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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历史在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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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听的直想笑,父皇一个天天研究工笔丹青的,笑话他弓马不娴熟。

这都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了,这简直百步笑五十步。

秦疏没斩获,那是帮他寻虎去了。有事这陆溪云是真的扛,西府世子出言解围:“姑母下月要去盛德寺礼佛,特意叮嘱过要多造善业。”

皇帝爷瞥了一眼身旁的媳妇。

当今的孝德皇后陆氏,乃是西王一母同胞的长姐。

当年遇到皇帝时,皇帝还是个刚脱罪籍的戾王之后,可先帝绝了嗣,戾王之后也是皇室血脉。

为了皇帝和他那还没断奶的弟弟,这位西府的将门虎女血溅红妆,和一众场卫刀兵相向。

藏糠之妻,故剑情深,皇帝爷被吃的死死的,只悻悻道:“也算你有心。”

不过皇后娘娘今日特意来这猎场,可不是来玩的,雍容华贵的六宫之主递过一个眼神。

皇帝爷心领神会,马上道:“今日可有猎到虎的?”

一片寂然。眼瞅着媳妇就要不高兴了,皇帝爷恨恨一咬牙,誓要将这股寒气平均的传递给在场每一个人:“那么大一头畜生,朕看你们就是安逸日子过久了,一个个都失了我大乾男儿应有的血性!!”

皇帝爷的嘴就像是开了光,话音未落,伏兵趋起。

猎场的宁静被突如其来的杀机打破,手执利刃的刺客们自四面八方潮水般的涌出。

剑光如瀑,为数不多的皇家禁卫,瞬间就落了下风。

不对——任玄心下一阵骇然,背后生出冷汗来,当年的刺客只有三名四品高手而已。

望着面前本不该有的人海,任玄强吸上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根据自己的所知,改变了部分过去,而更多的过往,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悄然偏移。

蝴蝶煽动翅膀,掀起巨浪惊涛————历史在变化了。

“任玄——”

陆溪云厉声喊过不知道在出神什么的家伙:“过来!”

陆溪云的身后,秦疏这个和他爹一脉相承的战五渣,老实的躲在陆溪云的一人一剑之后。

西府武学《经世七册》,哪怕武禁之地只有剑招,蜂拥而上的刺客们仍是未能突破那一重剑围。

但陆溪云显然是有些上火的,目之所及,更多的刺客,朝着帝后二人的方向涌过去了。

“保护你家王爷!”把秦疏交到任玄手上,陆溪云丢下句‘出什么事,拿你试问’,破围而出。

可以看到皇帝身边的侍卫们已然死伤殆尽,陆溪云心下大急。

剑雨翻飞,剑光如织,金属碰撞声和惊呼声此起彼伏。

望着眼前的一片混乱,秦疏眉头紧锁:“不行,人太多了。”

任玄砍翻杀上前的刺客,把秦疏又往后推了推:“殿下,护好你自己先!”

狗皇帝显然是没听进去的。

“溪云!!”只见秦疏高喝一声,从怀中取出什么,直直的向陆溪云的方向掷了过去。

任玄心下一凛————是逆尘。

机括翻动,古铜器在半空延展开来,传出一阵如附金戈的机械声。

随着这声响,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光幕冲天而起。

原本压抑的武禁之力刹那消散。

仿佛沉重的枷锁被突然解开,几乎所有武者都感到了身子一轻。

但唯有陆溪云一人反应过来。

剑尖轻点于地,陆溪云手中剑气渐聚。

青年轻啸一声,手中剑影化为一道流光,宛如天河倾泻,破流而下。

日中天罡,其势不可挡也。

血雾纵横,围上帝后的刺客,如割草一般倒下一片。

可仍是有人站着——三个人、四品高手。

三名八风不动的青衫气势犹如山岳,手中的长剑闪着寒光。

由于武禁之地的存在,当今武学衍生出两条巨大的分歧。

一为精武,一为禁武。

武禁之地的封印解除,‘禁武一脉’的禁卫,绝不是这四名‘精武一脉’刺客的对手。

任玄暗骂一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有人先任玄一步做出反应,皇后从袖中化出软剑,声色急切:“溪云,闪开!”

突然间,一名青衫动了,那刺客身形如风,挥出一道简洁而有力的剑影,是道元决第二式“天风剑影”。

见陆溪云提剑去应。其余两人迅速分开,一人迎面抵挡,另一人却突然一式“流云轻步”,竟是想要绕开陆溪云,直奔皇帝而去。

四品,已然是万中无一的高手了。

刚才一番激战下来,靠近皇帝的护卫们几乎死伤殆尽。

皇后挺剑护上去了,任玄开始跟着后边‘碍事但着急’的皇帝爷一起上火。

这似曾相识的味道。

老婆一死,皇帝爷现场暴冲天元,血绘江山给你看。

当年秦疏好歹还在林子里找虎,今天人已在场,跑都跑不了。

皇帝猝逝,国无储君,不是要直接进入内乱剧本吧?

