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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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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年眼底的情绪只存在了一瞬间,又散若无形。她站起身,“祭司大人。”

白洎殷回礼,莞尔道:“姑姑。”

姝年看着眼前的少女。白洎殷长得愈发出挑了。不知从何时起,白洎殷身上的气质变了很多。过去的她乖巧柔顺,她不算笨拙,但偶尔也会有些局促。而今她却是脱胎换骨了一般,愈发从容不迫。

“大人如今,愈发有白愔祭司的影子了。”

白洎殷目光垂了垂,可惜,白愔并未得到什么好的结局。

“姑姑,洎殷来找您,是为一件事。”

“大人有何吩咐?”

“宫主尸骨未寒,被皇宫里的人草草下葬。眼下宫主之位空缺,若是有心之人趁虚而入,怕是麻烦。洎殷知道,禁卫令牌的只有您知道在哪...”

此话一出,姝年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连看白洎殷的眼神也变了。

她声音冰冷疏离,“您要做什么?”

白洎殷温柔一笑,“姑姑不必紧张。洎殷来此,只是想给姑姑敲个警钟。”

“你说。”

她话音刚落,却不料白洎殷传来石破天惊一句,“钟陵没死。”

姝年似是想到什么,目色一寒,“当真?”

“姑姑若是不信,可以到燎坛看看。那里有一处机关。当时钟陵被火烧的时候,实则借用机关金蝉脱壳。他捡回一条命,可不会就这么算了。钟陵有野心,就像我身边的琉书一样。他在宫主身边这么多年,想要找个令牌,应当不是难事。”

“祭司的意思是,是要我暗中设伏,等人自投罗网?”

白洎殷自然不会这么做。既然顾扶砚要逼顾世锦动手,那她就放长线钓大鱼。

“不是。这样容易打草惊蛇,还容易将令牌的下落暴露给更多的人。”白洎殷微笑,她附到姝年耳边,低声道:“不若...”

姝年目光一动,心底生出一股预感,眼前的白洎殷,绝没有她想象中那般纯良无害,或许有些东西连裘竹也没发现。

她深吸一口气,盯着白洎殷的眼睛,“祭司,我只问您一句。宫主的死,和您有没有关系?”

白洎殷有些讶异,她目光不闪不避,“没有。”

确实没有,她只能算知情者。

姝年听到这个答复,心中大石落地,显然是信了,她歉声,“属下无礼了。”

白洎殷微微颔首,“姑姑护主心切,我能理解。只是眼下形势危急,洎殷还希望姑姑能帮帮忙。”

姝年肃目,“若是真如祭司所说,姝年必不会放过他。”

马车没入山林,车辙在泥地上压下痕迹。

下一刻,寒芒骤现,截断雨丝朝车□□去。马车四周的护卫面色微变,刀刃堪堪往箭尾一扫。箭矢偏离了轨迹,没入车顶的横木里。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有刺客!”

“殿下小心!”

与此同时,数道黑影如鬼魅般逼来,且训练有素,顷刻间便打乱了亲卫的阵型。这些死士各个身手不凡,一连出动了几十个,又在山林中埋伏,是势要取车内人的性命。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四周的侍卫越来越少。

“殿下...快走...”

说话那人浑身已被血污染尽,一把刀刃穿透了他的心脏,他抵在车壁上,伴随刀刃从体内拔出,他倒地没了声息。

马车被团团围住。

为首那名死士将刀倾斜,让上面的血迹自然滑下,“七殿下,在下劝您还是不要挣扎了。”

马车内传来低哑的声音,“是我那位好皇兄派你们来的吧?”

那死士见人不愿出来,目色一厉,“别废话,杀!”

“今日我在劫难逃...”

死士动作微顿,车内再度传来声音,“但我决不会死在你们手里。”

此言一出,这帮人面色狐疑,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热浪如洪水般袭来,眩光刺目,爆鸣响彻天地,来不及反应,最前面的几名死士已被震飞出去。

离得远的几名死士受余波波及,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晕厥过去。

*

细雨打湿了檐下灯笼,远处一道梅青色的身影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玉珏上前接过白洎殷手里的伞,“大人,您这么晚去哪了?”

白洎殷扶了扶衣袖上不可避免沾上的雨水,却触到玉珏面色。她动作一顿,心不知怎得跳得有些厉害,“出事了?”

“大人...”玉珏不欲骗白洎殷,却不知如何开口。她停了手里动作,“您要答应奴婢,不管奴婢说什么,您都不能做傻事。”

白洎殷面色一变,袖中的手下意识收紧,“...你说。”

“城外传来消息,说七殿下受人埋伏,和敌人同归于尽了。”

心脏似是停滞了跳动一般,白洎殷死死盯着玉珏,试图在对方面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

她一只手死死抓竹玉珏,艰难启唇,“你...再说一遍...”

