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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这是药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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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任玄辗转难眠。

卢家这下给他得罪死了,他和士安的关系,想要赶上前世,进度简直遥遥无期。

任玄翻来覆去又骂回秦疏,要不是狗皇帝,他至于喜欢个人还要藏着掖着,处个对象跟搞无间一样。

辗转难眠,任玄索性不睡了。

任玄取出雁书,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卢节死了没?有人知道吗?」

居然还真有没睡的。

「没。卢家连夜再写奏本了,明日早朝有戏看。」

「切,就凭一个卢家,想告倒秦疏不成。」

任玄咋舌,今夜才发生的事,群里怎么一个个如数家珍。

任将军弱弱发问:「几位仁兄今晚……?」

「呵,差点给秦疏砍了。」

「要我说得亏了那温从仁,今晚秦疏要是真落刀,指不定明天皇城就是一阵腥风血雨。」

「那么多人,他是真敢啊。」

「他这样掀桌,皇城指定要兵变,真唯恐天下不乱。」

「要我说,明日大家一同上本,趁这个机会搞死秦疏算了!」

「别,搞不死他,你就死了……」

「复议,卢节又没死,这种机会,把握不住。」

「都千万别冒头,陆行川连夜回京了。」

「?!!陆行川不是在南边巡查。」

「今晚可不止是卢节伤了……」

「没真砍到秦怀璋吧?」

「好像是旧伤,严重吗?」

「你猜陆行川为什么连夜回京?」

「秦怀璋养尊处优的,哪来的旧伤?」

「陛下和皇后娘娘也想知道。」

看着刷刷而过的消息,任将军心里一凉,秦怀璋那一刀不就是他捅的。

欧吼,这是药丸啊。

···

广宁侯陆行川,当朝皇后娘娘的幼弟,陆溪云陆世子的小叔。

这次南下,巡的是税,一路上,官没少杀,钱没少收。

各州各府战战兢兢,报了几年的亏空,一下子又交得上钱了。

照理说,就秦怀璋那点权术水平,是绝对高攀不上陆行川这样的朋友的。

论心智,论谋断,论权术杀伐,这二位——压根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奈何,晋王爷起步的早。

早在陆行川有筛选、甄别朋友的年龄之前,秦怀璋就已经先认识他了。

那时的小侯爷还不懂什么叫心累。

只是觉得那陪他翻墙、护他逃课,伙同他半夜躲在宫墙后听禁军吹笛的小皇子颇有意思。

而现在——

陆行川只觉得自己前世肯定是造了什么孽。

不然怎么会摊上这么个祖宗?!

陆行川身上南巡的官袍未褪,面上寒气如霜雪乍落,未足不惑,玉带紫袍。

便是在这大乾朝堂上,也再找不出第二号了。

晋王府内院,跪伏于地的总管将脑袋死死的抵在地上,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着。

他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人。

可眼前这陆侯爷,向来都是不动声色间,杀机自成。

耳边,是压抑着怒气的低沉声线。

陆行川冷声开口:“伤成这样,不找太医。谁帮他瞒的?”

满屋侍从皆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总管颤颤巍巍出声:“是任将军劝王爷说要低调行事,王爷就没找太医。”

晋王府的人事,陆行川了如指掌:“任将军?兵部的任玄?”

总管不敢抬头去看陆行川,只小心翼翼点了点头。

陆行川面色愈寒,只低眼一扫,仿佛就能洞穿人心的最深处:“那什么鸿门宴,也是任玄的计划?”

风暴的中心,王府的一府之主穿着件单衣靠在榻上,没敢吱声。

不出声就当默认,陆行川用近乎陈述的语气继续着:“任玄伤的你。”

这下秦怀璋可不敢再哑着了:“不是,是计划……”

陆行川冷声打断:“先伤了你,他才能有计划。”

陆行川的眼中无波无澜,却已然带上了几分煞气:“任玄他要取信卢节,拿你当投名状。还计划?你马上就要把自己搭进去了。你是傻的吗?!?”

这种以命试局的法子,就秦怀璋那胆识,还真能干得出来。遇人不淑十几年了,后悔药指定没处买了,陆行川只能自己给自己降火。

陆行川更进一步:“任玄是秦疏的人,这事是不是秦疏的意思?”

秦怀璋立马摇头:“行川你别乱想,小疏他不知情!而且……我都同意了的。”

此情此景,晋王爷的同意显然作用不大。

陆侯爷的周身已是一片冷寂:“养了匹狼,还不知自,你是真有本事。”

···

次日朝会之上,不出意外的,卢家搬出了昨晚的伤人之事。

卢节之子卢文忠,状告襄王秦疏酒后持械逞凶,卢节伤及肺腑。

“众卿如何看?”

