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门。”
但是已经来不得及了。许安已经把门打开了。方觉远冲了过去,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绿光照亮了所有人,宛如幽灵的世界。
许安也反应过来不对了立马关上了门。虽然他没有见过鬼,但是好歹也是经过末世文的摧残很快能反应过来。他靠在门上背上的冷汗直流,或许是想起了那些人瘆人的笑容。
他直接滑倒在了地上话都说不来。方觉远知道这扇门一旦开过一次这里就不安全了。但是他们怎么逃出去?楼下是吃人的怪物,门外是诛心的亡灵。
系统这时传来了警报声。【提醒书宿主,现在世界端的磁场能量完全失控。我方已经完全不能挽救,恳请宿主将这里炸毁。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方觉远蹲了下来双手捂着了脸。炸毁这里那就证明许安也会消失。他跟许安猜也才见过几次面而已,但是经过前面两次的同生共死他还真的有点舍不得他。
方觉远无力地问道:“我能带一个人走吗?”
【可以。】
方觉远松了一口气,能把许安带走就好。反正这里可能就只剩下他一个正常人类,没什么好留地。
门外幽幽的声音传来:“哥~哥,开一下门好不好。”
这个声音调拉得很长,拍着门。楼下得那些异种虽然没有了理智,但是基本得听觉还在。不知道是门外那群幽灵故意还是怎么得。方觉远看见楼下那群一种开始往门内跑。
四面八方全都涌向这一边。方觉远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前有虎后有狼,天上有吃人老鹰,河里又有吞人得鳄鱼。他们而且还是还是硬拼两个。
方觉远说道:“这下我们不出去也得出去了。”
时鸣涧握住了他的手表示安慰。许安深吸一口气问道:“知道门外的是什么吗?是人类还是异种?”
方觉远说道:“反正两种都不是。”
许安似乎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鬼魂的存在,满脸的不可置信。方觉远握紧了时鸣涧的手说道:“他们可能是某种能量体,或者一种磁场的存在。你不要害怕他。你越害怕他们就越厉害。”
许安说道:“我知道。”
方觉远走到了前面,按住乱跳的心脏。握住门把手。时鸣涧温柔的声音响起:“别怕,开吧。总要冲出一条路的。”
方觉远往后看对着许安伸出了手说道:“等一下跟紧。”
“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许安拉住了时鸣涧的手。“等一下我们就直接冲出去。”
方觉远打开了门,三个门忽略门外那些扭曲的人脸,还有发绿的脸。三个不知道那条楼梯口的怪物比较少,只是凭着本能选一条冲出去。
幽冷的笑声从后面传过来。他们拼命地跑下楼,好像这条楼没有尽头。他们跑不完这条。后面的脚步声跟的很紧,还有各种各样的笑声。
“我记得我们在三楼,为什么跑了这么久都跑不到一楼。”
许安说道。方觉远停了下来,看来他们是遇到鬼打墙了。
楼下开始有烟雾弥漫到楼上。众人捂住了口鼻,周围一片寂静。越来越多的脚步声传到楼上。三个人背靠背在一起,许安左右摇晃说道:“现在怎么办?”
方觉远拉着时鸣涧抬头也不会的往回走说道:“回到刚刚那间屋子。”
三个人重新回到了那间屋子,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汽油桶还在,只是房间里的绿光更亮了。方觉远知道那是能量过于强盛留下的现象。
绿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无比的恐怖。方觉远一回头都吸一口凉气。屋子里站满了了人。他们穿着像是纸糊的衣服,每个人的脸颊两边都有一坨红的辣眼睛的腮红,眼睛更是渗人,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眼白白的过人,眼珠子就像是画上去一样,头发像块布,大红唇散发着渗人的笑容。
方觉远作为传统意义上的中国人对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不相信但是尊重的存在。现在真得看到了阿飘吓得胆差点都丢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抓住了时鸣涧的胳膊抱紧了时鸣涧,双腿拼命地往时鸣涧的身上爬,头拼命的埋在他的脖子。整个人差不多挂在时鸣涧的身上了。
时鸣涧双手托着他的屁股往上拖就像是抱小孩一样哄道:“不用害怕,世界上没有鬼 。”
“嘻嘻嘻。”
一阵童音传来。那些像纸人的阿飘纷纷让开,众人的中间坐着一个穿着大红喜袍的人,大红布盖在她的头顶。时鸣涧注意到他的指甲很长,很红。旁边站着两个梳着两个丸子头的发型的小孩。
她好像是最大的。许安双直抖,脸色惨白。“你们,是谁?”
