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穿书,古风架空。
谢疏×姜芋。
*第一人称。
*算be吧。
*没三观没逻辑,有bug请自行忽略,水平有限,不喜勿骂,文明评论,谢谢。
1.
我叫姜芋,女,二十八,未婚。
我穿书了。
书名叫《王爷上位记》,是一篇难得的以男主视角进行创作的古风架空言情文,全篇四十万字左右。
你问为什么我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穿进来前一晚我刚刚在连续加班三天的基础上熬了个大夜追完结局。
然后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离开了软绵绵热乎乎的被窝,而在一个类似郊外的草地上了,躺着,额头有点痛,旁边落了个球、哦不,蹴鞠。
我揉了揉脑袋还没完全站起来,便见远处大步跑来一个男生,到我面前停住了才问道:“——姑娘你还好吗?”
他拱手作揖深深鞠了一躬,语气听起来很诚恳很郑重:“实在对不住,是我们没注意到这周围有人,姑娘你……”
后面我就没听他说啥了,因为我挥手让他别说了,结果声音一出口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不是我的声音!
再看手——不是我的手!
睡衣——不是睡衣!
脸——看不见脸!
我赶紧拉了那个人瞧我右边耳垂,问他那儿有没有一颗小痣,那人一开始犹豫着不愿意,脸上看起来还挺羞涩,慢吞吞地连说了两次不妥,我要急死了,翻了个大白眼道:“让你看你就看,是看耳朵又不是亲嘴上床,不要你负责!”
那人一时愣愣地瞪大了眼,像被我吓得噎住了,连手都是僵的。
我又催了他两遍,他才小心翼翼似地挨近一步,弯下一点腰,飞快地看了一眼然后又飞快地退回去,说:“没有。”
……没有?!!
晴天霹雳,我又想让他再看,看清楚点,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稍微推拒了两遍就无奈地靠过来了。
“……真的没有。”
他真的听我的话凑得很近看得很认真了,嘴唇就在我耳朵边上,吐字时热气刮得我耳朵连带半边脸颊都有点痒痒的。
“——谢疏!”
又跑来一个少年模样的男生,声音之大之急,催得我还没能仔细感受一下那点痒就没了机会。
“哥,”少年走近又换了称呼,停下来熟络地跟正偏头看树的人勾肩搭背,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被叫做“谢疏”的少年咳了两声,说:“没事……”
先不谈这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平心而论,我觉得他有点脸红。
但我没戳穿他。
因为我刚才说了不会让他负责的。
所以,我也努力忽略自己脸上不知道为什么还没降下去的温度,镇定道:“你们的球、咳,蹴鞠砸到我了。”
“看耳朵”不要负责,我可没说蹴鞠不要负责了。
后来的那位少年性格大约和谢疏多有不同,更为开朗活泼一点,还跟谢疏对了对眼神,确认有这回事后当即弯腰道:“对不起!”
谢疏也又说了一遍:“姑娘,抱歉。”
有一说一,你的脸怎么还是有点红?
我刚想说没关系,忽然又见谢疏悄悄跟不知名少年咬耳朵:“元鸣,你去……”
总共没听清几个字,但电光火石间,我大胆猜测“不知名少年”没准儿是——
李元鸣。
《王爷上位记》的男主,大结局成功称帝事业爱情双丰收的男人。
然后我立马瞪大了眼再看谢疏,跟在王爷身边的好兄弟……那不就是书里那个辅佐男主登基有才有貌还有个活在回忆里的初恋的丞相男二吗!
我不自觉吞了口口水,没有先捏一下自己或面前俩人的手臂,心里第一个反应也不是惊讶于世界上竟然真的有穿书这种奇事,而是——
果然男二更是我的菜!
