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棠,你在做什么?怎么可以不经过公司私自接广告?”经纪人绍辉的电话马上打过来。
“我没有私自接广告,我只是作为一个路人接受了一段采访。”楚棠边逗居居玩边回复。
“你···”经纪人气笑了,“现在这个采访被这家公司用来宣传自身的服务,公司可以告你违约并向那家公司追赔。”
楚棠耸耸肩,“我还是建议公司先看看当初的合同条款吧,在这个视频里我只是一个因为痛失宠物而被无意采访的普通人。你们觉得可以追偿就去找那家殡葬公司吧。”
楚棠与公司订立的合同太早,早期的合同条款并不如后期严密。
“楚棠,你和公司的合同还剩两年,这两年公司完全可以把你雪藏。你不清楚现在娱乐圈的形势吗,每年出来的新人有多少?你一年不出现在大众视野都不会再有人记得你!”绍辉威胁。
“随便你们。”楚棠轻飘飘说完,挂断电话,看向窗外。居居察觉到楚棠情绪有变,过来紧紧贴着它。
这个圈,当初想进来是为了钱,其实早在五年前我就不需要了。楚棠沉思,那我为什么还一直待在里面?是因为当初在那个人面前夸口要成为耀眼的大明星吗?可惜,十年过去,我没有成为大明星,那个人也不在了。
第二天,姜无执给姜驰柔和小孙放了半天假,另外安排了市区客户服务部的两名同事过去接手。
姜无执让她下午去市区的分公司,交接一下宠物殡葬服务工作。
近期有人直接打电话或者上门咨询宠物殡葬事宜,客人直接把两个公司当成一个整体,姜无执便决定让市区这边的分公司分出一个人专门对接该工作。
姜驰柔主要是去带这名员工熟悉宠物的具体服务内容和费用明细等。
分公司旁边就是警察局,看到这个位置,姜驰柔不由脑洞大开:难道是用警察局的正气挡煞?或者是给前来的客人们积极的心理暗示,类似于让客人感受到“不用怕,警察局就在旁边呢”这种想法。
越想越乐呵,姜驰柔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旁边的警察局。
咦?姜驰柔停住脚步,从护栏看向警局门口那块空地,只见一只体型瘦削的黑色田园犬守在大厅门口,追着一个走出大厅的警察叫唤,神情焦急,希望得到回应,但警察都毫无所觉。当它追着的那名警察开车离去,它就返回门口,继续等待下一个出来的人。
姜驰柔啃着食指,十分确定那只狗是灵,而且它看起来像在求助。
怎么办?
姜驰柔纠结,她要插手吗?如果是它的主人遇到危险,正需要人去救呢?就像曾经的旺财。想到旺财,姜驰柔沉下心,下了决定般郑重走向警察局一侧的护栏。
“嘬嘬嘬···”姜驰柔唤着狗,企图引起它的注意,站在她身上的拉斯也嘎嘎叫唤。
兴许是拉斯的声音更大,隔了一段距离的黑色田园犬本来眼睛盯着门口,听到声音立马双耳竖起,扭转头看向姜驰柔。
姜驰柔眼看四周无人,赶紧招手让狗狗过来。
“过来。”她轻声唤道,边唤边做贼似的左右看,担心被人注意到她的奇怪举动。
狗狗盯着她,好像充满疑虑。
见狗没反应,姜驰柔又招手,小声说:“过来,我可以帮你,他们看不见你。”
拉斯则拍起翅膀飞向狗,叫道:“过来,笨狗!”
狗狗看见拉斯就激动,在原地跳跃好几下想捉拉斯,拉斯轻蔑地看向它,又拍着翅膀飞回姜驰柔处。
见此,激动的黑狗也迫不及待追出来,它经过门卫,从拦车的横杆下跑出来,甩着尾巴跑向姜驰柔。
“汪汪!”黑狗站离姜驰柔一米远的地方冲着她叫,眼睛兴奋地盯着她头上的拉斯。
姜驰柔戴上口罩,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跟狗狗沟通。
她边向前走,边回头看黑狗,确认它会不会跟上来。
黑狗走了几步,转头看向警察局,不肯走了。
哎呀,这些狗真是死脑筋。姜驰柔无奈,看向拉斯。
拉斯的豆豆眼接收到姜驰柔的目光,抖了抖毛,似乎在说“本大爷就勉强出马帮你一回吧”。
于是拉斯又飞到黑狗面前招惹它,黑狗见猎欣喜,暂时忘了正事,只一股脑追着拉斯跑远。
姜驰柔见状提脚跟上。
拉斯飞到一个小巷子,停在墙头上冲着黑狗嘎嘎叫,黑狗对着它“汪汪汪”,一鸟一狗有来有回,好不热闹。
姜驰柔跑进巷子,打量周围没人,冲拉斯询问,“怎么回事,有问到什么吗?”
拉斯歪头,“坏人,救命。”
“我去,果真如此!”姜驰柔内心激动,又着急起来:需要知道更加详细的信息才能找警察报案啊。
“还有没有其他信息?”姜驰柔抱着期待问拉斯。
拉斯啄啄脖子上的羽毛,看来是没有了。
姜驰柔双手叉腰看着黑狗犯难,“你能找到家吗?带我们去你家吧。”她重复多次,又让拉斯沟通,最后黑狗好像真听懂了般,开始跑出巷子。
“拉斯,我们快跟上。”姜驰柔惊喜,招呼拉斯一起。
“呼呼呼···”跑了一段路后,姜驰柔累得气喘吁吁,我真是傻了,谁知道这只狗的家有多远啊?
黑狗跑一段路就会停下来看姜驰柔确认她有没有跟上。
姜驰柔冲黑狗招手,“等我换个交通方式。”于是她扫码一辆共享自行车继续跟着黑狗。
骑了两个小时后,姜驰柔觉得不对了,“大哥,你家该不会不在城里吧?”瞅着像出城的路啊,那得多远啊。
姜驰柔停下车,无奈地看着黑狗,“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警察局的?”她既震惊又不可思议。
黑狗期待地看着她,好像说快到了。
姜驰柔头疼不已,“我没法再骑车了,屁股好痛,膝盖也痛。”说完,扶着自己的腰,颤颤巍巍走到路边的绿化带,坐在花坛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