南面的帝王惯性一问,满殿文武竟全无敢应和者。

谁都知道昨晚卢节是冲秦怀章去的,陆行川人就站在御前,傻子才触这个霉头。

不料想,头一个上前的却是陆行川本人。

“臣有本奏。”

陆行川依着礼节跪下:“襄王秦疏,破武违例不远,致使皇后娘娘以身涉险,我西府世子之伤至今未愈。今禁足期间,复又酒后逞凶,尚书大人死生难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愿陛下严惩不贷。”

殿下诸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颇是有些意外。

这陆侯爷,对着皇帝点皇后,后对着皇后点陆溪云,直接就是冲着搞死秦疏去的呀。

同样意外的还有任玄。

上辈子,这陆行川对秦疏,说是再造之恩,那都不为过。

陆行川南巡一趟回来,长姐陆行霜同皇帝一起丧生刺客之手,好友秦怀璋被指伙同秦疏谋逆、不审不问给人砍了脑袋。

这位陆侯爷,当然不信二皇子一脉的说辞。

在皇城这禁武之地,陆行川硬生生把秦疏捞出天牢,送了出去。

陆行川当然不是为了秦疏,这当中有来央求他的侄子,有他死的不明不白的挚友。

再后来,秦疏攻陷王城。

天街之上,陆行川手起刀落,踏尽公卿白骨。

哪怕是任玄,也只敢在最后,认下捅秦怀璋的那一刀。

陆行川就是这样一号人,能让人半点不想站在他的对立面。

可现在,这陆侯爷,貌似是更想搞死秦疏一些。

任玄心里咯噔一下,大概率陆行川已经知道人是他捅的了。

有了陆行川的表态,本就跃跃欲试的那些文武再按耐不住。

墙倒众人推,自古皆然,弹劾秦疏的奏章雨点般砸了下来。

“臣有本要奏。”

“臣有本要奏。”

“臣有本要奏。”

这原本没有三两的事情,在陆行川的一番运作之下,立时就有了千斤之重。

任玄抽抽嘴角,狗皇帝,看看你这贫瘠到空前绝后的人缘。

···

秦疏的人缘差是差了点,但归根结底还是有两三个狐朋狗友的。

管他别个儿对这事怎么想,陆溪云现在反正已经搁皇宫里了。

不过陆世子并没有找到开口的空档。

皇后娘娘居住的凤仪殿外,当今万岁爷和陆侯爷一大一小、小心翼翼趴着门窗。

窗内隐隐可以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

今晨,陆行川将当朝最小的皇子,接进了皇后宫中。

太后幼子,宿命般的外戚当朝格局。

一时之间群臣激愤,清流直言死谏的折子,雪花般洋洋洒洒、落满了皇帝爷的书案。

而对此意见最大的,却的是皇后娘娘本人。

凤仪殿外,当今的万岁爷耷拉着眉眼:“行川,快想想办法。”

望一眼肉眼可见的焦躁的姐夫,陆行川硬着头皮,蹭到门前:“长姐?”

只听得哐的一声,又是什么瓷器,砸到门上了。

徒留门外两人,大眼瞪起小眼。

见着送上门来的陆世子,皇帝爷兼着陆侯爷、那眼睛都是泛着光的:“溪云,来的正好!”

皇帝爷无不急切的揽过侄儿肩头:“溪云,快劝劝你姑母,本来就病着,这又一天没用膳了。”

初来乍到的陆溪云云里雾里:“姑母病了?”

皇帝爷没心思解释,直接薅上陆溪云一起叫门。

吱呀一声,殿门开出道一人宽的缝来,门缝正中是一名绿袍侍女,皇后陆行霜的贴身女官。

那女官侧身将陆溪云放了进去,继而一人当关,又把皇帝爷和陆侯爷拦在了外面。

“娘娘吩咐,让卑职原封不动的传达陛下与侯爷。”

那女官一副‘得罪了’的模样,劈头盖脸就是一段骂: “溪云还在养伤,你们喊他来?你们一老一小是真行啊?!”

骂完,哐的一声又关上了门。

留着门外两个,继续大眼瞪小眼。

殿内,病榻上的皇后娘娘只穿了件细腻柔软的绸缎长袍,上面绣着淡雅的花鸟,华贵又不失温婉,

陆行霜面带病色,却是佯作嗔怒。

“你这孩子,伤没好乱跑什么?”

“没事了的。”陆溪云仍在状况之外:“姑父说您病了,太医怎么说?”

陆行霜语不饶人:“什么病也都是教他们给气的。”

“姑父?”

“别提他。”陆行霜双手轻搭上青年的肩膀,眼底爱怜之色愈浓:“朔风之战,你大哥三哥战死在落云岭,霜刃之役,你二哥至今下落不明,你爹膝下四个儿子,如今也就只剩下你一个了。都是姑母不好,才让你担上那么多骂名,受这么多委屈。

陆溪云颇是有些不明所以,青年小心试探:“您和姑父吵架了?”

却又觉得不太靠谱:“不能吧?姑父哪敢啊。”

“都说了别提他。”皇后娘娘面带愤色:“他是不说,有的是清流提为君分忧。”

陆行霜轻笑一声讥诮道:“什么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些年来朝堂上的革新,全是行川顶着骂名在做,也没见这些老东西哪里辱哪里死了。”

皇后娘娘自桌案上取过一封密信,那是越说越气:“你看看,那天露华轩里卢节都说了什么混账话。那老东西就差指着鼻子说你要篡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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