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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此子狼子野心,断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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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陆溪云但笑:“不会吧?”

陆溪云一下子就颇为无辜:“我哪里懂这些。”

陆行霜又是心疼又是气,这孩子当年就该就该交给行川带的。

学什么忠孝节义,做什么忠臣良将,到头来还不是言官们的一张嘴。

盛极则衰,宠极则辱,陆行霜深谙这个道理。

陆家想要平安着陆,他们陆家的下一代家主,在政治上要显得更平庸些才是。

可叹她都把溪云教成这样了,那帮老东西还在那里不嫌事大的煽风点火。

皇后娘娘忿忿一置袖袍:“不说他了,总之我陆氏一门,没有半点对不起他秦家的地方!”

说曹操曹操到,总算是搞定了挡门的女官,好不容易探进个头来的皇帝爷醉翁之意不在酒:“溪云还没用膳吧?”

面对着姑父和小叔疯狂暗示的眼神,陆溪云老实点头:“嗯。”

看着自家媳妇不去做声的默认,皇帝爷麻利的就进来了。

陆溪云吃不吃的惯不知道,反正清一色全是照着皇后娘娘的口味传的膳。

秦怀瑾堂堂一个皇帝,街头话本里的情话,却是张口就来:“行霜,你得好好养病呀。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这天下我都不要了。”

陆行霜给他气笑了:“说得好听,这天下你管过几日?”

凑到床边的陆行川弱弱给陆行霜添上口茶:“长姐。”

不出意外的撞到枪口上。

皇后娘娘冷眼相对:“别,当不起。接一个八岁的皇子进宫让本宫带,陆行川你就说你想做什么?你姐夫百年后,你来当这个摄政王?”

陆行川背后冒着汗:“您别这么说,陛下春秋鼎盛,幼子未尝不可立。”

这皇位是皇帝爷当年半路捡来的,传谁不是传,皇帝爷现在半点不关注这些:“行霜,先吃饭嘛,吃完饭还要喝药的。”

“秦怀瑾你有点皇帝的样子行不行!”

陆行霜一下子就更气了:“都是你成天这副样子,才害得我天天被那群言官喊妖后。”

“敢!”皇帝爷麻利的去给媳妇顺气:“哪个敢喊,朕马上给他发配到遍地去!”

一旁的陆行川摇头:“言官以直言博清名,自古皆然,陛下您越这样,他们只会越凶。”

马上就又撞回枪口上:“你少插嘴,你气我一回,抵得过他气我十回。陆行川我跟你讲,哪怕我给他守陵、给他殉葬去,也不会去给你做监国的太后。”

皇帝爷可听不得这些。

秦怀瑾本是正直年富力强的年龄,这几年却是每年都会大病一场,皇帝爷由着陆行川去选适合陆家的继承人,那就是怕自个儿死后媳妇受委屈。

自古以来,位尊而权重的皇后,能有几个善终?

秦怀瑾一派肃然:“行霜——”

叫媳妇凉飕飕一个眼神收拾老实,皇帝爷硬生生折回话头,讨好笑笑:“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死在你前面的。”

望一眼倒戈弃甲的姐夫兼队友,陆行川叹口气:“我这是也为防万一,这秦疏心思深不可测,此子狼子野心,断不可留。”

一边的小透明陆世子茫然而望:“?”

陆行川继续解释:“我清楚长姐您在想什么,您欣赏秦疏,觉得他是个聪明人。秦疏能够看的明白,您在用一个本分好用的边王,去换陆家的一代无虞。可他现在连怀璋都能算计进去,将来谁又能保证他不害溪云?这个秦疏身上的变数太大了。”

秦疏算计秦怀璋,陆溪云是不信的,陆世子小心插话:“小叔,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有……我觉得他害不了我。”

陆行川简直没有脾气:“你觉得哪个害得了你?”

“……”

陆世子无言以对。

陆侯爷这样越发的理直气壮,陆行川朝着长姐一摊手:“您看,就溪云这样没有心思的,将来被卖了,都要倒给他数钱。”

陆溪云:“可是……小叔——”

“溪云。”

对于这个侄儿,陆行川拿捏的死死的:“秦疏违反律令王法在前,你要为着一己之私,去乱纲纪吗?”

···

御书房,皇帝爷带着陆世子,一老一小正在看画。

‘国家大事,你不要掺和。’

这话,陆行霜对陆溪云说的。

然后,皇帝爷也自觉的出了屋。

对此,陆世子颇为诧异:“国家大事,您怎么也不掺和?”

