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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落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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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是我的。”伴随着呼啸的风,她还是听清了沈恙在耳边几乎是呢喃的话语。

她故意激怒沈宇就是让他杀了她,这样沈恙就不会再因为她做出什么事情,他的人肯定会来,那样他就可以获救了,那些人也会为他寻找解药,让她看着他在她面前一次次痛苦她真得宁愿去死。

他为她做的她都看见了,如果任务注定失败,那就这样吧……

失重感传来她紧闭双眼就那么坠落,可是下一秒她睁开了双眼,一人抱着她拥在怀中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

还有那句几乎消散在风中的呢喃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几乎瞬息之间她感觉天地倒悬,撞在岩石上又再次向下坠落。

沈意芜感觉到一股窒息的感觉,身体被迫让她苏醒过来,睁眼便发现是在水中,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呛到,水中咕咕咕向上冒出泡泡。

她寻找着什么,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沈恙。

半响后,她拖着沈恙上了岸,水中被血染红,她动了动躺在一旁仿佛一具尸体的沈恙,“沈恙,醒醒,醒醒……”

可无论她怎么弄都没有反应,全身湿透,崖底冷风呼啸,她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放在鼻子下面,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呼吸时她突然喜极而泣。

鼻头酸意渐浓,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忽然地上的人突然吐出一滩水来,沈恙睁开了眼睛。

沈意芜擦去挡住视线的眼泪,带着哭腔道,“你终于醒了。”

她看着沈恙,但沈恙的眼神仿佛无法聚焦,就好像直接穿过了她又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他的焦急,还没等他开口,她立即握住了他的手道,“我在。”

话落沈恙的情绪立马平复了下来。

然后他不知看到了什么嘴角僵硬地扯出了一个弧度,“你还活着…真…好。”

下一秒沈恙仿佛完成了最后一个心愿的临终老人放心地撒手人寰闭上了眼睛,嘴角还保留着那丝弧度。

“哥哥,哥哥,你别吓我啊——”

这次她真得叫不醒他了,再次试了试气息,感受着那若有若无的气息,脸上的早就不知是河水还是泪水。

她的余光突然瞥见在沈恙的身下汇聚出一滩血迹在不断地向河水流去,她沿着望去发现那河水在不断变红,血被河水冲淡,又有新的血流入其中,让红色久久无法消散。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全身冰冷,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无措地四处张望,她也不知道到底在找什么。

眼泪糊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沈恙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有没有人,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

明明知道结果可还是大声呼喊着,回答她的是窜流不息的河流声,风吹过树林的飒飒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崖底,落叶飘落在河水孤零零地向远方流动。

她感觉一股剧痛从心脏向四肢百骸蔓延,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沈恙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不能死,不能死,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也没想过。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慌,现在能救沈恙的只有她,她不能慌。寒风中响起连续响起几声巴掌声,深吸一口气想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寒风也狠狠地拍在她脸上。

可尽管如此,刚压下去的情绪在看到浑身是血,双眼紧闭的沈恙时还是被击溃。鼻头酸涩一股绝望的气息油然而生,嘴里感觉到一股咸味。

每一次的呼吸都如刀割般,连空气都是酸涩,绝望。

寒风中混杂着抽泣声在崖底回荡,犹如地狱恶鬼咆哮。她要将伤口包扎起来,不然一定会失血过多。

她在身上摸索着不知道在找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她又准备在沈恙身上寻找,刚一伸手就发现双手都成了红色,只一眼她继续在沈恙身上找着什么。

不知找了多久,依旧是一无所获,她的余光突然瞥见他的靴子中好像有什么,在拿出来的那一刻,沈意芜愣住了。

身体明明冷到麻木,可在看到匕首的那刻她还是依旧感觉到了寒冷,深入骨髓的寒冷。

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道声音,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杀了他,杀了他,这一切就都结束了,只要他死在你的手中那你就可以心愿得偿。”

“你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不就是杀了他,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为什么还不动手,他这样子甚至不需要匕首,只需要手中稍稍一用力他就可以死在你手中。”

那是她的声音,仿佛另外一个自己,犹如恶魔低语,在蛊惑着她。

她将匕首放进了怀中,这个时候不是耽误的时候,沈恙的伤口流的血比之前要少很多,这就是机会。

她要救他。

不断吸气呼气,让大脑能够维持运转,她故意不去多看地上的人,查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上的。

在这崖底什么都没有,唯独藤蔓布满,比普通的要大很多。沈意芜看到一块藤蔓缠在一起,看起来就好像一块密布的蜘蛛网,眼睛里迸发出希望,就好像一个看到贪官看到一屋子的金子一样,充满贪婪。

拿出匕首准备将藤蔓砍下,脱臼的右手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动作迟缓。刚才还没感觉到,但现在就发现实在是碍事,根本无法用力。

附近有不少巨石,好像是从山上滚下来,有可能是山体滑坡落下来的。找了个角度对准撞了上去,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手臂上的疼痛更甚。

她忍着痛再次撞了上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让手臂好起来,只知道一只好的右手比一只脱臼的手好很多。

第一次

第二次

第三次疼得指甲陷入掌心时听到咔嚓一声,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缓了一会就拿起了匕首,用最快的速度将藤蔓砍下。

