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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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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清脆的梆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王逸尘的皂靴重重地碾过金砖上未干的血迹,那粘稠的触感透过鞋底传来,带着丝丝凉意。

马芷瑶垂目盯着他腰间玉坠晃动的幅度,在第五次撞上禁军统领的佩刀时,突然抬手按住那枚温润的青玉,指尖传来玉石的光滑与微凉。"礼部今年用波斯金砂修缮太庙时,尚书大人可曾想过给金水桥也抹一层?"她指尖点在王逸尘展开的羊皮卷上,波斯文字蜿蜒如蛇的账目里跳出个刺眼的红圈,她心中暗自揣测着刘昶的反应。"昨夜刑部大牢里那位波斯客商,倒是对尚书大人豢养的信鸽如数家珍。"此时,她的心跳微微加快,紧张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

礼部尚书刘昶的朝珠突然崩断,南海珍珠“噼里啪啦”地滚过龙纹柱础,那声音像极了三日前地窖里散落的金砂,清脆而急促。

皇帝摩挲扳指的动作骤然加快,马芷瑶看见王逸尘的剑穗在晨光里划出半道弧线——那是他们蹲守李公公旧宅七昼夜时约定的暗号。

"刘爱卿。"御座传来玉器叩击檀木的脆响,声音清脆而尖锐,"你养在城郊别院的十二只蓝眼信鸽,可抵得上先帝赐你的丹书铁券?"

羽林卫的锁链缠上刘昶脖颈时,马芷瑶弯腰捡起颗珍珠,珍珠圆润光滑,在她掌心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她故意让掌心的波斯金砂沾在珍珠表面,迎着漏进来的天光高举,那明亮的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陛下请看,这南海珍珠裹了波斯金砂,倒像是西域进贡的明月珠。"

王逸尘适时递上装有金水桥碎石的漆盒,桥栏裂缝里闪烁的金砂与珍珠上的痕迹严丝合缝。

当刘昶私宅暗格里搜出的密信摊开在御案,皇帝亲手掰断了那枚盘了二十年的玉扳指,“咔嚓”一声,玉扳指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刺耳。

七日后春分,朱雀大街的槐树刚抽新芽,嫩绿的新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马芷瑶拎着竹篮掀开粮铺布帘,布帘摩擦的声音沙沙作响,王逸尘正握着斗斛给老丈量黍米。"新政免了农具税,您拿这钱给孙儿扯块细麻布多好。"他腕间露出道结痂的刀伤,是那夜在波斯商船桅杆上割的,触摸那伤疤,仍能感觉到一丝隐痛。

茶摊忽然传来碗盏碎裂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马芷瑶按住要起身的侍卫,自己挽起襦裙蹲在满脸惶恐的老板娘跟前:"碎碎平安,这青瓷碗原该配新烧的龙泉茶具。"她故意将碎瓷片拼成半朵莲,手指触碰碎瓷片,有尖锐的触感。"城西官窑明日开的新窑,大姐可愿带着这花样去讨个头彩?"

暮色染红护城河时,二十车新铸的农具正经过石拱桥,车轮滚动的声音“咕噜咕噜”地响着。

王逸尘解下佩剑勾住快要滑落的麻绳,听见桥洞下老农正给孙儿哼新编的童谣:"金水桥明月珠,不及城南新犁头......"

马芷瑶忽然停住脚步。

春风卷着几片桃花掠过她发间的银簪,簪头貔貅转动的眼珠里嵌着粒波斯猫眼石——那是昨夜从刘昶府邸暗格起出的最后一件证物,桃花轻柔地拂过脸颊,带着丝丝花香。

王逸尘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刑部新漆的朱红大门正在落日下泛着光,几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抱着《新政十则》的册子匆匆走过,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微风中若有若无。

"明日去京郊看看春耕?"王逸尘用剑鞘拨开垂柳,柳枝在他玄色官服上扫出道水痕,柳枝划过皮肤,带着一丝湿润的凉意。"司农寺说新制的曲辕犁......"

他的话被突然涌来的百姓打断。

十几个抱着陶罐的妇人将两人围在石桥中央,最前头的布衣妇人颤巍巍举起罐中嫩绿的秧苗,秧苗上的水珠滴落在手上,凉凉的:"大人,这是按新政说的温水浸过的稻种!"

