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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清谈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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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宗五门为首,余下大小门派百十余个,数都数不过来。大小仙宗最不缺的就是天纵奇才,能被记住的就那么几个而已。

正元宗是出了名的和和气气,各家山主和弟子们打成一团,只有少数长老看着严厉,多少人梦寐以求上岸。

独慎宗是自成一派,从山门到各弟子的穿戴,都是一股脑的黑色,论刻板印象来说,这种多少会和邪气沾边,所以开始逐渐有没落之势。

而提到利剑宗,给人的印象倒不是修为多么高深,而是“有钱”!

沈昭抬头见山门上的金匾,写着恢弘的三个大字“利剑宗”,山门门柱用的是水缠石,锻造法器的一大稀有材料,出了名的。

路边种的是牡丹,回廊用的是金丝楠木,碧树琼林,玉阶画壁,假石流水,亭台楼阁飞檐,修得堪比皇家园林,走过一奇景,又见一盛况,目不暇接。

果然有钱!

沈昭不禁咬着耳朵小声问道:“他们宗干嘛的,怎么这样有钱。”

温负雪答道:“做生意。”

“做生意,不会是卖剑吧。”沈昭想起刚才路过的连廊,墙壁上挂满了剑,也没用个什么东西罩着,财大气粗,根本不缺,个个看样子都价值不菲。

也就他家寒吟谁也不服,剑鞘都盖不住他的光芒,在自家待着还老实些,出来演都不演了,挺着腰板走过。

沈昭忍不住拍拍:“低调点,这是别人家。”

雪邬山山规有言不得妄议他人,温负雪毫不犹豫,有问必答道:“嗯。还有下山除妖,助属下仙门。”

“这还要钱。宗主也是奇才了,其他仙门居然还给,不容易啊。”沈昭长见识了,自己宗门财大势大,帮附属小宗门居然还想捞上一笔,而且谁听说过修仙的向百姓伸手要钱,纯纯奸商啊。

此次下山,乃是赴宴,利剑宗开的清谈会,一是联络各宗感情,说白了,就是大大小小的门派聚在一起,你说说你家那边最近怎么样,身体最近怎么样,我说说我家这边最近招了几个新弟子,在教授课业一事上有什么心得,二是给薛钟也就是利剑宗的宗主,还有他的儿子薛明熙二位过生辰。

来来往往的人可谓是不少。

沈昭站在利剑宗最大的迎客台上,相当于他那边的大广场,可以供十支老年舞蹈队同台竞技的那种,不同的就是人家这迎客台是玉石铺的底,金子镶的边,有品位的暴发户装潢。

沈昭手挡着阳光,露出一截雪白皓腕,探头问道:“所有的门派都来人了?”

温负雪盯着答:“不尽然,也有门派不曾到场,除了我们,来的都是与利剑宗交好的门派。”

“原来是这样。”

远远有人迎上来。

那人应该在烈日下迎客多时了,一边走一边嘱咐身边弟子如何安置前来的人,笑容斯文温和,犹如烈日中一汪清冽的泉水,让人看着很舒服。

那人似乎对来的人都很熟悉,冲着他们的方向前来,几步间就停下来和别人招呼。

沈昭碰了下温负雪:“他是谁啊?看着有点眼熟。”反正身份已经被发现了,沈昭也不藏着掖着,不懂就问。

温负雪道:“眼熟?你还有他的记忆?”

沈昭摇头:“没有,就是莫名觉得熟。”

温负雪微微低着头:“他是薛尘,薛钟的义子。”

有印象了,这人他记得,书里提到过,薛钟的义子。

书中的薛钟与现在的夫人成氏还未成婚前,可是个情场老手,有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比不上多么洁身自好,但也没有一个女人找上门来。

薛钟喝酒谈笑间也只是戏称,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他又不逼迫。

三宗之下有五门,湘漪门门主之女成悠梦,在清谈会上,与之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共谱一段佳话,令人津津乐道。

有人就说了,薛钟之前的浪荡事都是子虚乌有,他和成夫人就是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

风流韵事成了瞎话,才子佳人才是真。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忘了薛钟之前的荒唐事。

直到其子薛明熙出生那日,一个看着七八岁的小孩子闯进门来,硬说自己就是薛钟的儿子,守门弟子听了提起剑来就要将他赶出门去,那小儿在门口大声叫嚷,生成自己的生母姓雪。

挣扎间,一剑不小心扎在了小儿的左肩,不知怎的,小儿突然停止了挣扎,朝着门内的繁华楼宇深深望了一眼,扭头就走。

成悠梦生子后伤了元气,在外安心修养见不得人,近身之人都是心腹和薛钟,这件事依旧不得而知了。

后来,薛家突然多了个义子出来,说是成悠梦在休养期间无意间碰到了这个孩子,觉得可怜又和她有缘,就收了做义子。

薛钟对妻子无有不应,自然不会说什么。

该义子起名为薛尘。

利剑宗根本没有大肆宣扬,没有照着薛明熙出生那天一样,大摆宴席,散粥布施,放十里炮竹。不声不响,无人在意。

不过修仙世家,看起来都仙风道骨,大义凛然,实际上不靠谱的大有人在,不出月余,谣言四起,有说这薛尘是薛钟的私生子,有说薛尘的生母是妖族的雪氏,还有说这薛尘是个才高八斗的隐士,这都不是最严重的,居然还有人说是老宗主沦落在外的孩子,也就是薛钟的兄弟!