秦怀瑾摇头笑笑:“马上我要替你姑母去盛德寺礼佛,这事就交给行川了。”

陆溪云:“……”

他算知道姑母那信里,卢节怎么敢那么骂他们陆家了。

皇帝爷全不在意:“闲来又作了幅画,赠姑父句诗吧。”

画卷之上,远山如黛,苍穹之下城关蔓延,像一条巨龙横卧于边地之上,城上铁衣覆霜,风中旌旗烈烈。四周是无尽的荒野和莽莽黄沙,却是一副边塞之景。

青年沉吟片刻,挥毫落下两行字来。

“试拂铁衣如雪色,聊持宝剑动星文。”

秦怀瑾诵上一遍,倒是颇为满意:“应景,提个字吧。”

···

任玄一个武官,让他在大殿之上舌战群儒,那就太强人所难了。

唯有私下来跑关系。

没办法,陆行川非要横插一手,那就只能再找苦主商量商量呗。

卢府,对于始作俑者的登堂入室,府上的少主人卢文忠赫然抽刀而出。

面前的卢家大公子锋刃相向,任玄从容应对:“卢公子,拢归您也杀不了我,这剑挺沉的,何苦呢?”

提剑的卢文忠沉眉怒起:“欺人不可太甚!任玄,知道你们襄王府势大,可这九五禁城,从没有谁能一手遮天!”

“非也非也,公子误会了,卑职此番实为化解干戈而来。”任将军老神在在摇起头,一派讳莫如深:“再这么下去,卢家将有灭顶之灾。”

这是事实,两世人了,任玄还是没能搞懂卢节这个人。

当朝二皇子秦宣,说聪明那是真聪明,要手腕也是有手腕。

可汉王殿下的缺点也很明显,仁义礼智信,秦宣占一个‘懒’字。

秦宣看佛经的积极性,比看奏章高多了。

上一世,任玄曾以为卢节就是看上这二皇子好控制。

可到后来,卢家照样混到了破家沉族。

这一世更甚,卢节甚至能找人来给自己来一刀。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这般取义成仁的思想境界,给任将军打工挣钱的朴素世界观,多少带来了一点点震撼。

儿子随老子,卢文忠那是真的主打一个油盐不进,卢公子厉声断喝:“你给我滚!”

任玄心下低叹一声,但任玄没有直接去喊卢士安,任玄一个目标拐上三千里:“卢大少爷,实不相瞒,那晚饮宴之前,我也就在士安那里饮过一盏茶。卢尚书这事,是您卢家出了内鬼啊。”

听着任玄暗示自家堂弟谋算父亲,卢文忠勃然而怒:“少在那里挑拨离间!”

任玄施施然以摊手:“卑职人已经到了,是不是士安做的,一查便知?”

其实吧,这事和卢士安指定没有关系,卢士安什么样的性子,任玄再清楚不过了。

但政治斡旋这种事,任玄还是想跟有脑子的谈的。

任玄挑眉,卢节换了茶,卢士安不知情,那卢士安就没有可能去善后。

他抬眸,语气笃定:“士安屋中的茶,大公子何妨一查?”

和卢士安互坑这种事,任玄上一世做的多。

这辈子,任玄对着对象、主打一个色令智昏,别说,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这茶,当然有问题。

卢节没有时间去善后,卢士安不知道去善后,那卢少卿只能默默背下这口锅。

卢士安的房中,被轻易挑拨的卢大少爷声音沉痛,简直痛心疾首。

“士安,父亲他待你如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纵然不明就里,但明晃晃的黑锅,和任玄这明晃晃的始作俑者还是显而易见的。

“此事我并不知情。”

卢士安敛下眉目:“堂兄,给我三天,我给您一个交代。”

卢士安抬眸,径直向眼前的始作俑者望去:“任将军,你我单独一谈?”

有的谈就好说。

整件事,来龙去脉,前因后果,能说的、不能说的,任玄倒豆子一般往外抖落了个全。

“你的意思是,我叔父给你下药,为了让你杀他?”

任玄低头轻啜一口茶,并不正面做答:“士安,判案是你的专长。这究竟是我的意思,还是事实,你心里清楚。”

任玄慢条斯理的继续着,却是语重心长:“士安,如今二皇子未有下稍,朝中局势却闹到了这步田地。卢家究竟是不是被人推到台前的卒子,卢大人到底在为谁卖命,你当细思。”

任玄图穷匕见,他今儿个,就是来策反的。

眼前的青年并不接话:“断案讲究凭据,如今叔父伤重,只你的一面之词,茶具不止叔父能动手脚,我同样可以怀疑——是你自导自演,为的就是今日将卢家拖入局中。”

任玄仍旧游刃有余:“为了给卢节一刀,我把襄王殿下送进去。士安知我,这种蠢事,我任玄干得出来?”

卢士安却不接话:“方才堂兄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叔父伤重,此事,卢家断不会善罢甘休。”

任玄摇头一叹:“现在的问题,是那陆行川要小题大作。这就不是你卢家和襄王殿下之间的事了,何苦去趟这浑水呢。”

卢士安冷声:“叔父未尝不乐见于此。”

“别管你那叔父了!”

任玄愤愤然的起身,简直恨铁不成钢:“由着卢节这么公忠体国下去,你卢家要灭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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