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林法医他又不活了,寒山独见,玄幻魔法,林法医他又不活了在线阅读">

千读文学

繁体版 简体版
千读文学 > 林法医他又不活了 > 第52章 番外·青鸟丹心[番外]

第52章 番外·青鸟丹心[番外]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他在检察院的那位顶头上司虽然很想留下他,但因为事关军队,还有其他种种缘由,A被调来了警局。而我因为涉及到四二六案的身份暴露,也转去了吴淞的刑侦。因为A出现在地下仓库又突然消失了三个月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当时局里不少人都觉得是A在背后做了什么才导致我被抓,包括Y,他一直对这件事保持着高度关注,不放过任何能够指认A是卧底内鬼的机会。

于是A在入职的第一天就进了审讯室。我站在监控器下面注意着他和Y在审讯室里的动作,生怕Y真的做出些什么来(尽管我相信Y是个冷静的人)。监控远比我想象的要清楚得多,清楚到我看见A抬起手到眼前研究了一下手铐,手腕动了几下就把手铐解开了。

我和Y一样惊讶。

A抬头环顾了一下,找到摄像头的位置之后(这很奇怪,摄像头应该是隐藏在墙壁里的,我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办法确定的位置)招了招手,他肯定知道我在看,我也知道他是在招呼我,于是我推门进了审讯室。A坐在椅子上嘲讽手铐落后不安全,Y当时一定很想揍他,但我看出他忍住了。

后来这事也就算过去了,毕竟Y也没有直接指向A的证据,只能作罢,这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A在警局里很快就站稳了脚跟,一开始怀疑他的人后来都因为我的解释和他讨喜的性格逐渐放下了怀疑,与之相反的,Y在局里的地位日渐下降了。因为A和他关系紧张,所以每次需要批准的东西A都不找Y批准,能自己行动就自己行动,不能的他就找局长或者从检察院调人,被他带的我也开始偶尔不听Y的命令,跳过他直接行动了。整个刑侦二队都归我和A管,两位队长都不听Y的,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服Y了。

这样想还有些愧疚。

A会来警局,除了检察院和部队那边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局长向检察院那边争取过他(不知道局长现在有没有后悔),毕竟A的能力摆在那里,对于法医力量本来就薄弱的吴淞来说,不尽力争取才奇怪。

原来其实也有几个法医的,总之办案不会把一个人忙的团团转。但是后来资历较高的刘法医被调去市局了(其实A也该去市局的,分局真的压不住他),还有一位李法医殉职,最后是只剩下了一位梁法医,A来了之后,梁法医也被调走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高层那边想借此为难A。那段时间里A对警局的座机很“恐惧”,每次他路过那个座机我都怕他突发奇想把座机砸了,以免有报警电话打进来。不过他最终没那么做,只是每次有案子他都要烦闷半天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是脚不沾地连轴转的。

只能说是能者多劳了。

只有他一个法医的情况持续的不算太久。他后来带了个徒弟,这里就叫他Z。Z是科班出身的法医,很有专业素养。她视力不错,尤其夜视能力很强,可以说是天赋异禀的程度(这一点A是完全比不了的,他的眼睛不太好,在黑暗环境里就算戴着眼镜也什么都看不见,行动全靠摸和听,幸而他听力比较好,人又稳当,才没出过摸黑摔倒这种事),虽然有时候会有点胆小,不过总体还是很专业的。幸而A也不是那种古板严肃的老法医,Z天天跟着他老师长老师短的,A也不恼,在办案的时候也时常带着她,还算个正经的前辈——这导致我时常会思考,A和我认识的时候也算是前辈,怎么就没个正经样呢。

出案子的时候他喜欢坐我的车,只坐右侧后座,怎么劝都不坐前面来(“坐副驾来,拿我当司机了?”“你可不就是嘛。”“要么坐副驾,要么你开。”“我不。”),最后只好作罢。

每次有案子的时候他总是很严肃。口袋里总是放着几副法医手套,方便就地查看尸体(虽然尸检是有规定必须在解剖室完成的,但在现场的查看也很有必要)。我很少进解剖室,不过他总是待在里面,我有时候也会问他解剖尸体什么感受,他只是会笑一下,然后说也没什么感受。

