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离开,潘塔罗涅勾了勾唇。他本来只是打算试试,没想到对方理解得很快,倒是省去了他一番算计。
“好了,两位,”潘塔罗涅站起身,脸上笑意更甚,“表演很精彩。”
在少年多托雷和多托雷的注视下,潘塔罗涅抬手,原本悬浮的四方盒陡然飘起,随即展开。
“接下来,该谈谈我们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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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宁萌第二次被散兵抱着飞。
如果说上一次是害怕中透着兴奋,那么这一次便是兴奋中透着习以为常。
她甚至还有闲心,在飞的中途蹦出来一句:
“怎么这么久,我宿舍不是就在宫殿里吗。”
这个笨蛋。
散兵腹诽,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飞着。
直到宁萌忍不住打第三个哈欠时,飞驰而过的景终于停止。
她望了望:“这、这不是宿舍啊?”
宁萌扫视着。陈列整齐的长桌,摆放瓶罐的高柜,隔挡的屏风与铺着绒毯的长卧,即便看起来置物不少,可莫名的却透着无人居住的气息。
这不会是...
一个破天荒的念头出现在宁萌脑袋里。
“六席的宫殿。”
散兵说着,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几个瓶罐。
“怎么到这里来了。”宁萌下意识道。
“怎么,不乐意?”散兵回过头,见人还傻呆呆地站着,“难不成还要我三请六邀?”
宁萌回过神,脸上的笑却是怎么压也压不住:“那怎么好意思呢。”
见她那样,散兵笑了下,随即又敛去笑容。
“坐吧。”
宁萌坐了下来。她四处张望,活像是被带领参观。
只不过在看到散兵坐到自己身边后,她直接惊得一站。
“大人这是?!”宁萌惊道。
散兵莫名其妙:“上药。”
“原来是要上药啊。”宁萌尴尬坐下。
散兵觉得好笑:“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他上下打量着,突然笑了起来,“就这样,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勇气。”
宁萌嘟囔:“当然是天生的。”
散兵呵了声:“我看倒是又怂又莽的。”
他将瓶罐打开,从里面抹出青绿药膏。
宁萌见状,犹豫了下道:“要不,我自己来?”
“脸上的伤你能看见么。”散兵掀了掀眼。
宁萌想也不想,直接道:“要不,我出去对着冰?”
一瞬间气氛变得僵硬,就连人的手,也直接停在半空中。
宁萌瞧见对方的视线,冷得像是要现场给她埋进地里。
可在下一刻,对方直接抬手。
“啪唧。”
宁萌:“...我好像伤的不是额头。”
“给你治治脑子,”散兵把瓶罐往旁一放,“自己涂去。”
宁萌看散兵起身,吐了吐舌头。
她一点点给自己抹着,虽说看不到位置,但摸上去痛的地方还是很好找。她抹了一会儿,见人两手抱臂看着落地窗,想了想又道:
“那个,要不我还是不调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