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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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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麻姑喻高寿,过去为女性祝寿多赠麻姑像,取名麻姑献寿。

潘彻提到古代女子发髻,最主要是有提到桃子,路榆相立马便想起来这个传说。

“你这么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了,”裴况侧头,眼神飘向二楼:“之前脸谱玩家死后的脸是不是也有些熟悉?”

“三块瓦脸、寿字眉、哭相…”

路榆相几乎和潘彻同时脱口而出:“是项羽!”

至于为什么他们现在才想起来这个问题,是因为脸谱玩家脸上画的太杂了,颜料也不够用。再加上他自己额头流下来的鲜血,等路榆相他们早上再去看已经很难看出原本的模样。

路榆相能记起来是因为有裴况提醒,而裴况能记起来是他真的厉害,有见微知著的能力。

“戏子、麻姑和项羽这些角色本身确实没有关系,但在这里却都与怪物相勾连。若要说角色,他们要么出身书本,要么流于传说,怪物可以说是仿着这些角色来的!而脸谱玩家一开始并非是怪物,所以怪物之间也不是全然没有联系,他们都是被创造出来的亦真亦假物!”潘彻越说越激动,他抬手示意路榆相和裴况先不要说,等他说完看对不对。

“怪物来源解决了,剩下就是怪物本身的问题。员工守则一共四条内容,其中第一条和第四条排除,其他两条一个不能碰潮湿的物件、场所,一个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简单来说就是不能长久地靠近水和太阳。”

潘彻绞尽脑汁,剩下的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可是为什么不能长久地靠近水和太阳呢?”他之前也提出过这个问题,只是当时没有人知道答案。

路榆相想起来自己掀开瓦片,露出来底下老太太一半完好,一半开裂,一半正常肤色,一半偏黑色的脸。

但人脸怎么可能开裂呢?还裂那么大的口子。

裂那样口子的只能是…

“泥人。”

裴况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刚说什么?”

路榆相:“我说,这些怪物都是泥人。”

潘彻面色迅速被震惊填满,他摸摸自己,看看裴况又看看路榆相,还是不敢相信。

路榆相接着说:“有些地方的泥土质地细腻,粘度高,可塑性强,经常会被手艺人拿来制作泥人进行售卖。然而泥土对水分非常敏感,容易受潮变形。如果泥人表面沾水,容易变形或损坏,如果长期遭受阳光直射,则会导致泥人褪色或开裂。所以之前村民不是不愿意接受电影票,影剧院也不是什么忌讳,只是他们走不远,因为村民也是泥人。还有,你们难道不觉得换了一个地方,自从来到影剧院村民就好像真正变成了一个人?”

他们热情、生动、鲜活,远比玩家看起来像真人。

路榆相接着潘彻刚才的话题:“潘彻说得对,我们不能长时间碰水、碰阳光,因为我们本就和村民一样。”

秋冬时节,艳阳高照,可这话一出口却仿佛带了刺骨寒霜,叫人呼吸生疼。

潘彻细节地方没想明白,问:“那为什么后面村民又能够来影剧院?如果我们和怪物、村民都一样是泥人,那捏造我们的人又是谁?是老头吗?”

裴况:“第一个问题有些难解释,我这里作三种猜想。第一,我和路哥是用颜料通关,而颜料又对村民很重要,所以当村民从我二人手里得到颜料后便有了过去影剧院的资本;第二,便是那票有什么我们不明白的功效,能够让村民不惧怕阳光。这个可能性较前者要大,毕竟用颜料通关的只有我、路哥和王澄,或许还有个叶燕,剩下的玩家都是用其他办法,这样的话颜料就使不上劲了。当然也不排除有别的村民家里颜料所剩颇多足以支撑跑一趟影剧院的情况;第三,或许村民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拿过电影票后想起来什么,迫使他们必须回一趟影剧院。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最后一种猜测,前后因果你们也都看见,从来到影剧院起,就像路哥说的,村民同之前好像变了一个人,像多年老病治好终于精神,蓦地有了生气。”

歇了口气,裴况又道:“我耐心解了你第一个问,这第二个问题嘛你就自己想,想好了来告诉我。”

裴况一笑,又将问题抛回给潘彻。

“你耍赖,”潘彻无语道。

裴况摊手:“你说说,我耍什么赖了?”

“分明就是第二个问题更难,也是第二个问题更紧要,偏生你只解了第一个问,却不回答第二个问,这不是耍赖是什么?”

裴况叹气:“你也说了,这第二个问顶顶紧要,我又怎么可能立马解出来?更何况第一个问我也没解出来不是,只是给了猜测而已。”

路榆相瞧着两人,没想过这样他们也能吵起来。

潘彻不理裴况,换了话说:“不过我倒是完全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当一回泥人。”

裴况打量后道:“你看起来像是乐在其中,并没有感到害怕。”

“怎么可能,”潘彻无奈:“关键是害怕也没用啊,白天自然吓不到我,可一到晚上不用吓我自己就倒了。”

“你昨天不是也没倒?”