小说里就有写过,男主李元鸣虽然性格豪爽大气,样貌却稍显柔和、偏女性化一些,男二谢疏则恰到好处地兼有翩翩少年郎的英俊朝气和温文尔雅,说风流有几分,说稳重也有几分,还有几分痴情人的忧郁和不俗。
难怪即便宣称此生不娶也还是稳居“宴朝十大最想嫁的男子”榜首多年。
不知道谢疏跟李元鸣说了什么,李元鸣抱起蹴鞠就往来的方向跑走了,一时又剩下我和谢疏两人面对面。
这个在文中后期可以只手制衡朝堂的八面玲珑的大人物,这时候看起来好像也只是个心情容易显露在面上的少年。他犹豫了好半晌,才终于打破沉默,问我:“姑娘……姑娘可愿意同我一道回城中?我已让舍弟请郎中回府,若姑娘伤到哪里也可及时诊治……姑娘不必担心诊金和药费,事情因我们而起,自然是由我们负责……姑娘?”
我在发呆,倒不是因为真的伤到了头——虽然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伤到没有——只是“姑娘”两个字太多了听得我有点晕。
“你……”我没有着急回答谢疏,而是指了指自己,道,“你认识我吗?”
这个原身的衣物配饰简朴至极,甚至还有点陈旧、有点脏,看不出任何特点,完全不像书里任何一个有名有姓的女性角色:身为钱庄小姐爱挥鞭穿红的女主,身为公主胆小怯懦不出宫门不爱运动的女二,以及在结局被男主赐死的总是涂脂抹粉一身香气的侧妃。
果然谢疏怔了怔,才摇头道:“……不认识。”
我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赶紧又追问:“那……请问你现在贵庚啊?”
没记错的话,男主和男二同岁,小说开篇就是男主的二十二生辰兼封王典礼。
谢疏:“……十八。”
我:“……”
靠!
整半天这故事还没开始呢!
女主是在男主生辰宴上遇到了男主,女二从头到尾就没出过宫,侧妃是在男主二十四的时候被皇后赐进王府的,而男主现在还被养在谢府没接回宫没封王,也就是说……
“你好,我叫姜芋,”反正都不知道剧情了,而且看样子也不会是什么叫得上名字的配角,百分之九十九是路人,剩下那百分之一忽略不计,我果断用了真名,“生姜的姜,芋头的芋。”
我伸出手,还冲谢疏笑了笑。
谢疏大概是没懂我什么意思,没握住我的手,甚至又退了一步,垂下眼拱手低声道:“在下谢疏。”
我也反应过来,这里的背景虽然是架空古风,握手这种礼节却也是不会有的。但我觉得谢疏的反应很好玩,就故意朝前走,又把那一步的距离缩了回去,说:“我知道,你是谢府大少爷。”
估计这一片也没人不知道,所以当我说出口后,谢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除了还是没有直视我的眼睛外,他神色如常。
但我知道,当我说完下一句之后,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就会立刻凛上寒霜,如锋芒毕露的利刃向我刺来。
戳人痛处是件很不道德的事,尤其是明知如此还有意为之。
可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个很善良的人。
在这个陌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家的世界,我也害怕,我也迫切地想为自己谋求一个还算不错的栖身之所。
好人没好报的。
人总要为了自己而活。
要谁入地狱呢?
反正不能是我。
于是我想了想,压低声音道:“谢公子,我知道你们谢府有一个事关重大的秘密,而且……你的未婚妻会在你及冠之前去世。”
对着眼前这张还懵懂无知的脸,想起书里关于这个人的曾让我动容的每一段描写,后半句我又放轻了语调,还是没说得太冷酷无情。
谢府清白廉正,唯一的秘密就是豢养了一头行六的龙。在这里,这件事除了谢疏的父亲、谢疏、以及李元鸣本人知道,其他人都只以为是谢大人从小为独子领养了一个玩伴,可见此事有多讳莫如深,半点风声也没露给不相干的人。
而如今我突然跑出来莫名其妙地说知道了这个机密,必然引起警惕,之后再借书中的便利说几个几年后才能验证的预言,给自己塑造一点“能通天地”的神婆形象,在事情被验证之前,估计谢府即使不好吃好喝把我当上宾供着,大概率也不会把我关进地牢之类的地方严刑拷打,小命总是能保住。
简单来说,比起流落街头要饭,还是跟着两个主角混比较好。
我观察着谢疏的反应,就算前一句他以为我在故弄玄虚,半信半疑,后面半句多少能让他对我怒目而视吧?
