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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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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倾收拾完毕,准备重回岗位,刚从高铁站出来,路过一家宠物店,哪知竟然看到了熟人。

童瞳和唐嘉树站在门外在说着什么,而宠物店内,景羡正在给一只黑猫洗澡,他左手捉住它的颈脖防止乱跑乱绊,右手熟稔地使用喷头在它身上冲洗,众所周知:大部分猫是极其厌恶洗澡的。

小黑猫趁景羡挤沐浴露的时候,突然从盆里翻出来,却被他一把抓住了后颈动弹不得,没想到,它灵活地一翻身,整只猫挺立起来,弓着背脊像天边的下弦月,猛地一跳,前爪出人意料地往景羡的脸部抓去,一条血痕在他那张脸上浮现,简直像极了断臂的维纳斯。

景羡啧了声,起身试图去抓,黑猫的金瞳直勾勾盯住他,浑身湿淋淋的,一抖擞全身的水也洒了他一脸,另一只蓝瞳白猫倏地从旁边跑过来,护住黑猫也冲他呲牙咧嘴,画面好不精彩,大约是三只“猫”混斗中。

其中黑猫又冲时倾所在的位置跑去,在她脚边徘徊嗅了嗅气味,摇了摇尾巴俯身蹲了下去。

别说,这猫眼光不错,还知道找靠山。

“抓破口可得打狂犬疫苗了。”时倾出声道。

“时倾!你回来了!”童瞳率先看到她,惊喜道。景羡和唐嘉树都望了过来。

“景羡,怎么了?”楼上的风铃轻盈作响,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温柔可亲的年轻女人,她走了两三步伏在栏杆上,见状急忙下来在柜子里翻找医药箱。

她一双杏眼朦朦,水灵的如三月春水,眉黛如远山,鼻梁微挺,樱桃小嘴,一切都生得恰好,典型的江南女人的长相,气质又温婉小意,格外令人有好感。

在她翩然出现的那刻,时倾猛然一怔,久久直视着她那双好看的眸子。

在一众眼光注视前,女人踮起脚跟,景羡也随着弯下了腰,她拿着酒精棉签往他的伤痕上消毒,最后温声细语笑着:“好啦,星星在你脸上了。”

是一个印有星星的创可贴。

下一秒,女人一愣,自己的手突然被人紧紧攥住,她目光上移,是个妆容精致的女生。

“你叫什么名字?”时倾问。

“徐知秋,是这店的主人。”她有些疑惑,却也如实告诉了时倾。

“有什么问题吗?”

时倾回过神来,胡捏了个借口,“店里的那只黑猫可以卖吗?”

“当然,如果你喜欢的话。”

“房间里不方便养宠物,我可以把它买下来,然后留在这里养吗?”

“当然,我也很喜欢小黑呢!”徐知秋杏眸微眯,“饮食费什么的完全不用在意哦。”

“以后小黑就叫多萝西吧。”时倾勾起唇,她特别享受给物件取名的领地感。

恰好,唐嘉树无意间提了一嘴,“说起来,《绿野仙踪》的多萝西是景羡哥《At First Sight》的灵感源。”

话音刚落,景羡指尖剥开的薄荷糖玻璃纸,掉在桌面上,落下的些许声音,实在太小了,带着复杂情绪觑了时倾一眼。

她没有反应。

“话说回来,你们怎么在这里?”时倾换了话题。

说起这个,唐嘉树就很是无奈,“还不是景羡哥总喜欢在外面找兼职,还要练习和彩排,我们都很担心他啊。”

“走吧,出去走走。”景羡若无其事地又换了话题。

“那我也要去,我可是你们的忠实粉丝呢。”徐知秋温婉一笑。

没人异议,时倾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扫着,也跟着去了。

天色昏晕,金粒铺洒。

眼前是一大片绿茵球场,白色围栏将其隔离开来,有几个青少年在里面踢着足球,应该是付费训练场地之类的,紧邻的圆环形体育场高耸空旷,规模小但周围的台柱坚实伫立,背映远处山峦的隐约轮廓,高空俯瞰便如一团宇宙中的星云。

同行的五人也驻足观望,是来自一文不名者的瞻仰,也有部分心怀世界者的虎视眈眈。

有人说过灵魂能互相撼动,可建筑物也同样有灵魂。

景羡望向面前的体育场,心跳也蓦地加快剧烈了几分,宏大的蓝图徐徐铺陈开来,那刹那仿佛就能抓住未来,将虚无的构想实体化的震撼与吸引,无人能摒弃和拒绝。

时倾朝那个小型体育馆和大片绿茵场看去,也看到了更大更壮丽更引人着迷的具象。

恢弘磅礴的体育场不仅是各类运动健儿们的天堂,也是有影响力的歌手梦寐以求的表演场地,一呼万应的山呼海啸,心潮激越的疯狂呐喊,那种震撼感是所有艺体类项目共通的惊心动魄。

