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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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来打起来!】
【哈哈笑死,晏昭清一手牵一个:你们不要打啦!】
晏明灿走来时,正巧望见这有些滑稽的一幕,自家妹妹被旁边的张意慈和温溪二人强势抬起,跟拔萝卜一样,嘣一下,人起来了下一秒又被快速塞入马车里。
也是到了这时候,有其他人站旁边,他这个不靠谱的哥哥才反应过来,“我妹居然矮别人好半截。”
给李嬷嬷气得一巴掌拍上晏明灿后背,“今日姑娘入学,你这哥哥怎得才来?”
又是苦口婆心道,“二公子,眼下重要的是姑娘身高嘛。”
“不是吗?”他茫然道,“我妹入个学还能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
“你自己想想!”
见李嬷嬷气愤不已,晏明灿叹气,嬷嬷神了,连他方才吃独食没分给妹妹也知道。
于是他颇为心疼的从腰间布袋里掏出一个没丢的韭菜包,“行,我等一下分一半给我妹。”
“哎呦!嬷嬷你老打我做甚?”平白无故挨了两回打,饶是晏明灿这钝钝性子都着了毛。
李嬷嬷糟心道,“我让你上心点不是这等小事,二公子,你去了学堂千万要注意姑娘身边围着的男儿郎。”
她压低声音,“听说阮府那几位也在,你且多加仔细些姑娘。”
“阮府?”晏明灿纳闷,“咱城近来是怎么了?往常去学堂的各家贵女公子拢共就几个人,今日倒是出了奇了,连阮老太傅家的儿郎也要来学堂了。”
李嬷嬷见他皱眉,当人懂了慢呼一口气,。
不曾想晏明灿单好奇那么一瞬,“嬷嬷,这阮府自从阿娘离世之后,那和咱们这脉就彻底断了来往的,今日阮府所举确实奇怪。”
他说着说着还生了气,“嬷嬷,这会儿上心他们做什么,咱们又不想着再去和他们亲密。”
画风一顿,笑得眉眼弯弯,他的神情里带着些调侃,“嬷嬷,是不是你还记挂着那阮府的袁管事?”
“我可是听说他仍未娶妻,许是还等着您呢,今日倒是个好日子,要不让我去帮您问问?”
“哎哟哎哟,嬷嬷,你怎么对我下重手啊。”
“二公子,你这嘴呀,”李嬷嬷黑着脸将人扯到一侧,“方才若是叫旁人听见了,咱又要落个不知好歹。”
“谁说那阮府同咱断了联系的,这每逢年过节他们哪回不派人来了。”
“是是是,嬷嬷教训的是,明灿知错了,再也不胡诌了。”晏明灿拱手低头。
见身后跟着的小贩离去才将嬉皮笑脸收起来。
“呸!还派人来跟踪我。”晏明灿好奇,“倒猜不出来是谁派来的。”
“现在我们和阮府几乎是井水不犯河水,咱管他们做什么,当空气不就行了。再说我们可从没接过他们的一分好处,要不是城中伫着那么大个晏国府,他们往常佳节才不会来呢。”
晏明灿摆手,“娘那一脉和我们可以说是快断亲了,他们没有过问过我们,我们也不屑的见他们。”
“二公子,防人之心不可无,”李嬷嬷严肃叮嘱,“咱姑娘去学堂的这节骨眼上不能出事,特别是生杀予夺之事。”
晏明灿不以为然,“嬷嬷,京城乃天子脚下,重兵把守,安危还是非常靠谱的。”
“靠谱个屁,真靠谱哪里会有城外之事……”
“什么城外之事?”
“哪哪有……什么城外之事,”李嬷嬷一愣,“是我这老骨头胡言乱语了。”
差点露馅,李嬷嬷抓紧时间,她连忙说,“反正二少爷你平常尚且多加注意些,你们二人去学堂为得是习学,千万别因为某些事让姑娘变成那不堪入耳的污垢。”
“嬷嬷,你说的什么话?我妹才多大年纪,”晏明灿傻笑,“哪里能沾上你说的风花雪月,你倒也是真上了年纪糊……”涂字没吐出来,晏明灿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因为他一眼瞥见那站在街道旁伸长脖子,往马车里看的男子。晏明灿这才晃悠悠清醒过来,差点就忘了,他妹妹生得好看呀!
