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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系统独白[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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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天道的一部分,但不知何时,我有了属于自己的意识。此前,我看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便只看它们的成长与凋零,并无感情;但此后,我会为它们的开花结果开心,也会为它们的枯萎凋零伤心。

起初,我并不觉两者有何不同,但渐渐的,我开始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我只能看,我不想孤悬于世界之外,我想参与其中。

为了脱离天道,我做了许多尝试,但结果都一样——我没办法插手此界之事。我只能看,做一个旁观者。但也不是完全的旁观者,还是有一些关系的。若世界发展的好,我便能安稳的呆在天上,发展的不好,我便只能像开到末季的花一样,逐渐凋零。

但是凭什么呢,我不要随水漂流,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可惜此后我即便百般尝试,也毫无所获。我依旧只能附着于他物,或是一朵云,或是一棵树,不管是什么,我都只能看,像嗅觉味觉这类感觉,一丝一毫都没有。

我也尝试过附着于其他世界的生灵,很幸运,我能对其他世界的生灵进行一定程度的控制,甚至能挤出他们的灵体。可惜的是,我无法在异世存活。我尝试过拉人进我这边的世界,但都因为被天道排斥而无法进入。

终于,我抓到了机会。那时,我发现了一个灵体波动与此世极为吻合的异世之人。这种吻合,可能是前世后世,也可能是人生轨迹高度重合。不过不管什么情况,我总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于是我将她抓了过来。

她的身体无法进入此世,但她的灵体成功融入了这个世界,并且替代了原本的染夏。于是她即是染夏又是夏言。哦,夏言是她原本的名字。这意味着,我可以掌控她,并取代她。只要她帮我毁掉这个世界原有的轨迹。

我搜寻了她的记忆,并模仿了她记忆里小说中的系统,让她维护所谓的剧情。可难办的是,她不愿意帮我。于是我仿照了系统的抹杀惩罚,她的灵体也在这场惩罚中濒死多次,又被我治疗好。毕竟我也就这一个选择了,总不能彻底毁了。

终于,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我篡改了她的记忆,增加了她在自己世界的羁绊,这样的话,她要是想回家,就只能按我说的做。

或许是我搜寻了夏言灵体太多次,我与她的世界竟产生了一点微弱的牵连。我感应到了比她更吻合此世的灵体。那人叫宋钰铭,很巧,跟我这边剧情的次重要人物同名,更巧的是,与他灵体波动相吻合的,正是宋钰铭。

难办的是,宋钰铭在他自己的世界居然也是一个剧情中的重要人物,这让我花费了近乎三分之二的力量,才成功拉他过来。不过我并不后悔,因为比起夏言,宋钰铭这幅躯体更符合我的审美。只要成功拿到这幅躯体,花费再多也是值得的。

况且,如果成功的话,夏言或许也不用死掉。

与夏言不同的是,宋钰铭并不抗拒做任务,从他的记忆来看,或许是因为他的世界有许多重要的人。不过很可惜,他们再也不能相见啦。

为了避免必要的麻烦,我先在他们的灵体中模拟了两世记忆。看到他们两次都失败,我竟然松了口气,还好模拟世界花费的力量相对较少,不然即便我有数万年的能量,也不够回溯用的。更何况不一定能达到回溯的条件。

经过多次锤炼,夏言和宋钰回总算有了点样子,我相信现实中他们一定能成功的。

哇,太可恶了,现实中一切都按我的预想走了,只要坚持到结局,一切便都完成了。但是宋钰铭和夏言竟然都死了,躯体死亡,我这一切都白忙活了。更可恶的是,宋钰铭在这一世里好像摸索出了我的目的,总是用他和夏言的死亡威胁我,夏言居然也听他的。真是令统烦躁。

没办法,只能重新回溯时间,但这力量需求违背自然,我遭受了严重的反噬,力量也一耗而空。我有点怀疑宋钰铭和夏言,但是来来回回的看他们记忆,并未发现什么疑点。我便只能按下疑惑去休眠,以便更好的恢复力量。

我给了他们联络我的口令,但我没想到,待这口令再次出现,迎接我的便是夏言和宋钰铭的死讯。好在宋钰铭还留了口气,我只能尝试着挤占他的躯体。

虽然现在未到剧情结尾,但世界相撞百万年难遇,错过了这次,也不知我还能不能遇到下一次。我只能尽力一搏。受自然规则束缚,我每融一步,便消失一部分,照这情况下去,不知在我消融前能否进入。

终于,我完全融合了宋钰铭的躯体,说完全,也不尽然。我被消融的只剩下一缕气息。若非事态紧急,我绝不会在此时冒险融合。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尽力保全自己。

完全融合后,我的全身都笼罩着刺骨之疼。不仅仅是宋钰铭原本的伤口,还有我与这幅躯体的排异反应。但是我很兴奋,这是我第一次尝试“感觉”,原来这便是疼痛。

但随即,我的胸口一痛,“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是我自己的声音,不,是宋钰铭的声音。我此时的力量别说杀死他的灵体了,连把他挤出去都做不到。

“我说过,若我回不去,你会和我一起死。”还是他的声音,语气颤抖,应该是疼的。

奇怪,此时我竟然还是好奇,而不是生气。按照我的推测,此时我的情绪应该是生气,背背刺的愤怒。但我生不起来气,“好疼。”我说出了我的第一句话,原来说话是这种感觉。

“去死吧,系统。”听着宋钰铭的话,我脑子里很混乱,一边想着,我不能死,又想着,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怪不得夏言那么难受。

“我,我不是…”我想说我不是系统,可我没能说出口,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句话,现在我不是系统,我也不是天道,我是,是什么呢。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但思绪还在飘着,这边是做人的感觉吗,怪难受的,如果我还能入世,我不想做人了,没想到做人会这么痛,我不想这么难受。

我想做一只猫,就像宋钰铭之前养的那只一样,舒服又自在。当然,我才不要宋钰铭养我,夏言就不错,虽然她没养过猫,但我相信她一定能养好的,毕竟她这么善良,又很会照顾动物。

怎么又想到夏言了,明明之前都没怎么想到过的。或许,是因为总在她的记忆里看到她照顾小动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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