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宴盯着女孩绸缎般柔顺的长发,整个人都病怏怏的低着头,肩膀随着抽泣不停颤抖。他心里忽然有些心软,但转瞬就消失化为厌烦:“说话!”
“说什么……”段书湘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发烧,胃里明明什么也没有却总想吐,她手背抹掉眼泪:“周先生,今晚的戏演完了,我该离开了。”
段书湘低着头,转身就要走,周承宴却忽然伸手拦住她。段书湘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抹浅白,声音颤抖:“不管您怎么想,我真的没有想过勾引任何人。周先生,放我走吧,我也会累的。”女孩声音柔软低落,带着委屈和埋怨。
周承宴看着她一滴接一滴的泪,从没发觉她这么爱哭,还有她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怨自己误会她了,想让自己安慰她吗?
“好了,别哭了。”周承宴语气格外温柔缱绻,抬手捻起她的下巴,手掌施舍般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中,双眼深情又真诚的看向女孩:“你真是水做的啊。”他头越来越低,最后直接贴在了段书湘的额头。
他这才发觉,她额头竟然那么烫,她整个人真像个小火球。
段书湘烧糊涂了,听着熟悉的声音,激动地抱住那人的腰,小猫似地钻进那人怀中:“你就会让我不要哭,你总是惹我哭。”段书湘委屈地贴在男人胸前,正奇怪为什么会是这样光滑的布料,一道格外冰冷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
“装可怜的把戏倒真是你惯会用的手段!”周承宴一把将段书湘扯开,看着女孩不可置信地表情和破碎的眼神,他只觉好笑:“怎么?装不下去了?”语气和神色哪里还有方才的耐心的温柔。
段书湘崩溃地看着面前的人,五官硬挺周正,哪里是记忆里的流畅模样。她意识猛然回拢,不能接受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是,不是他。”
段书湘疯了一般往外跑去,然而不过几步就跌跌撞撞地倒在地毯上。她挣扎着站起身,嘴里念叨着哥哥,不停地往外跑。
周承宴无心管她,只当她又是苦肉计,然而察觉到身后被拉开的门,他眉头一皱,赶紧跑过去将女孩箍进怀中,死死捂住她的嘴,撑着她的软若无骨的身子不让她倒下。
杨礼谦出来就看见这一幕,男人西装外套大开遮住了女孩大半个身子,看着女孩的身形,估计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男人的身上了。
他有些诧异,但也没有表现什么,装作没看见一般进了电梯,其他几位看见这副场景也不由得加快脚步挤进电梯。
“想不到,周公子玩得还挺花!”角落里不知哪个人说了一句,电梯内瞬间发出一阵低笑。杨礼谦想起那个表面单纯的女孩,脸上也挂上了一丝嘲讽。
段书湘烧的越来越严重,整个人意识也模糊起来,开始还知道挣扎,到后来一点也不闹腾,甚至有几分顺从。她顺着男人的力道就钻进怀中,周承宴感受着那只游曳在自己衬衫上的手,气得几乎要破口大骂。
“还说自己没想勾引人?”周承宴眼看人全下去了,声音再也不顾及,暴怒地扯出段书湘,那人却神色迷离,摇摇欲坠。
“段书湘?”周承宴看着她站不稳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脸。
女孩不说话,只是一直往他怀里钻。他嫌弃地将她再次捞出,扯着她的胳膊就将她往旁边的房间带。
门推开,他不耐烦地将女孩按到入门椅上,摸出手机就给赵滨打去:“去买点退烧药……”
感受到后腰缠上去的手,他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贴到自己后背上的女孩,黑暗中,她妩媚地像是只女妖。周承宴呼吸一滞,身下某处忽然起了反应。
女孩毫无察觉,挤着缝隙踩上他的皮鞋就要往他身前钻,周承宴整个人都僵住了,看着段书湘挤进自己身前的缝隙,松松垮垮地靠在门上。
她衣裙肩带几番挣扎早已滑落到肩头,紧身的裙子死死箍着她胸前的柔软,周承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格外燥热。
手掌不由自主地抚上她身体的曲线,女孩哼咛了几声,踮着脚仰头凑上他的唇,蜻蜓点水一般不停摩挲着。
手机掉落在两人脚旁,男人一把揽起女孩的腰,女孩顺势双腿怀住男人。乌黑的头发四散在她雪白的肩头,眼神妩媚,面颊红润。
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周承宴甚至能闻到她甜腻的体香,克制不住地将手掌伸进她柔软的长发,逼迫她仰头,女孩吃痛地呢喃起来。周承宴哪里还肯放开,低头一下含住她的唇:“这是你自找的……”
听着那边的动静,赵滨意识到什么赶紧挂断。
昏暗的房间内,周承宴将段书湘压在门上,食髓知味地不停吻着女孩。段书湘浑身燥热,柔软的身体缠住他坚硬的身躯,不停地往他衬衫下面钻。
周承宴一把攥住她的手,高举过头顶,呼吸急促:“段书湘,你想清楚了!”他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段书湘敢勾引他,他既然被点起了火,就该她来灭。
女孩没回答,只是挺着身子再次凑上他的唇。
一瞬间,周承宴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炸了,他动作粗暴地抱起女孩将她重重摔到床上,巨型落地窗倒映出两人重叠的身影。
就在周承宴准备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女孩再次哼咛,清晰又眷恋地喊道:“哥,我好想你。”
一瞬间,周承宴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凝固住了,他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女孩,眼神冰冷。女孩眼神迷离地不停想攀住他,周承宴一把掐住她细白的脖颈:“你他妈想的谁?”
