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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打败市井程咬金(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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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夜里春寒料峭,这日月朗星稀,廖淮璟刚睡下,红槿急急忙忙冲进来。她扶着门框,将气喘匀,才道:“绿槿,你快去看看,小姐……小姐她不见了!”

红槿是服侍行苏悦起居的丫头。行苏悦平日里作息及有规律,多半是亥时息,辰时起,从未间断。

今日亥时末,红槿照常去小姐屋里检查门窗是否关严实,正打算弄完便歇息。谁料,小姐卧房油灯大量,门窗大开,人早已没了影踪。这可把红槿吓坏了,她立即提了油灯就满国公府的找,半天未果,这才回来寻求另外三槿的帮助。

廖淮璟装作一副冷极了的样子,缩在被窝里磨磨蹭蹭把衣服穿了,这之间,红槿急得元地转圈跺脚,催促了好几回。

见廖淮璟终于从床上蹭下来,她顾不上这样那样,连忙扯着廖淮璟就往外冲。廖淮璟边跑边分析:“小姐莫不是被那日璟少爷的生日宴刺激道了!”

红槿皱眉沉思片刻道:“那也不应该,那日回府后,小姐正常得很。还命紫槿去厨房炖了冰糖雪梨羹来吃呢。”

“兴许是夜凉了,情绪受了风寒,那些本该呼之欲出的东西一下儿喷泉似的涌现,人便跑出去了。”廖淮璟道。

忽地有什么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廖淮璟屏息凝神,红槿怎么拉他也不走了。红槿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绿槿,”她用力拉着廖淮璟的手,想让他往前走,“绿槿你糊涂啦!快走呀!”

廖淮璟努力制止红槿继续拉他,道:“你都把我拉疼了。红槿,你听,有听到什么声音没?”

深更半夜,虽有月光照明,可冬日的寒气还未退散,四周寂寥无声。廖淮璟这种严肃又紧张的语调吓得红槿一哆嗦,她结巴道:“绿……绿槿,你别害我!哪儿来的什么声音!”

廖淮璟伸出个手指放在嘴边比了一下,又指了指东边,道:“嘘!你听,声音是从那儿传来的。”他又将头往东边偏了些,似乎想听得更清楚点。

“像是有什么人在弹筝!红槿,你再仔细听听!”廖淮璟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红槿往那个方向又拉了些。红槿的脚却像长了胶水,怎么也不肯挪动一步。

“绿……绿槿!我们姐妹一场,你真的别害我……”她抽抽噎噎的,还想再说些什么,一阵若有似无的琴声窜入红槿的耳朵,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红槿惊疑不定,攥着廖淮璟的衣裙躲在了他的身后。一阵风过,吹得国公府中的长青树“哗啦啦”摇动,红槿更害怕了:“绿……绿槿!是……是不是闹了撞客了!?”

“不知道,”廖淮璟冷静回答,“过去瞧瞧便知了。”

红槿拉着他,不让他往前走:“绿……绿槿,我们还是别自己过去了吧。我们去找门房,和我们一起去!”

廖淮璟见红槿实在害怕,便做出了个决定:“那要不然你在这儿守着,兴许一会儿小姐便回来了。我过去瞧瞧,不过半个时辰便回来。”

红槿点点头又摇摇头,带着哭腔道:“那……那怎么行。万一你出事了可怎生是好。我……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廖淮璟想了想也是,他倒不觉得是闹鬼。但万一府上闯进了什么刺客,把红槿一个人留在这也不好,便点点头道:“好。那你在我后面,遇上什么了,我先挡着。”

红槿怯生生点点头,“嗯”了声,哆哆嗦嗦被廖淮璟带着往前走。她美踏出一步都小心翼翼。

两人蜗牛爬一样的蹭到了声音传出之地——望月亭。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这儿没有鬼,也没有刺客。

行苏悦着一袭单薄的广袖丝质红衣,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后,肤若凝脂白皙无瑕。她微微低头,纤纤玉手落于琴弦之上,琴声如流水潺潺倾泻而出,一首《望月相思曲》随着月色缓缓荡漾开去。四周无风,落针可闻,草树也自发安静。

曲罢,她缓缓抬头,这才注意到立在庭外月光下的廖淮璟二人。行苏悦嘘了口气,道:“绿槿、红槿,你们怎么来了?”

行苏悦刚说话,红槿便绷不住了,见小姐安然无恙坐在这里,她顾不上礼节,直接冲了过去,口里小声急呼:“小姐,您怎的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衣服也不多穿些,万一染了风寒可怎生是好。奴婢们无法向老爷说的呀!”

“我没事,”行苏悦随意用手勾了几个不成调的音节,道,“你们既然来了,便陪我说会儿话吧。绿槿,去将茶具拿来。”

“是!小姐,我再给您拿条披风来吧。夜里风大。”廖淮璟答了,转身走回去拿东西。

路上,林宇舟对廖淮璟说:“夜半三更,寂寥无人,大小姐大概会和你聊些私房话。这是个转机,你若应付的好了,任务或许用不了多久就完成了。”

廖淮璟点点头:“没错。我正有此意。陆璟那样的男人要不得,最好是劝得行苏悦放下他,至于那苏温雪,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大概是莫名其妙穿越至此回不去了,因此想找个名门望族嫁了,将来衣食无忧。”

林宇舟很是赞同廖淮璟的分析,想了想还是说:“那苏温雪能让自己哥哥得皇上器重,肯定也不是什么虚有其表的花瓶。”他可不认为苏温雨一介市井小民,能凭借自己杀出重围。如若优秀,脱颖而出自然没问题,但以这种方是脱颖而出就很是不正常。