“万幸,还剩最后一口气吊着,撑到路哥来救我那前一秒。”

裴况从鼻腔哼出来一口气,旋即扭头。潘彻看不明白,路榆相倒是偶然发现裴况周身紧张气息消失不见。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路榆相问裴况。

“没有啊,”裴况笑说。

潘彻:“我不信!”

裴况勾勾手,示意二人离他近些。

三人换了个位置,头几乎靠在一起,保证不能叫旁人听去。

等裴况说完,潘彻怅然道:“裴哥,你还记得我第一次问你吗?我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怎么回答我的?你说‘发现了就要告诉你是吗?’你不知道,当时给我吓得,还在心里发誓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裴况:“……”

-

等裴况三人来到老头隐蔽的小门对面,桑客莹和徐本玉竟然也好巧不巧地就到了。

“你们也怀疑老头是制造怪物的人?”桑客莹开门见山道。

潘彻本来打算说些什么,叫路榆相漫不经心一个眼神堵了回去,裴况同一时间夸张点头,道:“是啊,真没想到你们也找到这里来了,一起进去看看?”

徐本玉回答:“可以。”

“不行啊,”潘彻说:“老头一直呆在房间里,我们怎么进去?”

“好说好说,当然是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我看我们这里刚好就有一位合适的人选适合将老头短暂引开,给剩下的人争取时间。”

潘彻还在分析这人是谁,便听裴况殷切问道:“是不是,桑小姐?”

桑客莹似笑非笑盯着裴况,说话不疾不徐,半分没有被点名的气恼:“哦?为什么呢?我还以为你胜券在握准备请缨呢。”

“不不不,”裴况伸出食指左右摇晃:“我天生贪生怕死爱好成人之美,桑小姐先前同施絮薇过手便展现出非凡的实力,想必争取点时间更不是什么大问题,对吧桑小姐?更何况在我眼里,从来没有男女之分,桑小姐的实力我佩服的。”

桑客莹看起来没有丝毫攻击力,可偏偏她越是从容,路榆相便觉得她越是难缠。

“不去。”桑客莹直接道。

“那可惜了,”裴况趁此感叹一声,“那我只好做一回主,干脆今天我们谁都不要去了,然后大家一块儿死怎么样?死了没准还能改善一下邻里关系,毕竟谁也不会再记得谁,简直善事一桩。”

徐本玉扯了扯嘴角:“你才说贪生怕死,现在又要和我们一起丢掉性命,好没道理。”

裴况耐心到头,懒得再同他们胡扯,便收了笑容道:“桑小姐,就说你干不干吧?不干的话,今天这道门我是万万不会让你们踏进去的。”

桑客莹:“鱼厝已经进去过了,她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我并不是非得要去。”

路榆相:“可你既然来了,就一定有想要验证的问题,不是吗?再说,鱼厝呆的不久,更没时间查看东西。”

气氛凝滞,双方都不肯让步,裴况气定神闲,无耻的非常理直气壮,仿佛自己做的是什么风光伟岸造福大家的善事。

徐本玉:“我不信你一天都能守在这儿。”

裴况勾唇:“除了晚上,我随时都可以在这里。”

这就是要一直和他们作对的意思,桑客莹听懂了,她摸不准裴况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眼神幽幽瞧过去,小声道:“你该庆幸遇见的是我。”

潘彻伸长脖子底气不足道:“说什么悄悄话呢?”

桑客莹:“我说,不然这样吧,我们双方各出一人怎么样?这样的话,你们还剩下两个人可以找线索,而我们这边只剩下一个人。”

路榆相估摸着差不多是时候了,再谈下去可能就得谈崩,于是开口应下:“我和你去。”

按照提前商量好的,路榆相和桑客莹吵架吵到老头门口,敲门要让老头出来主持公道。老头懒得多管闲事,刚打开门便想着要关门,桑客莹急中生智一只手撑在门框,另一只手把住门:“影剧院里面出了疏漏,刚才影片放到后面竟然不放了,观众怨声载道。我说都是因为他撞坏了投影,他非不承认!”

“我本来就没撞我为什么要承认?”路榆相故作气愤状。

“我都看见了你还不承认?”桑客莹又继续谴责。

老头神色终于松动,只是目光死寂中好像多了灰暗,桑客莹意识到这个借口可能找的不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

“投影…坏了?”老头声音有些发急。

桑客莹点头。

众人始料未及的,老头从门内走出来,然后当着他们的面牢牢锁住门。

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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