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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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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旁拿了一根木箸,倒了一点在上面,放进嘴巴里砸吧砸吧。

嗯,这是酱油。

她就凭借着一个一个尝,将所有酱料区分开,虽然有些酱料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挺香的,也按照比例加了进去。

尝了点调好的酱汁,萧岁禾本来紧绷的嘴角终于放松,给自己点个赞,“完美!”

萧岁禾握着长柄铜勺搅动着锅灶,滚烫的米汤溅上手背,在雪肤上留下点点红印。她现在完全顾不上,忙得满头都是汗,衣袖拂过额头的汗珠。

手直直端着木粘板,身体向后倚,提前准备好的食材“噗通”滑入锅中,溅起激烈的水花。

又将满满一大碗酱料顺着锅壁倒进去。

盖上大锅盖,她深深吐了口气,转身换上一身轻松,拉着阿婆到一旁坐着,“阿婆,我保证做得好吃,煮的不少阿婆也尝尝。”

等待的时间萧岁禾也没有闲着,在厨房外大片菜园,向阿婆请教每一种不认识的菜,现在要是有人问她什么什么菜,她绝对是专家。

“火候快过了!”阿婆忍不住出声,拉着她就往屋里去,萧岁禾心里掐着时间,按住她焦急的手,“多煮一会儿,煲仔饭有点锅巴更好吃。”

阿婆一直回望着厨房的方向,又被她安抚地苦涩点头。

焦糊味混着酱香在庖厨透出来,萧岁禾意识到不对劲撒开阿婆的手,百米冲刺的劲头冲进去揭开锅盖,里头的米饭锅巴已经焦黑。

她赶紧跑到灶膛前,手忙脚乱地将火熄灭,“咳咳咳。”

将煲仔饭盛了出来,下面一层都黑黢黢的,对上她心虚的表情,阿婆帮忙收拾残局,“王妃第一次已经很不错了,这土灶比一般的要快······”

萧岁禾突然转身,沾着炭灰的鼻尖几乎撞上老人,“阿婆,这件事千万别告诉旁人。”她扯住对方袖口的力道,像极了幼时拽着乳娘讨糖吃的小女娃,"就······就悄悄的这一次。"

“王爷千岁!”厨房外传来侍女的请安声,惊得萧岁禾脚底小碎步,阿婆帮忙将一片狼藉的锅盖上。

她换上一脸笑容,倚在台边看着沈安渝踏入厨房,“不是说不准你来的吗?”

“我在院子里看到一朵花开得正艳,特意摘下来给你个惊喜。”他的手从身后带出一朵红色娇艳的花,缓慢向她靠近。

她下意识将糊着锅巴的右手藏到身后,手中铜勺"当啷"砸在灶台,懊恼地低下头。

“王爷来得正好,尝尝这...这煲仔饭?”萧岁禾硬着头皮将盛出来还么焦的部分端在手上,卖相看起来正常,但距离近了还是能闻到一股焦味。

沈安渝的目光扫过她花猫似的面庞,烟灰在鼻翼画了道俏皮的弧线,发间野葱翠生生地支棱着。

他俯身替她摘去头上的葱碎,折短花枝温柔地插在她的发丝间。

萧岁禾的耳尖瞬间红过灶膛里的火炭,她抚过耳边的花朵,上面还存留着雨水或是露水。

沈安渝眉角带着笑意,长袖一卷,连人带碗揽到身前,他身上的锁春香萦绕在两人之间,盖过她身上的焦味。

“我来,当心烫着。”他低笑时喉结上下滚动,双手相触,“这饭色泽不错,这么多食材你切了挺久吧。”

他鼻尖贴近,“还挺香的。”

“好吧,我不擅长做饭。”萧岁禾的掌心在白裙上蹭出淡墨色的花,兴致低沉地前后晃晃手。

看沈安渝眼含笑意打量碗里冒着热气的“杰作”。

“王爷不必勉强······”话音未落,瓷勺轻击碗壁发出清脆声响。

沈安渝慢条斯理咀嚼着,像专业美食评鉴官点评道,“米粒软糯有弹性,香浓腊味更添别具风味,有些许焦味得锅巴更香。”

他忽然倾身,带着腊肠香气的吐息拂过她睫羽,“这新颖美味的厨艺,夫人还是独一份,可有旁人先我一步品尝?”