他的声音都变了。
红色新娘伸出她的双手说道:“郎君,过来与我成亲吧?”
身后就是轿子打开了帘布。如果没有双手捂住了耳朵,方觉远一定会捂上。
时鸣涧差觉到了他的害怕,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小远,小远。”
方觉远慢慢地睁开了他的眼睛。地上全是影子,天花板上飘着几个人,他们脸朝下个个对他露出可怕的笑容。
“小远,小远。”
时鸣涧温柔的声音传入了耳朵。系统此时传来了紧急的叫声:【警告警告,宿主现在的能量正在连接不知名能量。请书友提高警惕。】
然而系统的生意被方觉远屏蔽在了耳外,他现在能能听到的只有时鸣涧的声音。对啊,有时鸣涧在,他怕什么呢?
他睁开了眼睛,慢慢的把头转了过去。双脚着地。他看见了时鸣涧穿着中国穿着红色的新郎服向他招手。
他们在中国三月春天桃花盛开的季节里结婚。他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底下是穿着一双红色绣鞋的婚鞋。双手滚滚聚聚的并拢在下腹前,带着金色的龙凤爪子。
耳边是时鸣涧轻生的话语,他说道:“我们成亲吧?”
他看到了一双手。还是时鸣涧的那双手,只不过比以前白了好多,像是一样。门外是铜鼓升天的声音。唢呐想起,证婚人响亮的声响起:“起轿。”
方觉远躺进了娇子。底下有棉布垫着很柔软。这顶轿子很长,能够装得下方觉远,就是有点窄,连翻个身都身都难。
轿夫抬起了轿子。方觉远感觉摇摇晃晃的。外面全是拍打的声音,还有歌声,跳舞的脚步声。
“小远,小远。”
耳边尽是时鸣涧的声音。
不知道轿子走了多久。方觉远晕乎的大脑突然清醒了过来,他掀开了头上 的红色,发现自己被密封在一个箱子里。而且还在被人抬着走。箱子上还坐着人。
不用猜他也知道现在他正睡在棺材里。他被蛊惑了,他怎么会被蛊惑呢?方觉远甚至都没有想过和时鸣涧举行婚礼。这群没有实体的孤魂是怎么知道的。
他想用双手撑开棺盖,发现被死死的钉住了。缺氧带来了大脑短暂了清醒。他仿佛看到自己从时鸣涧身上下来,然后缓缓地走进了红色的棺材里。看着那群鬼魂盖上了棺盖。
这群鬼魂是没有生命的,他们甚至都没有实体。正在往楼上冲的怪物当然伤不到他们。他听到的声音其实怪物的吼声和唢呐混合的声音。脚步声是那群怪物跑上楼的声音。
时鸣涧现在只有他一个留在那件废弃的工厂。没有他在,他会死的。他承认许安确实很厉害,但是不可否认他终究是个普通人。
方觉远现在脑子最清晰的想法就是跑回去,他要救时鸣涧。
外面的依然是群鬼众了。方觉远及咬了一下舌头 ,闻道了血腥味。突如其来的疼痛换来了大脑的清醒。方觉远开始冷静的思考。
外面的那群鬼说白就是人死后散发的脑电波和磁场相互产生反应的结果。电磁场在人类死后吞噬了他的脑电波,获取了他的思想。他们相互作用和光形成了一定的幻想作用。
方觉远想到了光其实也不过是一种粒子,一种电磁波。他们只是一种能量,只要没有了磁场和电磁波的任何一种,那么鬼魂也就不复存在了。
方觉远转动了手腕上的手表弹出了一根细小的针。他把针扎进了自己的皮肤开始滑动。
狭小得空间里全是血腥味。更多的蓝色的粒子开始溢出棺材。他们在干扰外面的磁场。方觉远也注意到了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重,棺材也晃动的越来越厉害。
外面全是哈气的声音,那位红衣女鬼似乎是怒了,尖锐的指甲抓着棺材。方觉远知道最这么下去迟早会扎到自己。他用力加快了速度。
既然针不够大,方觉远想到了最直接的方法。呀用力地咬着舌头,双头扣着粗糙的棺材顶。这几乎是用了听他全部的力气。
指甲直接被掀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传了出来。他的血液本来就蕴藏这巨大的能量。虽然对外面的磁场影响不大,但是影响方觉远自己的磁场。
