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
见这个法阵不能把它拔除,我快速得在脑袋里搜索着解决之法。
很快我找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方法,那便是将诅咒转移到我身上,这倒是一个两全之法,我身上的那股灵力倒可以用它来压制。
下定了决心,我快速编制出法阵,耳边响起他不可置疑的语气,“什么?!!你居然……”
没等他说完,法阵已经将他吸入其中,随着最后一缕怨气的消失,三日月身上的铜钉已经消失不见。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法阵吸收完怨气,竟把我拉入了梦境,我无奈得看着眼前这伸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见鬼的天赋能力。
等了差不多一分钟,耳边出现了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增大,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阴天,周围十分的安静,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天守阁里回荡着。
这个天守阁瞧样子似乎是以前的本丸,它不同于我所见那样破旧,甚至有些豪华且高贵,一看便是来自于贵族。
看起来,这应该是那个怨灵的记忆?
随后眼前的画面开始运转,一只肥胖的手拉开了天守阁的门。
露出里面黯淡无光的房间,同时放进了月光。
因着月光的照耀,我看见房间正中间躺着一个熟悉的白团子。
——其实更应该称之为血色团子吧。
鹤丸国永不似我所见的活泼,反而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浑身上下被又粗又大的麻绳绑着,嘴巴也被一圈白布缠着,那双染上血色的金瞳平静得看着来者。
令人生厌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哼,我就看不惯你那副样子。”
说着看不清容貌的他,狠狠抓着鹤丸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明明就是一个没人要的付丧神,天天摆出这幅表情是给谁看!”
随即他猛得放开了鹤丸的下巴,白色的皮肤因为那人的用力过猛显得有些青紫。
“呵呵哈哈哈,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我给你的恩赐。”
那人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
长长的鞭子即使是我看着都有些心悸,然而却没有在鹤丸的眼睛里惊起波浪。
不出所料的他冷哼一声,用尽力气将鞭子甩在鹤丸的身上。
只是一下,白嫩的肉就向外翻了,但鹤丸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时间安静又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鞭子落下的声音。
他打了一会,似乎觉得不太尽兴,随后蹲下来撕下鹤丸嘴上的白布。
“我到要看看你能忍多久。”
鞭子一下又一下得落在鹤丸的身上,而鹤丸只是睁着他那双金瞳,一声不吭地看着门外的月光。
我有些不忍闭上了眼,然而景象却没有消失。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他累了,于是停下了手,坐在一旁歇口气。
而遭受这样的痛苦,鹤丸却从头到尾也没有出声,但也因此他已经虚弱得连抬起眼睛都做不到,适时窗外响起了三日月的声音。
“主人,远征完成了,现在您做出征报告可以吗?”
躺在地上的鹤丸在听到三日月的声音时,瞳孔因为震惊而稍微睁大,被反绑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当然那个人并没有看见鹤丸的动作,他看着手中正在滴血的鞭子,像是想起什么坏笑道。
“进来吧。”
三日月闻言打开了门,在看见浑身是血的鹤丸时眼神不再那么淡定了。
他看见了三日月的表情,感到异常满足,“怎么?不是要说报告吗?愣着干什么。”
三日月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拽紧,他竭尽全力保存着面部的笑容,眼里却已经有了杀气。
而他却浑然不知,嘲讽地调拨着两人的神经。
“哼,不过就是一个低位的付丧神罢了,凭什么爬到我头上!”
说着觉得气不过,猛的把鞭子甩到鹤丸身上,三日月的笑容再也绷不住。
“您,这是想干什么?”
只可惜傻傻的他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听到三日月的语气里充满着怒气。
“干什么?当然是赐给你们审神者的恩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猛的挥起鞭子,然而还没有落下,他的身体已经分成二半。
月光下,三日月优雅地甩掉刀上的血滴,契约的反噬令他不适地吐了口血。
而已经死掉的他,因为自身灵力的特殊,灵魂正在慢慢转化为怨灵。
“哈哈哈,我要诅咒你!诅咒你慢慢地,痛苦的死去,死后魂飞魄散哈哈哈!”
随着怨灵的话语,三日月的锁骨上出现了铜钉。
三日月没有在意耳边怨魂的声音,他将本体归鞘后擦掉嘴角的鲜血,解开了鹤丸身上的绳子,擦去鹤丸嘴上被咬得流血的嘴唇,随后沉默不语得抱着鹤丸离开了天守阁。
渐渐的,眼前的景色重新归于黑暗。
与此同时,令人厌恶的声音响彻在这片黑暗。
“看到了吗?”
怨灵飘在我面前,丑陋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皱起眉。
“事到如今你还想要这些无情的刀剑吗?!”
“烦死了!我想做什么与你无关!”本来就很生气,这怨灵还作死地在坟头上蹦迪。
我忍了半天,最后忍无可忍地攻击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我!我才是受害者!”
我冷笑一声,“所有的恶都是你自己种下的,却来怪别人,真是,厚颜无耻!”
怨灵愣了一会,然后疯狂大笑道,“哈哈哈!你会后悔的!!你会像我一样被他们杀死的!!!”
我已经不想听到他令人作呕的声音,强行将他拔除。
拔除的一瞬间,幻境也开始破碎。
“审神者大人?”
三日月关心的声音传来。
出来了吗?
