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读文学

繁体版 简体版
千读文学 > 假面的自白 > 第45章 44西门庆和潘金莲

第45章 44西门庆和潘金莲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帮我?

我一时半会儿没明白他的意思。

帮我做什么?

他另一只手捧住我的脸:“或者,你要愿意的话,我们一边接吻,一边帮对方弄,好不好?”

等我彻底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时候,脸顿时飞红,狠狠推了下他:“你别耍流氓,我妈还在局子里呢,她在替我顶罪!”

“可是,那个老东西要成植物人,你不开心吗?再说,就算她要坐牢,你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不是么?”

我无法反驳。

“你现在看起来太紧绷了,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使你放松。而且,你看起来连这个经验都不多。我想、或许……可以试一试。”

他的声音缥缈得好像来自另一个空间。

“乖,试一次吧?我还没有帮别人弄过,呸,我才不会帮别的男生弄呢,恶心死了,只有你,也只有你了!”

金惑的声音叹息中带着蛊惑。

我承认,一对上他,我其实已经有些动摇了。

“来,别紧张,就试一次。”

他像哄孩子一般地哄着我,声音堪称呢喃,令人心缭情乱。

说着,他忽然将手伸进来了。

我吓了一跳,“啊”了一声,下意识去推他,可手腕被他另一只手截住。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冷下去了,身体在瞬间震颤,一股奇异的令人魂飞魄散的热度攫住了我,令我身体立竿见影就发生了变化。

随之而来的,是全身极其没出息的滚烫。我屏住了呼吸,紧紧咬着唇,全身绷得极紧。心悬到了嗓子眼。

“傻瓜,放松点。”

金惑另一只手将我搂住,柔声说。

“原本是想使你放松,你要是因此更紧张了那可不妙。”

他显然比我有经验多了,手娴熟地动着,掌心的触觉令我想起了不久前我自渎时那种蛹虫化为蝴蝶的瞬间,是一种饱胀的沸满的令身心彻底失控的至心奋又至癫狂的感受。

“还可以吧?”

我脸涨得通红,他却故意在我耳旁直白地询问我的感受。那一刻,我身体恰好一颤,连呼吸都隐约有了几分不和谐地颤抖。

这人此刻偏生顽劣得很,分明是要作弄我,看我的洋相,手劲又加大、加快。我被折磨得好似心尖儿被人掐住了,一把抓住他手腕。

“别、别再弄了。”

“那怎么行,得有始有终。”

他低低说,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唇鼻间。

我又羞又恼,心里愤懑不过,但命门在对方手里,只得苦苦绷紧着,忍耐着,屏息着,等待最后的时刻到来。

蛹虫化为蝴蝶,究竟是何种感受呢?

那一刻终于到来时,我和金惑同时松了口气。

我身子一软,从他怀中逃出来,整个人蜷在被子里,死死掖住,根本不想见人。

金惑去抽纸巾,隔着被子拍我、挠我、抓我,要看我的脸,我都死活不理他。另一方面,我又因为将那东西喷在他的手心而很难为情,毕竟他迄今还不太习惯男生的身体。

“对不起。你赶紧去洗手吧。”

我用蚊子般的声音说。

“你那时候发出的声音……”,金惑凑过来贴在我被子外,他看起来像是在笑,“我离你这么近,还是完全听不见呢。哎,都是男生,让我听听嘛。”

“我喜欢听你叫。”

我在被子里忍不住出声:“你别提了。”

“我要是提了你拿我怎么办?”

他挑眉望着我。

“你伤风败俗,你下/流!”

我自知在这方面完全说不过他,只好率先攻击他。

“刚弄完就说我下/流,你这是喝完水就忘挖井人啊~”

金惑轻笑了声,忽然用力一掀被子:“起来,给我看看你的脸!”

