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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科举状元郎(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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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侯府。

谢元胥先带着云竹离开了皇宫,拂仰早先行一步到府里把张维浮叫到了竹苑,等谢元胥带着人进入竹苑,他立马施诊,顺便让下人去熬制汤药。

云一站在门外看着床榻上不省人事的云竹,眉头皱得死紧,他目光扫向一旁站着的拂仰,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气,“今日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同身为主子的护卫,再加上一同在安定侯府内接触了一个多月,关系算不上好,但好歹还是能说上话的。

拂仰倒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一板一眼地回答,“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将三皇子推入了莲花池中险些让其毙命,千岁大人已经将营瑛就地正法。”

云一瞬间反驳,“怎么可能!皇后是三皇子的亲生母亲!”

拂仰冷笑了一声,侧头挑眉,“那又如何?”

皇宫内,杀兄弑父,毒子害母的事情难道还少吗?

皇后又怎么了?

都是人罢了。

云一想找出缘由反驳拂仰,可这确实是亘古不变的事实,何况拂仰并没有要撒谎的必要。

他茫然地低头愣住,拳头攥的连骨骼摩擦的声音都听得清晰。

房间内。

云竹躺在谢元胥的怀内,他身上已经换好了厚款的里衣,眼上覆盖的黑金色丝带已经落了下来,脸色发红的闭着那双极为漂亮的眸子。

谢元胥看着燕儿递过来刚熬好的汤药,低声吩咐了句,“本侯制住他,你给他喂药。”

原本他打算把云竹扔到竹苑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可云竹这孩子手劲倒大,死活拽着他的手腕就没松开过,这才成了这场面。

燕儿跟在谢元胥身边很久了,她等谢元胥调整好姿势,搅拌着汤药微微放凉,一点点的给云竹喂药。

但不知是不是人还混沌着的原因。

她无论怎么喂,云竹都没有要吞咽下去的意思,喂多少流出来多少,比刚出生的婴儿还难伺候。

燕儿蹙眉望向谢元胥,“千岁,这药喂不进去。”

谢元胥一向没什么耐心,多年来身处高位,他还从未这么贴心的伺候过另一个人。

此刻他满脑子更是,何必管这人的死活,不过是个废物皇子罢了。

于是燕儿看见谢元胥的手放在了云竹的喉咙上,打算掰开他的嘴强行喂药。

哪怕是见过谢元胥以下犯上多次的燕儿心下都惊了一下。

她刚想出声提醒一下云竹可能受不住这种喂药的方法。

毕竟云竹的体弱是这一个月以来,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情,万一这种喂法伤了喉咙可怎么是好。

但在燕儿还未开口时,谢元胥便停了动作。

他仿佛是被无语到冷呵一声,沉默了许久,才转头看向在一旁看戏的张维浮,“张叔,本侯实在是奈之若何,你有什么法子?”

曾经天塌下来都能顶着的谢元胥,面对给少年喂药这事,属实是想破了头都没有任何思绪。

张维浮摸了摸下巴,大笑出声,“果然是一物治一物啊。”

他迈着步子拨开床帘,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银针,打算再次施诊将云竹叫醒。

原先他从拂仰口中知道云竹是第二次昏过去就没打算施针叫醒,毕竟云竹正好昏睡一会儿有助于恢复,可这药要是不吃,恐会留下病根。

但眼下两弊相衡取其轻,张维浮觉得还是叫醒云竹比较好,他抬手给云竹扎了两针。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云竹身上,两三息之后,云竹的手指就动了一下,谢元胥是最快反应过来的,在云竹刚有动作,他就伸手抽出了自己的手腕。

谢元胥的皮肤不算白皙,毕竟在外征战了许久,但由于云竹攥的实在是太紧,蜜色的皮肤上都带上了红色的印痕。

他毫不在意的移开视线。

不过片刻,云竹未张开的眸子下瞳孔转了两下。

系统看着云竹醒了立马松了一口气,“又又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云竹脑子还有点懵,不过他知道自己还躺在某个人的怀里,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捂住嘴咳嗽了几声。

谢元胥身上温热的温度透过衣裳传到他身上,趋热避冷的云竹下意识的贴了过去。

这小动作自然被谢元胥收入眼底,他眼尾微挑没有戳穿云竹。

燕儿把药再次喂到云竹的嘴边,经历了这半会儿,药已经半热了,可以直接入口,“殿下,您快将药喝了吧。”