段书湘喘不过气,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生气,她示好地揽住哥哥的肩膀,声音格外温柔甜腻:“鸣明哥,我好想你。”
“艹!”周承宴一把甩开段书湘,厌恶地拿起枕头砸向她,女孩吃痛地低喊一声。
“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娇贵了?”周承宴发狠地一把扯住女孩的脚腕将他拉到怀中,眼神狠厉地抱住她的身躯就往浴室去。
女孩被毫不留情地丢尽浴缸,蜷缩起身子伏在浴缸上。冰冷的水顺着浴缸四周流入,瞬间就将女孩包裹。段书湘颤抖着想要离开,求助地攥住周承宴的裤腿:“哥,好冷的。”
“你给我好好看清老子是谁!”周承宴上前弯腰一把扯住段书湘后脑勺的头发,拿着花洒淋到女孩洁白的脸颊上。
冰凉的水瞬间浇灭所有恍惚,段书湘意识收拢,看着面前越来越清晰的狠厉面容,她害怕地抱紧身躯:“你混蛋!”
“我混蛋?”周承宴眼里冒着火,她还有资格骂自己混蛋了?他跨入水中一把捞起躲到后面的段书湘,凉水打湿他的衬衫,紧紧贴合在他胸膛的肌肉上,勾勒出□□有力的线条:“你浑身上下多少人看过?哪个女的跟你一样骚,发个烧就开始勾引人?”
男人眉毛挺立,浑身暴怒,段书湘被迫贴合到他身上,猛然想起方才自己主动索吻的模样,羞耻又无助,她死死咬着嘴唇,挣扎着想要离开。周承宴哪里肯让她如意,跟别人面前倒是柔情百转,跟自己就是沉默冷硬了?她有什么资格对自己冷脸?
“你放开我!”段书湘伸手扣住他的手指,试图让他松开自己的腰,然而那人却握得越来越狠,段书湘只感觉自己腰都要断了。
她力气渐失,无力地倒在越来越高的水中,透水的布料更加清晰地映衬出她的线条和雪白。
周承宴喉头一紧,低骂着松开她的手臂,任由她坐在水缸中,大步走出了浴室。
段书湘看着被重重摔上的玻璃门,紧绷的弦瞬间断开,她崩溃地揽住自己的身子,不停地揉搓着上面被男人留下的红痕。
女孩的啜泣声顺着玻璃门传入门外,周承宴心底还窝着火,想起段书湘那个狐狸精的样子心底冷意更盛。他握着手中的酒杯仰头饮尽,赵滨忽然走进,送来了退烧药。
“还愣着干什么?公司有事?”周承宴看着赵滨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耐烦地问道。
“这个……这个您自己挑。”赵滨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袋子,迅速地放到周承宴手边就赶紧转身离开,生怕自己扰了老板的兴致。
周承宴不明所以地腾出一只手挑开袋子,里面赫然是不同型号的计生用品!甚至还贴心地准备了一盒避孕药。
周承宴火气瞬间被点燃,抬手就将袋子掼了下去。袋子被他大力弄破,里面的东西四散开来,几盒甚至滑到了玻璃门前。
滑的玻璃门瞬间滞住,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光洁的地板上。周承宴不悦地抬头望去,那人正满眼惊恐地看着地面上的东西,小脸吓得惨白。
想起方才她主动又妩媚的模样,周承宴心底更加不满,甚至带了几分恨。他侧眸盯着女孩,薄唇轻启,满脸勾引和漠然:“怎么?想亲自试试?”女孩听见他的话,整个人都惊恐地往后退去。
意识到她要锁门,周承宴猛地起身冲出去,眼神阴鸷,肩膀大开死死按住玻璃门。
酒杯被蹭倒,转着圈摔进柔软的地板,暗黄色的酒水缓缓流进厚重的地毯最后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