我猝不及防,死死攥住被子,但力气远不如他,最终,我被暴露出来,对上他漆黑的瞳孔,简直是丢脸丢大发了。

“完蛋了,你越是这样,我越喜欢欺负你了。”

金惑夸张地叹了口气:“我现在特别理解那些男生为什么那么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女生了。以前觉得这样很幼稚,揪辫子啊,故意逗啊,惹对方哭啊……”

“因为看着自己喜欢的人露出那种表情,会觉得什么都值得了,就想和他就这么天长地久地走下去。”

然后,他俯身,将我箍在床上,在我额头上亲了下:“叶枢念,我喜欢你。”

我这才慢慢抬头,看见了他瞳孔里的星辰。

“我喜欢你。”

他又重复了这四个字。

我们再次拥抱在一起。

“昨夜烟花绽放的时候,我当时想,如果实在无法挽回,如果你父母执意要关住你,我宁肯带你私奔。”

“我相信我可以照顾好我们的。”

“私……奔?”

我讶然看向他,他竟然说出了一个我从不敢想象的词汇,像是一把郁郁燃烧的火,忽然击穿了我的心脏。我听到自己灵魂颤栗的声音。

在我十六岁这一年如此混乱的泥潭里,有个人告诉我,他可以带我私奔。

私奔的目的地并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那是我从未想象过的,一条叫做“出走”的路。不只是从家里出走,而是从心脏的城堡深处出走。

“不敢吗?但如果实在无路可走,我想试试。”

金惑扬眉,他的表情居然是认真的,我永远无法忘怀他此刻的眉眼,那么笃定,像燃烧着一道明亮而滚烫的光。

他耸耸肩,继续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生很多挫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迟早会熬过去的,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

他静静地看着我,我好似在眼前看见了一座海市蜃楼的新城堡,嘴唇颤了颤:“我——”

下一刻,卧室门外传来动静。我急忙将他推开。

而后,卧室的门被推开了。金惑给我搭建的城堡瞬间破碎。

越过他的肩,我看见本该在警察局的母亲,她手扶在门把上,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们。随后,她抓起不远处我卧室的唯一一张凳子,直接就朝金惑身上砸。

“真是疯了,全都疯了,居然还敢跑到我家来?你给我滚出去!恶心人的脏东西!你还敢上他的床!”

“看我不打死你们!”

凳子即将砸上金惑身体的瞬间,我使尽了力气,抱住他,扑在他身上。

那木凳结结实实地砸在我背上。

比任何一次都疼。

我咬紧牙关,死死忍住差点生理性飙出的眼泪。

母亲气得指着我骂道:“好好,你还敢挡!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去坐牢,你好自由了!”

说着,她又举着凳子砸过来。

“你们现在和西门庆和潘金莲有什么区别!”

金惑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仗着身高过高,一把截住我母亲的手臂,还用脚抵住她,以防她过来。但他没敢太用力,怕没轻没重地伤着她。

他怒视着她:“你还真想砸死他啊?”

“你老公都成植物人了,你还要砸死你儿子,你再去坐牢,你是不是有病?!”

“滚开,脏东西,我打他还不是因为你!我晓得,是你引诱的他,让他走上这条歪路的!他以前根本就不这样,他很听话,我说一他不说二!要不是你,他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心术不正的坏种!是你把他带坏了!”

母亲说着,气急败坏地去踢金惑。

金惑因着他是我母亲,只是一心防守,怕伤着她。但母亲完全是那种困兽犹斗的状态,发了狠至少要撕碎一个,不是我,便是金惑。

于是,她又抓起我桌上的文具盒,狠命往金惑额上砸。

第一次,她砸中了。

第二次,金惑偏头躲开了,那文具盒砸到墙上,直接被砸散架了,铅笔和中性笔、橡皮擦瞬间散得满地都是。

像我破溃不堪的青春。

最终,几个回合下来,金惑的脖颈、手臂和额头上终究被母亲弄出了伤痕。我看着周身这短暂的清静后又持续兵荒马乱的热闹,一时间竟想发笑。

荒唐,实在荒唐……但我该怪谁?

