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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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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李安安连拖带拽的将钟黎拉去了医院,她得确信钟黎脚踝上的伤势不严重才能放心。然而结果不如人意,张闯的那一脚用足了力气,片子显示她的脚踝骨有裂缝,医生要她制动。

出了医院,看着钟黎一脸愁苦的样子,李安安伸手搭在她的肩头,“没关系的,不就制动嘛,我来载你。”

于是整个五月,校园里或者大马路上,都会看到李安安载着钟黎奋力蹬自行车的身影,临城的夏季潮湿又闷热,这一个月,李安安几乎身上就没干爽过。陆薇让她多带了件短袖,到了学校衣服湿了换件干爽的,不然黏在身上不舒服。

期间张闯找过钟黎几次,但李安安机灵,每次一出校门老远就瞥见张闯,连忙将自行车掉头,慌乱地骑进小巷,她找到了一条更近的小路,就是要穿过好几条巷子,李安安认路认得快,这段时间已经能够掐着点上学了。

慌慌张张的五月转瞬即逝,临城在炎炎烈日中迎来了今年的初升高市考。到了这个时候,陈近南倒是平静了,因为从上次考试结束到现在他没有休息过一天,为了保证学习效率,这四十多天来,他几乎每晚都会在学校待到很晚,好几次陈明先不放心都去星华门口接他了。

六月二十一号一大早,陈近南轻装上阵,一件纯白T恤,下身穿了一条宽大的运动裤。陈明先早早起来给他煮两个鸡蛋,做了煎饼和酱香肉丝。陈近南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陈明先担心地看他,“唉,怎么吃这么少?”

“不行,你得多吃些,这考试费脑子。”陈明先拿起筷子递到陈近南手边,他摇了摇头,“爸,我是真吃不下了。”

“那吃个鸡蛋,鸡蛋总行了吧。”说着给陈近南剥了个鸡蛋。

陈近南缓慢地咀嚼着嘴里的鸡蛋,看了眼陈明先一脸凝重的样子,“唉,你别这样。”

“你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这样倒让我不适应了。”

“那怎么可能和平时一样。”陈明先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做的绿豆冰沙,“这两天爸给你做了四份,你别在外面买什么饮料喝。”

陈近南艰难的将最后一口鸡蛋咽下,拿起桌上的冰沙,“我走了。”

“用不用爸送你啊?”

陈近南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骑上自行车,捏了捏车铃声,告诉陈明先他走了。

三天的考试在陈明先担惊受怕里完美落幕,陈近南平平安安度过了这三天,六月二十三日走出考场的时候,他突然迫切地想见到李安安,一分一秒好像都等不了了。骑着自行车一路狂奔,一声急刹停到墨香书屋门口时,老爷子听到声音,扇着蒲扇看过来,“近南啊,考完了?”

“考完了,陆爷爷。”陈近南从自行车上下来,走进书屋。

“陆爷爷,李安安呢?”

“安安在楼上写作业呢。”

“你找安安有事吗?”

陈近南就是想看到她,他答不上来,老爷子说:“要不要我去喊下她。”

“算了。”

他连想见李安安的理由都没有想出来,见了李安安他要说些什么。

看着陈近南垂着脑袋往外走,老爷子在身后说:“近南,已经考完了,不要想那么多了。该玩玩,该放松放松。”

陈近南愣了下,随后对着老爷子露出一抹浅笑。

推着自行车,路上遇到了闫莉带着傅之昂,闫莉看到陈近南,连忙刹车,“近南啊,你这么快啊。”

陈近南扯了下嘴角,“闫婶。”

闫莉本想让傅之昂明天和陈近南一起对答案的,但看陈近南这副样子,八成是考砸了,已经到嘴边的话愣是咽了回去。

看着陈近南走远的背影,闫莉侧着脸,看向后座,“陈近南看样子是考砸了吧。”

闫莉啧啧了两声。

“妈。”傅之昂不满地出声,“他很用功的,不应该考砸吧?”陈近南刚刚一脸无神的样子他也不太坚定了。

陈明先出机械厂的时候,走着的工友同他打招呼,“陈工,你儿子是今年参加中考的吧?”