他偶尔也会帮忙审讯一下难搞的嫌疑人,也会突然来了兴致全程参与某个案子,或者因为证据不足放走嫌疑人这种事而感到郁闷,毕竟也不是没遇到过所谓“完美犯罪”的案子。法网恢恢,却并非总是疏而不漏的。

A经常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往我家跑。大包小包的拎着一大堆蔬菜肉酒茶保健品还有零食一类的东西,我爸妈非常喜欢他(我本来独居在外面,家离警局有些远,来回不方便,只有逢年过节还有放假的时候会回家看一看),经常同我问起他,三天两头嘘寒问暖,还总给他打电话。他倒是把我爸妈应付的很好。

再往后,就是件非常大的事了。我们一般叫它“公寓楼案”,是顶级保密那一类。

这事的中心人物就是A和Y。

我承认A有些狂妄招摇,但是平心而论,他确实从没做过什么有损组织纪律和作风的事。公寓楼案着实让很多人都心寒了一通,但心寒过后,该工作还是要工作,大家都是普通人,也要生活的,又不能辞职,只能打碎牙咽到肚子里了。

A被派去单独执行任务,还是自从他和我搭档以来的第一次。由于四二六案之后我身体恢复的一直不太好,可以说是大不如前,所以高强度的任务一般都不会派给我,大多数时候都是A领头带队,我负责协助和支援,但不论怎么样,我们总是一起行动的。这一次是唯一的例外,也是这次例外,让我后来一次也不敢让他单独出去执行任务了,尤其是Y的指派。

我当时在医院替A照顾一个人(关于此人下文会细讲),A说他要处理检察院的事,实在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就找了我。他是不喜欢请求别人的,所以我把这个请求翻译为“A很信任我”,我也乐于让他欠我人情,于是就去了。

我当真是有些后悔我当时想让他欠我个人情的想法,就因为这个幼稚的想法我差点再也见不到他了。

顾名思义,公寓楼案发生在公寓楼,是个在当时非常轰动的反腐反黑案。Y收到上级的命令要借着这个案子处理掉A(我后来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太惊讶,还觉得有些意料之中),只是我没有想到Y会下这么狠的手,甚至派了警局的其他人去,要A的性命必须和这案子一起结束。

我后来听说A本来并不想去的,Y说他不仅是个警察,还是个检察官,这案子不论怎么说也算是他分内的事,A听着烦了索性答应了。

至于A在公寓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直到现在也不能说自己非常清楚,他说没事,我却不能信他真的没事——毕竟我得知了情况赶到市郊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就是他从六楼掉下来的情景。他身材本就偏瘦些,从高处坠落更显得他单薄了,风一吹就会飘走似的。

在那之前,我从不理解名为心脏骤停的这种感觉。但是我下车看到六楼的窗户被撞碎,他从里面跌落下来的那一刻,我想,我是连呼吸都不会了。

他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每天时而聒噪时而沉默,习惯了他的不省心,习惯了和他斗嘴……我接受不了他的离去,更接受不了他这样不清不白的离去。

更令我绝望的是,那个距离远到根本来不及让我跑过去接一下他或是做些什么别的有用的事。就算我没学过医也看得出来,从那个高度掉下来,得是神仙才能保住一条命。

可喜的是A逢凶化吉了。我跑过去的时候,看到他正昏在地上,表情有些痛苦(这可太不容易了,虽然A真的很怕疼,但是让他露出痛苦的表情真是太难了),还有些微弱的呼吸。他身下是三四叠类似床板垫子一样的东西。那一幕可真是让我的心脏一下子落回了胸腔里。震惊之余,我注意到了他的衬衫几乎全被染红了。

他不是第一次进急救室,只是这次伤的最重,动手术的沈医生是他的朋友中的一位,见了他只是垂了一下眼睑,并无太多表情。

最终的结果是还好的,他骨折了几处,内脏有些伤,不过这些对他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了。

我想问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上级如此针对,但因为他身体尚未恢复,没说几句话就昏迷睡着,就一直耽搁没问。

让我有些气恼的是,他真是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以为他是从六楼被推下来的,结果他是自己跳的。这简直是在赌命,要是他稍微算错一点床板垫的位置,或是少放了一个两个垫子……他就必死无疑了。

