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教御记名,学堂内风景不急在这一时,日后我也是学堂一员,我自然有的是时间。”
阮时凉双眼晃动,似乎是没预料到晏昭清会拒绝,整个人神情显得有些慌乱无措,“啊……哦哦。”
【你说说你,别光想着那些年纪大的要害你,这年纪小的也不能不防。】
【特别是阮府的人!】
晏昭清点头,她也并未追问字幕,因为那些熟悉的感叹号又出现了,它们似乎并不能告诉她太多事情。
等她转身往后院走时恰好遇见跑来找人的温溪。
温小侯爷一看见晏昭清就露出傻乎乎的笑容,她喘着粗气,“昭清,你忘了,咱们还要去记名!”
晏昭清心里暖洋洋的,笑着从衣袖里取出绣帕为温溪擦汗,“你跑这么快,累不累?”
温溪傻憨憨笑着,“不累,走吧!”
“去哪里呀,我也要去,”原来张意慈也跟在后面呢,就是她身后跟着一串人,根本跑不了,快步急走这会儿也是额头出了汗。
“说了别跟着我了,我同温小侯爷她们待在一起很安全。”
她连忙过来,心高彩烈地加入手挽手队伍中。
徒留阮时凉一个人站在原地,她恶狠狠盯着她们的背影。
【好嘛,这下美喽!一恨恨三个。】
【哈哈哈哈完蛋,你们仨早死联盟算是正式成立了。】
等三人均登记上名册,领了统一的学子服装,她们在走去学堂课室的路上叽叽喳喳讨论着。
“原来咱们不和那群男儿郎一般,住在学堂,”温溪很满意这点,“我离了府中的软枕那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张意慈苦着脸,“也就你能睡得着,你瞧瞧咱们功课单上那课程,女工,书法,诗词,音律,甚至连骑马,射箭,打马球都有,哪里是学堂,都快成男儿郎的军营了。”
张意慈叫苦不迭,“我看全掌握这些,怕是比站上课室里的教御还厉害!”
温溪撇撇嘴,“谁让你多选了,你选上那些不擅长的,或许选些感兴趣的不就好了?”
她贴近晏昭清,伸出手指捏了捏脸,“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可是选好要上的课……”
温溪凑过来看她手中的功课单,“我的天!昭清,你怎么全给选上了!”
张意慈也是一惊,“昭清,你全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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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要变成全方位无死角,极其光滑的圆?】
【当真是疯了,学好一门不就得了,还全选?!】
【大家淡定,别骂了,功课单上面标了,几号几号是什么课,全选上便是一天学一门,倒也没关系,就是可能累点。】
【可我真感觉没必要,全选上可能一门都学不好,不好掌握,下课之后哪里来的时间去多加练习和复习?】
晏昭清看着手里那份功课单,心中也明了如何困难,只是因她这十余年从未上过这些课,她想均去听一听。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学,吃不消我便会放弃一些课,”她扬起小脸,说出口的话无比阳光,“我要把握好这次靠习学改变自己的机会。”
“昭清妹妹,你可是在说笑话呀?”
全选,习学,凭你?笑话至极。
云子月冷哼一声,怀中抱着书籍走过来,不愧是徒有其表的草包……
“偶然见过妹妹写的字,犹如野草般不羁,乱莽,想必妹妹私下连握笔的次数都少之又少,何苦做出眼前此等唐突之举?”
“这般,可引不来城中青年才俊的青睐,妹妹该换换办法才是。”
“何苦为难自己?”云子月嘲讽道,“妹妹往前十余年都不曾提及习学二字,荒废诸多,如今忽而起了这个念头,是件好事。”
她往前走上几步,“但哪里犯得着同自己怄气,将课全选上呢?这犹如囫囵吞枣般急躁的模样,可要当心身子吃不消。”
“妹妹,”云子月柔声细语,“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对上晏昭清云子月可谓是火力全开,从她这个废物城外侥幸脱险到不日前晏国公府真假嫡庶一事,发生的一切让她本就不爽的情绪攀上顶峰,此刻碰上自然是舍不下如此间隙,不等晏昭清得以喘息便似野兽般径直啃咬了上去,恨不得单单用言语就将人拆吞入腹。
话外都难掩自己对晏昭清的厌弃,在云子月看来,废物口中所言的习学不过是她这狐媚子想借机攀附皇权,想登云梯之上的借口。
她轻迈几步讽刺道,“妹妹生得娇艳,大可继续费心神呵护,何必枉费精神望字念书?”
“妹妹,习学选课可不是那脂粉素膏,装不得精怪,扮不得仙子的。”
云子月一顿数落下来,心中十分畅快,有些焦急的转过身来,她已经等不及要瞧晏昭清脸上那副低眉顺眼的丧气模样了。
但眼前的三人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压根没理会她,依旧自顾自的聊着。
温溪指着功课单给晏昭清科普,“昭清,你先选骑射再填诗词,骑射课一开课就有考核,前三个月是没有教御指导的,仅仅是我们自行活动,学骑马。”
“你别担心,骑射你放心交给我,我一定教会你,拿高分!”温溪一脸自豪。
温溪确实有几分本领,“巾帼不让须眉”,除学堂外是坊间公认的骑射第一名,骑射技巧一直力压众多高手。
为什么是学堂外呢,因为咱温小侯爷觉得学堂教御都是“奉命行事”,什么本领都藏着掖着压根没教她真功夫,课堂上的难度太低了,毕竟她完成的很是轻而易举。温溪属于天赋异禀但时常旷课那一挂,教御对她头疼不已,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众所周知温家就剩她这一个瓜娃娃,人也是金贵,还因为温溪铆着劲想去军营,不得不各种防她。
温溪最烦和人虚与委蛇,有什么鬼心思直接做不就行了?犯得着人后要害人了人前还来夹枪带棒的刺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