作恶者成了受害者,受害者成了作恶者,一切都失序了。

母亲拉住金惑,将他一件昂贵的衣服拉扯得完全变形又撕裂,整件衣服根本不可能再穿了,他身上的衣服、鞋子、头发全都乱七八糟,很狼狈。

他防守到明显已经忍无可忍了,脸色铁青,似乎要对我母亲还手。

我拖着被砸痛的后背,像鬼魂一般拦在他们中间。

“妈妈,不是他的问题,是我主动走向他的。是我需要他,不是他需要我。妈妈,你儿子就是这样的人,你很失望吧?他确实需要男人。”

“我撕烂你这张贱嘴巴!”

母亲气得朝我大吼。

“要打就打我,别朝他发狠,因为是我像一团水蛭一样缠住他,是我在汲取他的营养。”

我在金惑试图将我护在身后时挣脱他,朝他摇摇头。

“你这张烂嘴到底在说什么鬼东西!”

母亲气得牙齿打颤:“别像个女人一样望着他,还说你需要男人,你你你——简直是个变态!”

“变态、精神病、不成器的废物、孬种、像女人一样的家伙……妈妈,这些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很平静地说。

“你好像完全不担心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精神病。”

“你威胁我?”

母亲愤恨地盯着我。

我摇摇头,静静地看着她:“你其实很恨我,对不对?”

“因为,那时候你的人生是一片废墟,我只是你用来还赌债的工具,可是你生下来了就只能养着,但你对生活早已失去了希望,你没有能力爱自己,当然也没有能力爱我。但为了我,你还是得苦苦支撑着,我成了你最大的累赘。所以,你恨我。”

“我以前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哪一点比别的孩子差,你从来不夸我,从来不朝我笑,不对我温柔一点。后来发现,在你眼底,我从头到尾就是个阻碍你去见那个人的包袱。包袱实际如何,你根本不关心,你只觉得它让你痛苦,让你累,让你必须活着,你渐渐感到厌烦了。”

“可是,为什么,继父出事后,你明知道是我做的,还要第一时间替我顶罪?为什么?”

“是因为天生的血缘关系作祟,你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爱着我的,对吧?”

“但现在,妈妈,不光是你恨我,我也强烈地恨过你。”

这话一出,母亲的手颤了下,先前的愤恨变成了一种惊恐的表情。

她好像忘记了那天喝完农药后,曾对我将她的爱情过往和盘托出的事。

“我曾经最大的愿望,是成为一个令你自豪又能让你获得幸福的儿子。可是,你从来不夸我,不安慰我,不对我笑,但他经常这样做——”

我随手指了指金惑:“他和你不一样,他不吝以最丰额的话鼓励我,赞扬我,又爱护我,倾慕我,他让我看到自身的优点,让我感到我并非一无所有。”

“妈妈,你知道吗?这世上绝没有一个人从小到大处在一个很压抑又满是贬低的环境中,还会变得很自信又强大的,会好好爱自己的,绝对没有!”

“你过去觉得我听话,我乖巧,那是因为我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本性,我希望用我的顺从来换取你的开心和认可,但是、我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徒劳。”

“每一次被你批评,我只会不断自省,不断地像个罪人一般请求得到谁的宽恕。旁人以为我性格高傲,生人勿近,只有我知道,我的身体里深藏着巨大的情绪黑洞。我厌烦了这样的自己,我很向往那些很自由的,张扬的,像烈日一样耀眼的人。那是我永远无法活成的模样。”

“我恨你,是因为为了赢得你的喜欢,我从来没有好好做自己。尽管有父母,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像个孤儿。”

“很抱歉,这世上那么多男人曾让你伤心了,最终,身为你儿子的我,还是要让你伤心。不过,你对我也一样,你也经常让我非常非常伤心。”

“我们扯平了。”

…………

我直视着母亲的眼睛,第一次大胆说出了这些。

我也已经到极限了,觉得我面前出现了两种极端的局面,“To be o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