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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Dystopia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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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威尔逊看到农乌泽时,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

于是农乌泽跟着眨了眨眼睛。

而迟将麦冷冷的“啧”了一声。

但眼前的两人谁也没在意。

小威尔逊开始上下打量她,从高跟鞋尖一路蔓延至她头顶的头发丝,再反方向蔓延回去。

几个来回后,李纳德便会心地笑了,他微微躬了个身,不动声色地下去了。

独立的包间,便只剩下各怀鬼胎的三个人。

农乌泽看向圆桌上的葡萄酒,用英文缓缓道:“酒的香味似乎很淳厚欸。”

小威尔逊闻言一怔,随后笑着转过身,想和迟将麦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只是迟将麦没功夫搭理他,他意味深长的视线此刻都在农乌泽的身上。

很好,她要开始了。

但目标不是他了。

迟将麦薄唇抿紧,双手不自觉环抱起来。

小威尔逊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只好扫兴地收回目光,看向农乌泽,用英文问道:“那么Ashley小姐想要尝一杯吗?”

农乌泽笑:“是有些口渴了。”

小威尔逊端起一旁的醒酒器,往透明的高脚杯里慢悠悠地倒入紫红色的酒液。

只是他倒酒的时候,背过了身子,挡住了农乌泽的视线。

一边熟练地将一小袋白色的粉末倒进去,看着它快速溶解在酒液里,一边抬头,再次意味深长地看着迟将麦,习惯性向周围的伙伴索取认可。

迟将麦无语片刻,冷淡地收回目光,低下头时不动声色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擦着手里的杯子。

小威尔逊又没得到他的回应,于是恹恹地撇了撇嘴。

他转过身时,轻轻摇晃着那只酒杯,随后缓缓地伸出手,将酒杯递到农乌泽面前:“希望酒能合Ashley小姐的口味。”

农乌泽笑着接过,道了一声谢,随后仰起头,嘴唇碰到酒杯的边缘。

小威尔逊脖子不自觉伸长,碧绿色的眼睛如同鹰鹫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

暗红色的酒液缓缓流向她的嘴唇……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按下了农乌泽喝酒的动作,红唇离杯,酒液倒走。

农乌泽仍旧带着得体的微笑,眼神里却满是疑惑:“迟先生,怎么了吗?”

迟将麦抽走她手里的酒杯,随后将自己擦干净的酒杯递给她,用英文说道:“小威尔逊的酒太烈,不太适合女孩子喝,何况,口渴该喝水,酒只会越喝越渴。”

小威尔逊不满地出声:“喂!”

但迟将麦回头轻飘飘地看他:“?”

他脖子一缩:“Nothing.”

见小威尔逊不再有意见了,农乌泽才敢接过迟将麦递来的酒杯,里面装着透明的柠檬水,“多谢先生。”

迟将麦转过身,将原来的酒杯递还给小威尔逊,小威尔逊没劲地耸了耸肩。

农乌泽水喝了一半,迟将麦便借口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同时无视了小威尔逊眼巴巴的目光。

门啪嗒一声阖上。

迟将麦坐上沙发。

“坐。”

农乌泽在房间内踱了个圈,才缓缓坐到他身前的沙发上。

“小威尔逊先生明显对我感兴趣。”

语气带着些埋怨。

“他对所有漂亮的姑娘都感兴趣。”迟将麦有些气笑。

农乌泽的小提琴搁到脚边:“那不是刚好?很适合成为我的目标呢。”

迟将麦一只手支着脑袋:“他不适合。”

农乌泽啧啧摇了摇头:“给我个理由呢?我连大名都不知道的迟先生?”

“迟、将、麦。”

“哪几个字?”

“将军的将,麦田的麦。”迟将麦顿了顿,“迟到的迟。”

“大名呢?”

“这个就是。”

农乌泽切了一声:“算了,我原谅你的沉默。”

说完,她又翘起二郎腿:“那理由呢?”

“你猜刚刚那杯酒里有什么?”

农乌泽双手撑着下巴想了一会,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哦~迷药~”

她这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让他无端窝火,甚至语气都带上一丝严肃:“不要不当回事。”

农乌泽却一副讨教的模样,歪歪头:“为什么?他这么饥不择食,岂不是和我很一拍即合?”

迟将麦要气笑了:“就是因为饥不择食,所以就更容易玩完就丢,你想让他做你的金主,结果人家比你还精,最后的结果就是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农乌泽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如此!”

迟将麦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闷下去,然后悠悠道:“所以,换个目标吧。”

闻言,农乌泽的视线又转移到他的身上,笑着:“不行。”

迟将麦彻底气笑了,酒杯往桌上一丢,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滚出去。”

农乌泽“哦”了一声,然后利落地站起来,绕过他坐着的沙发,想到什么,停在他的身后,抬起手,拿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帮忙递一下我的小提琴。”

“自己拿。”

农乌泽撇撇嘴:“求求你嘛。”

“我不要。”

农乌泽“哼”了一声,小声地骂了他一句“贱男人”,就绕过他去取自己的小提琴。

但还是被他听到了,她绕过来时,迟将麦毫不犹豫伸出一条腿去绊她,农乌泽“啊”一声,然后整个人都摔到柔软的沙发里。

空气里传来他的一声轻笑:“笨女人。”

他的嘲笑特别活泼开朗。

农乌泽哼了一声,不打算和他一般见识,从沙发里坐起来,朝他翻了个白眼,随后拿起自己的小提琴,走过他时,狠狠踩了他一脚,然后沉默着夺门而出。

迟将麦浑不在意,起身,拉响了房间内的服务铃。

二十分钟左右,农乌泽被几个黑衣打手五花大绑捆了回来。

彼时,迟将麦刚洗完一个澡,宽敞的房间里还弥漫着香波的味道。

而农乌泽衣衫不整,被那几个穿黑西装的随意地丢在沙发上,像一条动弹不得、任人宰割的大鱼。

他的发丝还湿漉漉的滴着水,走到她面前时,便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他蹲下来,看着她,又捏住她的脸蛋:“说你错了。”

她乖乖的道:“我错了,darling。”

“不要乱喊。”

农乌泽眨眼睛:“你不喜欢吗?那……哈尼?”