陈明先冲着工友笑着点点头。

“哎,考的怎么样啊?”

“还不知道呢。”

陈明先去市场买了两条鱼,他得给陈近南好好补补,这段时间怕他吃坏肚子,愣是没敢大鱼大肉的做给他。

回到家,看着陈近南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陈明先心一惊,但他还是控制着情绪,平常语气说:“回来了,爸买了鱼,晚上我们做两道,红烧鱼和酸菜鱼。”

陈近南睁开眼,看到陈明先手里提着两条肥鱼,轻笑了声。

考完试了,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空虚感,这种强烈的感觉无处释放,他急切的想找个出口,将这种情绪释放出去,可是想见的人没有见到。听到厨房里咣咣啷啷的声音,陈近南从沙发弹起来,走进厨房,“爸,我来给你打下手吧。”

“不用不用,爸一个人就行。”陈明先推拒他。

“爸,我想学学。”

陈明先一愣,“那你一会学刀法,教你怎么改刀。”

父子俩在厨房里忙碌着,陈近南那股烦躁的感觉被消解了许多。直到两条鱼端上饭桌,陈近南都不是很相信其中一条竟然是他做出来的,看着那条色泽诱人的红烧鱼,陈近南突然道:“爸,我想买部手机。”

“买手机?”陈明先动作一滞,遂即道:“买,明年你就上高中了,也该买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陈明先想了下,明天他还有一天班,“后天,后天咱们去。”

钟黎的脚好了很多,能够下地走路了,她很感激李安安,比起家人,好像李安安才是亲人,这段时间一直是跑前跑后地帮着她。想到这里,她打开存钱罐,将自己攒下来的钱全部倒出来数了一遍,有五百多,她准备这次同李安安去海城玩时,多为李安安付出一些。

市考结束,紧接着圣远期末考也如期而至,考试结束的这天,她俩和蒋佑深约上陈近南吃饭,庆祝他们期末考顺利结束同时也预祝陈近南中考取得好名次。吃饭的地方是巷子里一家老火锅店,店主人是两位快七十岁的老两口,这是陶笙推荐给李安安的,说老两口做的滑肉一绝,一定要点。

陈近南没有先去吃饭地,而是骑车直接去了圣远,在校门口等着他们仨,他想提前感受感受同李安安一起上下学的感觉。

老远就看到三人边走边说着话,看到李安安,陈近南兴奋地举起手来,对她挥手,可是她好像没有看见,他们三人一直在讨论着物理最后一道大题的解法,李安安和他俩的解法不一样。

钟黎抬头看到了冲他们招手的陈近南,“快点,快点,陈近南在门口。”

李安安和蒋佑深这才停了下来,朝着门口看去,陈近南一身白体恤,一头短发看着干爽利落,宽大的运动裤脚上踩了一双帆布鞋。

出了校门,李安安走上前,“陈近南,你怎么到这里等了,地址不是都发给你了吗?”

说完,她又突然一笑,“你不会不知道路怎么走吧?”

“不就是十全巷的老火锅么。”陈近南说着冲她挑了下眉。

钟黎脚还没完全好,所以没有骑车,李安安看向蒋佑深,“你载着黎黎。”

蒋佑深和钟黎互相看了眼,钟黎默默走到蒋佑深车后座,“你自己可以吗?”蒋佑深侧着头看她。话音刚落,就见李安安一把抱起钟黎坐到了后座,在他惊讶的表情中,李安安洒脱地撩了下刘海,“别惊讶,这段时间我一直是这么照顾黎黎的。”说完骑上自己的自行车,看向两边,“走啦!”她第一个冲了出去。