我定了定神,挥手撤去了结界,三日月略带惊讶得看着我,“荣仓家的禁术就算是时之政府都不可能拔除,我还真是小看您了。”
“那当然咯,我可是解诅咒的高手。”我得意得笑着,笑着笑着就捂着袖子咳了起来,我将涌到喉咙的鲜血吞了下去,喘了一会才解释到,“咳,居然被口水呛到了,有损我的一世英名啊。”
三日月用袖子遮住了脸,但弯起的眼角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不要笑!”我恼羞成怒。
踉踉跄跄地我拉着三日月走了出去,随便找了一家丸子店坐下。
刚坐下,旁边一桌人的谈话让我起了兴趣。
“你知道吗?吉田大人收服勤王党前还斩了几个妖怪。”
“听说了,有吉田大人在,我们这些平民就不会像以前过得那么提心吊胆了。”
“那个,对不起,打扰一下,你们说的吉田大人是那个吉田大人吗?”我凑过去打听。
那人长着满脸的胡须,看着我身上的衣物材质不凡,想着大概是哪家不问世事的大小姐出来游玩吧。
他讨好般的回答,“是啊,小姐有兴趣?”
“嗯,谁不喜欢像吉田大人那样强大的人。”
那人一脸同情得看着三日月。
三日月堆起笑容迷茫地看了过去:看我干嘛?我媳妇又不是她。
“那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我知道有一处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情报,只要你付出足够的代价,不过小姐是肯定付得起的。”
他贼兮兮得搓着手指,我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个荷包,他快速确认了一下里面的面额,满意得笑着凑到我耳边说。
“那个地方叫醉香楼。”
根据那人的描述,我和三日月很快来到了醉香楼。
醉香楼顾名思义,就是一个烟花之地。楼层很高大,在醉香楼牌子上的那一楼一群女人腰肢招展得吸引着过往的路人,门口的伙计也忙的不亦乐乎。
这样一个火爆的地方,论谁也想不到这里还贩卖情报。
不过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地方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比三日月更美丽,尽量无视那些刺骨的视线我拉着三日月的手腕走进了大门。
还未踏入门沿,穿着若隐若现的青衣男子笑脸盈盈地迎了上来,“小姐请,请问您是要喝酒还是点人服侍?”
——“记住,进去之后,他们若跑来问你,要说……”
“都不是,来点花茶。”这都什么鬼暗号啊啊,我在内心吐槽到。
男子听懂了暗语,不在回答什么,他将我们带上了楼,随着楼层的增高,热闹的声音也渐渐得听不清了,起先是以红色为底,但十层以上就是以蓝色为底,一个超大的花灯从顶楼一直坠到一楼。
走了差不多三十层,我们终于到了。
黑色的颜料将这里渲染得非常安静,宛如送葬般。
男子敲起了眼前的门,“老板,‘花茶’来了。”
“嗯,进来吧。”
传出来的声音竟然是女性,我带着好奇走进了屋。
女人身穿着红色和服,额头上印着桃花,头上还别着许多簪子。在看到三日月进来的那一刻,她眼珠子都恨不得扒在他身上,我有些不悦,十分不友好地开了口。
“不要盯着他看!”
女人听到我的警告,虽然收敛了一点点,但眼珠子还是粘在三日月身上。
我不满得嘟了嘟嘴,心想,都老成什么样了还盯着我家三日月看,害不害臊。
许是觉得自己的眼神太露骨,她咳了一声,勉为其难地移开了视线,“咳咳,小姐是来此处买什么情报?”
“吉田东洋的情报,我要他全部的情报,包括在什么时候他做了什么。”
女子用目光打量着我,碍于职业素质没能问出口,她思考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
“好啊,只要小姐你让这位先生来我们当一周的招牌,不管是什么情报我都告诉你,如何?”
“不!可!能!”一听到她要三日月来这里当招牌,我就气得牙痒痒,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愤怒地拉着三日月转身就走,三日月劝解到,“主人,只是陪客人聊天喝酒,我还是可以胜任的。”
“不行!我不会为了情报做出这样的事!”
由于自己正在气头上,所以走路的速度也不知不觉地提高了。这样做的后果呢,就是没看清路撞到人了。
“唔,”我捂住自己撞得生疼的鼻子,由于惯性的缘故,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到,被后面的三日月扶住才幸免于难。
下意识地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把本大爷的撞疼了!必须要补偿本大爷!”
他挪动着两条粗短的腿,腆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脸都被肉挤到看不见了,只见他攀着比他小上一倍的下人身上爬了起来,下人被他的重量压得脸青紫,那贪婪得令人作呕的眼神在三日月身上扫来扫去。
“不过,你要是把这美人让给本大爷,本大爷就原谅你。”
“滚犊子!就你这只肥猪还想染指我家三日月!我告诉你不!可!能!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鬼样!简直是赖□□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我头上暴着青筋,本来就很生气了结果一个二个的都创上来,正当我不敢杀人?
富家少爷的脸变得异常难看,他气的抖动着他那恶心的肥肉,“给本大爷杀了这贱人!”然后看向三日月,嘴角的口水流了下来,“这个给本大爷绑回去。”
“是!”
他身后的侍从拔出了随身的刀剑向我砍来,我一手接住袭来的利剑,另一只手握紧使劲向前打去。
咚——
的一声,那人就飞出了楼层,剩下的人吓得愣在原地。
少爷生气得一脚踹向旁边的侍从,侍从被踹到地上趴起,“本大爷养你们这些饭桶是为了什么!赶紧给我杀了这个贱人!”
侍从们尽管万般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但是这些人真的太弱了,几下就被我干翻到地上哭爹喊娘。
我慢悠悠走到吓到躺在地上的少爷旁边,活动了一下手掌。
在他极其惊恐的表情下,白嫩的手掌突然长出了尖尖的指甲,原本黑色的长发此刻却变成了苍白的颜色,我不动声色地笑着,挖下了他的眼睛。
“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怪物啊!怪物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