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菜居然做的很好吃。
他忍不住多吃了几口,直到全部吃完。
常命说:“这确实,很好吃,想不到……你对厨艺也有研究,我原本以为,你不是喜欢做饭的人。”
常棣海说:“我确实不是喜欢做饭的人。”
常命猜到他想说什么,但是常棣海就是没有下一句。
常命说:“好久没有吃到一顿像样的饭了。”
白落云说:“长生还真的是富贵人家?”
江湖中人风餐露宿,都是常事,怎么会嫌饭不好吃?
常棣海说:“你要是喜欢,我以后也可以天天做给你吃。”
这搞得跟人妻一样。
华鄂还能变作人妻,也是常命没有想到的。
常命说:“也不必的。”
其实他确实很想天天吃,但是这意味着什么,可是很清楚的。
白落云看着他们,眼神很复杂,她说:“你们两人为何不……”
她都差点把喜结连理四字说出来了。
常命突然发现自己接触的人基本都是月老媒婆,恨不得他们在一起,他每次还没法解释这个事。
如果他说,他有心上人,就变成他为什么不去找自己心上人,他要是说了,他跟他没可能的,这又搞得很麻烦。
虽然好像朋友也能天天给朋友做饭,但常命就是不愿意搞成这样。
花红跟柳绿买了菜回来,酒楼的菜,本不是那么容易买到的,更何况她们买的是爆款。
但是酒楼的人愿意给卓公子一个面子。
柳绿还买了不少衣服,不光如此,她还给花红也买了不少衣服。
花红说:“你又不知道收敛了,到时候还得用马车拉走。”
柳绿说:“那又怎样?”
花红说:“你花的是少爷的钱。”
卓不群说:“没关系的,小钱而已。”
他们桌上又摆满了酒。
江湖中人,总是爱喝酒的人多一点。有人嗜酒如命。
桌上摆了两种酒。自然是烈酒跟不烈的酒。
卓不群说:“你要不要喝茶?”
常命说:“我也能喝酒的。”
卓不群说:“这样吗?上次你……”
常命说:“当时我不太想喝酒。”
常命一口饮尽烈酒,舌间还留着火辣辣的感觉。
常棣海喝着酒,他喝的很文雅,以至于看不出来他酒量居然很好。
卓不群说:“我当时是觉得吧,会喝酒的人应该是长公子,或者沈公子,结果你俩长着一张能喝酒的脸,但是酒量都比不过华公子。”
常命没有想跟华鄂比拼酒量的打算,他不会明知找死也去找死,喝酒发疯还好,乱性就不得了了。
反正这个没人能阻止他的,华鄂可能还会心甘情愿地接受。
他不是那种很会发疯的类型,除非他心情不好。
卓不群只是有话直说,常命笑笑,他确实觉得华鄂好像做什么都很完美,武功又高又会做菜,会喝酒还会医术。
虽然这些东西他弟弟也都有,除了他弟弟不能做菜,让宝贝皇子下厨,先皇也不会允许的。
柳绿说:“说起来,长公子的衣服就是破了就换的吗?”
常命居然觉得这很不能回答,他说:“衣服破了不换,穿破的吗?”
他已经觉得自己是很无所谓的了,当时他没有想去管这破衣服的事。
柳绿说:“哦,哦,我只是觉得,你那件衣服,扔了有点可惜嘛,毕竟料子跟做工都是很好的。”
常命不能认同。
他是情急之下买的衣服,虽然他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料子好,什么版式好,什么做工好。
但是衣服还是要请好裁缝量身定做的。不能请好裁缝做的,都不能算好衣服。
华鄂也会补衣服。
他补过的衣服跟没补的一模一样。
他就连补衣服都做得很好。
常命稍微能理解一点,华鄂好像一直没什么钱。至于衣服这东西又是消耗品(对常命来说是),再加上他们两人的关系又很尴尬,但是这种事在华鄂问了他原来那件衣服去哪里的时候,一下子就爆发了。
常命也不知道为什么华鄂总是显得很没钱的样子,他看着好像有不少赚钱的来头。
常命当时说丢了。
反正他觉得算破的不成样子、
但常命的标准跟常棣海的标准是很不一样的。
常棣海竟然显得很受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