毕竟没人能忍受别人诅咒自己的恋人,何况是谢疏这样端方正直、为一人爱一生的君子。
然而完全出乎意料,谢疏只愣了愣,眼睛上下一眨,速度并不急切,声音里也不像压抑着怒气:“姜姑娘,你说的是……?”
“在下尚未定亲。”
我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不但忽略了至关重要的前半句,而且脸又红了,眼睛却动也不动地看着我,看得出来是真害羞也是真严肃,似乎很抗拒有人在这方面造他的谣。
于是我愣了。
……诶?
诶?!!
2.
我还是跟着谢疏去了谢府。
一路上都在脑子里梳理情况。
首先,谢疏没有未婚妻。其次,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关于“秘密”的事。
第一点令人瞠目结舌,第二点令人难以置信。
概括起来就是——不可能。
书里谢疏几次和李元鸣聊天都提到了“未婚妻”,而且有一段的确说过谢疏和他的未婚妻相识于十八,又在谢疏及冠之前去世,就算书里没有写到月份这么详细的时间点,大致走向应该也差不多吧,怎么会没有未婚妻?
难道谢疏才满十八,还没来得及遇上?
那接下来我可得好好留意留意。
如果能促成谢疏和未婚妻的姻缘,再找点法子看看能不能帮那未婚妻避免早逝的下场,让未来丞相记她一点功劳,这样即使以后不能从这本书里出去了,待在这里也能靠一靠丞相这颗大树好乘凉!
至于“秘密”吗,还是先静观其变好了。
虽然谢疏品性极好,但才不是任人揉圆搓扁坑蒙拐骗的天真白面团,他可是个正宗白切黑啊。
所以,不可掉以轻心。
“姜姑娘,我们到了。”
谢疏是和一群少年出来玩的,没架马车,骑了马,一开始他邀请我骑马他牵着往回走,我想了想那副画面,略有点傻,于是拒绝了,选择和他一起步行。
谢府离城郊也不远,走了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
谢疏父亲具体是个什么官儿我忘了,反正好像不是很大,毕竟要真有权优势,皇帝怎么可能放心把儿子发配到这里给别人养。
我目光很快被大门口的一堆花花草草吸引了,一团团地开成一排,长势好,够漂亮,够风雅。
“这是家母的一点兴趣。”谢疏推开门请我进去的时候冲我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我觉得谢疏真神了,我也就是看着花笑了笑,这都能猜到我在想什么,难怪以后那么厉害,句句都往那些反派心窝子里最痛的地方戳。
谢府内里院落不算小,但丫鬟小厮似乎也不多,一路走进去都没见几个人。
谢疏又及时为我解惑了:“家父家母不喜人多,且人一多家中事也更繁琐,所以要求府中下人只要够用就行。”
哦,这样啊。
我跟着谢疏在院里七拐八拐,终于拐进一间屋子,里面正等着李元鸣和一个看起来像郎中的人。
李元鸣先走到谢疏身边:“哥,郎中请来了。”
我眉一扬,还真是郎中。
下一秒谢疏便冲那郎中拱了拱手,温言笑道:“大夫,有劳您看看这位姑娘,她方才被蹴鞠砸到了头……”
我很喜欢谢疏这副温和有礼的乖仔样,悄悄欣赏了一下,然后也乖巧地去郎中面前坐下,任他察看。
我不懂医,郎中尽职尽责地看了我头,又问了我一些“想不想吐是否乏力恶心”的问题,我简单答了,就听郎中道:“姑娘幸运,未伤及脑内,不过有些红肿,待我开几副止疼化瘀的药,按时吃上六日便好了。”
其实我想说既然没砸出颅内淤血啥的不就肿了个包吗,倒也不必吃药,中药那么苦真的大可不必啊,但谢疏似乎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