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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云家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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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祠堂内,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高耸的屋梁在昏暗的光线中投下长长的影子,宛如巨兽的利爪,悄无声息地延伸至每一个角落,仿佛随时会从黑暗中扑出将人撕碎。

祠堂内空旷得令人心悸,只有几束微弱的烛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投射在墙上的壁画上。

那些壁画早已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些诡异的图案,像是扭曲的人脸、盘旋的蛇影,或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它们在昏暗的光影中闪烁着,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光明都隔绝在外。

师汀白的脚步声在这寂寥的氛围中被吞噬,仿佛连他自己都成了这祠堂的一部分。

云家的老太爷将殷红的婚书小心翼翼地放在供桌上,奉上香火,遥遥一拜,随后躬身后退,侧身站在祠堂大门外的台阶上,态度卑微得像个富贵人家的老仆。

师汀白站在祠堂中央,手脚无所适从地面对着一片云家祖先的牌位,心里隐隐有些发毛。

他回头瞅了瞅老爷子,发现对方闭着眼睛,似乎快要睡着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无语:这老头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找个理由脚底抹油的时候,忽然,那婚书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竟从供桌上缓缓飘了起来。

师汀白瞪大了眼睛,心里一阵诧异:这祠堂里明明没有风,婚书怎么会自己动?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婚书便在空中疯狂打转,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操控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师汀白心里暗骂:这家的祖宗怕也不是个正经的玩意儿!

须臾,大红色的婚书转了几圈后,忽然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径直飞向了祠堂牌位群的最上方,稳稳地落在了中心最高位。

那里摆放着一块特别的牌位,通体朱红,雕刻精美,却用一块黑布严严实实地罩着,显得格外神秘。

这下,原本闭目养神的云家老太爷可站不住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云松阁要不是一把年纪见过些世面,心脏支架险些吓得脱落。

扑通一声,老爷子直接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紧接着,祠堂外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似乎有一群人匆匆赶来。

祠堂中门大开,满院子的云家人像是过年煮饺子一样,噼哩噗噜地跪了满地,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而肃穆。

师汀白站在祠堂中央,心里一阵发毛:这情况明显不太对劲儿啊!他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干脆摊牌道:“老先生,这都什么年代了,包办婚姻这一套早就没人认了。我瞧着贵府的祖先还挺有个性,强扭的瓜不甜,要不,咱把婚事取消?”

“休得胡言!”云家老太爷猛地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祖同意结亲!婚约作数!”他说完,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随后站起身,点头哈腰地将师汀白请出祠堂,态度恭敬得仿佛在对待一位贵客。

师汀白一脸茫然:“同,同意了?!”

云松阁志得意满地捋了捋衣袖,像个难得被长辈表扬的孩子一样欣喜:“老祖甚为欢喜,喜酒都多喝了一盏。”

……

师汀白从云家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云家给他换了一辆新车,车厢里塞满了参茸补品,后车座上还放着一大摞现金,仿佛云家生怕他不满意似的。

尽管他三令五申,说自己只是个教书匠,经营着一家濒临倒闭的夜校,压根没什么前途,可云家从上到下仿佛耳朵塞了驴毛一样,就是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拒绝。

索性有一件事办成了——云家老太爷一句话就帮师汀白办好了停云度假酒店的入住手续。

他坐在车里,望着后视镜中渐渐远去的云家宅院,心里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场婚事,恐怕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而那祠堂中的诡异一幕,仿佛只是这场巨大谜团的开始。

*

云家回来后,师汀白就开始了夜校的夜间营业课程。

由于过往入校学员神乎其神的描述,夜校的营业额每天都在稳步增长,仿佛每个学员都在暗中为夜校打广告:“来这儿上课,保你见鬼!”