外面那群鬼魂似乎怒了。他们越来越虚弱。已经造不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了。很快,方觉远被棺材落地震地吐了口血。他成功的打开了棺材盖跳了出来。、
双手血肉模糊,十只手,全部的指甲全部断了一把成直角挂在了手指上。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他在一片密林里。桑树,槐树,杨树彼此穿插,高耸入云,遮阴避日。传说中这种树最为招鬼了。
方觉远走出了棺材。这顶棺材很新,新上的漆铮亮。方觉远往前看去了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站在那里与这片密林格格不入。
她盖着红布,方觉远隔着红布与他对视了片刻转头就走。这片密林这么大,周围的环境很昏黑。方觉远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亦或是太阳刚刚垂入西天的那段时间。
他只能不断的往前跑,旁边拿到红色嫁衣的女子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企图蛊惑他。
“外面全是怪物,你跟在我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方觉远坚定的往前跑。心想只有他的爱人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脚步下无数双手伸了出来,视图把他拖下地狱。地上躺着的全是鬼头,他们仿佛还睁着眼睛,全部死死的盯着方觉远。
方觉远不记得自己跑的多远,但是他跑不出去。转动透明的手表,周围还是阴森潮湿的密林。树枝上还有成群的乌鸦尖叫着起飞,带过一片的黑。
方觉远不能停下来,前面是流着血的白衣女人,她在仰望着高大的桑树。全身被锁链围着。时鸣涧还在等着他,方觉远知道自己不能困在这里。
他一咬牙生生地把指甲全部扯开。剧烈的疼痛给他带来了清醒。方觉远看着眼前的女人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剧烈的磁场冲击让他的大脑受到了眼严重的上海。他的全身上下都在被离子吞噬。
方觉远当然捉不住她,他直接一头撞在了一个人形骨头的石头上,鲜血直流。剧烈的疼痛再一次让他清醒过来。他不知道刚刚的行为是疼痛带来的清醒,还是磁场的干扰让他神志不清。他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回到时鸣涧的身边。
激烈的撞击终于激活了系统。叮的一声响起,方觉远仿佛听到了希望。系统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宿主,您现在的受伤害值达到了半分之八十,其中包括身体伤害百分十三十,大脑伤害值达到了百分之五十。】
方觉远躬着身子,一只手抓着旁边的树木,粗糙的树干把他稚嫩的指尖肉再一次划开了扣子。方觉远问道:“系统,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出去吗?”
【宿主,你现在所在的地方磁场非常的混乱,我们无法为你辨别方向。】
方觉远虚弱的喘着气问道:“帮我找一下时鸣涧的磁场在哪里?”
【好的。】
系统经过一系列的操作最终为方觉远指名了方向。
【书名《我的教授男友》主角现在正在你所在方向的东南方。】
方觉远站直了身体,抹掉嘴角残留的血液毫不犹豫朝着东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