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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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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

大仓烨子还没用笑发泄完自己的情绪,身旁所有的乱象便消失不见了。

地上的碎石没了,散在空气中的沙石没了,被他们爆破过的出入口重归原样——就连那被他们偷出来的煤气罐也好好地立在他们身边。

立原道造被这异变惊得敛起了多余的情绪,一脸严肃地寻思道:“这是什么情况……”

大仓烨子见此,笑得更狰狞了。

“这种情况……”

她再一次举起身旁的煤气罐,直视着眼前的出入口,掷了出去。

爆炸的轰鸣声又一次响起,破碎的沙石迎面而来,淹没了两名军官。

幼女白色的战术手套擦过下巴的汗,带过一片污灰。

“就算是鬼打墙,也得给我再来一下!”

立原道造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狼藉,一边感叹着副队的生悍,一边思考着现状。

不过片刻,眼前的一切又恢复如初,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

于是乎,大仓烨子手中的燃气罐一次又一次地投掷出去,而周围却一次又一次地恢复原样。

男人喃喃自语道:“是异能吗?好诡异的能力……这绝对不是科技可以达到的。”

蓦地,他脑海中晃过会客室里那两个浅发男女的身影。

立原道造皱起眉,询问道:“烨子小姐,现在要怎么办?”

大仓烨子看着眼前场景,忽地像是看到了什么,往前走了几步,而后停下。

她指着出入口那敞开的空间,对着那蓝天白云问:“立原,你有没有看到,天空的颜色好像暗了些?”

立原道造顺着她的手指指向望了过去,只见天色变得如阴天般黯淡,让他不禁困惑。

“像是阴天时要下雨的天色,可是……”

他忍不住摸了把身侧的刀,喃喃道:“……这可是平流层啊,现在才正午12点左右,不应该会有阴天才对。”

大仓烨子转过身,回应道:“对啊,所以只能是别的原因——比如某种有色屏障。”

幼女抬脚走了过去,拍了拍立原道造的肩膀,嘴角勾起几分弧度。

“立原,武装侦探社的前社员上野江在昨天早上给了我们一份资料,里面有一种东西可以和现在的情况对上,一个叫做「帐」的东西。”

边说着,她边拎起地上的燃气罐,向来时的反方向走去。

“如果那资料属实,那么这个「帐」就是他们咒术师独有的术法,还有刚才那鬼打墙一样的坏物复原,是上野江的话完全可以做得到。”

她瞥了眼立原道造,笃定道:“如果那个女人在这里,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上野江有可能在这里……

电光火石间,会客室里那张眉眼如雪覆碧海的精致面孔在他脑海里闪过,啪地一声炸开。

立原道造:“!”

在那负责人旁边坐着的,就是上野江!

他赶忙抬手拎起另一只燃气罐,抬脚跟上大仓烨子。

他说:“烨子小姐,今天坐在那负责人旁边的那女人就是上野江!她恐怕和这里的负责人联手了!”

大仓烨子回道:“不重要。”

“不管他们是否联手,只要那女人在这里我们就随时可能是危险的,她对猎犬的敌意条野他们已经见识过了。

说着,幼女侧过头,卷曲的马尾高高翘起,如同她这个人一般高调。原本拎在手中的燃气管被她扛到肩上,像是极其轻松的事情。

她笑着说:“既然她也出现在了这里,那么我们就只能换个作战方案了。”

手中的燃气罐又一次地被大仓烨子扔了出去,砸在墙壁上炸开了巨坑,爆炸引起的风夹杂着沙石,在爆破声中向四周压去。

而与此同时,大仓烨子凑到立原道造的耳边,在巨大的噪声中向男人传达着指令。

“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抢夺这里的主控室,我去追查侦探社和那女人。”

片刻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两位军官眼神交错,无声交谈着。

……

中岛敦看着眼前服饰相配的两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有些瞳孔地震。

「坂口安吾:太宰让我转告你们,现在从异能空间里出来,在房间等着。」

发送时间是五分钟前。

然而此刻……

江旁边怎么是这个赌场的负责人、那个天人五衰?

?这人怎么还搂着江的肩膀!

还有,他和江的衣服,怎么是成套的!

还有还有,江不是和那个白发墨镜富贵男更亲近吗?!这人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社长……他要告诉社长!

人虎少年抬手挡住身后的泉镜花和蒙哥马利,眼神凌厉地盯着上野江旁的西格玛。

“江,你旁边的这个人是天人五衰!”

上野江看着他,笑道:“我知道,但他现在不是了。况且,我现在也离开了侦探社。”

蒙哥马利抬手捂住嘴,惊呼道:“这居然真的是江吗……敦居然没有看错。你这么会在这里啊?是来找我们的吗?”

此时的上野江依旧是那副白发蓝眼的模样,可面前三人对对她的容貌熟悉至极,只是简单的变换发色与瞳色并不能干扰他们的认知。

在敌营见到熟悉的人,而且还是个强大的伙伴,这让中岛敦和蒙哥马利不自主地放松了下来,哪怕西格玛还站在这。

唯有泉镜花嗅出了几分异常,手中刀无声地握着,警备。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少女有些无奈,她偏过头瞧了眼男人,拍了拍他搭在她肩上的手。

“西格玛,先放开我,我要和他们说几句话。”

上野江弯起眼,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你已经向我许过愿了,我会保护好你和这个赌场的。”

