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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读文学 > 毒害权臣归来后(双重生) > 第62章 逼

第62章 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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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他竟然还愚蠢的被蒙在鼓里,如果今日不是歪打正着,他怕是永远也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好儿子身上。

他乐得见这两个儿子争,但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们其中会有人为了权力背叛他,不择手段到和喻宁宫合作。

顾时锦此次寻得药方,又亲自布药施粥,已是贤名远扬。他已经做好准备,如今皇帝来传他,必然是为着嘉奖一事。

他事先已做好准备,入了殿,依旧端的是恭谦有礼的姿态,“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见到他这副样子,心中冷笑,“你来了?”

“你此次治疫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能为父皇分忧,为百姓尽绵薄之力,儿臣已心满意足。”

“是吗?可朕觉得,还远远不够呢。昔日太上皇传位给朕,留下一条灯芯,如今朕便把这盏灯传给你,如何?”

纵使是顾时锦还沉浸在几分自得里,但还不至于全然失了理智。他太了解自己的父皇了,如果不是到了真正要死的那一天,断然不会说出要传位之类的话。

难道是药效起了作用,皇帝时日无多了?

想到这里,顾时锦面上做出几分惶恐的样子,“父皇,此灯意义重大,儿臣不敢受。”

头顶惊雷般传来一声:“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勾结喻宁宫,重金卖假药给刘问,又改了药方,借机贪下赈灾粮款,你告诉朕,你有什么不敢的?!”

“你告诉朕,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顾时锦,你要谋反吗!”

顾时锦面色一白,全然未料到这一出,如同被人当头泼了盆凉水,整个人已经跪了下去,“父皇,儿臣冤枉啊。父皇莫要听奸人挑拨。”

他袖中拳头紧握,似是在疯狂想着对策,“药方一事,儿臣决未动过手脚。那是儿臣寻得的一名民间医师所研究出来的,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父皇若是不信,儿臣可以将人请来对峙。”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把人带上来。”

顾时锦侧过头,便见来人穿着一身褐色的衣袍,这人极为眼熟,正是那日在他府上研究方子的那几名民间医师之一。

“你来提醒提醒朕这好儿子,那日发生了什么!”

神仙打架,那医师被见着这场面,整个人战战兢兢起来。

“回禀陛下,那日草民联同另外几名医师在大殿下府中研究治疫的法子,后来有下人来禀,说是喻宁宫派人求见。信王殿下回来后,突然带回来一张方子,草民几个看了,便觉得可以一试。陛下,至于其它的,草民便真的不知道了。”

“三更半夜,喻宁宫的人到你府上议事。顾时锦,你是见那帮人研究不出什么,走投无路,也要请喻宁宫的人来作作法给那帮人敲鼓助威么?!”

那医师哪敢受喻宁宫的人助威,他面色一变,连声道,“不敢。”

顾时锦面色已难看到了极点,他心知是中计了。台上再度砸来声音。

“来人,请孙延。”

顾时锦不知这孙延又是什么人,却知道对面布了这么大的局,就是要将他彻底打入死境。今日这一趟,他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了。

想到这里,他内心竟奇异般镇静下来。

“陛下。”

“孙大夫,你来说说,你在暄清那几日都做了什么事!”

皇帝气头上,这回连神医也不叫了。

“回陛下,那日草民因疫病的事出山,多方观察,发现百姓所染瘟疫是一种名为‘炭疽’的疫病,得知病因后,草民连夜查阅古籍,终于研究出方子。后草民得知信王殿下在暄清治疫,便将药方呈给殿下。”

皇帝怒极反笑,“听到了?!”

“这位孙大夫,我并不认识。既然大夫说有来找过我,可有人能作证?”

这脏水如今已泼了大半,至于顾时锦要的证人,顾时锦府上都是他自己的人,若是没有,也只能说是受了顾时锦的命令。这有与没有,差距不甚大。

孙延面上不见慌乱,只道:“当时草民求见信王殿下,需要王爷府上的小厮代为传达,不知是否算人证?”

这话引导性极强。

皇帝冷笑,事到如今,就算有,只怕顾时锦也有的是办法让那小厮闭嘴。

一来一回,顾时锦也看出对面不是个好对付的,他只道:“儿臣知道父皇如今不信儿臣,但儿臣一片赤忱,天地为鉴。父皇可否容许儿臣最后辩解一句。”

皇帝吐出一口浊气,这是他最后的耐心,“你说。”

“这位孙大夫,儿臣并不认识。至于那药方,是儿臣手底下一名医师研究出来的。或许是因为能力不如这位孙神医,是以没能研究出成本低些的方子来。儿臣这些年为君为民,自认竭诚尽节,至于赈灾银,儿臣确确实实是用在采购药材上。而给儿臣药方之人,如今就在儿臣府上,父皇自可审问。今日不知是何人设局,想要分裂父子情谊。只是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父皇尽可去查,若是结果依旧有异,任罚任杀,儿臣都认了,绝无怨言。”

他话至末时,红了眼眶,竟真给人几分情真意切来。

天家之人,当端庄持重,喜怒不形于色。他鲜少见这个儿子掉过泪,皇帝动容了一瞬,但他绝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此事朕会查清楚,若是你果真清白,朕会还你一个公道。来人!”

