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苑刷题,祁展鹏上来敲门,祁安苑应了声。
祁展鹏推门进来:“小苑,小猫呢?”
“我让小柳帮忙看了。”祁安苑说。
“跟小洲说过了吗?”祁展鹏问。
祁安苑摇头:“没。”
“小苑,是不是自责了。”祁展鹏抬手揉了揉他脑袋。
祁安苑鼻子酸了,他摇头。
“哎呦,还想骗过我啊小子。”祁展鹏温柔的摸了摸祁安苑的头。
祁安苑说:“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就算今天不送走米糍,您也会劝我把米糍给小柳或者小万。”
“不,”祁展鹏说:“我要是让你托付给小柳或是小万前,我会先让你过问小洲。”
“毕竟是小洲的猫,他必须要有知情权。”
祁安苑点头。
“我今天在医院看见小洲妈妈了。”祁展鹏说:“挂的精神科。”
“这您都知道。”祁安苑一惊。
“嘘。”祁展鹏说:“小声点,你妈不知道。”
刘桉晔和李茹心关系非常好,二人经常一起逛商场买衣服。
“你这个反应,你早都知道了。”祁展鹏说。
“我不知道。”祁安苑摇头。
“还装。”祁展鹏说。
祁安苑起身将门关上,上锁,说:“您保密。”
祁展鹏点头。
祁安苑说:“听洲哥说,李姨这段是情绪不太稳定,要不也不会把米糍托付给我照顾几天。”
“说重点。”
“梁叔出事了,还有六年半才能回来。”祁安苑低声。
祁展鹏脑袋“嗡”一下,他没在多问,但眼眶红了:“小苑,明天上学了,复习完就休息吧。”
祁安苑应声,祁展鹏走后祁安苑没有复习的心了,他心已经乱成团。
祁安苑回想祁展鹏的话准备和梁洲坦白。
祁安苑给梁洲发消息。
Qi:洲哥,睡了吗?
梁洲见此消息,挑眉。
An愿顺意:说吧,有事相求?
Qi:对不起啊,我骗了你
Qi:我妈其实对猫毛过敏,今天我把米糍托付给小柳照顾了。
祁安苑发完配上跪了的表情。
梁洲笑了,回:“然后?”
Qi:就是想和你说一声,米糍要是胖了也是小柳喂得好。
梁洲已经脑补到祁安苑的语气了,他给祁安苑弹了个语音。
祁安苑吓一跳,接起。
“任打任骂,悉听君便。”祁安苑说。
“不骂你,”梁洲说:“给小柳他俩谁谁照顾几天,我都放心。”
“怎么还不睡?”祁安苑说。
“还说我呢。”梁洲说:“听你鼻音重,你不会也要感冒吧。”
“呸,别咒我。”祁安苑笑。
“小祁。”梁洲道。
“嗯?”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有什么想法,不管是否认真,我都支持。”梁洲说。
祁安苑鼻子又酸了,应声:“我知道。”
“哭了?”梁洲一怔。
“梁洲,我有时是不太小孩了。”祁安苑说。
“挺好的啊。”梁洲笑:“本来现在也不大。”
“跟你和小柳比,我的思想好像个初中生。”祁安苑说。
梁洲沉默会,说:“我没觉得,你是有时会意气用事,但都出于关心与善心,挺好。”
“小柳说的话,没用的不用往心里去,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
祁安苑应声,笑了:“让我不开心的话都往心里去得憋死。”
梁洲放心了,说:“早点休息,明早一起走。”
祁安苑:“好。”
二人挂断电话,祁安苑失眠瞪着眼看天花板。
“我和梁洲能有机会吗。”祁安苑自问。
梁洲也一夜未眠,俩人见面时祁安苑见梁洲眼睛里都有红血丝:“熬夜了,你小子不是说早点睡吗?”
梁洲说:“你早睡了。”
祁安苑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尖,梁洲抬手揉了揉祁安苑的头发。
祁安苑拍掉他的手:“我今早可没洗头嗷。”
梁洲笑了,又揉了揉。
“你怎么这么爱揉人头?”祁安苑笑了:“还真把我当宠物了啊。”
“来喵一声。”梁洲说。
祁安苑恨不得给他一脚,二人前往学校和柳志宇与万姚汇合。
四人会面,柳志宇问:“洲,感冒恢复的怎样了。”
梁洲说:“除了鼻音重点,其他没问题。”
柳志宇点头:“那就好。”
万姚今日一反常态,除了互相道早后便没在说过话,祁安苑注意到万姚的不对劲,祁安苑在课间戳了戳趴桌子上的万姚。
万姚抬头看他,“和我说说。”祁安苑凑过去。
万姚一脸疑惑:“说什么?”