中岛敦几人在一旁看着,有些咋舌——虽说上野江在安慰人的时候一贯是温声细语的,但……

那是个成年男性,而且是他们的敌人。就算上野江依旧脱离了武装侦探社,可这太像哄孩子了。

什么许愿,什么保护……

西格玛看着少女,顺从地点了点头,松开了那作戏般搭在她肩头的手,脑袋里却回放着几分钟前的记忆。

……

在会客室里,他瞪大着眼看那块屏幕,看着那两个军官在出入口引发了一次又一次的爆炸,每一次都是不过片刻便从灾难现场恢复成为原样,而其他画面里的客人们没有丝毫被影响到的痕迹,就连戒备着的警卫都没有再过来请示他——比起说是没有被影响,更像是他们没有听到。

那声势浩大的爆炸一次又一次地发生,却像是循环的独角戏一般,只有那二人被影响着。

正当他看得震惊、入神时,少女的手轻轻地在他脸侧拍了下,叫他回过了头。

“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你发呆,我们得走了。”

男人看着她满脸写着温和的笑,一时间有些错乱——明明不久前还险些掐死他,在他临死前却又放过了他,还给他喂水,治疗他的伤。

此刻再看着这张脸,没有了脖颈处痛觉的提醒,有的却是她的温声细语和笑脸相待。

……他已经要被这女人的态度搞得精神错乱了。

西格玛看着上野江,犹豫片刻才张嘴发问:“我们是去做什么?”

上野江伸手点了点桌上的屏幕,温声解释道:“去找侦探社的人,在那两个军官找到他们之前,把他们丢出去。”

说完,她顿了顿,朝西格玛伸出了手。

“还有什么问题吗?你可以用你的异能来问,没关系的。”

西格玛看着上野江勾起的嘴角,并没有把手搭上去——这人的强大完全不是他所能抗衡的,怀有恐惧去对待才是最谨慎的做法。

于是,他摇了摇头,说:“不,上野小姐,比起用异能窥探到的画面,我更想要听到你的声音。”

——她的能力貌似没有言出法随的效果,比握手安全。

但少女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思绪,抬手抚摸着男人的发顶,垂着眼道歉说:“真是抱歉,西格玛先生。”

“不打招呼、擅自利用你做局,是我的不好,刚才吓到你了也是我的错,我郑重地向你道歉。”

刹那间,她变回原先的样子,鸦发之下是苍白的皮肤和澄澈的紫眸。

西格玛感受着脑后一下又一下地温热手感,有些呆滞。

他看着少女依旧在说着,艳红得有些跳脱的双唇一张一合,和她那对紫宝石般的眼一样夺目。

“对不起,自顾自地对你做了有些可怕的事情。”

说着,西格玛感到脑后的那片温热消失,而面前的少女抬手至颊边,做出有些羞愧的表情。

上野江轻轻地挠了挠脸,目光偏开。

她轻声说:“拜托了,西格玛先生,不要惧怕我,不要讨厌我。”

……

回忆到这戛然而止。

西格玛环着臂,看着上野江抬脚向那三人走去,轻轻地皱起了眉。

这几个人……已经知道了她离开了武装侦探社,在这个关头居然还对她那么放心吗?

想到这,他脑海里忽地又浮现了少女的声音。

“——不要惧怕我,不要讨厌我。”

西格玛瞧着她的背脊,偷偷地咬着牙。

他想,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判断第一次错得那么离谱。

这根本不是个因为实力强大而会傲气、冲动、随意发怒的孩子,而是个把所有人算计如局里的执棋者。

她拿捏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和凶狠,展示着无与伦比的危险性,却又用话语交给了对方一根纤细的牵引绳,然后告诉对方。

放心吧,没事的,我们是一起的,我答应了你的,不要担心。

随后,在对方质疑地试探中一次次地暗示着自己的诚心,直至对方放下心理防线,才倏地崩断那根绳,反手把它绕在对方的脖子上,收紧,再收紧。

就在对方以为要被杀掉的时候,她又忽地松了手,告诉对方:抱歉啊,我这样子做都是为了你。

她说的句句在理,又句句都像敷衍,甚至话到最后还告诉你不要惹她。

她说,因为自己在疯狂的边际线。

说完了,她又变得和先前一样温柔,安抚着对方,然后又一次地给出保证,扯出下一根牵引绳——上野江又一次地和他声明,他还有两个愿望可以许。

她说他什么愿望都可以许。

西格玛:“……啊。”

真是的,明明把他耍得团团转,却还要说什么不要讨厌她的话。

示好在这种情况,居然也成为了她的一种工具。

想着想着,西格玛忽然反应过来些什么,心脏跳动的更厉害了。

——她布下那什么「帐」如果是用念的那串咒语的话,是在松开他之后念的。

如果只是为了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监视之下,让他假死出局,她说的可以屏蔽监视的「帐」会在她松手之前落下。

可是她先是松开了手,甚至把他扶了起来,才念出了咒。

她这是为了在挑衅那个男人。

西格玛忽然感到后怕。

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定算到了他被松开前发生的一切,然而,这女人先前所做的一切的行为都是在饰演陀思妥耶夫斯基预判中的那个“上野江”。

从开始闯入主控室威胁他,到要杀了他,她都是在扮演那男人眼中的“上野江”。

内里嚣张自信,维持着表面的礼貌,却十分难搞,甚至有些隐秘地狠毒。

然后,她松开了他,隔断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监视,发出了直白的挑衅——她脱离了那男人的预判。

想到这,西格玛眼神有些黯淡。

原来连结束了属于自己部分的计划,他的“家人”也没有放过他么。

他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说出有关的情报,是为了煽动他去抢夺「书」,可是这居然只是为了让他送死。

西格玛垂下眼,蓦地想,如果是这样,那选择成为她的同伴也很不错吧。

起码,他能得到那动听的安慰和温热的抚摸。

男人独自复杂的思绪并没有困扰到另外四人,万千思绪在脑海中也不过只是片刻时光。

上野江抬脚向三人走去,高细的鞋跟节奏地敲打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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