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还是不结婚，这是一个问题。

李一将心不在焉的虞泠抱紧，他好想和她再更亲密一点。

压抑多年的欲望在此刻宣泄而出，他真的得到了她。

但还不够，他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虞泠随时会走。

李一抱得越来越紧，虞泠都喘不上气了，她贴在他腹部的手用力：“你抱得太紧了。”

李一的松开手，只是虚虚拢着她。

虞泠把暖热的手拿出来，使唤李一关灯，盖好被子睡了。

第二天早上，李一恋恋不舍地出门，一小段门厅他一步三回头，走了五六分钟还没出门，虞泠都烦了，直接把他推了出去，将门关上。

李一更黏人了。

虞泠叹了口气，真是幸福的烦恼。

回之前的卧室打游戏，虞泠总觉得她好想忘了什么，打开门，看见床上一排的购物袋，虞泠想起来了。

她给李一买的衣服还没送给他！

她是真的有给李一准备礼物，不全是借口！

看到床上的一大堆衣服，虞泠突然有点好奇傅江冉送她的那套礼服在哪。但她把整个家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看见哪有陌生的礼服，李一原来送她的那件红色鱼尾裙也不见了。

虞泠站在衣帽间懵逼，怎么两件都没了？

她的衣服呢？

虞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家里的东西都是李一收拾的，可能是被他放哪了吧。

晚上吃完饭，虞泠笑得灿烂地看着李一：“我有礼物给你。”

李一沉默了一下，他偏开头，又很快低下头看她：“嗯。”

她怎么感觉她给李一造成的心理阴影变重了？

虞泠推着李一往前走，她这次可是很纯洁地只想给李一送礼物。

拉开门，虞泠伸出手：“当当！”

整整一排的购物袋摆在床上，很有冲击感。

李一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那些购物袋不干净，不应该放在床上。但看着虞泠期待的眼神，他还是扯出一个笑，温柔含蓄地说：“谢谢，我很喜欢。”

虞泠把门关上，堵死李一的退路。

她眼睛一转：“把衣服脱了。”

既然李一从不戴她买的东西，那她今天就要逼着他挨个穿上她买的衣服。

李一脸上的笑褪去，不解地看着她。

虞泠走到床边，看了看袋子里大概是什么，拿了几件出来。

“给你，快穿上。”

李一：“还没洗。”

虞泠：“就穿一会，你放心，毒不死你的。”

李一：……

“我拿去卫生间换。”

虞泠有些遗憾：“好吧。”

其实在她面前换也没事的，他们都这么熟了。

李一看着虞泠拿出一件蓝色衬衫，心里膈应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换好，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靛蓝色的衬衫配宽松的卡其色针织马甲，下面是同色系的棕色阔腿裤，让李一看上起像个学艺术的文艺男青年。

虞泠满意点头，一下子就青春活泼好多，不像往常那样死板正经。

让李一换上另外两套，虞泠被自己的眼光深深地折服了，天呐，她可真会挑衣服。

“好看吧？”

李一不习惯地扯了扯身上的红色卫衣，点头：“好看。”

虞泠连蹦带跳地过去，给李一戴上她之前送给他的手表。

“我送你的东西怎么都不带？”

李一：“没机会戴，而且以前的东西用习惯了。”

虞泠：“怎么会没机会戴呢？只要你想，就每天都可以戴。”

“李一，你要勇敢尝试新事物，怎么年纪轻轻就没有了生活的激情。”

虞泠拍板：“明天就穿这身。”

李一没拒绝，虞泠喜欢就好。

晚上，两人早早就回了卧室。

虞泠自觉在腰下垫了个枕头，指导着李一取悦她。

握着李一的手向上，感受到李一的迟疑甚至抗拒，虞泠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李一反而比上次还羞涩。

虞泠停下来，也不强迫他，轻轻捏他的指尖，又抚摸他的头发安抚他的情绪。

“别紧张。”

她吻他的喉结，下颌角，在他的左眼落下一吻。

李一因为虞泠的熟练与自然心里发苦，他垂下眼睑，低下头轻轻啄她的唇。

是他的错，他一直在回避自己的感情，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才让那些人把她弄脏了。

所以，他要负起责，把虞泠洗干净。

汗水一颗颗地滚落，虞泠海藻般的头发散开，有些黏在肩颈上，她摸着李一的头发，轻声提出要求：

“不要留下痕迹。”

李一重重喘气，继续往上，只是轻吻过她的脖颈。

平静下来后，虞泠推了推身上的李一，气息不稳：“不要了，快出去。”

李一停了会，他克制地呼吸，还是忍耐着顺从地退了出去。

虞泠明天有约，她不想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留下痕迹，也不想太累，她可能会在外面待一整天。

李一的表现比她想象中的好，他明明很生涩但又奇怪地很会。

而且李一真温柔啊，脱离了香薰的影响后，完全没有前天的横冲直撞，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还会悄悄观察她的表情，很可爱。

李一没有起身，依旧趴在她的耳侧。他缠了虞泠一会，磨得虞泠愿意给他帮忙。

“泠泠……”

李一的唇贴在虞泠的耳廓，原本温润的声音低沉含糊，黏腻得像是能滴出糖浆。

他动了动，握住虞泠的手：“求求你……”

