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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回 长夫人藏虎食人 薛逆儿谋局装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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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们再到外面,可见外面村子换了一副模样,昨儿村中人还面如泥塑,今儿却祥和的一片,花也繁,人也笑,凡见了个人都互招呼一声,遇着林浮生他们也问他们休息的如何。

宋稳悄悄与林浮生说:“肯定是昨儿因我们许了愿,他们才这般反常。”

林浮生说:“既知道他们反常,你也仔细些,别落到他套上。”

宋稳道:“我能怕他们?”

林浮生说:“你且试试在你师父那学的招现在还能使吗?”

宋稳暗暗催以仙法,忽而惊住,急道:“我这,我好似使不得了,这可怎么办?”

林浮生见他反应极大,这会子只差要跳起来,拍拍他道:“急什么?”

宋稳听他这话一喜,又问:“你能使的?”

林浮生觑他一眼,“你以为我能使?”

宋稳心情跌下去,遂怕宋雨出事,便也不管不顾的携着他说:“那我们快去寻我妹妹,她们别是出事了!”

旋即,二人疾疾寻至宋雨门前可,这门前却有个不速之客,正是昨夜儿喝的醉醺醺的谭力,他且把自己扮的且花且绿,堵在宋雨门前说些臊人的话,哪怕宋雨已说不愿,谭力一意孤行,说凡是她几时不出来,自己便守几时。

这可把宋稳气坏了,当即冲到他跟前要把人驱走,谭力纳闷道:“你是什,”他且见宋稳面容陌生,又想的昨日谭无晏之训诫,又压去不悦,含起笑来问:“您是哪位?”

宋稳道:“管我是谁,你日后再堵我妹妹的门,我就撕了你的皮!”

谭力瞧瞧宋雨,又看看宋稳,连忙赔笑道:“原是大兄弟。”

宋稳一愣,更是没好脸色予他,“谁和你兄弟,你快快从我妹妹门前离开,不则我与你不死不休!”

谭力脸色一变,隐有气怒欲发,正把手握作拳儿时,那面谭缪过来笑道:“怎么大早上的就惹我们客儿不是?这外客姑娘不比我们这里的,哪里容得你瞎添堵。”

谭力咬牙切齿,脸色变了又变,旋即甩手离去时,只等经谭缪身侧,狠劲撞了他一下。

林浮生若有所思瞧着两人,回头见宋雨带着满满下来了,那面薛逆也跑过来。

薛逆瞧着几人说:“你们都堵在着做甚?”

宋雨便将方才之事予她简叙一回,薛逆又问:“他不曾伤你罢。”

宋雨摇头。

薛逆道:“你们这来也别站在外头,我们进屋去。”

进了屋,薛逆便予众人说:“一早我就起来,原是想寻寻出路,在外头没走几步路就四分五叉,择一路而去,到头不是山崖就是沼泽,竟无一个能通,或是寻着路,结果又绕回到这村,且我这面仙力也被阻断,无法同宗门取的联系。”

宋稳捶桌气道:“定然是那老东西搞得鬼!他是想把我们堵死在这!”

薛逆又说:“不过我还发现一个奇地,那个地倒是没封,只是里面幽森,地上还埋些东西,应是人骨,咱不敢妄动,因来寻你们的意思。”

宋稳正经思索起来,他第一回遇见这样的事,难免力不从心,转头看着林浮生,“林仙儿,这里你最大,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众人一听,恍然惊醒,把眸转到林浮生身上,林浮生道:“等那三个神观开了再说。”

薛逆却疑道:“这不是坐以待毙?”她顿了顿又问:“林仙长从前不曾处理过这等事?”

林浮生:“多少年的事了,如今我也不爱出门,这些事都交由别个仙长处理,不记得了。”

“那您记不得了?”

林浮生思忖半天,终是摇摇头。

宋雨见满满坐在一旁,拖着脸,纳着心事,便过去搂抱着她问道:“怎么不开心?”

满满闷在她怀里,“我想和你们一块,只怕他日我走不得。”

宋雨问:“为何?”

满满说:“虽我忘了些事,却知我与这菩萨观有几分关系,他们绝不能放我走。”

林浮生道:“且去问问你爹这神像如何制成,使法子断了这分关系你不就能走了?”

