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叹口气,关于我的刀剑怕鬼这回事。
“好吧,那就只能先去调查一番了。”
正说着,我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颗血淋淋的头。
——正死不瞑目的看着我。
一股恶寒上头,手上的打刀猛地一颤。
“什、什么东西!”
“大概是鬼魅吧。”我不甚在意地踩碎了头颅,“樱兰你不应该连这个都怕吧?”
“我、我不知道。”樱兰怂道,“我、我就不参与了,小姐我睡了。”
说完,打刀上面的灵自动陷入了沉睡,我掂量着手中的打刀,有点无奈。
行吧,至少她还没让我把她丢进空间里。
走了没一会儿,又是碰见一些不成形的鬼魅,顺手解决后,我踏入楼上的妇产科。
——别问我骨伤科为什么在妇产科楼上,很显然产妇比骨伤的更适合住低层。
与以往印象不同的是,这里似乎没有护士值守,整个走廊只有一盏忽闪忽灭的安全通行灯。
寂静的回廊回荡着清脆的脚步声,除此之外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
我停下脚步,四周又归为平静。
“不太对劲......有点像是误入了什么领域。”
正说着,突然觉察到有人靠近,我猛地拔开刀向其砍去。
刀尖被架住的同时,响起了惊恐的声音。
“等等等!我不是鬼!”
挑眉看向发出声音的男子,嗯,是个人类。
我默默说道。
“据说,鬼会强调自己不是鬼。”
“都说了不是!”
男子急忙辩解道,与此同时我察觉到更危险的东西在靠近。
没再作弄男子,我一把提上他闯入空荡荡的病房,迅速展开领域将身影藏在里面。
刚做完这一切,门口瞬间伸进了无数黑漆漆的触手,上面胡乱转着的一双又一双眼睛让人头皮发麻。
触手爬进我们藏身的门将能探进去的地方探了个遍。
无数可怖的东西从领域面前路过,吓得男子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暴露。
找了半天没有发现猎物,触手开始慢慢退出房间,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恶臭的黑团携带着触手从门口走开了。
危机解除,男子这才吐出一口气。
小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我微微皱眉,“那是什么东西?”
“怨念聚集体和魑魅魍魉的产物。”男子耸肩,“似乎是人为制造的。”
“人为......”我沉声嘀咕着。
男子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小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很显然这不是你能处理的事情,还是快快回家吧。”
我默默看着眼前狼狈的男子,在他惊讶的表情下伸手将他摁在地上,抬手拔开樱兰看向他身后。
解决完敌人,我干净利落地收回刀,对粘了一脸灰的男子说道,“你似乎也处理不了这些。”
他尴尬地挠头,随后抹掉脸上的灰尘。
我没再理他,虽然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待查,但姑且算是利害一致。
“这里是什么情况?”
“算是阴界开门吧。”男子顿了顿,“你知道阴界吗?”
“知道。”我带着他避开游荡的鬼魂,钻进电梯,“你知道怎么关闭?”
男子点点头,依靠在墙壁,“只要封印就行了,我看你实力不错,护送我过去如何?”
“也行。”我没有异议,“没猜错的话,门的位置应该在阴气最重的地方吧?”
他点点头,露出欣慰的表情。
“那事情就简单了。”
电梯下降到负一楼,冰冷的女声和开门声一同响起,与此同时出口被一只骨手拦住。
顺着骨手看过去,骷髅正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男子被吓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地躲在我身后。
不着痕迹地看了男子一眼,总觉得他好像在装?
我抬手将骷髅消灭,在鬼魂把我们堵在电梯里之前冲了出去。
除了一些常见的无意识鬼魂在飘荡,就只剩一些毫无理智的介于鬼魂和妖物之间奇丑无比的东西。
“你们这的阴界开门很常见?”
“怎么可能常见!”男子看上去十分震惊,随后他又嘀咕道,“不过这家医院确实不太正常,这都第五次了。”
第五次?
“门在那!”
男子余光瞥到正冒着丝丝阴气的门,激动地指着门说道。
我扭头看了一眼,只见门上面写着停尸间。
那一瞬间,我就有股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的一秒验证了我的预感。
先前瞧见的那名被杀男孩,此刻正睁开他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软烂的手臂要掉不掉地挂在肩膀上,扭曲的双脚正坚强不息地朝我走来,无声的嘴唇正嘀咕着什么。
男子吓得汗毛倒立,“他他他、你你你?”
“我不认识他,他是来杀我的。”简短说着,我收起樱兰。
“你你你收刀干嘛?”男子的眼睛都快瞪圆了。
“为了防止被人误会。”
在男子震惊的表情下,我抬手丢出几张阴阳符困住男孩。
随后看向呆愣的男子,“愣着干嘛,关门去。”
他这才恍然大悟,起身走到停尸间门前,念念有词着,随后手掌一拍,阴气瞬间被吸入手掌中间的符咒,没了阴气的加持,闹腾的各种事物终于停歇下来。
男孩没了阴气支撑,软趴趴地被固定在原处被我用符咒操控着躺回了他的隔间。
事情完美结束,我抛下男子回到病房,简单丢个小法术收拾自己就直接躺倒在床上。
不得不说。
在骨折的前提下又打架又跑路的我,总觉得骨头好像位移了。
错觉吧,嗯。
困意上头,即使是疼痛也无法唤醒,很快我合上被子睡了过去。
解决了阴界开门,晚上总算是能清净些,只是这几天为了养伤,实在是躺的难受,好不容易说服主治医师放我训练,吃完午饭我拿起樱兰就冲到了训练场。
这几天我一直都很奇怪,这里的人看见我拿着把打刀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
不过今天终于得到了解释。
我亲眼看到,训练场上到处都是会飞的会爬的会喷火的会遁地的人,木然地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与这些人拉开距离,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拿着樱兰缓解几下肌肉酸痛,才把目光放到一旁不知何时乖巧等候的警察。
“有什么事吗?警察先生。”
警察这才走过来,同时递给我一个手机,上面正好播放着我坠楼的视频。
“经过现场的录像,我们判断您是从十五楼坠下。”
我没什么兴趣地点头,从第三视角看见自己在高空中发呆果然很尴尬,我把手机还给他。
“其他的呢?”
