你懂什么是廉耻吗?小妹喜欢谁整个陪都谁人不知?朋友妻不可欺,只是你一厢情愿、自欺欺人,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你最敬爱的老师?大夫死前念叨的就是你,你还有什么可怨的?你以为他喜欢我多一点,你太狭隘了,你根本不了解他。或许他有更看重的人,但都不是我们,他对我们都是一视同仁你怎么看不出来!畜生,你为了一己私怨利用十方教教义引导我父亲自焚,其他使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为什么你不是也明白吗?是因为我父亲反对十方教附庸墉亲王!如今使者身份几近败露,他们为了保全自己,就把你推出来顶罪呀!你还执迷不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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