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带婚戒,他心里明白的跟明镜似的。
照片她都撕碎给扔了,更别说戒指了,他要是给她,她不得掰断扔进垃圾桶里?
陈子航见她淡漠的神色,再也忍不住了,他最讨厌的就是池漫这一副不把任何人放进眼里的模样,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咬牙切齿地说:“艹,池漫,你TM装什么?”
他敢肯定池漫一定记得他,高中那会儿,就属他的恶作剧最多,池漫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想杀了他。
如今再次相遇,她竟然装作不认识他,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陈子航狠狠地瞪着池漫,而她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敌意,依旧不慌不忙地喝着汤,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过了好一会才抬眸看他,默了几秒后回答:
“记忆力不太好,脑子里没你这个人,不好意思。”
礼貌得恰到好处,却又让人窝火。
“我吃好了,可以走了吗?”没等任何人回应,池漫就擦了擦嘴角,瞥了眼身旁看好戏的狗男人。
陈子航恨得不行,逮住机会就开始发泄不满:
“池漫,你这么早回去做什么?是不是想出去鬼混?”
无人回应,他自顾自继续:
“你已经和枭爷领证了,怎么还这么贪玩?能不能多关心关心家庭?多少人都在觊觎我们枭爷,你能成为他的霍太太,你算是捡到大便宜了,走了狗屎运。”
真是好笑,她是不是还得向他鞠躬,弯腰九十度,谢谢他的休休有容。
池漫听后,漂亮的脸蛋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她斜睨着陈子航,不屑一顾地反驳道:
“陈少爷,你的话怎么这么多?是比你们枭爷多条舌头吗?还是说他的舌头长你嘴里了?”
“……”
话音一落,餐桌上的众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池漫的话语犀利精准,骂得毫不留情,但又很好地避开了脏字。
倒是连累被骂的霍枭毫无反应,他手中打火机在指间灵活地翻转,眼底溢出一抹笑意,看起来被骂的还挺爽。
“回去是为了收拾行李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吗?”霍枭凝着她低垂的澄澈眼眸,不温不火开腔,“迫不及待了?”
“……”
池漫偏头看他,这人的脸皮还能再厚些吗?
哦,不对,他根本就没有脸。
他就是个厚颜无耻的没皮混蛋。
“嗯,收拾东西。”
然后连夜跑路。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已经打车了。”
“……行”
实际上,池漫并没有真的打车,而是走到楼下后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家后,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没有带走太多东西,只挑了一些必需品和几件换洗的衣服。
她拖着轻便的行李箱,走出家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径直前往机场。
机票是她几天前就已经买了,悄悄用英文名“Ember”购买的。
“Ember”寓意着明亮的火焰,她要比任何人都要坚强,她偏要成为废墟里最后一株妖冶不减的野玫瑰,她要在黑暗中向阳而生。
她这一走,就会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人能够轻易追踪到她的行迹。
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港岛,她就已经把所有可能的后果都深思熟虑过了。
现在她是一个伶仃之人,世间再无任何羁绊与牵挂,能对她构成威胁的事物已荡然无存。
只要三年的时光一过,她就可以毫无顾虑地重回港岛,到那个时候,她手中握着离婚的理由,心中再无半点犹豫。
对她而言,如果要她一生都在漂泊中度过,她也愿意,但她绝不愿意和讨厌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更别提要她承担夫妻间本应有的责任与义务,她要的,是自由,是独立,是属于自己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