萧岁禾真诚地望着他摇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捋过耳边的碎发,“算是第二次做,第一次焦黑到我一口没吃。”

“当时水加得太少了,整个锅底都糊了,我直接连锅一起扔掉了。”她回想着之前在家里第一次尝试的窘迫,不禁笑出声,看着他还在吃,连忙抢过来,“别硬吃了,我怕给你毒死了。”

沈安渝捂着嘴,笑着笑着咳了起来,“真的很好吃。”

瞥见阿婆躲在门边慈爱的笑,萧岁禾羞涩小退半步踩进空竹篓,导致一系列后续,直到后腰撞上盛满清水的陶瓮,沈安渝及时揽住她的力道。

沈安渝舀起勺混着腊肠的饭食,喂到她嘴里,喉结滚动时带出声轻笑,“比公主的玫瑰酥······”

余音消散在她突然扑来的烟火气里。

萧岁禾看着男人脸上的灰痕,从灶边抹了一把,举着两只脏兮兮的小手就要扑向男人。

他跑她追,他插翅难飞。

两个人叠在狭小的角落,没有一个人的脸是干净的,萧岁禾单手圈住他,沈安渝点点她的鼻尖,“小煤球。”

放开他,依靠在他身边的墙上。

厨房内烟火气息浓郁,灰头土脸的两人相视一笑。

“王妃当真要去演武场?”一大早,侍女捧着盥洗盆进来,“王爷已经在门外等待了。"

萧岁禾推开窗户,朝外面打量几番,看见男人在院中踱步,对着铜镜瞧着面色,“你们王爷非要我去演武场候足两个时辰。”

“王妃今日要训练,我给您束高马尾,衣服也挑选的简练的连甲。”侍女熟练地给她束紧马尾,从一旁架子上拎起连甲,给她穿戴好。

萧岁禾被黑色披风裹得只露出滚圆的眼睛,望着沈安渝对着花坛操练的背影,狐疑地扯了扯他长袖,“王爷说要展厨艺,为何要将我支开,去演武场?”

“王妃不是说要寻个‘上得战场,下得庖厨’的郎君?”他靴尖挑起地上的碎石,小池塘倒映出她倏然绯红的面颊,“今日便叫王妃瞧瞧,何为真正的居家好男人。”

萧岁禾铃铛发绳发出响声,无奈扶额,“我就是随口一说······”

“君无戏言。”沈安渝忽地俯身,“我可是下了血本买了许多珍贵食材的。”

“灶膛要留两指宽的隙,雪松柴需劈作······”

萧岁禾一路上絮絮叨叨交代着,沈安渝解下手腕上的珠串,扫过她微凉的指尖,他的体温随着珠串套入她手腕,“知道了知道了。”

他抬起左手,宽松的长袖滑落漏出腕间同款珠串,“他会替我陪着你。”

“王爷是想宣誓主权吧?”她摩挲着残留他气息的珠串,撇着嘴角,“我就当是定情信物咯。”

沈安渝按着她的肩膀转过身,伏在她身后,“你就在这里玩玩,等我做好饭来接你。”

“切菜小心手······”

“七寸三分,斜纹入灶。”他笑着截断话头,将她往前一推,“别担心我,你千万别乱跑,端着碗找你有点丢人哝。”

演武场西隅忽传来兵器相撞的铮鸣,萧岁禾转回身,沈安渝倒退着走,朝她挥挥手。

“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找你。”

箭靶在烈阳中有些看不清,萧岁禾第十三次射偏了红心。值守的统领憋着笑递箭,“将军今日手生,莫不是心中有事?”

“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她反手挽弓搭箭,箭尾雕翎飞出的那一瞬打到了萧岁禾的手。

羽箭斜斜钉在兵器架旁,惊得晾晒铠甲的仆从打翻了兵器架。

雷青巡视看到这一幕,拉起她的手,“快来个人给将军包扎一下。”

手搭在木桌上,任由医师处理伤口,草药敷上伤口,她仅是眉头微皱,眼睛朝着其他方向放空。

“将军,将军。”雷青在旁边喊了几声,萧岁禾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将军,我已按照您的要求,纠正了士兵的姿势,您要不要去看看?”

萧岁禾第五次踱到演武场东墙,她攥着珠串的手心沁出薄汗,“嗯,训练得不错,再接再厉。”

她闭上双眼放空头脑,调理着紊乱的气息,再睁开眼甩甩头,将事情抛之脑后。

“等过几天我亲自来带操练,你们都好好练,我可没有你们雷副将好说话,我是会揍人的。”萧岁禾站在高台上,朝台下的方阵放下“狠话”。

走下高台,对着身边的雷青小声嘱咐,“你过几天带着军队野外训练,我要趁着虎牌还在我手上教你们一些野外作战技巧。”

“皇上定不会让有贤者寒心的。”

萧岁禾淡淡笑了笑,“皇上为我破例了,这个将军肯定是做不长的,但应该会还给沈将军或者赵廉。”

“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抿着嘴唇,脸上写满了难以启齿,“算了以后你们会知道的。”

她什么都没说,但甚似千言万语,“别担心,你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其他的全看天命。”

雷青沉默不语,抬眼看见沈安渝。

“沈将军,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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