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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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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别喜欢了我。”李安安说着低下了头。

听她说这话,陈近南倒不惊讶,看着她无措的样子,却莫名有些心疼她。

他走近,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为什么不能?”

李安安忽闪着睫毛,脑子迅速转动,想着该怎么和他表达才更好一点,“我不想看到你痛苦。”

陈近南勾起唇角,“所以你心疼我?”

李安安内心暗骂自己,怎么感觉自己一点一点在往陈近南早已编织好的套子里钻,她的手指在掌心里来回地触摸,想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没有。”

“不心疼?那和你有什么关系?”陈近南抬脚就要走。

李安安着急的一把拉住了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抓着陈近南的左手,她连忙挣脱,却被陈近南眼疾手快一个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掌心再次传来这种久违的柔然的触感,陈近南一阵心动。想要靠得更近,李安安挣脱不开,看着他一点一点靠近自己,她连忙用空着的那只手推拒他,陈近南低头看了眼,不在意般继续走近,直到将她抵在走廊的墙上。

李安安慌乱极了,这样的陈近南她没有见到过,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都带着强烈的攻击,击得她节节败退。

见他俯身上前,李安安吓得连忙闭上眼睛,她以为陈近南要亲她,却听到耳边传来他颤抖的轻笑声,紧接着他伏在她的耳边缓缓吐出:“我没要求你什么的,所以你也不可以要求我。”

说完的瞬间,放开了她,看着李安安脸上的红晕,陈近南双手插进裤兜,低头看她,“害羞?!”

李安安连忙摇头。

陈近南继续逗她:“就是,弟弟而已,怎么能让人害羞呢。”

说完直起身,掏出双手将李安安的外套裹紧了一些,“进去吧,明天见。”

李安安怔怔地看着他走进房间,直到关门声传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败下阵来,想了那么久的说辞就只说了一两句就被他给绕了进去,她苦恼地走回房间,拿起手机,看到一个未接来电,又看到一条短信,【安安,我今天去买了手机,花了五百多块钱,就不用你的钱了,你考完了吧,是明天回来吗?】

李安安躺到床上,直接将电话回拨过去,那边接得很快,仿佛也在等着她的电话,“喂,黎黎。”

“安安。”

“新手机怎么样?好用吗?能登□□吗?”

“能。”

“我明天就回来了。”

“是不是很累了?”钟黎声音低沉柔和。

“还好,就是坐车有些折腾。”

两人聊了一会,李安安便挂了电话,房间还有一个人,她不想打扰别人,快速去冲了澡,便躺下了。

直到现在,脸颊还在发烫,她在被窝里愤懑不已,想着自己竟然被陈近南给调戏了,真是丢脸。

越想越气愤,气愤到不能睡着,陈近南刚洗漱完,擦着头发拿起手机,看到李安安竟然发来一条□□消息,【喂!!陈近南,你…你太放肆了,我告诉你,你是弟弟,只能是弟弟,无其他可能。】

陈近南看着这条好笑的消息,他都能想到李安安回房间反应过来气得张牙舞爪的样子,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一会,将毛巾搭在一边,躺到床上开始编辑消息。

李安安在被窝里看着自己这条消息,得意的不行,直接拒绝他,看他还敢放肆。

手机震动两下,陈近南的消息过来,【时限?时限多久?我可当不了太久的弟弟!!!】

李安安气炸了,这……这……这……

这简直是明晃晃的挑衅,哪有人这样啊???

她无语至极,这陈近南真像个狗皮膏药般,怎么都甩不掉,软的也试了,硬的也试了,怎么这人就是油盐不进呢。

何时睡着的,李安安也不知道,只知道临睡前被陈近南气得不轻。

早上打开房门,就看到门口守着的赖皮狗,李安安没好气地轻哼一声,直接越过他走了过去,陈近南追上来,“干嘛?真生气了?”

李安安回头,冲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下到一楼时,被陈近南不经意的从手里夺走了行李箱,只见他快速跑过去,将行李放到车厢里,然后朝着餐厅跑来,李安安拿了点面包和牛奶坐到了尹瑾对面,尹瑾看她脸色不对,“大清早谁惹你了?”

李安安哼了一声,怒吃一大口面包,却因吃的太急被噎住,她急忙捶胸口。

陈近南进来就看到李安安一手拿着一块面包,一手胡乱地捶着胸口。

他急忙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李安安话都说不利索,尹瑾见陈近南抓着李安安,起身将他的手从李安安手上甩下,递给李安安一杯牛奶,“没看到她噎住了吗?”

陈近南这才反应过来,右手已经本能贴近她的后背,突然想到餐厅里还坐着带队老师,手指动了几下,将胳膊收了回来。

那口面包总算被送到了胃里,李安安将身子转过来,看着坐在隔壁桌盯着她看的陈近南,没好气地说:“真是诸事不顺,吃个面包也被噎着。”

说完回身,不再看他,用手撕着面包,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陈近南随便拿了点吃的,扒拉几口,看到李安安起身,连忙跟在她后面走出酒店,尹瑾提着行李箱去放箱子,陈近南上车就坐到了李安安身边。

李安安当即推他,“你坐一边去。”

陈近南不走,仰头看向李安安,“我不!”

李安安拿起衣服,“那我走。”陈近南长腿一伸直接堵住出路。

陆陆续续有人上车,李安安只得坐了回去,后腰挨上腰垫,突然意识到身后的腰垫还是陈近南那天晚上专门出去买的,她没有再开口让他走,也没有自己走,而是闭上了眼睛。

陈近南瞄了眼李安安腰后的粉色腰垫,身子靠近她,“有没有舒服一些?”