说罢,林浮生便起身要寻谭老道,宋稳见了,起身跟上,“你去问了,他也未必说,我们手无寸铁,倘若他们调使暗计来杀你,这该如何?”

林浮生道:“他们有心思杀,还能等到这会儿?我就略去探一探他们的口风。”

宋稳见是拦不住他,可又心系他安危,也去了。

他们四处问路,途见努沙,努沙正抓着一个姑娘头发嘴里骂着贼杀的,要把她扯去不知名的地,可见了他们两个,非但没松手,反倒气冲冲嚷叫着命他们让开。

那女子浑身伤痕,又是青一块紫一块,泪流满面,已然神志不清,虽为努沙抓住,气息微弱,仍有挣扎之意,嘴里虚虚叫道我要回家,见其十分可怜,宋稳心尤不忍,也顾不及多想拦到努沙面前,努沙喝道:“给我让开!”

宋稳岂能怕他,偏是不让,反问道:“你要将她送到哪去?”

努沙道:“自然是该去的地方,与你们何干?”

宋稳冷笑道:“她是做了什么,凭何要遭你这等践踏!”

努沙嗤道:“自然是她在外面偷了人,今儿她运气不好才教我抓了个现形,若不加惩戒,我有什么脸面站在外面!”

宋稳心觉奇怪,可一时抓不出他话中的缝,努沙把他推开,宋稳又气又无可奈何。

林浮生却也拦了拦,努沙正是不耐烦,林浮生问:“这姑娘是姓甚名谁,与你有何干系。”

努沙把眉毛横起来,林浮生便教如意牌现来,“你可仔细考虑好,倘若说不出来我自要去菩萨那问个清楚,到时候她错了她死,你错了你死。”

努沙思忖再三,遂平了眉毛,当下已对林浮生怀恨在心,只面上心平气和的说道:“她叫思黎,是我从前娶来的做,做伴的。”

林浮生又问:“你是如何笃定她去外面偷人的?”

努沙气道:“自然两只眼睛看到的!”

林浮生不依不饶,“带我去瞧瞧那偷的是什么人?”

努沙蹙眉,眼见他不愿,林浮生便把如意牌和金笔抛给宋稳,“现在便把愿给写上。”

努沙惊道:“你把金笔给偷出来了!你简直!”

林浮生一眼瞧过来,努沙顿时蔫了火气,“这事您要想清楚我带您去就是了,何苦拿这人人求之不得的愿望宝贝来折磨人呢?”

林浮生抬手,宋稳手便停了下来,林浮生对努沙说:“那就请你带路罢。”

努沙带二人来到一座房屋前,又命人将那个男人带过来,那男人早在路上听人理好话句,且一过来便指着思黎说:“是她先暗暗勾搭我的,她说是夜里过是寂静了些,心痒难耐,便与我约在这间房中。”

林浮生道:“别这么急,我还没问呢。”

努沙等他一眼,男人没了声,林浮生问:“这姑娘姓甚名谁。”

男人一时慌了慌,眼呀魂呀飘忽不断,努沙道:“这与他知晓思黎的姓名又有何干系?”

林浮生乜他一眼,“我问什么,你少插嘴。”

努沙被他吓住,暗暗咬牙,因是顾忌那如意牌,只能忍气吞声。

林浮生予那男人见了如意牌,又予他悄悄说了些话,男人仍是一口咬定是思黎勾他在先。

闻言,林浮生一脚把他踹到在地,他先是大叫一声,旋即僵在地上动弹不得,慢慢的捂住伤处小声痛叫,一股血自他口中涌出来,宋稳也教这幕吓了一跳,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哪里料的他能将人生生踹出血来,周遭看戏之人见他痛的干净,便也对林浮生有了三五分的惧意。

努沙一惊,“你这是做什么?”

林浮生说:“给了一点甜头就上钩,他日难免不会脏到别人的床上,你说这人留在村子里也是个败坏风气的东西,”说着,林浮生又看向努沙,“既是这东西管不住身,他日熏的这里乌烟瘴气,怎么不把他抓去惩戒?”