“帮帮我，好不好？”

李一蹭着她的头发，小声哼哼，像只撒娇的小猫。

虞泠在贤者时间，她本来是不想管李一，让他去卫生间自行解决，像以前的傅江冉一样。

但李一低低的哀求声还是让虞泠不禁心软，算了，他难得和她撒个娇，就帮帮他吧。

李一跪坐在床上，湿发垂落，半遮半掩住他水润含情的眼睛。

虞泠凝视着被情.欲彻底支配的李一，他苍白的脸上红晕浮升，眼里全是对她的渴望。

李一动情的时候和平常不太一样，往日的温柔和偶尔出现的冷漠彻底消失不见，连他一向的克制都荡然无存，会向她撒娇让她帮帮他。

李一很少主动吻她，明明很想和她唇齿相依，但总只是看着她，用视线代替唇吻她。

要虞泠拉下他的衣领，强迫他奉上他的唇。

但现在，李一会一直一直求她，直到她愿意帮忙，满足他。

虞泠喜欢这样的李一，喜欢这样直白袒露自己欲望的李一。

他可以拥抱她，亲吻她，要求她。

他可以不约束自己，克制自己，甚至压抑自己。

李一的放纵会让虞泠觉得他又靠近了她一点。

她想看看更加真实的李一，而不是一成不变，只有温柔表象的他。

听见李一猝然紊乱的呼吸，虞泠亲吻他的唇，堵住他所有的呻吟。

结束后，李一擦干净她的手，给她消毒，虞泠想起他上次嫌恶的表情，玩弄之心再起，又将手指伸进去搅弄他的舌头。

她这次的动作粗暴了些，更加深入，戳到了李一的喉咙，他皱着眉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等虞泠的手离开，指尖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李一低下头呕了两声，缓了缓才再次给虞泠擦手。

虞泠先去洗澡，李一把床单被褥全部换下，铺上干净的。

把腿搭在李一身上，虞泠将他圈在怀里：“我明天出去玩，就不陪你了。”

李一不知道这个消息，他只监控了虞泠的手机，密切关注她的社交软件，对于她在游戏上的交友反而不怎么关注。

他觉得他还是要给虞泠一点空间，就像他关了虞泠之前那个房间的监控一样，他给了虞泠一点自由。

反正游戏上的都是虚拟的陌生人，也不会对虞泠和他的关系造成什么影响，不像现实生活中有那么多他讨厌的人。

傅江冉，齐云显，谢菡，还有该死的陈净远。

李一曾经不讨厌陈净远，但现在他对他的厌恶达到了巅峰。

哄骗虞泠，夺走了虞泠第一次的杂种。

选择性忽视掉是虞泠把陈净远压在墙上亲，李一在心里疯狂咒骂他。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停手，不该只是引了个头就没在管陈净远。

李一没第一时间回话，虞泠以为他不高兴了，毕竟他真的很黏人。

“我和人家早早说好了。”

李一应了一声：“嗯。”

他克制住自己，没有问虞泠多余的问题，也没有试图阻止她。

他想和虞泠结婚，虽然虞泠不想要，但他还是决定先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动她。

书里说虞泠很讨厌别人约束她，他不想被虞泠讨厌。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其实也不想把她关起来。比起让虞泠哭，他还是更喜欢虞泠笑着对他撒娇，喊他的名字，为他发出声音。

李一的呼吸再次炙热起来，今天虞泠都没喊他的名字。

他今天很克制，严格按照书上交的做，还特意放轻了力道，应该不会再让虞泠受伤。

他有在好好学习、注意，所以虞泠一定要再喜欢他多一点点。

直到心里全是他。

早上，给虞泠熨好衣服，李一将虞泠叫醒，送她去了游戏展。

李一本人不玩游戏，他不知道游戏有什么好玩的，能让虞泠废寝忘食。

虞泠踮起脚，想给李一一个离别吻，却被他躲开了。

他的耳尖红红：“有人。”

虞泠撇撇嘴，不要拉倒。

虞泠进场，锦杀说穿白衬衫，黑裤子，戴眼镜的那个就是她。

虞泠没和锦杀加联络方式，一直都是游戏里聊，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锦杀叫什么。

不过虞泠觉得这也不重要，她无需知道锦杀的本名，名字这种东西不过是个代号罢了，“锦杀”已经承担了这个功能。

虞泠今天和李一一起穿了红色卫衣，虽然不是一个款式，但乍一看还是很像情侣卫衣。

对着镜子和李一一起拍了张照，李一宽肩窄腰大长腿，简单的卫衣套在他身上也好看得不行，深红的颜色让他简直白到发光。

虞泠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凹了个姿势靠在李一身上，拍了一张很有网感的照片。

她用手机挡住了脸，稍微放大没拍到李一的头，像是网上随处可见的网红照片，美女俊男，但没什么特色。但虞泠很喜欢，两个人的脸都看不见，有一种暗戳戳秀恩爱的感觉。

她把照片设成了锁屏，李一对此好像很高兴，也要了这张照片做壁纸。

他低下头吻虞泠的泪痣，笑得羞涩，眼神温柔得要死。

虞泠被他认真缠绵的眼神看得都害羞了，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虞泠还是因为他这个笑心动。

她心中的天平第一次向结婚那端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