任玄正思忖着,却见场上的三个刺客大佬,身型皆是骤然一滞。

一名青衫猝然回转过身。

任玄顺着那青衫的方向望去,只见陆溪云竟然被区区一个四品,碾压到应接不暇。

任玄眯起眼,看到了症结——陆溪云在用反手剑。

陆溪云的正手,一枚古铜方盒正在缓缓复原。

——陆溪云在关‘逆尘’。

三名青衫刺客几乎同时改变了方向,慌乱之下,其中一人竟将长剑脱手,将兵刃作为暗器送了出去。

管不了那么多了!

冲着秦疏留下句‘殿下顾好自己’,任玄抢身而上,迎上了那柄飞来的剑。

金戈相交,声音宛若龙吟,任玄硬生生拦下那磅礴剑气,体内一阵血气翻涌,直接喷出口血来。

下一刻,皇后手中的软剑脱出,直取与陆溪云缠斗的刺客面门。

眼见局势已然不可挽回,最后一名青衫武者再不做困兽之斗,绝境中,从袖中抽出一件外形怪异的袖盒。

——又是匠器。

密密麻麻的三寸黑刺如雨点般幻化而出,寒光刺眼目,瞬间吞噬了整个视野。

“姑母!当心!!”

武禁已复,而皇后却无兵刃在手,如何挡得下这样的攻击。

不及细思,陆溪云仓皇以身去挡。

远处,失去任玄这个护卫、正左右见绌的秦疏豁然变色:“那是玄瀑矢!别硬挡!!”

黑瀑倾泻如雨,全然无法凭一人之力尽数挡下,接二连三的黑刺突破剑招封锁,自青年的身体贯彻而过,最终散做一团黑烟。

腥红的液体喷薄而出,如同血雾般绽在空中。

在场众人无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其中最懵逼的当然是任玄,老子埋头拼命了半天,结果狗皇帝提前丧偶了?

任玄有点僵硬的扭头去瞟秦疏。

方才一瞬的失神,秦疏让近前的无名小卒、在胳膊上留下了长长一道口子。

除此之外,秦疏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任玄转念一想,倒也是,现在秦疏和人家也就政治盟友多一点的关系。

秦疏现在怕不是在想——这么长时间的政治投资都打水漂了。

任玄咽下口口水,在秦疏把自己演进去之前,先把陆溪云宰了,从未设想过的新思路。

当然有人比秦疏的反应大得多。

才在近在咫尺的铁锈气息中回过神,皇后心中一阵刀绞,陆行霜仓皇去接陆溪云,多年握剑的手也止不住颤了起来。

望着眼前媳妇儿这幅七魂丢了三魄的的模样,一旁的皇帝爷也立时跟着慌了神:“太医!传太医来!!”

混身上下每一处骨血都在叫嚣着痛,从来金尊玉贵的陆溪云哪里吃过这份苦,意识模糊的家伙在皇后的怀里挣扎不止。

陆行霜慌了神,抱的越发的紧。陆行霜取过锦帕擦去青年额角汗珠:“哪里难受?快跟姑母说。”

“疼……姑母……很痛……”

陆溪云拽着皇后的袖子嚷的厉害,几乎是呼痛不止。

任玄不曾见过这样的陆溪云,这位天资卓绝的天潢贵胄似乎从未有过示弱的时候,更遑论这般哭嚷。

当年夕峡一役,陆溪云整个右臂烂的只剩一层皮带着骨头渣了,也没见他这样过。

似是又想到什么,任玄合上眼摇首一叹。

当年夕峡一役时,皇后早已不在了呀……

人群之中,一书生模样的少年人抽身而出:“是匠器,他的经脉错位了。我能看看吗?”

任玄一滞,想了半天才把这人和名字对上号。

今年的新科探花温从仁,上一世貌似没什么存在感,朝堂小透明一个。

可眼下,这位探花郎不仅刚刚在围猎里拔得头筹,还马上要搭上皇后的线了。

这厢皇后娘娘已然是急的不行了:“快过来!!”

温从仁点点头,近上前来。

青年俯下身,左手探至陆溪云胸口的位置,水流般的浅蓝色气团自温从仁掌心缓缓吐出。

任玄能分辨这是灵境一脉的医术,但究竟是哪一个支脉,就不得而知了。

不晓片刻,那气团就染上了墨色,随着这气团的颜色越染越深,陆溪云的眉目也舒缓了下来。

温从仁收回手,掌上的气团四散无痕:“玄刺伤到了肺腑,不过世子根基深厚,只是需要好生调养一阵,我简单处理了,剩下的等太医到了看吧。”

皇后娘娘看着眼前这探花郎的眼神,已经称得上是“感激”了。

照这趋势发展下去,今后的朝堂格局,怕是得重新洗牌。

可能是自己对秦疏格外关注的缘故,任玄总觉得这探花郎,莫名对秦疏也颇多关注。

一如此刻,温从仁特意点了秦疏的名字:“襄王殿下的伤,需要温某一起处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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