努沙一愣,“村子里没有这样的规矩。”

林浮生道:“没有就立,还是说你早有意与他勾结,不过是为了给思黎姑娘定个罪。”

努沙暗中咬牙道:“并无此事。”

那躺地上的男人一听,心中怒火焚起,努沙本欲叫人把他带下去,林浮生又说:“且慢,我问些杂事。”

林浮生行至一人跟前,余下众人对其退避三舍,那人也要逃,只是看着林浮生双脚不由打颤,林浮生问:“原这姑娘被误会的罪该送到何处惩戒?”

那人经不住林浮生质问,发着颤说:“如有此事,应当拷到丑奴神观内进行惩戒。”

林浮生便说:“那么把他。”

话尤未了,有一妆色艳俗的妇人,其脖上带着金虎项链,她轻轻笑道:“这里是怎么了?”

不等旁人说什么,她上前一看,好似惊讶道:“这孩子怎么被伤成这样了?还不快抬去治伤?”

努沙一见她来,唤一声长夫人,便上前予她说了些话。

宋稳正欲阻断二人谈话,林浮生却说:“你到我这面来。”

宋稳悄悄道:“她不像个好东西,你能说的过?我先跟她吵吵,灭灭她的势气。”

林浮生乜斜他一眼,“你别给我惹是生非,若是三两句话能叫你说定的,早该没这些麻烦了。”

长夫人说:“我从前见这孩子多老实,怎么会行这档子事?定是别个有意迷惑,你们快把人给扶起来休息罢。”

林浮生道:“他既然做了这档子事,你们也由着他去,今夜里敢如此,保不定白日也敢,你们还能如此放纵。”

长夫人笑道:“村中人都晓得这孩子老实,一定是您搞错了。”

她且一提,众人好似寻着定心丸,连连应和起来,说这人是村中出名的老实,谁若有难处定然要帮上一手,倘若他错了事,定是遭人唆使。

宋稳正要开口,林浮生回头瞧他一眼,宋稳便低头垂眸,再不说话了。

林浮生说:“不曾搞错。”

长夫人道:“我们村子的事您个外人还能比我们更清楚?这手伸的未免过了些。”

林浮生:“你这心什么时候长到中间去,我的手自也收回来了。”

宋稳听到这,不禁暗中发笑。

饶是如此,长夫人不依不饶,因知林浮生难缠,便思忖着说:“等明儿我们把这两人一齐带去丑奴神观,神观自有定夺。”

林浮生答应下,宋稳笑色一退,暗中扯住林浮生,林浮生同他道:“我们来是寻谭老道的。”

长夫人一听,怪道:“你们寻谭先生做什么?”

林浮生道:“为了他女儿的事。”

长夫人蹙眉,“他的女儿?”

努沙便予她说:“正是那个先前扔在骷颅地里的孩子。”

长夫人愕然压声问:“你们不说那孩子不是早没命了?”

努沙微微摇头,“这事一时说不清。”

长夫人望着两人,遂教努沙带他们去了,领至谭老道房门前,努沙命守门二人予谭老道说明那两人此次来意,守门人得消息便将两人放进去,行入候客厅,谭老道已端端正正的坐在那。

林浮生寻位就坐了下去,也无寒叙之话,上来便问:“我且听满满提说她与这菩萨观有些关系,因着菩萨而不能离去,故来问您可有这事?”

宋稳暗暗心奇,且想林仙儿近来好生奇怪,又是踹人又是没个人能入他眼的气势,这般定要是遭村中人记恨,我需帮林仙儿看着,免得他们背后暗算计。

宋稳这面正想着,那面谭老道叹说:“我这女儿的命是她母亲求菩萨换来的。”

林浮生道:“请细细讲说明了。”

谭老道不如何情愿,又瞧见林浮生在底下敲着如意牌,忍了忍气,遂说:“我本命中无女,是我那妻为我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命薄,不曾撑过两夜便早早夭折,她于心不忍,便去求菩萨以命换命,这才救了满满一命,只不过她娘也因此失了性命。”

林浮生道:“原是这般,我不打扰了。”

林浮生携宋稳回去,宋稳问:“你信那老东西的话?”

林浮生道:“不信,不过只凭这些我也能猜出一二。”

宋稳忙问:“那你说说。”

林浮生冷哼一声,“我给你说?你自个去想想罢。”

回至宋雨房中,林浮生将谭老道的话予她们说去,满满听后左右踱步,忽道:“那菩萨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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