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是某人衣服都脱了,□□焚身抱着西容真在床上滚了一滚,隔着衣服摸了个遍,就是没吃到嘴里,最后用手解决了。
毕竟某人也知道,虽然西容真很容易半推半就,但当下真的提枪上阵,霸王硬上弓了,那他往后就再没机会爬上西容真的床了。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即便如此,西容真仍羞愤得无地自容。
西容真咬着唇道:“你好大的胆子。”
怎么办,媳妇越来越秀色可餐,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某人执起西容真的手,在指间印下一吻,不知廉耻道:“胆子不大,怎么做殿下身后的男人。”
西容真触电似的缩手,被某人拽回去,角力间弹到某人左胸。某人闷哼一声,顺势扣着西容真的五指按到心口,无赖道:“我胸口的伤可是真的。”
西容真掌下是某人强有力的心跳和渗血的绷带,时常代替西容真薄弱的决断力和理智,支配着西容真干些蠢事的圣母心又复苏了。
西容真在某人染血的绷带上摩挲,“你究竟是如何死而复生,又是怎么混入锦衣卿的队伍的?”
“想知道?”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西容真拍开某人的手,赧颜相向,“休想!”
某人眉头纠结按紧胸口,“嘶――殿下你这是想要为夫的命。”
西容真道:“就凭你这几日的犯上之言行,早该死上千百回了。”
“可是殿下却不忍心杀我。”
“你再多言,我就喊人进来捉拿了你这个逆贼。”
“且不说他们是不是我的对手,殿下真的敢让他们闯进来看到他们的殿下雌伏在我身下吗?”
西容真暗骂自己引狼入室,“你……”
“好了,不逗你了。”某人收起了轻浮的笑意,“我今夜是来解答你的疑惑的,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罢。”
西容真狐疑道:“那你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假死?这归功于我修习过的一门独门功法,可以使心脉暂时停止运转。不过五感还是在的,所以殿下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至于钟原的短匕,本就暗藏玄机,根本伤不了性命。”
西容真忖思道:“你一开始就装疯卖傻,和钟原联合起来骗我?!”
“不试试殿下,我怎么知道我在殿下心目中究竟占有几分重量。”
“不许贫嘴。”西容真嗔道,“你根本就不是辛可铎,你们长得没有一分像的。你和钟原一唱一和居然瞒过了众人耳目。钟原究竟和辛可铎有何旧怨?”
谷口的尸体才是正牌辛可铎的话,谷内一直和众人斡旋的就是杀手了。辛可铎早就不在人世,所以冒牌辛可铎也必须死。
“此刻还不是回答这个问题的时机。”
西容真愠道:“你果然只是前来戏弄我的。”
“殿下,真相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他们死了,不会有人在意他们究竟因何而死,世人只要觉得他们该死就够了。”某人叹道,“秦慎行之流的丑闻已经被千机阁散布出去了,不管有没有实锤,楠竹谷这出戏已经让他们的党羽没有翻身的余地。世人只会相信,千机阁不会杀无辜的人,而死在千机阁手上的人都死有余辜。”
西容真问:“钟原呢?他也该死吗?”
“殿下好像很在意他。”某人危险地眯眼。
西容真故意道:“我与钟兄一见如故,相逢恨晚。”
某人沉着脸道:“但愿以后殿下不会后悔识人不清。”
西容真唱反调,“我现在就后悔没看清你这个禽兽!”
某人大言不惭道:“殿下怎么能将我和他相提并论呢?他就是个懦夫,而我敢做敢当。”
西容真喃喃道:“钟原究竟遭遇了什么?他到底和其他人有何深仇大恨?”
“他不愿跟你讲,我也没有立场多说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殿下,他确实是为千机阁承担起了杀人的罪名。朝廷想以这宗案件治千机阁的罪,打击千机阁的势力是不可能了。”
西容真道:“既赢得了民心,又推脱了罪责,好一出一石二鸟之计。”
某人洋洋自得道:“过奖过奖。”
“厚颜无耻。”西容真不屑道,“既然千机阁自诩正义,不去惩治宵小,为何插手朝堂之事,与我四皇叔同流合污,妄图谋反!”
“殿下很快就会明白。”某人起身整理衣衫,“既然殿下除了钟原,没其他感兴趣的,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该走了。”
“慢着!”钟原阻道,“真的是钟原杀的人么?我还是不相信钟原使得出那种手段的人。”
“言下之意,殿下是觉得我才是那种人啰。”
西容真瞥嘴道:“你实话实说的话,我又何需猜忌?”