师汀白一边数着钞票,一边心里嘀咕:这年头,连鬼故事都能当营销手段了。

大约深夜11点,夜校一打烊,师汀白就跨上背包,急匆匆地搭上了网约车。

他一上车,就冲着司机师傅咧嘴打招呼:“师傅,西郊停云度假酒店。”

前排的司机本来满脸疲惫,一听“西郊”两个字,顿时精神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司机师傅赶紧规劝:“小伙子,你要去的那片儿可荒了,有啥事儿最好白天去。就算是白天,能不去还是不去。”

师汀白掏出一支烟,散给前排的司机师傅,顺手还热情地替大哥点上:“咋了师傅,那片不是景区吗?我听说山清水秀,环境非常好。”

司机接过烟,深吸一口,顿时更愿意聊天了。

他一脸语重心长地说道:“风水懂不懂?西郊的荒山野岭,就算你给它盖上座皇宫也发展不起来。外面来的哪知道咱本地的事儿?就你要去的酒店,听说是当年市里招商引资花了大价钱修建的五星级酒店,现在还不是变成了50块一晚的小野店。”

“50块一晚的小野店?!”师汀白懵了,赶紧翻出手机确认了一遍地址,“不是说五星级酒店吗?”

出租车司机吐了口烟圈,颇为享受地说道:“原先是五星级大酒店,可听说入住的客人接连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本来就是荒山野岭的鬼地方,谁还敢去?小伙子,你外地来的吧?叔儿给你介绍几个连锁酒店,超高性价比。”

师汀白笑了笑,坚定地说:“谢谢叔儿,不过,我今晚就去这儿。”

司机借着后视镜瞅了眼师汀白,心里嘀咕,好好的小伙子咋就一副短命相呢?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后生仔,我跟你提前讲好,这地方我只能就近给你撂下,我的车子坚决不能开进酒店的院子。”

师汀白心里一乐:看来这酒店确实有点邪门。

嘴上笑着应承:“行,我就近下车就行。”

夜晚的荒山,独行的出租车打着远光灯,像一只小小的萤火虫,正飞进黑暗森林的血盆大口中。

司机时不时瞅瞅后座上的师汀白,心里越来越不安,干脆掏出手机,偷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聊天群里:

“晦气死了,梅雨天就是容易触霉头,今天拉到一个犟种后生仔,非要去西郊的那个劳什子酒店。”

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嗷呦,吕师傅说的该不会是那座酒店吧!”

“西郊晦气的酒店还能是哪个?跟你们讲,我上次就拉到一个去西郊办事的小伙子,结果回家发了三天高烧,我老婆给我用柚子水擦了身子才勉强转好的。”

“老吕啊,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还是抓紧把他撂下,免得自己也粘一身晦气。”

……

师汀白感觉到了司机吕师傅的戒备,从对方充满神经质的举动中可以推断,他刚才的所言并非夸大其词。

一个城市里知道最多内幕消息的,往往是这些出租车司机。

他心里暗笑:这司机大哥怕不是已经脑补出一部恐怖片了。

隔着老远,师汀白瞧见酒店的点点灯光,司机一脚油门停下,再也不见刚才抽烟时的客气模样,言辞冷淡道:“后生仔,只能到这儿了。”

师汀白瞧瞧四周,油板路漆黑一片,两侧的密林在雨幕下唰唰作响,仿佛随时会窜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无奈地推开车门,夜间的冷风顿时灌进他的怀里。刚想掉头回车上拿包,岂料司机大哥摇下车窗,直接把他的斜挎包丢了出来,顺手又扔出来一把伞,然后一个漂移,掉头扬长而去。

……

师汀白站在原地,手里拿着伞,心里哭笑不得:你说大哥热情吧,他一脚油门就把你扔荒郊野岭,你说大哥无情吧,他临走还给你丢了把伞。

他举起手里的名片,上面写着“吕忠方,捷速达车出租公司”,忍不住笑道:“吕师傅,您放心,下次去危险的地方我还找您。”

师汀白夸起背包,撑开雨伞,将藏在后腰上的黑铁拐杖从雨衣中扯出,缓缓地走向西郊雨夜密林深处的度假酒店。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为他壮胆。

将死之人,又何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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