再不喝,还不知道九千岁能有多少耐心了。

她还从未见过谢元胥如此对待一个人。

云竹压下嗓间的痒意,他小口地将药喝了个干净,这让人远远闻着都苦涩的药,他喝的却面不改色,一看就是常年泡在药罐子里的人。

谢元胥看着药见底,里面仅剩一些药渣,挥了挥手让燕儿拿下去。

燕儿给云竹擦了擦嘴角,这才端着药退离,张维浮已经收拾好了药箱,一句不言跟着离开。

看见张维浮和燕儿出来

云一想进去,但出来的张维浮站在门口摇了摇头。

拂仰立马站到云一的身前,把房门关闭,跟个守门大将一样站在门口堵住门。

房门关闭。

云竹察觉到周围除了谢元胥之外再无其他人,便撑着身体从谢元胥的怀里退出来。

房间里的地龙是一直在用的,他退出来后,即使没有谢元胥怀里暖和,但终究是不冷的。

云竹身上的里衣虽然是加厚的,但他脖颈是标准的天鹅颈,极为白皙漂亮,弱柳扶风的模样格外吸引人。

谢元胥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的脖颈,同时等着云竹开口说话。

云竹捂住嘴咳嗽了两声,鬓角的白发此刻散落在黑发之上,略带几分沧桑,声音也不似原先般清润,反而带着些沙哑,“千岁大人的救命之恩,本殿下没齿难忘,今后大人若有需要的地方,尽可言之。”

谢元胥没有说云竹的自不量力,他们一个是天潢贵胄的废人,一个是搅乱朝堂的佞臣,似乎谁都向谁提不了条件,这句话显然是空话。

但谢元胥还是应下来,“那还望三殿下别忘记今天的话。”

云竹没想到谢元胥真的答应下来,明显怔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微微颔首,“自然。”

今日这一遭,谢元胥还有其他的事情得去处理,因着云竹已经耽误了许多事,他没有再要继续待的意思,“本侯还有事要去处理,殿下好生休息。”

云竹低头,“千岁请便。”

说着,他缓缓地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房门打开,谢元胥站在门外透过珠帘远远地望了一下躺在床上的云竹,收回视线扫了一眼云一,绕过不紧不慢地迈步离开。

等谢元胥和拂仰离开,云一这才踏入主阁内。

他来到云竹的床边半蹲下来,轻声问道,“殿下,您还好吗?”

语音刚落,外面云二就冲了进来,“主子!”

云一看着床上病弱的云竹,心里免不了迁怒云二。

毕竟云二身为护卫,在主子掉入水的时候,为什么不跟在身边?

因此云一立马站起来挡在了床前,不让云二再走一步。

云二心慌的看着这场面,径直跪在了地上,眼里带着些许泪水,声音哽咽,“主子。”

心里懊恼,若不是他……

云竹并未睡着,他在听到云二的声音后,咳嗽了两声,“云一,今日不关云二的事,你下去吧,本殿下还有事情要与云二说。”

从前云二做错事情,云竹也是如此说的。

这套话术云一听过许多遍,可云竹身为主子,他说云二没错,云一身为下属便不能反驳。

云一很想以下犯上顶撞云竹一次,可他看着云竹的面容,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闭了闭眸子,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云二等云竹离开房间之后,两步并三步的来到了云竹的床边站在床帘外面,再也不进一步。

他单膝跪地,“主子,宴会上我被拂祸拦了下来,您落水时不在身旁,让您遭此劫难,犯下大错,请阁主降罪。”

云竹再次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白发散落下来挡住他的半张脸,他抬手拽了拽被子,“我说了,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不必自责。”

云二抬头想说话,可却忽地看见了云竹睁开眸子望过来的异眸,他瞳孔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周围见房门和窗户都紧闭,这才松了口气。

云竹眼眸微睁,透过白色的薄纱床帘,看向外面朦胧的房内装桓。

随即他的目光停留在云二的身上,“我入宫之前便知今日会发生什么,落水这件事是我自行设计的,这也是我把银湾扇交给你的原因。”

说到这,云二这才想起来,在入宫之前云竹交给他的银湾扇。

他把扇子从腰间抽了出来,放在了榻上,黄金制成的扇子在阳关下熠熠生辉。

云竹眼眸低垂,把扇子拿了过来打开扇面,指腹抚摸过扇面却不知死物和他谁更冷上一分。

他浓密的睫毛打落些阴影,那双异眸比任何奇珍异宝都让人惊叹。

云二傻傻地盯着云竹的眼眸,他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是云竹算上自己这条命都要去算计的事情。

不过他来的时候,从阁内接到的消息还没告知云竹。

他从袖子中抽出信纸,轻声递了过去,“阁主,您......”

云竹把扇子重新收回放在枕头下面,抬手接过信纸,随即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桌子上,看见了自己今天穿着的大氅上,“你去把那件大氅拿来。”

他手指着不远处。

云二应声而动,拿起大氅转而回到床边,他茫然地把大氅塞过去。

这件衣服自从云竹离开之后就只是他拿着的,能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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