“既然殿下好奇,我就坦然交待罢。不过殿下可不要坏了钟原的良苦用心,他可是很愿意替我背负这个罪名的。”某人终于松口,将原委娓娓道来,“本来钟原也是我千机阁的猎物,不过他和辛可铎的情况有些特殊,他们涉及的是另一个案件。钟原的消息很灵通,我刚接下方辛两家的案子,他就找上了我,以受害人的名义向我下了委托。而他的委托恰巧是我头疼的女童案,他知晓他有为我所用的价值,他提议他为千机阁背黑锅,千机阁为他复仇。我自然十分心动,与他一拍即合。”
西容真诧道:“钟原和辛可铎竟然还有其他罪案在身么?”
“我前面有言,钟原与辛可铎的仇怨,殿下很快就能知晓,却不是现在。”某人继续道,“我借辛可铎的身份与钟原先后进驻楠竹谷,除了钟原没有知道辛可铎究竟长什么样,钟原配合得恰到好处,没人疑心我是假冒的。当然,殿下聪慧,无人能敌,我自然瞒不过殿下,几欲败露。
“第一个时机成熟,原形毕露的猎物就是秦慎行。殿下可还记得我们入住楠竹谷的第一夜,你当时跟踪张昂到了秦慎行、余越和钟原所居的院子。你到之前,我恰好结束了对秦余二人的监视。”
西容真蹙了蹙眉,“慢着,那不是我入住的第一夜!我是被你掳来的吧,第一夜我还陷在昏迷状态,人事不醒。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把我从西都带到楠竹谷,我中途居然没被颠簸醒。而且你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气息,很是助眠。”
“无可奉告。”某人的得意道:“其实我带你到楠竹谷的第一夜和我假死那夜用的是普通迷香,故意叫你发觉的。”
“嗯,那晚殿下就是靠我身上的熏香认出我的么?原来殿下有闻香识人的本事。”某人凑近西容真颈项轻嗅,“那殿下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同样的气息?”
西容真明显被某人的话惊吓到了,他究竟在暗示什么?
某人继续说道:“秦慎行和余越本就是一丘之貉,虽然表面上秦慎行一直对余越谄媚逢迎,实际上余越私底下却被秦慎行掣肘。当晚余越拿玉观音质问秦慎行之时,秦慎行不以为意,甚至将秀娘之事和盘托出羞辱余越。他白日里受了余越的气,加之他根本看不起被他拿捏了许多把柄的余越,更是肆无忌惮。
“我只当看了场好戏,见时机成熟,翌日一早就先模仿屠斐字迹往秦慎行门里丢了张字条引他前往湖心亭。秦慎行以为秀娘真给屠斐留了什么威胁自己的证据,冒险前往。为了控制好余越与秦慎行的时间差,我在秦慎行离开后才用暗器夹带字条投入余越房间,不出我意料,余越很快也赴了约。
“我前夜就在通往湖心亭的石柱上做了手脚,秦慎行果不其然落了水。其实光落水,秦慎行根本死不了,最多在水里扑腾扑腾,很快能上岸。但是余越到了,他到的时候我就潜伏在高墙上观察情况,以防计划不起效,可以随时变通。
“但是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何况秦慎行只是单纯的利益捆绑,且不说秀娘一事已叫余越起了杀心。秦慎行在水里挣扎的时候,余越没有袖手旁观,而是把秦慎行从水里捞了出来。上了岸,秦慎行自己都揶揄道,他很怕余越见死不救。但是秦慎行还是死了,人心可怖,秦慎行根本不是失足落水溺死的,他是被余越按在湖水里淹死的。
“余越这个人真是可怕,他给了秦慎行不抱希望的希望,又狠狠地扼杀了秦慎行刚刚失而复得的希望。
“余越不是个蠢货,他深知自己是被千机阁的杀手编排了,被借刀杀人。他将计就计,抵死不认。甚至对屠斐起了杀意,企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杀秦慎行和屠斐的罪名嫁祸到杀手身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余越却也不知道,一切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毫无遮拦杀了屠斐竟然没有被守卫发觉。我去探看屠斐的时候,其实屠斐已经没了气息。但是我非但没有指认余越,反而替他遮掩罪状。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恍然大悟,发觉我就是杀手的。但是他不敢揭露我,因为他一揭露我就暴露了自己杀人的事实,而且我并没有杀人。
“于是他就想到了联盟他人对付我,可是他选错了同盟。他死也没想到,钟原竟然也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