陈近南跟在她后面追她,那一个月李安安练出了力气,陈近南跟在她后面竟然追的有些吃力,他喊她,“李安安,你骑慢一点,看着点路。”前面的人儿哪里听得见身后的呼喊,两边的暖风随着她的速度,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身体,这种感觉真的好极了。

几人将车子停到店门口那棵香樟树下,快速进到店内,店铺不大,但此时已经坐满没有座位,“老板,还有没有座位?”陈近南对着档口说。

“小伙子啊,里面没位子了,你们要是想坐外面,我这就给你们撑桌子。”老奶奶道。

陈近南看向李安安的侧脸,一路骑过来,她的小脸泛着潮红,整个人冒着热气,看着鲜活又明亮,“坐外面可以吗?”

“我没意见,你们呢?”李安安说着走到门口的冰柜前,从里面拿出四瓶饮料,递给其他三人,她一边用手扇风,一边拧开汽水,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陈近南看的口干舌燥,李安安喝着喝着,突然眉尾上挑,瞥了陈近南一眼,他连忙将头转向一边,拿起饮料喝了一小口。

老板撑好桌子,四人坐了下来,李安安拿出自己的小本子,对着上面记得菜品勾着菜单,“要什么锅底?”

她不太能吃辣,但是要尊重其他人。

“辣锅?”蒋佑深说完看向其他人。

钟黎说:“我都可以。”

轮到陈近南了,他没有说他要吃什么,反而问了句,“你呢?你能吃辣吗?”

李安安手里一顿,“要不我们要个鸳鸯锅?”

“那就鸳鸯锅。”陈近南道。

虽然是两位老人,但是上菜的速度一点都不比其他店慢,老爷子端着一个大餐盘过来,陈近南立即起身,“爷爷,我来拿。”他将上面的菜品依次放到了桌上。

老爷子微笑着看着陈近南,花白的双鬓沁着薄汗,“小伙子,谢谢你啊。”

李安安默默地看着陈近南,“再有俩礼拜是不是就出成绩了?”

“嗯,快了。”

李安安属于不能吃辣,但偏嘴馋的那种,看着蒋佑深和钟黎吃的一脸淡定的样子,她也夹起一块,陈近南看到立即夹住她的筷子,“你要干嘛?你能吃吗?”

“我…我试试,我尝一口。”

蒋佑深好笑地看着陈近南,“你连李安安吃饭也要管了?”

陈近南被揶揄的不好意思,拿开筷子,李安安夹了一块虾滑吃进嘴里,立即辣的吸溜,慌乱地晃手,找水喝。陈近南连忙拧开矿泉水,递给她,脸色凝重地看着她。

钟黎放下筷子,“安安还好吗?”

李安安眼里辣出眼泪,好倔强地点点头,对着钟黎做了个ok的手势。

陈近南起身问老板重新要了一个小碗,倒了杯热水,放在李安安面前,“想吃了,在这里面涮一下,再吃。”

钟黎和蒋佑深互相看了眼,一脸看透的表情,特别是蒋佑深暗自吐槽他,【混小子现在考完试了,是一点不藏着掖着了】

“哎,对了,七月初我要和黎黎去海城看演唱会,你们想不想去?”

蒋佑深狐疑,“演唱会?”

“嗯,是个小众的乐队。”李安安说着来了兴致拿出手机搜到乐队的演唱会视频给他们看,并向他们介绍这个乐队的风格,主唱有多么有才华,贝斯手是个女生有多么帅气。

听着她的介绍,蒋佑深倒是挺感兴趣的,“什么时候?”

“七月八号。”

蒋佑深放下筷子,“我考虑考虑。”

陈近南没有说话,眼神在讨论的三人脸上流转,直到李安安转头看他,“陈近南,你有没有兴趣?”

“我不懂乐队。”

李安安颇觉遗憾,但又觉得陈近南不懂好像也挺正常,“那好吧。”

突然钟黎凳子被人踢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桌子差点掀翻过来,李安安皱起眉头,看向来人时,气愤地站起来,“怎么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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