警察轻咳一声,将一个文件递给我后突然道歉道。
“十分抱歉,除此我们并未发现其他线索,但根据您的坠楼方式我们猜测对方可能压制了你的异能,所以你才会从高空坠落。”
压制了异能?
虽然出现在高空我也是被迫的,但解释起来太麻烦,我想了想。
随后皱眉道,“你们不能以我的情况来武断,万一我是自己跳的呢?”
警察一梗,面色复杂道,“我明白了。”
没有理会他,我翻开了文件,里面赫然写着我的名字,仔细一看原来是我的个人资料。
——就是有亿点不真实。
“这是?”我微微挑眉,看着祂为我安排的身份。
“是您的主治医师让我交给您的,说让你亲眼看看才好。”
“哟,没想到这么贴心。”
这样说着我快速阅览完。
我的身份很简单。
一个首富的女儿,能力未知喜欢用刀。
亲妈在我出生后不到三天被人杀了,后妈一周之后上了位,而这个后妈显然就是那天我看见的女人。
目前就读于俄科楽大学高二。
而因为常年体弱多病,便宜首富爸给我找了全市最好的医院里的院长给我当私人医生,那个倒霉蛋院长就是我现在的主治医师。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看得出来祂也懒得写详细。
我合上文件还给警察,“谢了。”
“不用客气,医生是我们重要的恩人。”
嚯?看样子这个医生来头不小嘛。
我颇有兴趣地笑了笑,在警察反应过来前收回了嘴角上淡然的笑容。
“这样吗?”我双手抱臂,“说回原题,为什么那个学校还不封锁?”
警察先是看了一眼四周,抬手支起一个透明的结界后回答道。
“那个杀人犯给校长寄了威胁信,不允许任何人离开学校也不允许封锁。”
我略微皱眉,“是报复性杀人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警察顿了顿叹着气,“但是死的人里面没有任何共同点,这让我们非常头疼。”
考虑到犯人很在意学校,我说道,“也许学校是个不错的突破点。”
“可是学校里里外外都被我们查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
他们该查的都查了啊,那看样子犯人藏得非常深。
我盯着警察苦恼的样子,像这种内部情报按理来讲是不会告知于我,这背后是有什么目的呢?
还有这个世界,究竟想让我干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警察挠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其实......我们用特殊手段查了一下您,得知您是异能所的社长,我们老大想让你帮忙。”
虽然并不知道异能所社长是个什么东西,但跟这个事件应该没什么关系。
就算有,过后去查查就可。
我抱臂看向他,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你第一次见面就认出我了。”
他有些意外我的直觉,尴尬地点点头。
“虽然这么说有些晚了,抱歉。”
“看在你们是真的想解决事情的份上,原谅你们趁我失忆干的事情。”
我有些意外于这世界给我安排的身份,难道这就是那个便宜爸第一天警告我的原因?
“但我有条件。”
“您说。”警察立马答应道,速度快到我都以为是他故意这么引导我的。
“我需要你们关于案件的全部资料,以及——”收回疑惑,我坏笑道,“把异能所的所有人叫过来,且不能用我的名义。”
不要以为我真的不在意你们耍我,这样想着我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况且我也想知道那些社员里面会不会有药研他们——毕竟这世界都把这个线索递上来了,这样想也不为过吧?
而且按照灵力的反应地方,他们似乎离我的学校有些近。
警察听完这番要求苦恼地都要把头发愁白了,但他还是同意了我的要求。
得到答复后我开心地离开了,徒留警察在原地暗自神伤。
在回去的路上刚好逮住了主治医师,向他讯问了我的能力,果然他只知道我可以使用打刀诱导自身力量的呈现,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因为他从没见过我用过。
很好。
这个世界给我安的设定简直符合我心意,这下就不担心暴露了。
只不过这个世界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安排呢?
很快就到了我回学校的日子,那个便宜父母从那天之后就再也见不到踪迹,只有手上的银行卡才让我意识到原来还有人给我发钱。
最终送我回去的只有主治医师和警察,他们倒是对我现在的情况保留了许多,只是说我和别人打架不小心撞到脑袋失忆了。
讲真的,看那些不信任的眼神就知道警察的说辞有多么离谱。
我叹了口气,不过好在或许是发觉我是下一个受害者,所以几乎没有人敢上前来烦我,于是我乐得自在,连听课都不去整天就在校园里晃荡找线索。
我可不信有什么完美犯罪,所以我逛得最多的就是那栋被称为鬼楼的教学楼。
在出事之前,这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