玉珏眼底闪过一抹不忍,更多的是心疼,她伸手扶过白洎殷的肩膀,“姑娘,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玉珏会陪着您的。”

白洎殷目光怔怔,两世那张熟悉的脸浮现在记忆里,含笑的,撒娇的,委屈的,缱绻的...

一切都历历在目...

两世了,都还是这样结果么?

她觉得茫然,也觉得荒谬,更多的是难以置信。觉得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空了一块。

“姑娘,您节哀。七殿下在天之灵,必然也不愿意看见您伤神。”

“玉珏...”白洎殷涩声道:“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静静...”

玉珏忧容里闪过一抹迟疑,却是一步未动,显然是怕白洎殷做傻事。

却不料白洎殷道:“你放心,我知道现在不是伤神的时候,我不会寻死觅活的。你先下去,我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

玉珏听到这一声,微微动摇了些,“好。您有事便唤奴婢,奴婢一直在。”

白洎殷微微点了点头。

窗外雨丝绵绵飘散,屋内一盏书灯静静燃烧着。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窗外透进来些许光亮。

白洎殷开门出去,天空灰蒙蒙的。树丛泛着洇润之气。

过了一阵,一道匆忙的身影小跑过来,她面色匆匆,“大人不好了,钟陵得了令牌,领着禁卫朝瑶华苑来了!”

白洎殷面色不见慌乱,她声音镇静,“姝年呢?”

“姝年姑姑还在阁楼里。”

白洎殷微微颔首。这里的消息,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大人,如今该怎么办?”

玉珏听到动静已经走到白洎殷身侧。

白洎殷启唇,“等。”

玉珏虽不理解白洎殷意思,但在听到白洎殷开口的一瞬间,她便有了一种深深的信任。

昏沉的天空下,整齐利落的兵戈声由远及近,脚步声顷刻间包围了瑶华苑。

可不知是否是因为白洎殷太过冷静,有她坐镇,整个瑶华苑不见惊慌,甚至无人想着要跑。此刻全都站在白洎殷身后,凝视着不远处。

这场景气势,不像是严阵以待,也不像是坐以待毙,倒像是等着反贼不自量力。

男子依旧穿着熟悉的灰袍,一双鼠目在院内扫过,最终又停留在白洎殷身上。

他笑得阴沉,又似是讥讽,“别来无恙啊,祭司大人。”

白洎殷坐在太师椅上,睇了他一眼,“呵。钟陵,你好大的威风啊。先是结合大皇子意图谋反,如今是连装都不装了?”

“杜文州,你说呢?你今日包围我瑶华苑,是准备另攀高枝了?”

杜文州便是如今的禁卫军首领。纵使白洎殷是坐着的,可他被白洎殷这轻飘飘地一扫,不知怎的有些焦灼不安起来。眼前的少女,竟不知不觉间有了一宫之主的气势。

从前裘竹在时,他只见到裘竹。如今裘竹一死,他才发现白洎殷变化起来让人心惊。

“祭司,属下只认令牌。何况钟大人是受祭祀之火洗礼过的人,宫主将令牌传给钟大人,必有深意。”

钟陵笑得愈发得意,一双眼底亦是阴沉,“祭司都听到了?”

白洎殷敢设局害他,他便要把白洎殷千刀万剐。

“白洎殷,你原本就是一个乞丐。鱼目混珠混入喻宁宫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险些给北昭带来灾祸,还不赎罪?!”

此话一出,四周隐隐起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玉珏面色微变,看着钟陵的目光泛着寒意。可是白洎殷没有示意,她不会贸然出声。

白洎殷嗤笑一声,也不欲纠正他成语乱用的问题了。

她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险些?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险些?我白洎殷做祭司那年,洪灾消退,主持大大小小的祭礼不计其数。去永宁暄清,对敌对疫,哪次不是大捷?我什么命格,宫主在世时看不出来,倒是被你看出来了?杜文州,钟大人要用这个借口除掉我,你觉得如何呢?”

她声音如溪水般霏娓流淌,可平静的溪水下确实汹涌的波涛,字字都在把人往深渊里拖。

杜文州垂目不答,他只认令牌,这些东西本不是他该管的。

钟陵知道白洎殷巧言令色,这个女人嘴皮子最是厉害,迟则生变。

他眼底闪过厉色,“把这个招摇撞骗的乞丐抓起来!”

玉珏挡在白洎殷身前,寒声喝道:“杜文州!宫主不在,喻宁宫最大的也是祭司,你要造反么?!”

杜文州面上闪过一抹迟疑,但只是一瞬。他看到钟陵手里的兵符,已带兵逼了上去。

白洎殷伸手将玉珏拉回到身后,已经从椅子上站起。

“大人...”

白洎殷眼神安慰她。

别担心。

钟陵看着白洎殷,面上冷笑。装什么呢?白洎殷纵使面上维持的再镇定,心里怕是要吓得跪地求饶了。

另一侧,今日的皇宫亦是危机四伏。

“陛下!叛军杀进来了!快...”

侍卫话未说完,鲜血洒出,一颗人头与身体分离,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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