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料:学校某人气女神实际上是个假千金】
1楼:【贴主有瓜?细说,放个屁股。】
2楼:【快说快说,别卖关子了。】
3楼:【今天有早八,吃瓜都能赶上热和的。】
......
52楼:【还说不说啊,都中午了,贴主不会是钓鱼的吧?】
59楼:【就是,楼上猜了那么多,贴主你倒是给点提示啊。】
68楼:【得了吧,就是钓鱼的,祝贴主以后上厕所没纸。】
80楼(贴主):【我来了,刚上课呢,六十八楼说话这么恶毒,小心反噬哦。】
82楼(贴主):【利益相关,我不能说得指向性太强,这么说吧,人缘好,长得美。】
83楼:【楼主这不说的是废话吗?都女神了还有人缘不好的?】
85楼:【八十三楼此言差矣,上面提到的那几个人,有好几个私下风评不咋地,拿鼻孔看人,也只有新来的学妹学弟会去捧臭脚。】
90楼:【八十五楼说的对,女神级别又人缘好的,kkkkk范围一下缩小了。】
100楼:【wkj,zjp,qsy?】
103楼:【一百楼悠着点,别人都不说,就你实诚。】
帖子热度很高,到了晚上都还被顶在最上层,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显微镜大队。
420楼:【诶wkj刚才在朋友圈晒了新买的LV,是不是在变相回应她可不是装阔,是真有钱啊?】
431楼:【zjp也发了她小长假在丹麦度假的视频。】
440楼:【诶,话说这次小长假,有人在机场偶遇qsy和txw了,她们好像坐的廉价航班诶。】
441楼:【我去,qsy家不是超级有钱吗,之前还有人看到她和盛远集团的董事长说话,盛远集团的董事长好像也姓秦,要是qsy的爸爸,应该不至于吧?】
442楼:【对对对,上次历史学院还请了那个什么董事长来坐讲座,会不会就是因为他女儿去了历史学院,不然一个集团董事长怎么会这么闲。】
443楼:【对啊,贴主只说是假千金,我们可能都误会了,没准是说那个人其实是私生女呢?】
444楼:【我真服了,楼上这些人都是什么逻辑?说几句话就是谁谁谁女儿了吗?有没有可能是qsy作为优秀学生,被学院指派去跟人家说话。其次,退一万步讲,一个姓可能是因为人家是亲戚,并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尊贵,旁支的堂小姐懂吗?这倒是挺契合贴主说的假千金的。】
450楼:【444楼明白人,可能某人的亲生父母只是企业高管,借着家族有钱亲戚的身份,给自己立人设罢了,这种人我见多了。】
451楼:【444楼说的不也是推断吗?凭什么她说的推断就有可能,我说的推断就没可能了?某些人这么恶意揣测别人,什么成分我就不说了。】
......
混战一触即发,成功把帖子盖到了两千多楼,从一开始的无奖竞猜,演变成逻辑大会和人心险恶的辩论赛,话题涵盖了哲学,社会学,心理学......
棠希文坐在床上复习,两耳不闻窗外事,学得昏天黑地,把明天所有的考点都烂熟于心。
上床的张晓正为着舍友的女朋友是如假包换的真千金,跟校友们吵得激烈,一时激动得把手机都摔了下去。
“呀!希文,麻烦你帮我捡一下。”
棠希文看得专注,没听到。
张晓扒着栏杆,把头伸到下床去,见棠希文还在看书,惊讶道:“你怎么还这么气定神闲呢?”
棠希文迷茫地看着那颗倒着的脑袋:“怎么了?”
张晓:“你女朋友都在论坛上被人造谣死了!”
棠希文:“啊?为什么要造谣学姐死了?”
张晓:“额......死了是一个程度副词,不是真说她死了哈,快把我手机捡给我。”
棠希文侧身去捡手机,一眼就在屏幕上瞥到了她学姐名字的缩写。
【qsy不回应就是心虚呗,其他两个可都自证了哦。】
棠希文蹙了蹙眉,把手机还给张晓后点开自己的手机。
看到帖子的楼层数,也太疯狂了吧。
她先看了点赞最多的几楼,再浏览了最近回复的几楼,便将手机放在一边了。
张晓还问她:“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气人?”
棠希文是有点气,但很快又平静下去了:“网上嘛,有人说什么也不奇怪。”
反正她知道是假的,都是无稽之谈,这些人的言论在现实里也不会影响到学姐。
她学姐也不是在意这些评价的人。
有钱又怎样,没钱又怎样?她喜欢上她的那一刻,连秦束沅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棠希文的节俭计划要实施,好像正好给了网上那些人事实论据......
到时候她学姐隔三差五跟着她吃食堂两块钱一杯的粥,九块钱两素一荤的午饭,路过的人对她俩指指点点,顺便点评一句,落毛凤凰不如鸡。
棠希文倒是无所谓,她本来就是只野雀,可她学姐能忍受这些吗?她不希望那些恶言恶语跳出屏幕,真实地落到秦束沅身上。
棠希文有些犹豫了。
“喂?”