“你今天特别不对劲,一上午没说话。”祁安苑说:“有心事了。”
“昨天刚拔掉一颗阻生牙……”万姚苦着张脸。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蔫了。”柳志宇回头,说:“没事的哈小万,拔完不用被折磨了。”
“医生说拔完牙后,三天内什么都不能吃,只能喝粥。”万姚苦恼:“好痛苦,堪比酷刑,我宁愿痛着了。”
梁洲闻言笑了:“怎么,吃饭还大于痛苦了。”
“真的洲哥,”万姚说:“我本就不爱喝粥,而且连咸菜都吃不了。”
“本来就不可以啊。”祁安苑说:“小万忍几天啊,等你恢复好了,我请你们吃你想吃的。”
万姚闻言笑了,柳志宇说:“小万只要一提吃,立马就精神了。”
万姚笑:“那必须啊,可不能委屈胃。”
梁洲说:“小万现在就像吃什么,我们一块宰他一顿。”
祁安苑笑:“当然,到时候一人一瓶酒,一起庆祝一下。”
“哟,庆祝什么?”薛嘉过来说,“有人脱单啦。”
“没,”柳志宇说:“小万拔牙了,小祁说等他能吃东西时庆祝一下。”
“那,能不能听者有份啊。”薛嘉笑。
“可以啊嘉姐,到时叫你。”祁安苑笑:“你在领几个朋友都不是问题。”
“够意思。”薛嘉拍了拍祁安苑肩膀。
梁洲挑眉,没多说。
中午放学铃打响,祁安苑抻懒腰舒展一下:“中午吃什么?”
“这会去食堂,抢不到空位的。”柳志宇说:“你们吃什么告诉我,我去买。”
“我就不吃了。”万姚摆手。
“欸,我给你带份汤回来。”柳志宇说:“喝完汤也比饿着强。”
“汤不管饱。”万姚说。
“那我一会看看有没有卖鸡蛋羹的。”柳志宇说:“必须得吃点东西。”
“给我带份盒饭就行,老规矩菜里不要添加葱蒜和香菜的一切食物。”祁安苑说。
柳志宇点头:“你不说我也记住了。”
“洲,你跟我一块下去看看。”柳志宇说:“正好帮我分担一下。”
梁洲起身,柳志宇和梁洲前往食堂,一进门柳志宇见排老长的队皱眉。
“我排盒饭,你去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人少点的。”梁洲说。
柳志宇点头,梁洲买完盒饭和柳志宇汇合。
“洲,你还有新的想法吗。”柳志宇说。
“啊?”梁洲一怔。
“昨天和你说完后,”柳志宇说:“回想才发现,你自从梁叔出事以后,就没在和我说过以后的志向。”
“没想过。”梁洲说。
“洲,不能颓废啊,干不了行政专业我们可以子承母业啊。”柳志宇说。
梁洲:“……”
“哪有这么简单。”梁洲说:“我们还有一年高中毕业,大学四年,他都出不来。”
“我毕业了,他还在服刑,我想考任何行政类的工作都困难。”
“那学医呢。”柳志宇说:“学医可以的吧。”
梁洲没深入了解过:“再说吧。”
二人回到班级,柳志宇将鸡蛋羹递给万姚。
“还真有啊。”万姚惊喜:“太好了。”
梁洲想了想回头:“小祁。”
祁安苑抬头,“有点事想问你,吃完跟我出来一趟。”梁洲说。
祁安苑点头,食堂菜咸祁安苑吃了两口便不想吃了,梁洲也是。
二人对视一眼,祁安苑跟梁洲来到教学楼后身,梁洲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如果祁叔知道他的事,会怎么想。梁洲揣度。
“没想好吗。”祁安苑笑。
“求你件事。”梁洲说:“帮我问问祁叔,家人有案底孩子是否可以考医。”
“你想学医?”祁安苑一怔。
梁洲手心冒汗,他都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是怎样的。
“可以我回家帮你问。”祁安苑说:“但为什么想学医。”
“学医怎么?”梁洲看他。
“佩服。”祁安苑双手抱拳。
梁洲推了下他脑袋。
“还有别的请求吗。”祁安苑笑。
“有在找你。”梁洲说。
下午魏思华进班,大家强撑着精神听讲,魏思华看着下面学生一个个都像小鸡啄米一般。
她看了眼时间,轻轻敲了敲讲桌:“中午都没午休吗?”
魏思华此言一出,全班都精神了。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魏思华说:“靠窗户的同学把前后窗帘拉上,大家闭目养神一会。”
全班瞬间一片掌声与欢呼声,魏思华比了个停的手势。
“都安静点啊,给主任招来谁都没休息时间。”
全班鸦雀无声,通通趴在桌子上,祁安苑睡不着,趴着又烦闷,他学着梁洲的睡姿,将一只手垫在胳膊下,另一只手立起来将头枕在手腕处。
“怪不得梁洲会喜欢这样睡。”祁安苑想,是蛮舒服的。
通过十分钟的养精蓄锐,全班同学整个下午都十分精神。
晚自习结束,祁安苑回家后,祁安苑走进书房,问祁展鹏:“爸,您说像洲哥家这种情况,梁洲要是想考医,能考吗?”
“可以。”祁展鹏说:“小洲想考医啊。”
“应该是。”祁安苑说:“他今天问我。”
“小洲学医好啊,等毕业了,我也能帮他一把。”祁展鹏说。
祁安苑笑起身给祁展鹏捏肩:“要是洲哥真的学医,往后就多劳您费心。”
“去,小洲这孩子再怎样也比你省心。”祁展鹏说。
祁安苑从书房出来,给梁洲发消息。
Qi:告诉你个好消息,老祁说可以考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