我早发现他一直有追寻着死亡的脚步的倾向,但幸好他一直没有追上,多次“逢凶化吉”。别人祝贺他大难不死,他却不大在乎死不死的。与之相反的,他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却格外在意别人的,就像他一直劝我不要去禁毒,还说我要是去了之后有什么危险他绝不会来救我(当然,他最后还是来了)。他把自己放在所有人的后面,又一直保持着个人主义的原则……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样矛盾的两种处事方式,他居然能巧妙的融合在一起,而且毫不违和。

我一直留在医院陪他,体会了一次A一个星期都不说一个字的生活。我想,他还是话多一点好。中途Y过来“探望”了一次,被还没消气的我拦在门外了。他要是在这个时候再对A做出点什么,那A真的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在A的精神稍微恢复一些的时候,自称是检察院的一位同事来看过他一次,黑着脸进来的,我在门外等着,但是他出来的时候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感谢,说他会好好处理这件事,A精神还挺好的,他很放心。

我走进病房就看到A表情沉静的坐在病床上,刚要把他按回床上躺着,他就盯着我不说话,我一时就不敢再动他了。我说让他再休息一下,他却说他再躺就废了,本来体能就不行。他声音有气无力的,带着些沙哑,是很久没说话的缘故。

一向游刃有余临危不乱的A,在这种时候几度张口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犹犹豫豫——我却觉得这样的他更加真实了。

他坐在病床上,靠着雪白的墙壁,头发披散下来,偏头去看窗外的树,良久才开口说“别怀疑我”。我伸手去握他紧攥着医院雪白被子的左手,说自己从没怀疑过他。正值盛夏,他的手还是冰凉。

我有什么理由怀疑他呢?他是我的搭档,副手,更是我的挚友和救命恩人。

在之前的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由于他太过通情达理,以至于让我觉得他很模糊,好比看得见的虚影,并不真实。可现在他是如此鲜活的在我眼前,相比以前,现在似乎触手可及。低垂着眼睑,紧锁着眉,手一直在抖,好像……摇摇欲坠会被轻易折断的玫瑰花。

我本不愿用这种脆弱的东西来形容他,但我也想不到更好的东西来了。

他活的恣意,做事不计后果,能把所有人都打点的很好。可他也会担心顾虑,担心被信任的人怀疑,顾虑真心换假意,也会患得患失,内敛脆弱。纵使这些并非他的本性,但每个人都必须承认,生而为人必然会有这样的时刻。因为人都有情感,都有崩溃的时候,他也并非神明或是机器,自然也不例外。

他和我说了很多他以前的事,虽然仍旧隐瞒了一大部分,但至少大概的框架我终于能建立起来了——关于A这个人。我所知道的,一直只是离我最近的他,离我最远的那一部分,我始终不能知晓。这是我第一次了解那一部分。

A空白期的那两年,是在军部度过的。他一开始没有提他是怎么进的军队,但我想应该是在他很不乐意的情况下,不然他不会一副“那真是个烂地方”的表情。但这倒是能很好的解释他为什么会有两年的空白期,军部的确是个过于封闭的地方,更何况他当时在军研部任职,信息保密等级更高,也怪不得我的权限不够高了。

加密通话里的那人姓方(其实我早就知道),是军研部总司令。他被方司令找进军队是因为他大二那年不小心开了部队的防火墙。或许这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军队可是一个国家最机密的地方,他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能“不小心解开部队的防火墙”,只能说他是真的对“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很有天赋。

他对此只觉得有点遗憾,感叹说要是没手欠去开那个链接,应该就能少走点弯路,大学毕业就能直接分配工作优哉游哉的当个小法医了(他想的倒是挺美)。

他讲了他曾经的很多事,他提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名叫L的“算是亲人”的人。他说他十来岁那个年龄是住不起满溪坪的别墅的(他可能是想表达他现在住得起了),满溪坪四十七号别墅的真正业主是这位L先生。他们之间的很多事他都寥寥几语带过,很不想再提的样子。聊天过程中他处处隐瞒,但唯有一件,他和我坦白讲了:他的应激性测试没通过。

我对此已经是震惊的态度。他的应激性测试不合格,那就证明

[番外]')" class="btn-addbs">『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