李安安蓦地睁开眼睛,眼前陈近南放大的棱角分明的俊脸,尤其那双黑眸此刻正紧紧地盯着她,像一只讨要主人表扬的狗子。

她有些忍俊不禁,点了点头。

陈近南这才坐正身子,乖乖闭上眼睛。

……

回到临城后,没多久就迎来了期末考,李安安这几周几乎是连轴转,竞赛耽误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所以后面她必须将这些时间补上。无论竞赛结果怎样,她还是得脚踏实地的好好做好当下的事情。

钟黎有了手机,两人联系方便了许多,她可以提前和钟黎方便的约好上下学的时间。

那个恶心的窗口一直在弹出,钟黎没有理,在期末考结束的这天,钟黎收到一条陌生短信,【贱人,不通过是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老子就将那些视频传到网上。】

看着这条短信,钟黎整个人都在发抖,险些将手机摔到地上,她要是再不通过,张闯会不会真像他说的那样做。

她不敢想象要是他真的那么做了,她该怎么办?

她给张闯发消息,【能见一面吗?】

那边半天不回消息,直到那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才收到了回复,【可以,后天晚上到这个地方来,xx台球厅】

钟黎在地图上搜索了下,就在南区,至少在他们这边,她现在有手机,真要发生什么,她可以第一时间报警,抱着这种想法,她答应下来。

这两天因为这件事情,她一直心神不安,有好几次她都突然冲到钟庭望面前,话已经到嘴边了,但看着钟庭望一脸疑惑的样子,却还是没说出口,懊恼回到房间,泄恨般捶了捶床边。

有时候她会想,张闯不是想整她吗?那她自己烂了不就好了,她要是烂了,他还能怎么整她。可是她做不到啊,她努力了这么久,无数个埋头苦读的日日夜夜,该拿出怎样的勇气才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她做不到!

她可能这辈子都做不到!

她所有的梦想都在这里,她一定要从这个家跳出去,她一定要跳出去。

见面的这天,钟黎口袋里揣了把水果刀,当作给自己壮胆的后盾,公交到站,抬头看着上方五光十色的台球厅灯牌,钟黎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水果刀走了进去。

台球厅在二楼,楼梯间肮脏又逼仄,钟黎忍着不适的味道,掀开皮门帘走了进去,张闯果然在里面,此刻正和好几个和他同类型的男子打着台球,里面烟雾缭绕,钟黎警惕地走到前面,有人碰了碰张闯,他抬起头来,看到钟黎走了过来。

一身紫色的棉服穿在她身上也不臃肿,两条腿修长纤细,张闯眯了眯眼,脑海里忽地想起那日脱下她裤子看到两条雪白长腿时的情景。

只是那天她虽然诱人却像个提线木偶,不好,不像今天,小脸上的警惕神情都在昭示着她有多么的鲜活。

张闯拿下耳朵上的烟,一旁的兄弟颇有眼见力地走过来给他点上,他嘬了一口,突然靠近钟黎的小脸,将烟雾全都轻吐到她的脸上,见她一动不动,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张闯倒是一怔,记得之前,她还会因为被呛到迅速躲开。这么快就适应了烟的味道,看来她果真是和他同样的人。

“找我干什么?”张闯转身,在炉子旁抖了抖烟灰,炉子上的火苗顿时刺啦刺啦地冒着火星。

“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张闯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走过来将胳膊搭在一旁兄弟肩上,“听见了吧,她说怎么样才能放了她?”

小弟跟着低头哈腰,看着张闯邪魅的笑脸,话却是对钟黎说的:“你要做了我们闯哥女朋友,那倒是一家人了,什么放不放的。”

话音未落,台球厅里瞬间响起了起哄声,他们嘲笑着她,肆意地侮辱着她,践踏着她的自尊。

钟黎拼命忍住情绪,“那我要不答应呢?”

张闯突然收回笑意,一把抓住钟黎衣领,“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钟黎漆黑的眸子回视他,毫不畏惧,尽管细长的脖颈此刻都在颤抖。

“你那位兄弟是进去了是吧。”

张闯不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那天晚上是在做违法的事情吧。”

张闯一听违法两字,一拳顶过去,将钟黎粗暴地推到地上,他蹲下身,大掌扣住钟黎下巴,“他妈现在还轮不到你质问老子。”说完将钟黎的脸恨恨地甩到一边。

钟黎轻哼了声,扶着台球桌腿艰难站起来,面色平静,缓缓开口:“你要是将视频发出去,我会去警察局报警,会将你们几个全都抖出来。”

“你他妈……”

张闯的拳头恨恨地砸过来,对着钟黎的小脸,看着她颤抖的睫毛,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他转了转脖子,拿着球杆指着她,语气不爽极了,“验证消息他妈给我通过了,不然我们鱼死网破试试看。”

走出台球厅,寒风吹得厉害,钟黎搓了搓双手,捂了捂耳朵,坐上公交后,拿出手机,按下了同意键。

台球厅的电脑上传来咳嗽声,张闯回过神来,拿起柜台上的手机看了眼,是钟黎通过的消息,她的图像是一个冷漠的背影,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她那张冰冷的脸。

晚上十点多的公交上,人不多,钟黎摸着口袋里的水果刀,庆幸今天没有用到它,直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只是这一把她赌对了,张闯他们应该和进去的那个犯的同样的罪。不但赌成功了,而且也有了他的把柄,那至少后面的局面不会再像现在这般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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