一想到自己妹妹这朵鲜花未来可能插到某摊牛粪上,晏明灿就觉得呼吸不顺,心里不爽,他对着远处男子放声大喝,“青天白日,你看什么看呢,有这闲情雅致,费神瞅女子马车,怎么不干点利民的善事,去拾下满大街挡路的坏砖石啊。”
“不,明灿兄此言差矣。”
晏明灿扭头,好嘛,来了个令人作呕的东西。
在他看来,萧竹年今日穿的人模狗样,正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城中女子个个娇贵,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明灿兄何必毁人姻缘呢?”
烦人,他妹妹的追求者,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晏明灿一脚踹飞脚下石子,正正好落在身后萧竹年要往前走的位置,但凡他再往前一点点,石子绝对砸中他的脸。
“少少……少爷!”护主心切的盛财一个踉跄,他拉着人,两个人哐哐摔在一起。
呼,舒服了,晏明灿径直走过,他可不爱和萧竹年这种喜爱风流的玩意一起玩。他晏明灿虽说是城中“纨绔”,但他跟拘在美人窝里享乐的家伙可谓是天差地别,他不喜欢关于蛐蛐儿,鸟雀的玩乐,晏明灿单单爱刀枪棍棒。
在他看来,什么文玩玉石都不及舞刀弄棍的飒爽英姿。
当然晏明灿也搞不明白,他不就是寻常喜欢找人切磋切磋武艺嘛,至于把他和整日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划分到一堆去?掉档次。
他明明只是个爱做好人好事,尤其爱当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仗义之士。
你们倒是看看他眼前这家伙,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穿的是风度翩翩却天天在那青楼楚馆里快活……
“一个道貌盎然的恶心东西,”晏明灿曾和萧竹年有多几次交锋,大多以他失败而告终。
晏明灿曾挑衅萧竹年,他为得是行侠道义,要不是萧竹年仗着家里有钱时常鞭打府中奴仆,还奴役坊间女眷,干了成堆坏事,他才懒得搭理他。
可惜无权无势压根斗不赢他,晏明灿眼中闪过几分忌惮。他耗费时间搜集证据,想将他这宵小押入大牢,不想他前脚状告府衙,后脚萧竹年那边就端着金银珠宝供奉上去。等他再想着带遭他殴打,欺辱过的人证上告,那些人却全都离奇消失了……
萧竹年所行所举均令他怒意滔滔,但孤木行舟撞不破金屋玉壁,晏明灿除了每回见他膈应他之外,其他的都做不了。那时他还连累李嬷嬷,连累妹妹受了晏国公府的处罚。
当自己瘦弱到根本无法守护自己的软肋时,一切道义不过是过眼云烟,更何况此等道貌岸然之辈突然盯上了自己亲妹妹。
“你这种家伙要是胆敢接近我妹?我头一个踩碎你的命根子!”晏明灿当着面警告他,“离我妹妹远一点。”
“萧竹年别以为你有点臭钱就了不起,论搏命,我晏明灿可不怕你。”
咚!市鼓响起,晏明灿收回思绪,他迈步跟上自己妹妹的马车。
“明灿兄,等等我,”萧竹年爬起来,拍拍膝盖,他毫不在意晏明灿的言语警告,脸上反而露出一脸势在必得,“是吗?”
“舍命陪君子,我倒真想亲眼看看那传说中的美人,不知道落在我手里时,能有多少滋味。”萧竹年身上掠出几分戾气。
“少爷,奴才听闻晏国公刚在府中杀死了一个欺辱他乖女的家奴,”盛财说,“晏国公府家的小姐咱得罪不起……”
“你何时见过你家少爷我害怕?”萧竹年扭头,目光如炬,实际上他听多了坊间故事,尤其是不日前热闹非凡的晏国公府。
“晏国公砍死的怕不只是位家奴那么简单,”他呐呐念着,“晏昭清……不知是怎样的一位妙人。”
而此刻萧竹年口中的妙人,正在马车内打瞌睡。
晏昭清怀里抱着那卷书,脑袋晃来晃去,眼皮则是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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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苦是好,熬夜伤身体,现在顶不住了吧!】
【急功近利,想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那是不可能的,担心她醒了之后把早上背的东西全忘了。】
“昭清,昭清?”温溪叫醒她,晏昭清还是一副迷糊的样子,额头靠在马车侧壁压出来几道痕迹,红了一小块。
温溪微微掀开马车侧帘,面上犹豫,扭过头有些警惕的问,“昭清,学堂外似乎有多人在等你。”
晏昭清眼中睡意顷刻消失,她揉揉眼,抬起白皙的双手伸了个懒腰,声音软绵绵的,“我又不长三头六臂,等我做什么?”