人家老宗主都不知道驾鹤西去多少年了。

具体如何,读者们逼问过,白菜都没挑明。

“我可没说薛尘和砸门小孩是一个人,也没说薛尘生母是什么大人物呦。”

这些事情在书里是借一修士之口说的,想必不会是什么秘言。

沈昭道:“那我知道了,之前有听说过,那这位薛尘公子在薛家貌似也不太好过吧。”

这么热的天,在外边一直招呼客人,他的那位义弟却瞧不见踪影。

温负雪终于想起了山规,道:“不得妄议。”

沈昭嬉皮笑脸:“哦,知道啦,在下谨听师兄教诲。”

薛尘笑着走近,朝着几位山主规范行礼,言辞举止上挑不出一丝差错。

身穿利剑宗的校服,纹样是用金线勾的,大片大片的祥云旭日,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沈昭多看了几眼,忽然听得旁边的窃窃私语。

人群之中,有几个人在交头接耳,内容听起来像是“一个私生子,也就能被打发出来迎客了”“看他那副样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谁不知道薛明熙是未来的宗主,板上钉钉,他在这赔个笑脸给谁看”……

有病是吧!有病就去治!别他妈在这装疯卖傻!在这扯什么闲话!

江凝鸢从来不参加大大小小的清谈会,对于她来说,可能参加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还没有在山上练剑有意思,所以对此,她完完全全都交给了她的亲亲弟子,温负雪。

温负雪也就跟着几位山主前来,和薛尘不过几步之遥。

沈昭都听清了,薛尘自然也尽收耳底。

观其脸色,依旧得体,和姚宗主谈笑风生,笑容不改。

“姚宗主,快请入堂,知道宗主喜淡酒,薛尘准备了几壶,还请宗主品鉴,今日人多,薛尘未能及时迎来,真真是失礼了。”

姚归义摆手道:“哪里哪里,贤侄太客气了,利剑宗风景秀美,我也有机会多看看,无碍。”

薛尘笑称见谅,又给其他几位山主安排好了位置,一应事宜处理地妥妥帖帖,任谁找不到差错。

沈昭心想,薛尘生母怕不是山东人吧。

薛尘笑着迎过来:“负雪你来啦,知道你喜静,还是老位置,江山主近日可好?”

温负雪道:“嗯,多谢。师尊很好。”

薛尘伸手道:“请。”

温负雪:“多谢。”

沈昭回头看到了柳鹤梦,一看他周围有姑娘,不好过去打扰,正巧看见许漱阳朝他挥手,他笑着点了点头。

沈昭比划了下,道:“师兄,那我去找许漱阳啦,待会见。”

许漱阳在那边喊道:“沈昭快过来,我们这还差一个人呢,新出的叶子牌玩法,快来看看。”

“来啦。”

打牌他在行啊,小时候遇见他祖母净教他打牌了,玩得不是一般好,贴纸条可以把别人贴满脸。

沈昭还没等跨出一步呢,就被人拉住。

温负雪略微强硬道:“你跟我来。”

许漱阳:“?”

薛尘:“?”

沈昭:“啊?”

跟温哥去?

那边都是各家宗主和亲徒,他去不成体统吧,他温哥不是最守规矩了,难不成里面有鬼?

沈昭一时间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薛尘一愣,反应得快,道:“是沈昭吧,堂内地方大,可以坐下的,一起去吧。”

这不是大不大的问题,这是资格问吧。

一群校长开会,他一个学生进入真得可以吗。

薛尘一眼看出了他的犹豫,笑容温和:“此次清谈会本就是各家在一起聚一聚,没有什么定死的规矩,能让各位尽兴才是清谈会的目的啊。”

沈昭一听也就没什么顾及了,他一会坐得靠后些就是了,能见见大人物也不算白来。

沈昭道:“那就多谢薛尘师兄,麻烦了。”

“小事,小事。”

沈昭一进堂,便看见屋上挂着方牌匾,挥毫洒墨,写得正是“无愧于心,为民为义”八字真言,后面提了薛钟的名讳。内容实不实暂且不提,字还是很“实”的,撒了一层金粉啊。

沈昭和温负雪被引到了堂前,靠近正座的位置上,二人一同在后方落座。

利剑宗和正元宗、独慎宗属天下三大宗,外人评了个三六九等,他们自己却不在意,利剑宗作为东道主在主位,正元宗人和独慎宗人相对而坐。

至于温负雪是代替江凝鸢来,坐在前面理所应当,而喜静,薛尘就安排了一个这样的位置。

沈昭随手揪了个葡萄吃,懒洋洋地抬眼,看着坐在主位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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