这里不可以久留,沈宇肯定会让人来找他们的尸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树林里一个女子拖着一大块藤蔓,仔细看藤蔓中还躺着一个玄色衣衫的人,藤蔓将他牢牢绑在上面,每走一步女子的背都弯下了。

沈意芜看着脚下的路,这条路不明显掩盖在草丛中,但仔细辨别就会看出这里曾经有人经过而且还是不久前,可以确认的是不会是沈宇的人,因为他不会比她们还先下来。

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路。

她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不敢停歇,不敢回头去看,生怕耽误一分一秒。套在身上的藤蔓被她抓在手中,而在她手中的那一块也不知何时变成了血色,不知是沈恙的还是沈意芜的。

天早已暗沉,月亮高挂空中。

沈意芜的速度越来越慢,她知道只要她不放弃那沈恙就还有一丝希望,她放弃了那沈恙就没有一丝生的希望了。

脸上的泪水被寒风风干,下一轮的泪水就会湿润脸颊。

“啊——”

脚下一滑,她重重摔倒在地,藤蔓上的人没有动静,趴在地上的人也没有动静。

沈意芜摔得眼前一黑,浑身无力,只想好好睡一觉,竟然半响都没爬起来,不行,快起来,还有人在等你呢。

对,还有人再等她呢,快起来吧可眼前一阵接一阵的黑暗,强撑着自己掀开眼帘却在下一秒就盖上。

意识和本能不断地在拉扯,最后还是身体的本能占了上风,手指在地上动了动,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沈意芜醒来时看到的是一个破旧的老屋,屋内陈设只有简单的一张床一张桌子,连桌旁的凳子都少了一条腿,还是用石头垫着的。

她很懵,刚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被沈宇挂在了悬崖上威胁沈恙,最后导致两人坠落悬崖。

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刚一动作就感觉浑身都在痛,忽然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缠满了绷带,眼泪瞬间滑落,这个时候身体比记忆更清晰。

那段记忆变得模糊,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你终于醒了。”

一道声音惊醒沈意芜,抬头看见一个妇人站在门口,看样子应该是来了有一会了。

她想起来了 ,那些都不是梦,都是真实的,她还活着,那沈恙是不是还…活…着…

那种绝望又铺天盖地地袭来,某一刻她竟然真得希望能够永远沉浸在梦中不醒来,那就不用面对这种绝望。

眼眶不知何时溢满了泪水,直接滑落。

她骤然起身向门口走去,一动就感觉浑身的零件都要散架了,步伐却没有任何停顿,“那个和我一起的男子在哪?他在哪……”

“你别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他还活着你别激动。”妇人见她起身过来,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连忙将她扶住送到床边,硬生生将她按了回去,安抚道。

“真的吗?他在哪,你快告诉我,告诉我。”沈意芜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眼里除了泪水全是对沈恙下落的渴望。

妇人看着紧紧拽着自己衣袖的女子,叹了口气,眼里有些不忍,“你们小两口命还真大,要不是碰上彭大夫,你们肯定是死了。”

“你先把药喝了,我带你去看他。”

这个时候沈意芜才发现妇人的手中端着一碗药,直接忽略了其他的信息,只听到了那句把药喝完就能去看他,想都没想直接抢过来喝了,

“唉,你慢点,烫。”

沈意芜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缓,不一会就喝完了,将空的药碗摆在她面前。

妇人接过碗,扶着她让她跟她走,两人朝门口走去,这个时候沈意芜才发现这个破旧的屋子有两个房间。

她立马加快步伐向前走去,奈何脚上有伤走不快,应该是当时摔的,那一下直接将人摔晕过去了。

妇人见她着急也没说什么,为了跟上她的步伐也加快了速度,一想到里面的那个男子她看了看旁边的沈意芜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意芜掀开帘子,就见屋内只有一张床,上面躺着的人是沈恙,她推开妇人,直接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

身上盖着被子,一张苍白的面孔映入眼帘,她看着沈恙,轻声喊道,“哥哥,哥哥。”

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抓住他的手就如握住了一块冰块,冷的她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看向一旁的妇人,疑惑又仿佛在求助。

“他怎么了?不是说他活着吗?”如果不是说他还活着,她都觉得眼前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妇人看到她颤抖地模样,有些心疼道,“他是还活着,但是彭大夫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也许一天,也许一年,也许是一辈子。”

沈意芜懂了,沈恙成了植物人。

第二天沈意芜的情绪比昨天好了许多,妇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们怎么会掉下悬崖的?”昨天听她喊那个男子哥哥,难道是自己误会了,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心中实在是好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冲自己多年做媒的眼光,他们肯定是小两口。

沈意芜也猛然想起了昨天她好像喊错了,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宜暴露,就算是在这个不知名的山村里也不行,脸色微红,就仿佛是个刚成亲见公婆的小娘子,充满了羞涩。

“我们是邻居,他比我稍长几岁,从小我就叫他哥哥,家里人非要让我嫁给一个员外做填房,我不肯就私奔私自成了亲,但……”

妇人立马脑补出了后面,肯定是员外发现自己马上到手的夫人竟然跟人跑了 ,怎能咽的下着口气,见她如今脸色苍白的模样立马有些内疚,“都怪我多嘴,你好好休息。”

说完拿着药碗立马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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