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端静默起来，只是这次，许陌视线中又充斥了一线熟悉的，让他再度重温、又能轻易读懂的局促。

贺池首先松了手，他失态的起身，阴影笼罩了许陌，许陌吸了吸鼻子，将卷子重重的压在书下。

“对不起。”许陌抱着书起身时听见了这句带着歉意的抱歉，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换做以前许陌早就咋呼起来，没准又会搞出什么啼笑皆非的闹剧，但是这次这场意想不到的情况反倒莫名让许陌的心绪镇静下来了，她顿了顿，冷静的说了句谢谢。

贺池罕见的无措起来，他静坐了会儿，失落给他镀了层人性的辉光，在冷色调的光晕下稀释，裹着冷夜的寒气卷挟走很多不知名的东西。

难堪、局促、不安、慌乱，和她有关的一切在无边寂静中压抑回冷海，无波无澜，却又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