“将信王禁足长兴宫,禁止和任何人接触,听候发落!”

“是!”

已有侍卫上前。那人见对方是信王,不好动作,头顶又有帝王施压,只得道:“王爷,请。”

所幸这位向来好脾气的大皇子十分配合,已跟着他们出了大殿。

*

“殿下。”

顾扶砚将笔搁下,睇了一眼漓风,见他面色凝重,眼底掠过笑意,故作不解,“怎么了?”

“那头传来消息,说那位只是暂时先把信王软禁,眼下正派人去查钱款去处,若是查出来...”

顾扶砚眼底似有愁绪,“是啊,这可怎么办呢?”

他观察漓风面色,见他皱着眉,嗤笑道:“想什么呢?我要设局,这些东西会没考虑到么?”

漓风意识到主子是在拿他寻开心,也不羞恼,“那...”

“顾时锦多疑,如今被这网收的猝不及防,他必会觉得背后的人本事通天。如今牢里那边我已经动了手脚,他觉得自己逃不过了,如今这般,也不过是在拖时间罢了。”

漓风目光一怔,脑海中陡然升起一个猜想,“您的意思是,他还有后手?”

顾扶砚笑了,“不逼一把,怎么能知道呢?”

漓风陡然一惊,顾扶砚未明说,但他心里有一种风雨欲来的预感。

翌日,皇帝宣见顾扶砚。

承亓宫。皇帝断了那毒芯,又服了药,这几日精气神似是恢复了些。只是脸颊凹陷,两鬓的银发似是又添几缕。

“朕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事想让你去办。”

“父皇尽管吩咐,儿臣必竭尽所能。”

皇帝点了点头。自打出了顾时锦的事,他这心里便说不出的烦躁。这里里外外,明的暗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自己死。只要他还坐在这帝王之位,手里还握着这滔天的权势,那他便不能表现出分毫的疲惫,否则那些蛰伏在暗处的触手随时就会攀附上来,争先恐后地吸食他的血液,直到他彻底断了生气。

皇帝微微叹息,“朕如今能信的,只有你了。”

“你那日说,疫病的源头是来自雒伊的皮草,那依你见,这件事是否是雒伊的阴谋?”

“儿臣此前曾入过雒伊内部。雒伊内乱,是多方势力的共同结果。若是有余孽未清,心怀怨恨暗中动了手脚,想要冲击两国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贸易关系,也不无可能。只是事情未查明之前,不宜声张,否则轻则动摇民心,重则又会使两国陷入争端。”

皇帝点头,“你说的有理。依你见,此事交给谁去做比较合适?”

“父皇。”顾扶砚拱手,“儿臣斗胆担任此事。儿臣此前入过雒伊,后来又着手暄清之事,此事交给儿臣,儿臣有把握能查清。”

“好!”皇帝目光亮的逼人,“朕果然没有看错你!此事就交由你去做!”

“七皇子顾扶砚听令!”

“儿臣在!”

“朕调你人手,命你即日起前往永宁等地查清疫源一事。”

“儿臣必不辱使命!”

*

月明星稀,暗道的尽头是一座庭院。这暗道是裘竹暗中建的,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其中有一条可以通向皇宫。

石桌边上坐着一对人影。

少女身上的衣裙是霜色的,端茶的手纤若柔荑,玉珠在腕上一滑,一举一动华贵又不失清雅,那双眸子清冷,可它此刻看着的是熟悉的人,并不需要刻意庄肃,反倒添了几分情绪。似有眼波流转,瞧着极为灵动。

坐在她对面的少年穿着一身浅云色的衣袍,手里把玩着茶杯,一双目光却从始至终没有从少女身上移开。

一双眼尾轻挑,却不显妩媚。眼底含情,在夜幕下透着股妖冶,瞧着勾人极了。

白洎殷道:“顾时锦的事,我听说了。只是此事诸多疑点,皇帝一时冲昏了头,待事后反应过来,只凭这一件事,怕是扳不倒他。”

顾扶砚观察白洎殷表情,悠悠道:“我本也不指望。”

她目光一怔,“顾时锦要动手了?”

这一世倒是早了很多。

难怪……

难怪顾扶砚要主动请命去查案。

她声音细听透着几分担忧,“你此去永宁,万事小心。”

“顾时锦会对你出手。”

顾扶砚触到她眼神,勾了勾唇,“阿姐可是担心我了?”

白洎殷不看他,“顾时锦不容小觑,不可轻敌,你可有想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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