沉浸在那脑海里那场Live尚未消散的余音中,她还看见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银河,璀璨又迢遥。

本来他们还处在静谧中,奈何一颗足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这边疾射直接水平砸来,徐知秋猛地晃身避开,时倾拉过她衣袖的手不由一凝,那颗球差点擦到徐知秋的脸上。

“没事吧?哥!”唐嘉树回过神,立即担忧地看向景羡,那颗球被他徒手阻截下来了,那种速度估计得擦破皮,甚至更严重的脱臼骨折。

景羡的脸色很是难看,大手一翻球被握在手里,双眼锁着前方的寸头少年,他刚才以为他只随便玩玩,居然专门往这边踢,完全是就不顾后果的恶意。

后面的徐知秋下意识往前窜去,扫了眼神情不虞的他,蹙眉担忧道:“需要包扎吗?或许直接去医院?”她从手提包里拿出医用消毒水,包巾纱布,还有那种星星创可贴。

景羡毫不意外她的反应,倏然低头笑,“没事,我是专业的。”他还换了另只手握球,摊开手掌给她观察,指尖处被挫伤磨皮,有些灰渍粘在破口上,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徐知秋和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这守门员还当的不错!现在把我的球还来!”那始作俑者的眼睛黑亮如顽石,双手插袋的走了过来。

“小子,足球是用来踢的,不是用来砸人的。”景羡盯着靠近的少年,翻手将球倏地丢下,勾在他脚踝骨处,“力量不错,控球技术不好?来,我免费教你。”

“这是我的球!”

“可它在我腿上。”景羡无所谓地抬眉,语调有些无赖的架势,足球妥帖地在他大腿和正脚背上游走,像装有吸铁器般,颠的还挺有节奏感,少年立即提踵来抢,却被他戏耍般的转脚带过,运球转身,离开原地。

都什么时候了还炫技???

时倾面无表情地上前,趁景羡的动作怔了半秒,瞄准抬腿的某个间隙,一巴掌就把足球拍掉,唐嘉树急忙眼疾手快地踩住,不让那小浑鬼捡走就跑。

时倾望着某个表情微妙的男人,温声解释了句:“先把伤口处理了。”

徐知秋立即上前用酒精消毒,时倾斜了眼童瞳的表情,不知该如何形容,理解混杂着些许不甘、懊悔、自卑、害怕……

她突然想起童瞳说过她和景羡是朋友?估计私底下也是蛮熟的吧?只不过这眼神…她有点懂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对景羡是爱豆的认知少了许多,反而像接触的一个普通朋友。

“景羡,你未免太娇气了?”时倾“仗义执言”。

“该享受的时候就得享受。”景羡半路及时改口,挑了个折中的法子,手脚立即变规矩,转身走到后面椅子,“要不你来给我贴?”

时倾接过创可贴朝童瞳示意,而童瞳一动不动,眼神失焦地移开视线。没办法,揽都揽过来了,她拖着景羡就往一边走。

嘿!你就这么跟着走了???

“对女人这么怂?”那小鬼无语地看着两人,比了个拇指朝下的鄙视动作。

“小子,你这样以后是讨不到老婆的。”景羡回头似笑非笑。

唐嘉树也敛起一贯的笑容,不满地搭话:“小朋友,你伤人是要负责任的,知道吗?”

“骂谁小朋友呢?!想打架?”

“我不恃强凌弱。”唐嘉树眼神坚毅地瞅着对方,拒绝了这个不太公平的提议。

“他自己接的!把我的球还给我!”

唐嘉树闻言拧紧眉,认真又严肃地回:“景羡哥不去接,万一砸中后面的人了,怎么办?!”

“我的技术超好的!不可能发生的事!”

受伤的手指被清理消毒后,景羡正和时倾往前面人群回合,两人恰好听到这句话,也许戳中了某个笑点,景羡本来忍住仅轻咳了下,随即放肆地抖擞大笑,嘴角的弧度不断放大。

时倾诧异地注视着他,只见他抬起包着创可贴的食指,还蜷缩在鼻尖轻触了下,隐隐约约和小时候那个肆意少年重合了几分。

徐知秋往这边走来,望着他犹豫道:“景羡,可以和我单独去逛逛吗?”

景羡回过神止住笑音,了然地看着时倾离开,大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的创可贴,“可以。”

时倾三人先去选定餐馆,等两人过来。

只不过,恍然间,她似乎回到了几年前那场盛大绚烂的生日派对,只可惜时过境迁,分易聚难。

在一生的某个节点,生存的困惑,迷惘的声音,微小的梦想却很少被斟酌,太多又在忙忙碌碌迷失自我,有凋零的星火,有枯萎的灵魂。

极少数会萌发氤氲出一种野生肆意的美,不受束缚地澎湃的放纵的生命力。

那一场生日派对,正是在那个时候举办的,正如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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