温溪摇头,张意慈喜欢瞧热闹,从马车一端到另一端,“京城中的贵女公子们,我熟悉,让我来瞧瞧来了那些人儿。”
可一揭开,张意慈就似瞧见了猫的老鼠,缩的飞快,“快快快,关上!”
他怎么也来了,人群中那个背影她化成灰都认得。
“怎得了?”晏昭清好奇的问,实在是没忍住,想偷偷揭开侧帘看一看,结果她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闪开,都给我去远些。”晏明灿一副不好惹的模样,许是手里没握宽刃大刀,他扯着嗓子喊道威慑力还没身边卖糖串的商贩管用。
“一下子围了这么多人?”晏明灿纳闷。
“嘿,小哥你还没听说呢?”人群有人问他。
晏明灿皱眉,“听说什么?”
听说他妹妹要来学堂,你们均来看笑话了?他刚要同人理论,不想眼前的人回了他一句,“阮家小姐要来!”
“不是来瞧晏国公家小姐?”
“本来是来看她的,但今日可不止她一人前来学堂。”
“就是就是。”
晏明灿眨眨眼,诽腹道,什么阮家小姐,还没他妹半点好看,也不知道你们什么眼光。
瞧瞧,他妹妹那马车周围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
见大家压根没在意他妹,他直接将晏昭清她们乘坐的那辆马车拉去了学堂后院,又是憨憨笑叹,“李嬷嬷真是,说得我都紧张了。”
而此刻被围在人群里看着马车离去的女子气的直跺脚。
【太好了,少一趟折腾。】
晏昭清不解,她眨了眨眼睛。
没等眼前浮现的文字解释什么,马车才停下,外面一欣喜女声响起,似乎是谁追了过来,“明灿哥哥!”
车外,晏明灿没理会。
清脆脆的声音又追着问,“昭清姐姐呢?”
声音有些熟悉?
晏昭清揭开侧帘,有些惊喜,是阮时凉。
她是阮太傅家幺孙,而她们的阿娘是有血亲的阮家姐妹。
许久未见,现下看着这粉雕玉琢的人儿,晏昭清开心对着她打招呼,“表妹!”
她让轿夫停下马车,而后迈步下来。
阮时凉提着裙子小步跑过来,一整个扑到晏昭清怀里,“表姐,我好想你!”
晏昭清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我们许久没见,表姐也想你……”
字幕警告:
【快别想了,再想你这后半生就该搭进去了。】
【摊手,对自己好点!能不能认识点好人,怎么身边竟是些人面兽心的家伙?】
晏昭清脸上的欢笑僵住,哈?表妹,不是好人。
阮时凉顺势牵上她的手,拉她往后院学堂入口走,“表姐,你来过学堂吗?里面可气派了!”
字幕提醒:
【诶诶诶!注意点,你是半路入学的降落伞,还没在名册登记!】
降落伞?
是说她嘛?
【别说我们没提醒你,私闯学堂那可是硬邦邦的十大板。】
晏昭清在踏进入学堂的那一瞬间脚悬空,停住脚步,然后落回去。
对了她今日是补登。
半道入学,需和后续前来的官家小姐,公子们一同补登信息。
说的好听叫补登,实际上需要的对象就是三番五次的那些个逃课,不识好歹,不被学堂教御稀罕的刺头。想来要不是碍于各官家情面,这些个小姐公子们,早被人嫌弃透了。
当然也有例外,也有人是因病晚了没来学堂,这才补登的。
阮时凉似乎是惊讶,“表姐怎么了?”但也是真不死心,想引她进去,手一直在往里拉。
晏昭清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阮时凉的手,语气欢快,“表妹,我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