他手上稍稍有了点力:“给我正常一点。”

“哦,我错了,先生。”

迟将麦满意了:“错哪了?”

“不该骂你是贱男人。”

迟将麦松开她的脸,端起一旁的一个果盘:“还有呢?”

“不该踩你的脚。”

他吃了颗葡萄:“然后呢?”

农乌泽沉默了一会儿,努力地翻了个身:“没有了吧……哎呦!不要拿葡萄砸我的额头!”

迟将麦又捏起一颗葡萄:“我提醒你一下,你要不要换目标?”

“不要。”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迟将麦脸色阴沉一分:“为什么?”

“小威尔逊又帅又多金。”

“这个世界上又帅又多金的不止他一个,你就不能换一个钓?”

农乌泽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以,整艘船上就属他最帅最多金。”

迟将麦气得牙痒痒,一把将她丢到了床上:“给我躺着好好反思。”

说完拍了拍手,拾起沙发上的外套往肩上一扔,转头就打算出门。

“喂,迟将麦,你好歹给我盖一下被子吧?”

“不高兴。”他扭头就走。

随着门啪嗒一声被关上,被五花大绑的农乌泽翻了个身,又哼了一声,声音很小地骂了一声:“贱男人。”

被子似乎被熏过,有股好闻的花香味儿,她闭上眼睛,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儿。

他进来的时候,农乌泽正在呼呼大睡。

床上鼓起小小一团,人缩在被子里,黄昏的夕阳撒在她乌色的发丝上,整个画面都很静谧。

他懒懒环着胸,无端看了许久,直到身后的服务生发出声音:“迟先生,晚餐需要摆两个人的份吗?”

他回过神来,淡淡“嗯”了一声。

侍者受过专门的训练,布餐的声音很轻。

他走到床边,把她睡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

手感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迟将麦忍不住感慨。

随后又拨开她脖间的头发,便看到她那里的淤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布菜的服务生已经完成了工作,便看向迟将麦的方向,打算询问下一步安排,却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舷窗边,懒洋洋地看着窗外的海平面。

农乌泽是被牛排的香味熏醒的,她一睁开眼,就看到落地窗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迟将麦正在悠哉悠哉地切牛排。

好香。

他不冷不淡地开口:“醒了啊?”

“嗯。”她舔了舔嘴唇,“我可以来一口吗,迟先生?”

迟将麦端起一盘切好的牛排,又拿起一只叉子,随后缓缓走到窗前,再慢悠悠盘腿坐到床边的地毯上:“想吃吗?”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好想。”

银质的叉子叉了一块牛肉,迟将麦笑着低下头:“来,和我一起说。”

农乌泽艰难地翻了个身,抬起眼看着他:“嗯!”

迟将麦:“我错了。”

农乌泽:“我错了。”

迟将麦笑了一下:“我,农乌泽,保证。”

农乌泽跟着念:“我,农乌泽,保证。”

迟将麦满意地道:“绝不再打小威尔逊先生的注意。”

农乌泽犹豫了一下。

迟将麦笑容猛得一收:“你饿着吧。”

说完,他立刻站起来。

“我保证绝不再打小威尔逊的主意!”农乌泽急急吼道。

迟将麦冷酷无情地低头看她:“晚了。”

说完,他当着她的面,一口吃掉了叉子上的那口牛排。

然后,把盘子往桌上一丢。

农乌泽咽了口口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真的错了嘛。”

迟将麦不为所动,翘着二郎腿低头看报,不打算再理这个误入歧途却执迷不悟、是非不分的人。

农乌泽看着房间的天花板,长长一叹:“唔~好饿~”

良久。

迟将麦放下了报纸,走到她面前,环着胸:“知道错了吗?”

“嗯!”

“发遍誓给我听听。”

“我发誓不会再打小威尔逊的主意了,我会换一个更好的目标。”

迟将麦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又给她解了绑,绳子一松,她整个人一阵腰酸背痛,霎时间往一边倒去,却被迟将麦眼疾手快地捞了回去。

额头不经意擦过他的下唇,他云淡风轻后退一步,拎起她的一只胳膊,把她轻轻一提,帮她站稳。

“站好。”

“站不好!”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迟将麦看着她笑:“嗯?”

她猛得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都怪我太不听话了。”

迟将麦满意了,把她拦腰抱起,抱到窗边的餐桌椅上坐好。

农乌泽转头看去,原来这房间外还有一个小型的阳台。

大抵因为这里是游轮的顶层,所以风景尤其好,不像底层船员待的地方,又吵又暗的。

“迟先生,你为什么不谴责我?”她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到他的身上,随后上移,看到他比很多女士还要长的睫毛,此刻微微垂落,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

“为什么要谴责你?”迟将麦无奈地笑了,“这样一个时局,就算你真的沦落为了一个妓-女,又能怎样,这并不是你的错,只是时局太乱罢了,你也只是乱世的受害者,而我呢?虽然不是你悲惨前半生的凶手,但我也不是你悲惨前半生的恩人,我只是一个旁观者,而旁观者是没有资格对受害人指指点点的。”

“更何况,你并不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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