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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心去宴请妇人。只是苏锦书想这么做,宁知远也接受了,并为此深深地愧疚着,宛如昨日的咳嗽声。
他不想咳,但他毫无办法,只能尽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不要打扰苏锦书缝针。
“你可记得七年前?”她忽然转了话头,菱花镜里映出双颊飞霞,“你第一次打胜仗归来,骑着白马游街而走,上一刻还英姿勃发,下一刻便撞到苏府伸出墙的一株杏花。”
宁知远怔怔望着她笑靥,回想起当时,自己也笑了,“是,想来那才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宫宴是第二次。你当时蹲在东南院子还是小姑娘呢,梳着个双丫头,不知道自己再过几个月就要在宫里的杏花丛里哭鼻子了。”
苏锦书不服气地哼道,“你当时也不过十五六岁,人小鬼大,得得瑟瑟的,看见就烦。”
正要开口,却见苏锦书敛了笑意,指尖抚过他官袍上的补子,声音轻得像檐角铜铃,“你不必总是觉得抱歉,我虽揪心你的事,但我做什么终究还是随了我自己的心意。我想来志向短浅,从前总觉着这补子沉甸甸的压人,如今倒盼着能分走几针,你好能歇一歇,喘口气。”
从前她总厌恶苏幕的官服,看着像是一块精致华美的裹尸布,里面装着一个个行尸走肉。可如今宁知远展臂将人揽进怀里,苏锦书顺势将脸埋在他胸前,四爪蟒纹硌着脸颊,她头一次在这样的怀抱里感受到安宁。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