棠希文走到阳台去接电话,关好了门,是秦束沅打来的。
“还在复习?”电话里传来她柔和的声音。
“嗯。”棠希文闷闷道。
“论坛上的东西,看到了?”秦束沅问。
“看到了。”棠希文说,她仔细听着她的语气,想从里面寻找到秦束沅的心情。
秦束沅:“你没事吧?”
“我?”学姐竟然问她有没有事?
该有心事的难道不是受了攻击的学姐吗?
“我还好啦,就是有点担心你看了那些东西,不开心。”棠希文话音低低的。
那边一阵爽朗伶俐的笑声,笑了有一会,才停下,疑惑道:“你怎么不笑呢?”
棠希文头顶冒出一个大大问号,略显天真地问:“有哪里是好笑的吗?”
说完,那边又听上去又哭了,
棠希文一下慌了:“好,我马上过来。”
果然,学姐只是故作坚强,被这么人编排,再强大的心脏也会受不住的,人言可畏,何况是学姐这样从小优秀的天之骄女,一定感到很委屈吧。
棠希文厚着脸皮去求了今晚查寝的同学,对方体谅地表示,不会把棠希文夜不归宿的事情上报。
棠希文着急地赶去了秦束沅家。
电视机里播放着电影,几个人凑在一起,拿刀捅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像是一种处决。
秦束沅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得入迷,深棕色椭圆形茶几上放了两杯红酒,一杯还满着,一杯只剩了一半。
学姐是在借酒消愁吗?
棠希文轻声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按住秦束沅放在沙发上的手。
秦束沅笑着看了棠希文一眼,眼神有些妩媚,唯独不见伤感,一点也不像哭过的样子。
她不说话,棠希文就以为她憋在心里,还不想说,也好,她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她就是。
雪花纷飞,女人将头埋进蛋糕里哭泣,她天使般的女儿从后面抱住她,电影至此结束。
棠希文再次看向秦束沅,那双眸子无悲无喜,那张脸漂亮得令人心颤。
“去把窗帘拉上。”秦束沅说。
“好。”都听她的,今晚她最大,棠希文起身去拉上窗帘。
客厅的灯灭了一圈,像微弱的烛光发出的灯火,照得人的似蒙了一层薄纱,走在夜晚寂静的街头,诡秘的昏黄。
棠希文回到她身边,一只手被她拉住,坐在她腿上,幽幽的香气将她环绕。
她今晚换了香水,夜晚凛冽的风裹挟着侵略性,而后又是晚香玉清冷的触摸,棠希文的喉咙有些涩,看着她含水的眸子,心里也燥热起来。
秦束沅握着她的手,手指摩挲着棠希文的手腕:“夜不归宿,会被老师惩罚......”
她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引诱着棠希文撕去理智的外衣。
棠希文的呼吸有点乱,急促地说:“我拜托了同学,老师不会发现的。”
秦束沅的手滑到棠希文的大腿上:“老师不会惩罚你,不代表学姐不会,你知道学姐今天心情不太好吧?”
她的双手是温热的,却让棠希文的肌肤变得滚烫,隔着布料的浅浅摩擦,棠希文已经掉进了沼泽里,无可奈何。
“你想喝酒吗?”秦束沅轻笑着问她。
棠希文还没来得及回答,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一口酒渡进她的唇腔,甘甜的味道令人沉沦,又是这种晕乎乎的幸福。
她的上衣被扯得松松垮垮,嘴唇再次得以呼进新鲜空气,带进丝丝酒味,刺激着心脏,她舔了舔嘴边残留的红酒,胸前一痛,忙不迭咬住了舌头,又酥又麻。
“我只是觉得好笑而已,一群傻子自以为是地再那里当推断大师,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了解我的生活,我让他们看到什么,他们才能看到什么,就像现在......”
秦束沅将棠希文彻底摁在沙发上平躺,一阵一阵地撩拨她,乖张地笑着,眼底克制着疯子般的毁灭欲:“他们以为我很慌,以为我躲在屏幕后面哭呢吧?谁能想到我跟我亲爱的学妹在这里做呢?”
棠希文闭着眼,听着她的话,渐渐地也扬起了一抹笑,上面那人的动作愈发的粗暴起来,强烈的快乐,她清楚地感受到。
她的心脏突突地跳着,响应着余味,脑子里一干事云散烟消。
还不够,还想要。
她搂住秦束沅的腰,莽头亲了上去,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在她身上放肆地留下痕迹。
秦束沅抓住她的手,恶劣地笑着:“你的手不行。”
棠希文现在才发现这美甲有多碍事了,她把她学姐推倒,按住住她的大腿,迷迷糊糊道:“我不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