城楼角铃在暮色中轻响,朱雀大街两侧的商铺渐次亮起灯笼,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街道,灯笼随风摆动,发出轻微的晃动声。

马芷瑶望着蜿蜒如星河的光带,忽然想起那夜在波斯商船甲板上看到的星图。

王逸尘解下披风罩住她肩头时,一粒金砂从披风褶皱滚落,正巧掉进石桥缝隙里钻出的野花蕊中,金砂滚落的声音细微而不易察觉。

金銮殿的蟠龙柱映着朝阳,王逸尘玄色官服上的银线云纹随步伐流动,银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马芷瑶落后半步,耳垂上坠着的东珠随着她抬头的动作轻晃,东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三日前皇帝亲赐的南海贡品。

"赐座。"皇帝抬手截断礼官冗长的封赏诏书,两名小太监抬着鎏金盘上前,鎏金盘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王逸尘的目光在触及盘中之物时微凝,紫檀木托上并排放着半块虎符与一卷明黄绢帛。

马芷瑶的指甲掐进掌心,心中涌起一丝紧张。

这是他们半月前在御书房呈交的《军农并重疏》原件,折页处还留着那夜烛火燎出的焦痕,焦痕散发着淡淡的烟火味。

皇帝用玉如意挑起虎符,冰凉的金属轻碰她额头,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爱卿可知,工部今晨奏报新铸犁铧数目已超开国三年的总和?"

朱雀门外忽然传来钟鸣,九声浑厚的回音响彻宫城,钟声在空气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王逸尘躬身时瞥见金砖地面映出的景象:十二列身着短打的农人正扛着新式耧车穿过城门,车辕上绑着的红绸在风里猎猎作响,红绸飘动的声音在风中格外响亮。

马府正厅的八仙桌难得摆满佳肴,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马父握着青瓷酒盏的手有些抖,酒液在盏中荡开涟漪,酒液晃动的声音细微而柔和:"三年前你执意要查漕运账本..."他的话被门外骤起的马蹄声打断。

王逸尘抢先半步挡在马芷瑶身前,却见刑部侍郎举着卷轴闯进来:"圣上追加的赏赐!"明黄绸布展开时,马芷瑶嗅到熟悉的沉水香——这是御书房特有的熏香,他们曾在那个雨夜跪了三个时辰求来的新政批文。

"瑶儿。"表姐突然握住她手腕,将个温热的物件塞进掌心。

青铜钥匙的齿痕硌着皮肤,马芷瑶想起这是及笄那年弄丢的库房钥匙,原来是被表姐收在陪嫁妆匣最底层。

更漏滴到戌时,王逸尘的指尖抚过马芷瑶发间新簪的累丝金凤,累丝金凤精致而华丽,触感细腻。

这是皇帝特许破例赐给未嫁女的头面,凤尾九羽缀着的红宝正巧映着窗棂外盛放的海棠。"那棵枣树..."他忽然指着西墙角,"开春该请匠人修枝了。"

马芷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月光透过虬结的枝干在地上投出斑驳影痕,恍惚又是那个雪夜——他们裹着沾满煤灰的斗篷蹲在树杈上,盯着刘昶心腹往墙根埋账本的场景,煤灰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五更天的露水沾湿宫道,马芷瑶提着琉璃宫灯站在老槐树下,宫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王逸尘用剑鞘拨开层层苔藓,露出树根处两道交错的刻痕——这是他们去年埋下时间囊的位置。

当初塞进去的破旧舆图早已换成描金的新政疆域图,唯有那枚生锈的箭镞仍躺在匣底,生锈的箭镞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

"陛下今晨问起西北军屯。"王逸尘突然开口,指尖擦过树干新生的嫩芽,嫩芽的汁水沾在指尖,带着一丝清新的味道。

马芷瑶的宫灯晃了晃,灯影里闪过半月前边关急报上特殊的火漆纹样。

御花园的桃树已结出青果,马芷瑶蹲下身拨开去年栽种树苗的泥土,泥土湿润而松软,带着一股泥土的芬芳。

湿润的褐土里混着几粒金砂,在朝阳下泛着微弱的光。"司农寺昨日奏报,"王逸尘将佩剑横在膝头,"第一批杂交麦种在河套地区抽穗了。"

皇帝的身影出现在九曲桥时,马芷瑶正用银簪在树下划出新的刻痕,银簪划过树皮,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深浅不一的横线记录着新政推行的州县数目,最末一道延伸至太湖石边缘。"爱卿可记得,"玄色龙纹靴停在刻痕尽头,"去岁此时此处尚是片焦土?"

暮春的风掠过护城河,二十只信鸽从望楼腾空而起,信鸽扑腾翅膀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马芷瑶扶着宫墙眺望西北天际,王逸尘腰间新换的鱼袋突然坠下一粒金珠——这是今晨西域使团进贡的物件,本该存放在理藩院的鎏金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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