廖淮璟端了茶具,又烧煮了一壶茶,再拿了件行苏悦的披风就往望月亭赶。

“苏温雪在我那个时代估计也是个白领女强人。到了这里,大环境不允许,她只能接受三从四德。可她脑袋瓜子好用,又有灵气空间傍身,想让自己意外穿越得来的这一生安然无恙、富贵无边,也不是什么难事。”廖淮璟酌情分析。

当他赶到望月亭时,行苏悦早已没了方才的从容,她趴在红槿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红槿正用手帕为她拭泪,拍着她的背好声安抚。

但瞧着便知没什么好转,她口里还喋喋不休着什么。廖淮璟将茶具放在亭内的石桌上,轻轻把衣服给行苏悦披上了,才关心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红槿苦笑,一面安抚行苏悦的情绪,一面给廖淮璟讲起方才的事:“你刚走不久,小姐便和我说起璟少爷和苏姑娘的事。越说越伤心便哭了。”

廖淮璟给行苏悦斟了杯茶,道:“小姐,您先握着暖暖手。”见行苏悦如木头般慢又呆捧着茶,眼里无光,廖淮璟又道:“小姐,您听奴婢一句劝。那苏温雪不是什么好人,如今的璟少爷已不同往昔。”

“我知道,”行苏悦吸吸鼻子,呷了口茶,“可我放不下啊!这么多年了,恨就恨在我醒悟的太晚。早在年少时,我就该明白我的心意了!那时后,或许还不晚!”

廖淮璟往石凳上一座,望了望天上那轮皎洁的孤月道:“可世事无常,情为最难料之事。青梅竹马往往说散就散,因为他已经养成了恶习,知道怎样闹腾,小姐您都不会离开。”

行苏悦叹了口气,将手里已经冷了些的杯盏递给红槿,让她再斟一碗。

“我也想放弃的!可每每想到总角之宴时的那些事。说过的话;发过的誓;许过的诺,便总也放不下心去!”

廖淮璟轻声细语劝:“小姐,这并非您的错。谁都有爱人和被爱的权利,”说着,他指了指天上的月亮道,“您可以将其视为触碰不到的那轮孤月,永远瞧着,”廖淮璟的语调升高了一个分贝,“但若瞧着会让自己心痛难忍寝食难安,那便将其打入深渊,永远不见!”

此时红槿也插话道:“是啊小姐,您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奴婢说璟少爷,他既然能瞧得上苏姑娘这样的人,那他大概也只能这样了。您何必一直吊着,还给别家闺秀瞧了笑话。”

“那打入深渊之后,万一他回头了呢?”行苏悦问廖淮璟。

廖淮璟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放在石桌上,认真说:“如若真心实意,便放其出深渊,好好观察几月乃至更久。那时候,小姐若依然倾心于他,瞧着没什么问题,便嫁了。”

行苏悦欣喜,正要说什么,廖淮璟又制止了她,道:“但也有意外,婚后如若他不忠不爱,不仁不义,那便和离。总而言之,和则和,不和则散!三重四德是要尊,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听闻此言,行苏悦如获重生,她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心情舒畅,真心实意对廖淮璟道:“谢谢你绿槿,我知道了,那便暂时将他打入深渊罢!三更天了,红槿,侍候我歇息吧!”

廖淮璟鼓掌:“这样才对。我们小姐美貌端庄,秀外慧中。敏而好学,不能困于情爱这方小天地,那里不适合您!”

行苏悦笑骂:“好啊绿槿,你竟然敢打趣我了!罚你一天不能吃白米羔。”

廖淮璟嘻嘻哈哈道:“小姐最是心善,怎会不让奴婢吃。届时奴婢撒个娇便也过了。”

红槿帮着廖淮璟收拾了茶具,三个人轻轻松松往卧房走。

第二日巳时,一名外院的丫鬟来回抱,说是公里来了传旨的,圣旨是给行苏悦的,让她马上去接旨。

白绿红紫四槿匆忙侍候行苏悦换了郡主装,急急忙忙赶到外院。

太后娘娘身边的欢子公公气儿都不带喘的念了一遍,通篇冗长绕口,但谁都听明白了。太后竟直接下旨,将行苏悦赐婚于陆璟。

行苏悦内心暗流涌动,表面波澜不惊。她第一次违背圣旨:“欢子公公,恕臣女不能领旨。还请待我进宫与太后娘娘商议后再作抉择。”

欢子公公也不敢造次,虽说抗旨便要降罪,可谁人不知,面前这位小祖宗是太后娘娘都宠着的,说与太后娘娘商议便商议罢!想着,欢子公公拿着没送出去的圣旨,答了声“好”便要走。

“慢着。”行苏悦制止即将跨出门庭的欢子。

“紫槿。”

紫槿小跑到欢子身边,借着广袖遮挡,将一个荷包塞进他手里,细细一捏哗啦啦作响,里头实实在在塞满了银票。

“欢子谢郡主赏。”

“无妨,欢子公共你也辛苦了。”行苏悦和欢子客套两句,便让其离开。

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得了赏,欢子进宫汇报,捡几句场面话说了,也便算了。梅花宴一事后,各闺秀夫人虽看着平静如水,可外头的叽叽喳喳名探暗测行苏悦哪能不知。

这是她与陆璟之间的事,太后对自己如此疼宠,便不劳她挂心了,自己进宫与太后说明白便罢,相信她会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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