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现在启程吗?”毋清清有些担忧的看着计晖,提议道:“你今日也累了一天,在那地下暗室瘴气中想必你体内也正不适,不如休整一晚再出发?”
“不必。”计晖道:“魅影已走,他们这次失了手恐会卷土再来,先离开此处再做打算。”
“我知道劝不动你。”毋清清叹了一口气:“那让我和叶无尘跟着你们一起走总可以吧?”
计晖对此倒是没有反对。
灵均道:“将军,让我也一起走吧。”
计晖一口驳回:“你在此修整几日。”
灵均还是不放心:“我这伤无事的。”
“我意已决。”计晖伸手制止灵均再提此事:“白驹,你留在这里三日后与灵均一同出发。”
“将军……”白驹一张清秀的脸为难的皱在了一起,他既担心灵均,也放不下心计晖,纠结许久还是垂下头低声道:“……是,将军。”
萧景道:“我已修书一封给父皇,半路上便会遇到援兵,各位不必太过担心。”
夏侯淳道:“三皇子武功不菲,有三皇子在自是不必过于担心。”
戊翀扶额轻笑:“权当你是在夸我。”
夜深浓重,塘下镇高府内。
宣玑望着那个身着墨色锦服华贵无比的男子,按捺住狂跳的春心,道:“主人,是属下失职没有将粟毒带回来,请您责罚!”
被她换作主人的男子站在庭院中,抬头望着远方那一片繁星:“本也没抱希望带回,何罪之有?”顿了顿,他问道:“高达如何了?”
“回主人,自从我们将他掳来便高烧不断满嘴胡话,怕是快死了。”
男子像是怜惜什么物件似的,摇头道:“相识多年,给他个痛快吧。”说出的话确是如此冷血无情。
宣玑对此早习以为常:“是,主人!”
男人又问:“魅影呢?”
“魅影今日中了计晖的毒计,害我们计划落空自知失职,已自行领罚去了。”
“今日他在计晖面前说得太多了,说的多,便错的多,粟毒丢了事小,若是因此惹起计晖疑心,那我这一局岂非自投罗网?”男子望着满天繁星眨了眨眼,眸中如映着星河般明亮:“计晖,可不简单啊。”
宣玑恶狠狠道:“迟早有一日杀了她,还有叶槐那个小杂种!”
“宣玑。”男人突然低下头去看宣玑,唤她名字时声音温柔的如冬日里的火把,将宣玑那颗爱慕已久的心燃烧的通红。
“叶槐…哦不…应该说,夏侯家的大小姐,动不得。”
接下来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宣玑那颗正燃烧的心犹如一盆冰水从里到外淋了个遍,再细想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还有那个叫‘叶槐’的种种异常举动,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想到长了那样一张俊秀的脸竟是个女子?
从主人的态度来看,该是对那女子有了意思?思及此宣玑当即一张潮红的脸煞时如死人一般惨白,许久,才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是。”