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目的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年瑜虽然也想帮孙嵘找弟弟,但思来想去决定不能擅自行动——毕竟关于模仿犯的实力,连臧洋都做不出明确的判断,自己的战斗力被臧洋甩了几百条街。臧洋不在,他过去只有送人头的份。
写信人给了自己逃跑的后路,但如果一旦深入前行,却是个回不了头的打算。
年瑜将卡片放回裤兜,理智告诉他这事得从长计议。
手握上隔间的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旋开,门板被人大力敲动,敲门的人丝毫没有把“社会公共财产”的定义放进眼里。
“进去这么久,也没个动静?在干嘛呢帅哥?”
果然是混混,好像还不止一个。
“没看错吧?是这间吧?”他刚高声昂扬完,又低沉着问旁人。
“就是这间。”
大量烟味从门缝钻了进来,回答的人像是刚把烟点燃后吐了口。
“都住酒店里了,晚上来跟我们玩玩呗?”
... 这种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年瑜不想跟人爆发冲突,一动不动在隔间里装死。没成想有个人大胆地趴在地上,眼神穿过隔间门底下的门缝,“嘿嘿”笑道:“别躲着,我看见你的鞋了,就在里面。”
他说完,甚至还把手往里面伸,想来握年瑜的脚踝。
年瑜皱眉,反手狠狠踩住了那人的手背,皮靴的小高跟边缘抵在骨头上,被他来回扭了几圈。
“卧槽!”那人大叫一声,把刀捅进门板。
年瑜后退一步撤开,捅了个空,也解放了他的手。
“妈的,捅门干嘛?!”旁边的人骂道:“又要给系统赔钱了!”
“他妈的,小野猫咬人了!给他点教训!”
神经病啊。
年瑜眉角直抽搐,大力将门打开,门板被弹到一旁“砰砰”几声。
两个混账直勾勾盯着他,都是40级的拳击手。
难怪敢这么耍流氓,原来是仗着自己等级高?还是觉得机械师好收拾?
可惜了,门打开时没弹到他们脸上。
“哟,瞧瞧这眉头皱的,性子还挺烈?”
“脸真是俏啊。”
年瑜已经在背后握紧了枪,道:“你没看见我关系系统上有人了?”
“哦?那更好了!”抽烟的那人摘下烟头,挑衅般往他脸上吐口烟:“有本事叫你对象过来救你,不过他等级好像也不高啊,打得过我们吗?”
另一个人狂笑起来。
臧洋要是真来了你俩话都说不完。
刺鼻的烟味把年瑜熏恼了,两人把手扒拉上来,年瑜用手铐铐住其中一只手腕,又将张开腿的蜘蛛监控怼到另一个人脸上,用枪托对他的额头迅速砸下去。
年瑜其实近战羸弱,没有特意练过近身格斗,也没有近战武器,所幸拖臧洋给他买装备的福,他的速度叠的也不低——至少比这两个流氓高。
被手铐铐住的那人反应也算快的,抬脚想往他头上踢,被屈起手肘挡住。
这一下力度不小,他觉得用来格挡的部分明天会青紫一大片。
他趁着那人抡拳头的空隙,弯腰从中间侧身闪出,将自己的位置从角落换走,开枪射中便坑的冲水水管,水瞬间从隔间里爆发式喷溅,滋了两人满头。
头破血流的那人被喷醒了,咬牙奋发向年瑜扑过来。年瑜不想杀人,开枪射中他的肩膀,但他毫不退缩,让年瑜的脸也挨了结实的一拳,铆钉划过他卧蚕,拖了道长长的血痕。
另一个人接着冲过来想扑倒他,被他用烈焰瓶抵住胸膛。他徒手将玻璃生生捏碎,火焰燃了那人满身。
“隔壁男厕所什么动静?”
门外有女生低低的碎语与脚步声,可惜在涉及性别问题时,女生们更讲究非礼勿视,没人愿意当个变态往门口凑。
那两个人的攻击还是不停歇,一来是低等级的机械师伤害实在有限,二来是拳击手防御力会比其他输出职业更高些,年瑜的反击在他们看来跟挠痒痒一样。
毕竟是在个充满水的地方,烈焰瓶造成的火没持续几秒就熄灭了。年瑜猛然意识到靠自己的武器是没有用的,于是一个监控摔向洗手台前的镜子,在镜子四分五裂时挑选中一块有锋利锐角的。
手心虽然痛,但处理变态更重要些。
也是在这一刻,年瑜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是有多依赖臧洋。没有臧洋这个战力在,他的抵抗无力又费劲,仅仅是打两个40级的拳击手都已然找不到喘气机会,更别提模仿犯给他赤裸裸设下的陷阱。
年瑜拉开距离,想给自己创造一个舒服的攻击距离,可拳击手的战斗模式却是不断向他靠近。
年瑜果断朝着那人的胸膛掷出玻璃片,扎进了□□。那人终于哀嚎一声,血量有了明显下降。
另一个人正在蓄力,拳头前汇集一个气团,想打出能量波。如果真被命中,年瑜估摸着要变成残血,半死不活。
钩索瞄准卫生间墙上的透气窗,年瑜在能量波打过来的一瞬间借力闪走,一拳头又打碎透气窗的玻璃,向他的后背发射而去。
除去绝对压制的情况,犯人的毅力是不会高于受害者的求生欲的。
□□吃了满嘴的玻璃后,他们痛到倒地不起,也意识到年瑜不是个好欺负的。在抬眼时,年瑜的卧蚕和手心都滴着血,表情冷冷的,一只手拎枪抵着左边人的脑门,另一只手抛着手雷,俨然一副“再敢反抗就跟你们功归于尽炸死在这”的气势,脚踩着右边人的后背。
胜负已分,年瑜目光深沉:“谁允许你们朝我脸上吐烟的?”
“不敢了,不敢了。”两人趴在地上。
比起一时的欲望,他们还是更想要命的,实在抢不到人,低头认个怂也不是什么大事。
年瑜在厕所待的时间有些久了,再不回去臧洋一行人可能会起疑。他也不想再在这插曲上放太多心思,冷哼一声“滚出去”,两个混账就麻溜起身往厕所门口溜。
血滴在他的皮靴旁,被隔间爆开的水管里淌出来的大滩水冲淡。他想赶紧清理一下自己,抬头发现镜子被他打破了,只好胡乱沾水把脸上和手上的血都冲干净,直到确认血止住了才往外面走。
转向门口,年瑜忽然发现刚挑逗他的两个人,直挺挺倒在地上不动。
血量好像清空了?
目光上移,臧洋堵在门口,撑着门框看他,不知道到底是等了多久。
“我才一会儿没看住,”臧洋挑眉,但语气冷冰冰的,“闹得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