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本日记,记载了皇后从入宫到离世那一年的事情,她沉思着,却在看见那书缝中发现了异常。
她对着灯光下仔细看了看,那一页好像被人给撕了,她刚才没注意都没发现,这撕的还是比较明显的,这应该是她自己撕的,别人看到这本日记谁会没事把这一页撕了还藏起来。
她看着日记中安宁和秋因两个名字,她记得安宁好像是秋因的母亲。
想起秋因,她脑子里只有五个字造孽啊,系统。
丁桓看着正在看着信的沈恙,发现他仿佛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将茶放在桌上,人还是没有反应。他便知道这是很要紧的事,还没转身离开,就听一旁的人道,“去查一个人。”
“谁?”
灯光下沈恙的薄唇轻启,丁桓的脸色变了变,旋即转身离开。
独留沈恙一个人,他看着信中阿芜两个字,他直接握紧了手中的信,随后放在了烛火上,很快便只剩灰烬,落在了桌案上。
窗外的风一吹,就好像什么都不曾有过。
翌日。
沈意芜起了个大早,只因为她的好父皇让她去陪周宴行,她闭着眼睛让阿醉给她梳发。
“随便梳一个吧,今天要出宫。”
阿醉的手穿过柔软的头发,不一会就梳好了。
“公主瞧瞧可行。”
镜前困倦异常的人睁开了眼睛,就见镜中的人两边头发梳了上去,发间只一枚簪子,妆容也比较淡雅。
“换个簪子吧。”
闻言阿醉便从发间将那枚簪子拿了下来,刚拿下来就见沈意芜从首饰盒的底部拿出了另外一枚簪子,竹叶状。
“带这个。”
看着镜中人带着的簪子,她想起来,她是在主子那看到过,有一段时间他就经常对着竹屋旁的那些竹子瞧着。
她和丁桓还以为主子瞧着那些竹子烦人,想要砍了它们呢。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主子的桌案上放着一张图纸,纸上就是这枚簪子,原来是要送给公主的啊,可之前都没看她带过。
“公主,这簪子怎么以前没见过啊。”
沈意芜又闭上了眼睛,带着些起床气,“哥哥送我的,我怕弄坏了,就放起来了,但我又想了想,簪子就是得带着才好看,放起来有啥意义。”
“就是啊,送礼物的人肯定是希望你带着的啊。”阿醉将她拉起来,在她身上比划着衣服。
沈意芜睁开了眼睛,之前这簪子的确是怕弄坏了,但她现在也的确是和阿醉同一个想法。她今天得和周宴行出去,被沈恙知道肯定又得说她了。
她刚换好衣服就听到谢清音的声音,“参见公主。”
一见到谢清音,她立马喜笑颜开,扶了她一把,“清音姐姐,我都说了不用行礼,也不要叫我公主了,叫我阿芜就好。”
“多谢公主,但不合礼制。”
见她坚持,沈意芜只好退一步,“你还是叫我公主,但不要行礼了,我们天天见,不能每见一次你就行礼一次。”
“好。”
“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沈意芜看她一大早就过来了,肯定是有事。
“对,我听说你要出宫,你能带我出宫吗。”明亮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沈意芜。
沈意芜本来正想一口答应,但一想到是和周宴行一起去,他们两个可谓是隔着杀父之仇的,虽然以后不知道为何会在一起,但现在见面是不是不太好啊。
见沈意芜的表情有些为难,谢清音也大概能猜到一些,她解释道,“我只出宫,不和三皇子见面,我在宫外有几个病人,有些担心他们,所以我想出宫去看看。”
她低头有些忐忑,“他们都是一些贫苦人家请不起大夫。”
沈意芜直到平时会行医问药,平日里身上也是带着一股草药的味道,闻言立马答应了,“我带你出宫。”
两人视线相触,带着笑意。
出宫时两人一辆马车,两辆马车一起出宫,谢清音看了看马车外的人群,“公主,就在这吧。”
马车停下,谢清音正想下车却被沈意芜拦下了,她有些不解,只见沈意芜解释道,“我下去,你一个女子一个人不安全,还是坐马车安全一点,我让车夫跟着你。”
谢清音正想道谢,没想到人已经掀起帘下了马车,她看着她走向了另外一辆马车,那位三皇子就在车上。
她的手握紧又松开,调头去了另外一边,两辆马车是南辕北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